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进步

    十二月三号晚近八点，我站在院子里看到湖西方向的天空上有一枚大型火箭类的飞行物坠下来。我迅速拿上望远镜，骑上摩托车带着王喜乐向湖西方向而去。到了湖西公路，我们拿望远镜仔细观寻找，眼前除了浓稠的夜色外什么也没有。我说：“火箭被湖西的沙梁挡住了，明天星期六我们去湖西找火箭。”
    “好。”儿子心喜地说。
    第二天吃完午饭，我们骑上摩托车出发了，半小时后来到了湖西。我们登上湖西最高的沙梁，然后用望远镜仔沿着沙道仔细搜索，快三点了，还是一无所获。
    “喜乐，有句古话说"望山跑死马"。站在院子里看天上那枚火箭离我们很近，现在实际上看，它离我们至少在四、五十公理以外的后山那边，我们找不到火箭可以去找湖西的那坑苁蓉。喜乐，你是个小伙子了，你能把我带到湖西那坑苁蓉那吗？”
    “爸爸，那坑苁蓉应在我们的南面，离这里不是过于太远。”王喜乐想了一会说。
    “为啥？”
    “挖苁蓉是从南面进的湖西，我们现在是在北面。”
    “非常正确。”
    我骑上摩托迅速到湖西南面入田口深处。王喜乐借着记忆领着我穿行在到处是枯死树木的湖西中间地带，我们除了走，无事可做，无景可看。王喜乐也一反常态，他不再催我给他讲故事，他四处张望着向前走，到离苁蓉还有二、三百多米的地方，他说：“爸爸，那坑苁蓉就在这个沙沟区域，具体在哪个点我就找不见了。”
    “喜乐，你辩别方向的能力很强了。”
    我把王喜乐领到具体地点，我俩立刻蹲下用手刨沙子。
    “苁蓉。”儿子一下子喊出了声。
    “喜乐，去年是苁蓉生长的低潮年，今年它可能会像你的学习一样，也会向前进步。”
    苁蓉头一苗接一苗被刨了出来，当第八苗苁蓉露出头，我拍着儿子的后背说：“苁蓉跟你一样进步了。”
    王喜乐一直没说话，不断地刨，当确认不再有苁蓉了，才笑着说：“不是进步而是大有进步，一共十二苗，太棒了!”
    王喜乐坐在那得意地欣赏苁蓉的可爱之景，待高兴劲过去，他说：“没带铁锹，咋挖呢？”
    “你说呢，“我说，“没有锹就挖不出来了吗。”
    “用手刨。”
    “好儿子。但单用手刨是不行的。”
    太阳开始偏西必须尽快解决问题。虽然苁蓉也就二尺长，但没有锹要把它刨出不也决非易事。
    我迅速找了一个合适木棒当锹用，俩个人一声不吭，既小心又迅速。当我们把苁蓉全部挖出太阳也快落山了，面对劳动成果我高兴地说：“喜乐，你看生命力强的地方，即使是冬天沙土也是软软的，所以做人就要有强大的生活力，也就是小娃娃要有足够的活泼劲。”
    冬天，夜色说到就到，当我们抱着苁蓉来到摩托车处天以黑了，此时虽说寒气浓重但我们的心却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