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这就是传说中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我终于疑惑着开口。
他破功,整个人干脆就顺势埋在我颈窝里低低的笑。
“你还安好吧。”我快被压断气了,左手还在魔掌里,反抗无力,我只好指挥右手挣扎着爬上去,纠了纠他已经凌乱的头发。
“非常好。”他的声音愉悦的传过来,显然和我这个块断气的不是一种精神头。
“那就麻烦你放小的一条活路吧。”我终于开始哀求,这个人闷骚转外,时不时装无知乱散荷尔蒙,现在发现居然还是个好色叔叔,一边说话一边舔我的脖子,我就觉得鸡皮疙瘩在身上泛滥无惮,已经快和发麻的头皮会师了。
他终于稍微支起身体,我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突然流入肺中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咳了起来。
好不容易稳定过来,为避免斗鸡眼,我稍稍下滑一点拉开距离,瞪着这位挂着笑容像看一尾岸上的跳鱼一样袖手旁观看着我的男人。
“我踹你哦。”我说的很有威慑力。
“你刚才已经踹过了,”他仍旧笑,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的,带了点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我该拿你怎么办。”
“太…”我脱口而出一个字,原本的第一反应是他这话说得未免也太时机恰当太标准太程式化太通俗了点吧,却刚好因为标准程式化通俗我突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味,于是挑了挑眉毛,摆出一个标准小人得志造型,“怎么,爱上我了。”
“是,”他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也许就是在你嬉皮笑脸的说你一定是很爱我才嫁给我的时候,就爱上了。”
“…你倒是答的坦率。”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蚀把米的感觉。
“有个人告诉我,在这种事情上,最好还是坦率一点。”他扬着嘴角,答的理所当然。
“很好,正面教材。”我用摸小F的方法摸他的头,“这表白听得我很舒爽,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劝大叔还是尽早回头是岸啊。”
“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说的很轻松,“这样一笔带过,你挑了开头没胆量看后续?”
“我们合适这么惬意的拉家常么,”苗头不对我赶紧岔开话题,顺便装出饱受惊吓的样子,“也差不多该波涛汹涌了吧,想想我们最后一次谈话,这不是枉费了我营造出来的悲惨气氛么。”
“这是轻松路线的正剧,”他笑,眼神里尽是狡诈,“哪里来的悲惨气氛。”
“你抢我台词…”这种含义不明的话明明是我的范畴。
“你自己说的,‘把悲伤的事用好笑的方法说出来,回忆的时候,就会轻松许多’,”他抢断,“知道这样做的坏处了?”
“有什么不对,笑着哭才是悲伤之最高境界。”我就是要挤出点悲伤气氛来给他看。
“你…”他终于接不下去,好气又好笑的勾了嘴角,“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
“我这么个什么?”小胜一局,我得意的顶回去。
“你要逃就给我逃的远一点,现在这种样子算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没看够,你还没玩够。”不跟我废话下去,终于进入正题,他多少说出点像是愤怒的话来。
虽然情绪上还差点。
“我…”我词穷,哽了一下,“我原本也是想着反正没什么事做不然追随爸妈世界范围的游荡好了,还特别到老板那里吃了告别晚宴,谁想到老板家的儿子那么出息还那么孝顺在国外开创了番事业就硬要把老爷子接过去享团圆福,老板也真是的坚持独居卖面那么多年了不过就是孙子出生了嘛就耐不住寂寞了要把店转出去,你说我悲喜辛酸小半辈子的精神文明都建设进这家店里了,转眼要开个网吧游戏室歌舞厅什么的不就乌烟瘴气上了,所以我就想了,算了,要腐败还不如我亲手来。”
反正我是个心狠手辣毫无责任感的白眼狼。
“就因为这个就留下来了?”
我点头。
“说谎。”两个字就盖掉了。
我哑然了一会,紧迫感就出来了。
按照正常的对话路线来说,我现在有三条路可以走,要么质疑他凭什么说我是在说谎,要么反问他不然我是为什么留下来,再要么就是否定他坚持我没有说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三条路不管哪一条都有自投罗网会死状凄凉的嫌疑,三相权衡没那个稍微轻一点的可以取,我决定还是另辟战场从风牛马不相及的角度入手。
“你有没有觉得再次登场你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了。”以前不都是闷着么,怎么这次突然清晰起来。
还有点浮动。
“因为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也没纠缠上个问题,就这么顺着我的话题走,“对于你,说的再多都是徒劳,不如直接付诸行动来的有用。”
“哦?”我消化了一下,怎么品着有点我这个人朽木不可雕的意思。
“知道我怎么想的么,”他突然插播一句问我,然后不等我开口就自顾自的回答,“我一直都想拎着你的脖子把你拖到膝盖上狠狠的打你的屁股打到你吱哇乱叫。”
还富含着可惜意味的长叹了一声。
他居然还富含着可惜意味的长叹了一声。
“你少在那里一副忍辱负重心理活动丰富装闷骚的样子了,你明明就已经付诸于行动了,哇呀,哎哟…好痛…”我吱哇乱叫。
骗人,都是骗人的,明明到了这个段落的时候,男主角都是象征性的在女主角的“小粉臀”上拍两下,然后随情节需要该干嘛干嘛去了,为什么我就要像个离家出走被老爸逮回来的小鬼一样屁股被爆炒一顿。
而且还用的是“屁股”这样的词,小粉臀呢,小粉臀哪里去了?!
还而且的是打的一点都没有留情,十乘十的狠手。
更加而且的是我还因为车内空间狭窄被拎着脖子拖到他膝盖上时脑袋狠狠的撞到车门。
继续要而且的是都这么风牛马不相及了结果我居然还是自投罗网死状凄凉。
他终于停下,我腹诽着扑在那里一动不动装死,脑袋和屁股上各冒一股青烟。
“你就是欠教训,”长久以来的愿望得以实现,他补充的很满意,“不是坚持自己十七岁还未成年么,我就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教训你好了。”
我十七岁没错但谁说是小孩子了,我平时就是自谦偶尔假两句,搁古代这个年纪都仨孩子的妈了。
仨孩子的妈继续腹诽着装死,决不诈尸。
看我安静了,他换了语气开口,“我和你结婚以后,父亲的公司的确是暂时得到缓解,但是这种帮助对于你父亲的公司来说无疑是一种浪费,于是最终的决定是重新进行评估和分配,将下游公司吸收成子公司,不同于破产,总的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出路,但是父亲苦心经营的公司就这么消失了,”他按下车窗,点了支烟,“虽然心有所不甘,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很难权衡得失。”
我没说话,这些事,往专业上说虽然不很明白,但是这个过程我是知道的。
“那个时候,肖颜的甜点店就开在我父亲公司楼下,现在也是,不过只能称为公司旧址了,和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刚从国外回来,那时父亲的公司已经不稳定了,我又刚刚进入,各方面状态还需要调整,每天面对着很大的压力,就像炸酱面店对你来说是块自己的自留地一样,肖颜的甜点店对我来说也许有着同样的意味,那段时间,她的店就成了我几乎每天光顾的必然场所,”他说的很慢,带着点漫不经心,“你说的对,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很温柔,很聪明,值得人好好对待,她给人一种归属感,一天的疲劳,压力,只要在她的店里坐一会,听着歌喝杯咖啡看着她的笑颜随意的聊几句就好像消失了。”
他停了一会,似乎在吸着烟,我却隐隐感到一阵潜台词以无比真实的质感回荡下来。
不像某个人,除了把别人气的半死和批发贩卖黑线外别无作为。
我犹豫了一下,错觉么…错觉吧…
“我知道她喜欢我,我对她也有好感,要不是不幸后来遇到某个人,我想我们大概会结婚,平静的过着普通的生活。”他这么说着,有点无奈,却没有责怪的感觉,手在我后脑勺上弹了一下,很轻。
“要不是遇上某个人,”他熄了烟,拈着领子把我拉起来,强迫与他直视,“除了逃避,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主动承认错误将你双手奉还给了平静而普通的生活了么…”我不但装死还装傻。
“你还得回来么,”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酷,“不管是我,还是你自己,你还得回来么。”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再也装不下去,“也没有问过我,突然就把我拖到十年以后,绝对不要做的工作,绝对不要的生活,绝对不要变成的那种人,统统一股脑的塞给我,放弃了曾经坚持的态度,还结了婚丈夫讨厌我并且面临离婚,周围所有的人都不是我认识的样子,更过分的是就因为喜欢着那个暗恋多年的人,就要被当作自己的代替品扔给他,最过分的是我忍都忍了喜欢的那个人居然用很雷的一章当场拒绝了我,你要我怎么办,我照她说的做还不行么,结果无限过分的那个结局就是手术原来是失败的,失败到了她不能复活还我个清静也不能死干净了让我二世祖的康庄下去而是用阴魂不散的方式继续左右我,她的感情,她的态度,她的想法,一点点的渗回来左右我,留也留不下走也走不掉,你要我怎么办。”
他看着我等我说完,然后伸手在我脸上擦了一下。
“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么。”
我索性抓过他的手在袖子上面来回的蹭,权当摇头。
“因为我觉得,给彼此一个机会从头开始也好。”他就这么举着手放任我蹭。
“我不要。”蹭干净了就甩开,不管是语言还是行为,都很干脆。
“十七岁也好二十八岁也好,那些感情那些态度那些想法都是你凉夏的,不过是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不同表现罢了,性格的多面性,此起彼伏,”他抬了一下那只可怜的手,却没有因为我的言行生气,反倒笑了一下,“普通人都是,有喜欢自己的地方和不喜欢的地方,你不过是因为有了个特别的经历,不如心平气静的想想。”
我狐疑的看着他,“难不成这是一个关于发现自我认识自我接受自我的富含哲理性的心理学故事?”
有这么高尚么,刚才不还说是言情-轻松路线的正剧么?
“…”
熟悉的大段沉默。
以及干笑。
还有批发贩卖的黑线。
“多认真个几分钟会要你命啊。”
大叔又没抗住。
“郑伟嘉!同样的桥断使用两次会显得很没创意的,哇呀,哎哟…好痛…”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使用两遍是没有用的但是对我用几遍我还是会吱哇乱叫的这里的保安怎么回事都杀人了越货了风高了放火了还不赶快出现我白交物业管理费了。
“你要是再顾左右而言其他,”没给我装死的机会,这次直接拎起我的脖子,“我就狠狠揍你的屁股。”
“你揍都揍了还装…”我在凛冽的目光下没了声音。
阴沟翻船了阴沟翻船了阴沟翻船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大叔他…变态的爆发了…
“我要上去了。”怕他心动不如行动觉得与其动口不如动手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于是干脆疏筋活络排解积蓄下来的怒气一次算清楚我屁股就开花了,我毅然决然的逃离现场。
稍微狼狈一点就是了。
“凉夏,”他没有阻止,只是在我跨出车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开口,“你不是弃狗。”
我僵了一下,关上门,站了一会。
夜风有点冷的吹在我脸上,我不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一阵几乎被我遗忘了的刺痛感觉传来,我裹了裹外套,俯下身,“谢谢你的顺风车…吻就算了,好大的烟味。”
还有血腥味,我避重就轻我举重若轻。
然后转身离开。
“那么现在的你呢,”他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顺着风出来,在如此深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爱我么。”
肯定的句式语气,就好像提醒一样。
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然后我听见从胸腔一个跳动的地方应了一下。
“嗯。”闷闷的一声。
我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为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甘,只有衷心的希望…
风声太大他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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