磨人小妖:捡个上神当相公

第六十三章 你是那狐妖


    柳河清求之不得,谁让他一早就对妖妖倾心。
    当妖妖从他嘴里听到他不久前落水差点淹死的时候,兴奋的差一点从椅子上跌掉,柳河清怪道:“陛下,草民说错什么话来吗?”伸手扶她,正好碰到她受伤,的手臂,疼的她发出丝丝的声音,还是一脸笑:“你说你从落水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
    “陛下您的手……”
    “我没事,你快说是不是?!”
    “没错,我娘好不容易把我拖回家,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现在,我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以前的事,也能知道的差不多了。”柳河清说道。
    他注意到妖妖裹在袖子里的手臂包着纱布,很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妖妖不给他机会,抓住他失忆的事刨根究底。
    以至于柳河清慢慢的有点怀疑自己以前有没有可能真的是锦瑟,毕竟娘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念叨的过去,他只是熟悉罢了,并没有真的记起来。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您的手……”
    妖妖怔了怔说道:“前几天不小心被暗器伤到了,没什么,已经快好了。”
    她脸色苍白的回去了,伤口反复感染,疼的整条手臂随时会掉一样。这几天都是尚天赐给她包扎,让那些御医知道了不免说三道四,她不想惹那些没必要的舆论。
    尚天赐就算在懂事,毕竟是小孩子,看到伤口化脓流血不免触目惊心,忍不住哆哆嗦嗦,有时候弄的妖妖几乎忍不住嚷出声。
    “阿姨,我看还是让御医来吧,我笨手笨脚的包不好。”尚天赐难为情的说道。
    “你不来,我就只有自己来了。”妖妖颤抖着说道。
    没有血色的脸颊满是冷汗。
    柳河清在窗外看的分明,听的清清楚楚,见她手臂上血肉模糊,拆下的纱布血迹斑斑,再也忍不住了。
    一双穿着蓝布鞋子的脚出现在眼底,妖妖猛然抬头,脸色更白了:“你,你怎么来了!”
    柳河清不由分说把尚天赐让到一旁,自己坐在那里,给妖妖上药包扎。
    妖妖不愿意,不可以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不可以。“你走开,不要碰我!”
    柳河清看清了伤口的形状,顿时目瞪口呆。
    妖妖见他瞠目结舌的样子。气呼呼的说道:“是不是很吓人?让你不要看的。我自己都不愿意看,疼死算了。”
    柳河清抓过她的手臂,若无其事的涂药,说道:“什么利器能制造出这样的伤口?”
    妖妖才不会告诉他是被他妈的捕兽夹夹的,不耐烦地说道:“不是告诉你了,不小心弄的。”
    “你撒谎。”
    妖妖一时哑口无言,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伤口狰狞,有的已经冒脓水,他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涂一下就轻轻的吹一下,一点都不疼。
    “受个伤哪还有那么多缘故,你不想弄就算了,我也不想你弄。天赐你过来,过来帮我包扎。”说着,左顾右看,哪里还有尚天赐的影子。这小子早就出去了。
    柳河清看她不愿意说,更加怀疑了,说道:“别动,z如果继续恶化下去说不定整条手臂都要废了,难道你想下半辈子当个四肢不全的女王?”
    妖妖气呼呼的咕哝:“才不要。”
    “那就乖乖的别动。”
    他认真的小心点样子,生怕弄疼她。她望着他清俊的眉眼,忽然觉得好幸福。
    四下无人,正好可以无所顾忌:“柳河清,我说你是锦瑟说的口干舌燥,你却不以为然,对自己的身世很自信似的,事实上一点都不自信,你连过去都不记得了,如何确定你娘告诉你的都是真的?”
    柳河清顿了顿:“她是我娘自然不会欺骗我。
    “也许她根本不是你亲娘呢?”
    柳河清头也不抬:“你为了让我变成你的锦瑟,可真是不择手段。”
    妖妖一下子面红耳赤,叹了口气说道:“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你要是锦瑟,是绝对不会不相信我而相信别人。”
    “她是我娘,不是别人。”
    两个人陷入僵局,妖妖告诫自己不可以胡乱发脾气,她百分之八十确定这个柳河清就是锦瑟,既然如此确定,接下来就只能用过去唤醒他和证据说服他,不能操之过急,就在闲谈中透露玄机吧。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想明白的,就算是失忆了,脑子还是那个脑子嘛。
    柳河清有自己的心事,他对自己是不是锦瑟远不及对另外一件事的在意。他帮她包扎好终于开口:“除了锦瑟,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妖妖雷了一通,摇摇头:“没有。”看他沉默不语,很郁闷的样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河清抬头看着她,这个狐仙国王在民间的风谣是“与众不同,”如今真的见识了,有时候呆傻有时候任性,有时候一根筋。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小狐狸。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笑:“别想太多了,好好修养吧,否则下半辈子真的要残废。”
    包扎的特别好,简直比御医包的还好。这要是以前的锦瑟,恐怕不会如此细心吧?妖妖正歪头想着,只见柳河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忙叫道:“哎你干嘛去?”
    “陛下不是一开始就让我走吗?现在我该做的都做了,是时候离开了。”柳河清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道。
    妖妖急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不小心碰疼了手臂,“哎哟”一声,柳河清连忙扶住,她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倒他怀里了。
    两个人的心若擂鼓,妖妖倒想顺势而为,就这么抱住他,促进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她耳鼓里只听的他宽阔的胸膛里心跳如急雨,难道是对自己心动了,想起什么了?正美滋滋的想着,突然被扳住肩膀推开,她惊讶的哼了一声。
    “草民冒犯了,希望陛下不要怪罪。”柳河清毕恭毕敬的说道。
    妖妖连忙摇手:“不冒犯不冒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你不要见外,没关系的啦。”
    柳河清脸红的滚烫,听的外面有吃吃的笑声,更加无地自容,迫不及待的走开了。
    “哎,锦瑟你去哪儿呀!你别离开王宫,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离开,我,我会马不停蹄地把你抓回来!”妖妖在后面嚷了一大堆,然后才发现窗外一堆人看笑话,领头的竟然是尚天赐。
    “马不停蹄地把我抓回来?”柳河清边走边想,“难不成你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那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之后,柳河清偷偷地溜了回去,全神贯注的看着面前的捕兽夹。
    锋利挺拔的锯齿,跟妖妖的伤口怎么看怎么像。回想那天在洞口亲眼目睹的那只白狐,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难不成那只白狐就是她?
    既然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所在之地,为什么不直接抓回去?反而坚持不懈的让人寻找?太多的想不通,他甩甩头,脑子又开始疼了。
    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苍老声音:“你是不是进宫了?”
    抬头一看,是眼睛红肿的娘,他对眼前这个消瘦而严肃的老妇人除了最近两个月的印象,没有更多。想到妖妖对他说的:“如果他根本不是你亲娘呢?”
    他原本觉得那是无稽之谈,可现在人就在面前,反而觉得非常陌生。
    “娘,我没进宫,我是迷路了,所以到现在才回来。”柳河清说道。
    老妇人用怀疑的目光审度着他,他心里不禁发毛:“娘,您为什么这样看我?您是不是失眠了,眼眶怎么是黑的?”
    老妇人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就算那狐妖现在没有对你怎么样,以后可就说不定了。所谓妖物,没有一个是好的,最后都是以人血补给自己。”
    娘的这番话,明显就是什么都知道了。柳河清一拍脑门,也是自己蠢,怎么忘了之前妖妖说过会派人来伺候她老人家,自然会透露自己的行踪,于是非常心虚尴尬:“对不起娘,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女王陛下并不是您说的那个样子,您真的是想多了。”
    老妇人想到之前在清澈的河边柳树下看到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就把他带回家救治,年轻人半梦半醒间总是呼唤着“妖妖”这两个字。后来关于妖妖是狐妖的传闻传出来,她就怀疑这个年轻人跟女王那个孽障肯定有非同一般的关系。万幸,柳河清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儿子,可以为夫家延续香火了。没想到那个孽障不依不饶不择手段打听柳河清的下落,如今目的就快达成,她辛苦经营的一切马上就要化为乌有,不禁忧心忡忡。
    “自从你进了宫,我就日夜担心,担心你遭遇不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去采些薰衣草来,希望能改善您的睡眠。”
    一大清早,妖妖就带着仆婢来给柳河清送早餐,这才发现他不见了。妖妖火急火燎的找了一通,宫里根本没有柳河清的影子。
    “他就是走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你们这些守门的就没发现他?”妖妖气急败坏的转来转去。
    “经过调查,公子是从守卫薄弱的后院翻墙走的。”
    算了算了,谁让人家国家人数本来就少,用人的地方大都非常空虚,况且锦瑟那个聪明劲儿,想走的话可能没人拦得住他。
    “别生气了阿姨,他要是告诉你了还能走的了吗?说不定他还会回来呢,我们等等看。”尚天赐说道。
    “怎么可能,既然逃走就绝对不会主动回来的。”
    尚天赐也无话可说了,阿姨这个人哪儿哪儿都好,唯独在锦瑟的事情上顽固不化。玩去了,不理他。
    嬷嬷看妖妖一个人唉声叹气,眼巴巴的望着门外,不禁劝说道:“陛下,这男人啊,不能过分的惯,得吊着他的胃口,让他主动回来找你,否则不知道你的珍贵,得到了也不圆满。”
    没想到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嬷嬷乍一开口都是金玉良言,妖妖觉得很有道理,以前都没有这样想过,一次又一次的热脸贴冷屁股,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还不死心,实在是厚脸皮。
    “多谢嬷嬷指点迷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吧。”
    “陛下能明白就好。”
    妖妖明白是明白了,却不明白嬷嬷这番话的深意,除了尚天赐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喜欢柳河清呀,难道是尚天赐走漏风声了?这个臭小子,看怎么收拾他。
    尚天赐跟几个仆婢在御花园扑蝴蝶,玩的不亦乐乎,难得这里大多是动植物和地球上相似,让尚天赐这个没福气长在地球上的地球人有幸享受到如此安逸的美好。
    “臭小子,给我滚过来!”妖妖气势汹汹的迎上去,结果好巧不巧的挨了一网子。
    “疼疼疼!发生什么事了?我把您头发网乱了,亲自给您梳好还不行吗?您快放开我!”尚天赐的耳朵被揪的老长,叫苦连天。
    妖妖把他拎回房间里,叉着腰蛮不讲理的说道:“你是不是把我跟锦瑟的关系告诉嬷嬷了?”
    “没有啊,这是你的秘密,我自然会守口如瓶的啦。”尚天赐一脸委屈。
    “真的没有说?”妖妖半信半疑。
    尚天赐很确定自己没有说,妖妖皱眉:“那就奇了怪了,嬷嬷那口气,明明就是知道的样子。”
    尚天赐不以为然的说道:“也许根本就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呢,就你那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我哪样了?”妖妖尴尬。
    “看柳河清的时候色眯眯的眼神,一会看不见人就河清河清的叫,谁看不出来啊。”尚天赐一面说一面揉着被拎的火辣辣的耳朵。
    妖妖狂汗:“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还不明显?就差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了。”
    妖妖面红耳赤的咕哝道:“那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给我揉揉耳朵,我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尚天赐有模有样的说道。
    妖妖便屈尊降贵给他揉耳朵,说道:“你在我身边多多提醒这点,否则被那些王公大臣看出来难免说三道四,我可不想跟他们解释这个解释那个。”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待会儿能不能带我出去玩?”尚天赐哈巴狗似的伸着舌头看着她嬉皮笑脸。
    “真是拿你没办法,让那些侍卫哥哥宫女姐姐带你出去就是了。”
    “跟他们在一起不好玩,答应我答应我嘛,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那就再惯你这一回。”反正柳河清不在,一时半会也不能主动去找他,又没什么国家大事需要处理,待在宫里的确挺无聊的。
    走在路上,妖妖才想起来好几天没见过贾朱了,尚天赐说她见色忘友,自然不记得他了。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妖妖非要去见一见那个最后被她放了鸽子的好朋友了。
    之前约在薰衣草地里见面的,想必他家应该就住在那附近,于是风尘仆仆的赶了过去。
    结果,并没有在薰衣草地附近找到贾朱,而且附近的居民没有一个认识什么贾朱的,还说这方圆十里都没有叫贾朱的。
    妖妖郁闷,难道他告诉我的假名字?尚天赐说道:“我看那个贾哥哥倒是非常实诚的,应该不会撒谎才对。”“你能知道什么真实诚假实诚,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记住了,以后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对贾朱非常失望,甚至庆幸没有来赴约是对的。可是经过薰衣草,地点时候,还是忍不住进去看看,“等我,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回。”说着就往薰衣草里钻。
    “干嘛去呀,不带着我!”一转眼没影了,咕哝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妖妖的出现惊起一片原本安安静静伏在薰衣草上的蝴蝶,妖妖顿时沉醉在美轮美奂的花丛中。怪不得之前贾朱约在这个地方见面,实在是太美了,蝴蝶好像都不怕人得。
    她不记得多久没有在花丛里漫步过了,与其说是想寻找贾朱来过的足迹。不如说是来寻找自由的气息。
    不知不觉来到一片花叶稀疏的地方,像是许多人踩过的,土地夯实了,仅是幼苗的薰衣草便不长了,不过还孤芳自赏的招摇着一朵花。
    妖妖蹲下去将花折在手里,喃喃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把你带回去送给天赐,他一定会喜欢的。”转身欲走,突然注意到地面好似划着什么,仔细一看,竟然是“柳河清来过”五个不大不小的字。
    妖妖讶然,手里花儿跌落,蹲下去仔细看,没错,明明白白的就是“柳河清来过,”怎么回事?明明是贾朱来过。为什么会是柳河清的名字?难不成他也来过?他留下这几个字,明显是被人爽约了,难不成除了贾朱被放鸽子,柳河清也被放鸽子了?
    会是谁放他鸽子,以至于他忧伤至此,留下记号希望等待的那个人总有一天可以看到,一笔一划,刻的那么深。
    对了,她怎么忘了他是有心上人的呀!一定是他的心上人使得他忧伤至此。她一心思量着锦瑟锦瑟,居然把他的心上人抛在脑后。
    “你来了。”妖妖云里雾里浮沉的时候,头顶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听上去如此平稳。
    果然是他,他手里还拿着一束薰衣草,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是想看看能不能凑巧碰到他的心上人吧!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妖妖明显哭腔。扭头就走。
    柳河清一阵懵:“哎!”
    妖妖想到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别人,没来由的就是很难过,一眼都不想看他。
    “妖妖,那个,女王陛下,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柳河清紧走几步跟上来,对妖妖见到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迷糊极了,“陛下,你等等,我想跟你聊几句。”
    妖妖走的更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让风儿把他的声音刮走,她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今天,也许真的不应该过来。
    柳河清突然拉住她的手,不由得把捧在手心里的薰衣草弄散了,他不在乎。只想寻个机会对她表达自己的心迹。
    妖妖用力的挣,不妨他用力往怀里一带,他的嘴唇迎过来,头微微的一歪,把所有炽热的气流统统堵在她的嘴巴上。
    妖妖猝不及防,被动的接受,他霸道的掠夺不允许她有丝毫反抗。他的睫毛几乎触到他的眉眼,他的眉眼挺拔光洁,浓郁的眉峰中间紧紧的锁着一丝褶皱,诉说着深沉的忧伤。
    直到他心满意足主动撤离的时候,妖妖还沉浸在那温暖如春的热浪里,她一直追一直追,想要的不就是他的宠爱吗?
    嘴里流进一股咸涩,原来是眼泪,不知道是他的泪还是她的泪,肌肤上都是湿润的。
    “妖妖。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女王还是狐妖,我都不在乎,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柳河清深深的望着她,目光柔情似水在她身上流连。
    他的信誓旦旦,她的煞有介事:“可是,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吗?”
    柳河清转到她面前,微笑:“你是不是躲在门外听墙角了?”
    妖妖一愣,转而腮帮烧的通红:“谁听墙角了,胡说八道。”
    “自从我娘发现你,你基本就进不了屋子,有时候一丝风都没有,门还是吱呀吱呀的响,不是你难道是鬼?”柳河清似笑非笑。
    妖妖继续脸红:“你早就察觉到了?!”
    “我不光知道你喜欢听我们家的墙角,还知道你喜欢鬼鬼祟祟的吃人家豆腐呢!”柳河清风轻云淡的说道。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妖妖捂着脸跳脚:“说。你到底还知道什么?知道那么多,还装的人畜无害,什么道理!”
    “就从我看到你手臂上的伤口时候才知道的。”
    “伤口?”
    “你的伤口和那只在洞外中了的捕兽夹的白狐一模一样的,你堂堂国王,居然会被捕兽夹夹住,无疑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柳河清浅笑。
    “你这么聪明,一定是锦瑟!”妖妖突然对这件事深信不疑,兴奋不已的望着他。
    柳河清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锦瑟,但我确定我是贾朱。”
    一个大雷在妖妖头上炸开:“你是贾朱?!”
    “但凡聪明点的人,都可以猜得到我的真是名字不叫贾朱才是,那时候我,为了讨我娘开心,用了改头换面的法术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肥胖如猪,所以取名假猪。”柳河清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万只乌鸦从妖妖头顶上飞过,假猪。这么简单的文字游戏她居然没有发现。
    “那,那……”所以说,那天等在薰衣草地的并不是贾朱,而是柳河清!啊呜,错过了一个大雷。
    “有一天晚上我去找你,结果发现你不在屋子里,还惹得你娘发现了,恨不得把我吃了,你是不是跑出去约会去了?”
    柳河清清清嗓子说道:“为了讨好我的心上人,不惜摸黑大半夜在空无一人的黑树林里捉萤火虫,只为了第二天和她在薰衣草地里的浪漫约会,结果还落空了。”
    听到第一句话妖妖刚要醋意大发,后半部分就比较悦耳了,可惜她没见到那些亮晶晶的萤火虫,不,好像是见过呢。那天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黑树林,里面亮晶晶的,到处是萤火虫,敢情当时柳河清就在里面捉萤火虫呢?
    想到这个,不禁感叹世事无常,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现在所有误会解除,只有柳河清的真实身份还蒙着一层雾,不过,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看在你的缘故把我伤的这么重的份儿上,你要不要弥补我?现在还疼着呢。如果真像你说的好不了了,将来……”话没说完,嘴巴被完美堵住,滚滚烫的气息瞬间划进了她的齿郏。
    “羞死人了!”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吓得两人急忙分开,定睛一看。原来尚天赐在旁边的花丛里捂着眼睛。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妖妖脸红脖子粗的叫道。
    尚天赐此指缝露出两只眼睛:“什么时候过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过来就看到你们抱在一起啃啊啃啊!”
    他这么一说,妖妖反而不大羞恼,看柳河清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笑道:“让人捉到了你却一句话都没有。”
    “我和自己喜欢的人卿卿我我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有什么好说的。”柳河清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现在的锦瑟跟以前可真是大不相同,温柔的要命,看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尚天赐哒哒哒的跑过来:“阿姨总说你是锦伯伯,我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的,现在看来的确没错的了。”
    “什么锦伯伯?”柳河清皱眉。
    妖妖啪的打断尚天赐:“现在应该叫锦叔叔了。”
    “对对对,是锦叔叔,不对,应该叫姨夫才是。阿姨的丈夫,我自然是应该称呼姨夫的。”小家伙口齿清晰的说道。
    妖妖不禁吭了一声:“现在这么称呼为时尚早。”
    虽然从前他们的确是夫妻,还有两个孩子,毕竟中间有段时间恩断义绝了。妖妖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多么灰心丧气,现在相当于重新开始,等于抹煞了从前,一切重新来过。
    更何况,对于他来说,也是真真正正的重新来过。
    大爆炸那会,她觉得只要锦瑟回来,无论什么要求她都会无条件的满足答应,就算他喜欢上别的姑娘也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别无他求了。等他真的出现,她才发现那是自欺欺人的许诺,她根本受不了锦瑟喜欢别的姑娘,她可以控制自己不予理会,可是心里会特别特别难受,一万个不愿意。
    作为柳河清的他义无反顾的爱上她,了了这装心思。可以毫无顾忌的打听他的真实身份。
    不管她问什么,柳河清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他把从前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这件事的关键角色还在于那个自称柳河清娘亲的老妇人。
    “这些日子,我脑子里总会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些片段,沙漠,城堡,仙人掌……”晚上,夜空星河璀璨,妖妖好不容易把尚天赐打发着跟仆婢走了,她和柳河清两个人在柳树下河岸边窃窃私语。
    “对,我们一起吃过仙人掌呢。”
    “仙人掌怎么可以吃?”
    妖妖尽可能把过去在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用力回想,那振聋发聩的爆炸声仿佛突然就在耳边。头剧痛。挣扎倒地昏了过去。
    “锦瑟,锦瑟!你怎么了锦瑟……”
    昏暗的屋子里,老妇人坐在锅灶前,用木柄勺子慢悠悠的搅动铁锅里沸腾的汤药,看上去黏糊糊的,味道腥臭。
    她那藏在皱纹底下的眼睛放射出两道幽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黑乎乎黏糊糊的汤药。
    柳河清听说她这几天睡眠不好,就去给她采薰衣草了,结果这么晚还没回来。
    她刚才慢吞吞的去找儿子,在浓密的柳树下发现儿子跟一个女人相依相偎,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话。她听到柳河清叫她妖妖,大概就是那个他昏迷中都不停呼唤的妖妖了。
    所以,老妇人回来后就开始熬汤,心里期待柳河清赶紧回来,回来后喝上一碗汤药,睡上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以后。只能安安稳稳做她的儿子,她会给他找个好姑娘。
    可是,这天晚上柳河清压根没有回来,他昏了过去,妖妖把他带进了皇宫。
    老妇人跪在亡夫的排位前,祈求,喃喃道:“老头子,保佑我们的儿子赶紧回来吧,不要被那个妖女抢走。你活着的时候我不能给柳家传宗接代,你不在了,上天把儿子赐给我们了。一定是你在那边求佛祖了对不对?河清是我的希望,他必须回来,只要他回来我就有办法让他摆脱那个妖女。”
    妖妖衣不解带的守候在锦瑟的病榻前,御医看了一波又一波,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身体本来就虚弱,从大爆炸死里逃生。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磨难。都怪我,我不应该逼他回想过去的,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真是得寸进尺……”妖妖懊悔的不得了,不禁泪流满面。
    尚天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不能怪你,人都是得陇望蜀的性子,永远都不知足。”
    妖妖抽噎道:“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骂我?”
    尚天赐张口结舌,嬷嬷走过来说道:“陛下,您别着急,既然公子虚弱,让他好好休息才是。也许休息够了自然会醒过来。”
    妖妖可怜巴巴的点点头:“还是嬷嬷说的有道理。”
    回到大殿,妖妖不禁想起柳河清的娘,对,她一定知道什么。
    “来人呐,去把住在柳河岸的柳大娘给我请过来。”妖妖吩咐。
    不一会,人就带来了。
    柳大娘的脸色很难看,开口就要见自己的儿子,妖妖说道:“我问你话,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可以有一句欺瞒,到时候自然让你见他。”
    柳大娘神色严肃,还带着些许轻蔑:“陛下请问,老身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知道妖妖还没开口,内廷大臣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不好了陛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妖妖本来不允许任何人打断自己,可内廷大臣连滚带爬的样子容不得她拒绝。
    “老百姓造反了,造反了!都围在宫门外要说法呢,砸鸡蛋的砸鸡蛋,扔垃圾的扔垃圾!”内廷大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妖妖噌的从王位上站了起来,“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之前不是一直得好好的吗?”
    “有人故意挑事,不知谁在各家各户贴了告示,说陛下您是狐狸精,您寻柳河清根本就是为了一己私欲,阿拉国不能败坏在一直狐狸精的手里,诸如此类的言辞,人们早上一开门看了个清清楚楚,所以都围拢过来了。”内廷大臣急急的说道。
    妖妖扑通一声坐了回去,原本很意外,可是看到柳大娘面不改色,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有人造谣生事,不足为信,大人,麻烦您极尽口舌之能去安抚安抚吧。”妖妖不急不躁的说道。
    大臣难为情:“这……怕他们不听呀,恐怕小人震慑不住他们。”
    “我说你震慑的住你就震慑的住,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快去,就说三天后陛下会给广大群众一个交代。”
    内廷大臣不得不领命,这女王也真是不可思议,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急不躁的。
    要是几十万人的大国。发生这种事,她自然得急,可这不过是个人烟稀少的芝麻粒大小的国家,全国上下还不如人家一支队伍人多呢。造反又怎么样,还能把她吊起来扒皮吃了不成?
    “柳大娘,您还真是镇定自若,听到叛乱这种事,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妖妖从高高在上的宝座走了下来,绕着老妇人踱来踱去。
    柳大娘微微一笑:“国家是您的,您都不急,我一个平头百姓有什么好急的?”
    “难道你不好奇谁造谣生事?”
    “人心隔肚皮,就算我好奇,也无法得知是谁,与其如此,还不如多在意眼前的事,想想怎么回答女王陛下您的问题呢。”柳大娘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妖妖对这个面容白净沉稳大气的老妇人愈发好奇了。
    “左不过是关于河清的事儿。否则您就不会把他扣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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