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世界更荒谬

    瑶瑶赶紧站好，红着脸，低着头回答：“二少夫人说让我在十二点的时候过来叫你起来。”
    林禹唐一脸的失落。
    总觉得南笙在昨天之后，变的比以前还要难以接近。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发生了，就一定跟林阎琛有关系。
    他烦躁的露出怒意。
    瑶瑶看着他的表情，马上道歉：“对不起二少爷。”
    林禹唐并不想责怪她，她只是听命行事，他调整自己的心情，尽量温柔的问：“笙儿去哪了？”
    “二少夫人在楼上的练功房。”
    “她去练舞了？”
    “她说，只是活动活动。”
    林禹唐放心的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瑶瑶见他没什么要问的，很懂事的低头道：“二少爷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你等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原本就是要找她说清楚的，正好这是一个机会。
    “你说。”瑶瑶嘴角微笑的看着他。
    林禹唐稍微顿了顿，然后才开口：“瑶瑶，你是一个好女孩，你年轻，漂亮，而且温柔，体贴，又很会照顾人，你应该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以前是我不好，我明明给不了你身份却还是自私的跟你发生了关系，我那时只想着自己，不过现在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他嘴角勾起幸福的笑着，继续着：“想跟笙儿好好的过日子，我不想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我是真的爱她，想给她幸福，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瑶瑶听着他的话，嘴角的笑容稍稍有些抖动，但却还是笑的很开心。
    “二少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快找到其他的工作，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看着她的笑容，听着她的话语，林禹唐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太多。
    “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二少爷你已经帮过我很多了，当年我没有钱上学，没有钱给妈妈治病，都是你帮了我，要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真很感谢你，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麻烦，我可以马上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打扰你跟二少夫人的生活。”
    “你不用这么着急，现在工作不好找，等你找到工作后再离开吧。”
    “谢谢二少爷。”
    林禹唐愧疚的对她笑着。
    瑶瑶很是满足道：“那我先出去了。”
    “好。”
    瑶瑶转身走出房门。
    林禹唐看着她的背影，自责的叹气。
    这么好的女孩，他竟然对她做出那么混账的事，以前的他真是该死，活该被南笙厌恶，就连他自己都开始厌恶以前的自己了。
    双目看向时钟。
    才十二点十分，下午的董事会是两点，他还有时间上去看看南笙。
    他从床上站起，去浴室梳洗了一下，然后就走上二楼。
    ……
    练功房。
    南笙看着偌大的空间，看着整个墙壁的镜子，回念着以前自己练舞的样子。
    她现在真的很想跳上几个小时，累出一身的汗，累的躺在地板上，累的没有一点点空隙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但是她必须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必须顾及自己的身体，最多只能做做几个伸展运动，活动活动筋骨，不过……她却盯着练功房的小柜子。
    她走过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林阎琛送他的那对护膝，用手轻轻的抚摸。
    这是林阎琛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虽然海边别墅的地下室里放着那么多的礼物，但这才是她真真正正收到的第一个礼物，还记得那时她很慌张，马上就盖上盖子，放了回去。
    “呵呵……”她想着当时的自己，不禁轻笑。
    虽然只是一堆护膝，但是在知道了林阎琛这么多年都在关注着自己之后，她才发现，整个林家，真正对她好的人就是这个一直在欺负她的魔鬼。谁都没有发现她的膝盖受伤，包括她的父母嫂子，就只有他发现了，就只有他……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甜蜜的感觉，脑中的一切烦恼都被快乐的记忆覆盖，他们在别墅吵闹的时候，他做早餐把整栋别墅都弄的乌烟瘴气的时候，小笙儿用爪子挠他的时候，他们一起躺在摇椅上，懒散的享受时光的时候。
    她的嘴角越来越幸福的勾勒着。
    忽然。
    “笙儿。”
    林禹唐的声音打断了她脑中的美好，也打破了她嘴角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练功房的门。
    林禹唐走过来，温柔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刚刚怎么笑的那么开心？是在想什么事吗？”
    南笙马上盖上手中的盒子，淡淡的回答：“只是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是哪一件？是你跳舞的时候摔倒后哇哇大哭，还是你被老师夸奖开心的直接尖叫，还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林禹唐认定她的所有记忆都是关于他的。
    南笙移开视线，不想去看他。
    林禹唐以为她是在害羞。
    他接着道：“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也是在练功房，我看你跳舞，你跳的好美，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好看，我看的完全入了迷，不自觉的就走近你，控制不住的抱住你，吻上了你的双唇。那时你吓了一跳，眼睛瞪的大大的，双手张开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笙的脑中也回荡着那个画面，但是心却不是幸福，而是痛。
    林禹唐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深深道：“那是我们的初吻，你还记得吗？”
    南笙的眉头蹙动了一下。
    有一件事她一直都不敢说，她的初吻并不是他，而是林阎琛。那时她很害怕，害怕被他讨厌，所以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是被林阎琛强吻的。
    林禹唐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
    “笙儿，你怎么了？”
    南笙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讽刺，她抬目看着他，问：“你确定这是我们的初吻吗？是你的初吻吗？”
    林禹唐震惊的表情出卖了他。
    南笙苦笑着。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还好。
    还好她的初吻也不是他。
    突然迈出脚，她一边走向房门，一边道：“我累了，我回房休息了，你也该去上班了，别耽误了工作。”
    林禹唐站立在原地，转头看着她远离自己。
    就连他们的回忆都没有办法挽回她了吗？果然十七年的感情比不过她肚子里的一个孩子？
    孩子……
    这个孩子他注定会死。
    到时候她一定会回心转意。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打通蓝凝的电话。
    “喂？”
    “我已经帮了你，你该说你的办法了吧。”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林禹唐问。
    “我已经给南笙下好了药。”
    “下药？”林禹唐紧张道：“你下了什么药？”
    “别这么紧张，她现在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想让她没了孩子，我不准你伤害她。”
    蓝凝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想了想了，然后才道：“我答应你不伤害她。”
    林禹唐不相信她。
    “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
    “是我朋友研制，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很好用就是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
    “你在等什么？”
    “等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答应跟你合作，但没必要一一回答，你就等我的消息吧，我会在动手前，先通知你的。”
    林禹唐还是不放心，他威胁道：“如果南笙有什么万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
    蓝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禹唐蹙眉一脸沉重。
    他没有狠下心对南笙下药，可是蓝凝却做了，这算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
    ……
    看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林阎琛搬出林家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也遵守约定没有再偷偷的去找过南笙，他将小诚和蓝凝安顿好后，每三天回去一次，而剩下的每个夜晚，他都会回到海边的别墅，坐在地下室的密室里，看着那些视频，听着南笙的声音。
    在去美国后的那七年，每一天每一天，他都这样过来的。
    姜陈端着夜宵走进这里。
    他将夜宵放在电脑桌上，然后死板道：“琛总，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林阎琛看着屏幕中舞动的南笙，冷声道：“林家有什么动静？”
    “南小姐最近过的很好。”
    “很好……”林阎琛重复着这两个字。
    姜陈马上又道：“南小姐对林总的态度已经完完全全的改变了，他们虽然同住在一个房间里，但是林总一直都睡在沙发上，南小姐也没再让他碰过自己一下，她……”
    “行了。”
    林阎琛打断他。他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
    “你出去吧。”
    “是。”
    姜陈领命，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抬目看着屏幕上的南笙。
    南笙穿着飘逸的衣服，跳着一支古典的舞曲，动作如画如仙，美到极致。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林阎琛将这里的东西放在他所住的房子里，太多时候林阎琛都借口工作，总是在他那里过夜，彻夜看着这些视频，而且林阎琛还总说他是南笙的粉丝，这样这些东西就算被发现，也可以说是他这个脑残粉儿的。
    一开始他看着这些视频，只是觉得舞蹈跳的很好，很好看，但是看的久了，知道的多了，他真的成为了一个脑残粉儿，跟林阎琛一样，每一支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她说过的话，都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的心里，继而萌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不敢多看。
    马上转移视线，离开这里。
    林阎琛的眼睛还看着视频中的南笙。
    以前就是为了追求真实的效果，所以他才会弄了这么多，可是自从跟她见了面，跟她一起生活后，这些东西再也满足不了他了。
    他想要更真实的人，他想要去触碰，去拥抱，去亲吻……
    他想要她。
    对着视频伸出手，然而却只能抓着透明的空气。
    “笙儿……”他叫着她，深情的叫着她，但是却没有她的回应。
    还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就像那七年一样，但是他高估自己了，他就连一秒钟都不想忍耐，只想去见她，见她，见她，见她……
    猛然从椅子上站起，他转身大步离开。
    ……
    深夜。
    南笙睡在床上，做这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中她生下了孩子，是一个男孩，非常非常的可爱，像极了林阎琛，而在孩子出生后，一切都好了起来，林禹唐不在禁锢她，给她解药，放她离开，蓝凝也跟林阎琛和平的离婚，小诚接受了她，她终于能够跟林阎琛组建一个三人的家庭，幸福的生活，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在这样的梦中，她满足的都流出了泪水。
    沙发上。
    林禹唐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这样睡在沙发上的日子还要多久？他们明明是夫妻，他又没有非要跟她怎么样，至少让他睡在床上，睡在她的身旁，而这几天她虽然依旧冷漠，不过也没有特别的讨厌他，也许……也许……可以试试。
    他忽然起身，然后走向床褥。
    只是睡觉，只是睡在她身边，不会碰她，她会同意的吧？
    她一向都很心软，一定会同意，而且她睡的这么熟，说不定不会发现他。
    带着侥幸的心里，他来到床边，仔细的看着她还在睡，但是脸上却有着泪水，眼角也还在流着泪珠。
    她哭了？
    为什么会哭呢？做恶梦了吗？
    心疼的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掉这些泪水，可是……
    “阎琛……”
    南笙在睡梦中呢喃。
    林禹唐的手就停在她的面颊旁，差一点点就触碰到那刚刚滚落的泪珠。
    林禹唐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渐渐的，震惊变成了愤怒，极大的愤怒。
    “阎琛……”南笙又一次叫着林阎琛的名字，嘴角突然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然后，她那么幸福的说着：“我爱你……”
    林禹唐的手用力的攥成拳头。
    他发狠的想要弄醒她，毁了她。这三个字一直都是属于他的，整整十七年，她只会对他说这三个字，只会对他笑，只会对他撒娇，只会围着他转，她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他的，全部都是属于他的，可是，她为什么会哭着叫着那个野种的名字？为什么会对那个野种说我爱你？
    她真的爱上他了？
    真的吗？
    不！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愤怒的想要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弄醒，然后大声的告诉她，她是属于他林禹唐的，不允许她再叫那个野种的名字，尤其是在梦中，但是南笙此时的笑容真的太美了，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就好像在发光一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那么美，笑的那么幸福，如同天真的孩子一样，纯粹的让人下不去手。
    他咬着牙收回手，转身离开这间属于他们的卧房。
    他走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一瓶浓度最高的威士忌，好像喝水一样猛灌进自己的嘴里。
    火辣辣的液体燃烧着他的喉咙和食道。
    “哈哈哈哈……”他伤心的大笑，将整瓶酒都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吞入自己的腹中，然后他又拿了一瓶，依旧这样猛喝。
    很快，他就醉了。
    人一喝醉就会变的荒唐，大胆，更会寻找发泄愤怒的物品，而林禹唐发泄的方式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人，他的脑袋里一下子就想到了瑶瑶，那个听话的，乖顺的，身体柔软的，总是能够慰藉他的女人。
    一楼佣人房。
    瑶瑶已经找到了新的工作，虽然不如在这里当佣人赚得多，但也足够养活她和她的家人，而且她也收拾好了东西了，明天一早就离开。其实她很想跟二少爷告个别，不过还是算了，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就这样默默的离开吧。
    躺在床上，她一直都睡不着。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间，她也失眠了。
    嘴角笑着，想着这几年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
    “咔嚓。”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瑶瑶马上坐起身，看向房门口。
    在黑暗中她不太确认：“二少爷？”
    林禹唐摇晃着身体走到她身前，一下子就将她压在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瑶瑶立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
    “二少爷，你喝醉了。”
    “我没醉。”
    “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
    瑶瑶推着他的身体，想要坐起身。
    林禹唐死死的压着，醉醺醺道：“你也不愿意吗？你也不愿意被我碰？就连你也讨厌我？”
    “不是的二少爷。”
    “那就是愿意了？”
    瑶瑶想着那天他说的话，他认真的样子。
    “二少爷，你真的喝醉了，你忘了你前几天跟我说的话吗？你说你想跟二少夫人好好的过日子，你想给二少夫人幸福，你不想再做对不起她的事。”
    “别给我提她。”林禹唐低吼。
    瑶瑶还在劝他：“二少爷，你这么做，等你醒来后一定会后悔的。”
    “少罗嗦。”林禹唐已经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瑶瑶并没有挣扎。
    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私心，如果这是她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她愿意再跟他融为一体，就当做她最后的礼物吧。
    她嘴角幸福的笑着。
    林禹唐急切的亲吻，急切的拉开她的双腿。
    瑶瑶抱着他，接受他……
    ……
    林家后门。
    容妈查看好，安排好，这才让林阎琛进来。
    林阎琛看着二楼。
    容妈马上道：“大少爷请放心，二少爷刚刚去了瑶瑶的房间。”
    瑶瑶？
    林阎琛想了一下。
    在以前的汇报中似乎出现过这个女人，似乎是林禹唐带回来的穷女孩，跟他之间也有着不纯的关系。但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还要去那个女人的房间呢？大半夜的肯定不是纯聊天了，是因为南笙不让他碰，所以他憋得难受吗？
    他还真是死性不改。
    不过这样更好，倒是又给了他机会。
    林阎琛大步走向楼梯，后门这边是佣人经常走动的地方，所以佣人房也都在这里。林阎琛和容妈走过瑶瑶的房门口时，清晰的听到里面的声音，正打得火热。
    林阎琛侧目看了一眼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双脚继续走上楼，走到南笙的房门口。
    他伸出手，却又迟迟的没有去打开。
    他答应过她，不会再来偷偷的找她，他是一个很信守承诺的人，可是他是真的好想看她，如果不能好好的看看她，他不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是否能够正常的去工作。
    容妈站在一旁，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他，笑着道：“进去吧，南小姐今晚吃了一些药膳，有助眠的效果，应该睡得很熟。”
    林阎琛有些尴尬。
    他立刻冷着脸，将房门轻声的打开，然后走进房内。
    容妈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一脸的宠溺。
    林阎琛走到床边。
    南笙真的睡的很熟，脸上还扬着幸福的笑容，眼角也还留有晶莹的泪花。
    怎么哭了呢？
    笑着哭的话，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梦里会有他吗？
    他伸出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南笙的梦里跟现实好似连接到了一起，梦里的林阎琛一样对她的脸伸出手，但并不是帮她擦拭泪水，而是抚摸着她的面颊。
    她笑着又叫道：“阎琛……”
    林阎琛听到她叫自己，这些天烦闷的心情瞬间消散。
    他实在是没忍住，俯身，轻吻她的双唇。
    南笙在梦里也一样，被林阎琛亲吻着。
    林阎琛很庆幸她没有醒，但是他不能待太久，如果她醒了看见他，一定会很生气。所以他控制着自己，只是看了她一小会儿，就转身准备离开，但是……
    南笙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他。
    “别走……”她那么渴求的说着，说着动听的话：“我好想你。”
    林阎琛完全忍不住了。
    不管了，就算她醒来看见她，也都是她的错，谁叫她说这么可爱的话来诱惑他。
    他转回身，动作尽量轻柔的躺在她的身边。南笙好似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像小猫咪一样自动的钻进他的怀里，然后一脸安心的睡着。
    林阎琛抱着她，看着她，就这样整整一夜……
    ……
    清晨南笙睁开眼，身边空空荡荡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奇怪，总觉得昨晚她好像睡在谁的怀里，睡的特别舒服，而且还做了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梦。
    她心情好的起床，走去浴室，发现牙膏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
    “瑶瑶。”她打开房门，微微大声的叫着。
    长廊上没有任何回应。
    瑶瑶是林震吩咐照顾她的专属佣人，她应该时刻都在长廊上侯着，尤其是早上，怎么会不见人呢？
    她也不太清楚备用的日用品放在哪，只好下楼去找她。说来也怪，这一路上都没看见一个佣人，就好像是特意为她清理好的道，引她去瑶瑶的房间，而在她走到的时候，瑶瑶的房门也刚好没有关严。
    她疑惑的推门，惊讶的看着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紧紧相拥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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