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麟传奇

第8章 神秘追杀者


    男子猛然起身,想控制住慕容书香,然而还不等移动便瘫软在地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都没碰到你,我能对你做什么?”慕容书香说着点燃桌上的蜡烛。房间明亮起来,慕容书香看清了男子,平平无奇的容貌,灰白的布衣,多处被鲜血染红。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丫头!”医老匆忙走了进来,见慕容书香无事才松了口气。
    “爷爷,他受伤了!”慕容书香看着地上的男子,嘴角挂着清冷的微笑,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医老前辈!”男子有些惊讶,身受重伤又赶上毒发,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会碰到医老,只是这个小丫头和医老什么关系,称呼医老“爷爷”。
    医老见地上躺着个血人忙俯下身给他诊脉,“软筋散!”医老说着看了慕容书香一眼,他敢相信若不是他耳力好,听见她的房间有声音,这丫头会看着这个男子血尽而亡。
    “是软筋香!”慕容书香更正道。
    “前辈,我是拾花!”男子无力的说道,神情有些涣散,身体开始发抖。
    医老将拾花扶到床上,对慕容书香说道:“丫头,去弄点水来。”
    “好!”慕容书香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着关于拾花的信息。
    医老和她说过,江湖上有一个专门炼采阴补阳邪功的人,每个月都要糟蹋三个良家女子,人送外号“摧三花”,也有人喊他摧老怪。
    摧老怪有三个徒弟,也是他掠夺女子的工具。大徒弟折花,得摧老怪真传,已被正道剿杀。二徒弟摘花,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三徒弟拾花,有一手绝妙的易容术,所以这两个人至今无人得知其真面目。医老曾嘱咐她若是遇到便提他医老名号,多少会给些面子,放她一马。
    眼前这个是摧老怪的三徒弟拾花,她今天可真幸运啊!病得要死的大少爷,阴森恐怖的活阎王,暗殿冷漠的小公子,名副其实的采花贼!镇子不大,却是鱼龙混杂,难怪暗殿会在这个小地方开家赌坊。
    拾花的生死与她无关,更何况是一个把剑放在她脖子上的人,这让她很不舒服。不过医老想救,那便救吧。
    慕容书香走后,拾花的情况更糟,医老从怀中拿出好几种药丸,一起塞进他嘴里,然后运气帮他把药化开。待慕容书香端着温水回来的时候,拾花躺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医老也只能往伤口上撒些金疮药,无法正常包扎。
    “吸毒!”慕容书香皱了皱眉头,放下水盆说道。
    “嗯?丫头说什么?”医老疑惑的问道。
    “看他的反应,应该是吸食了毒品。”
    “毒品……丫头那里称阿芙蓉为毒品吗?”
    “我们那里通常叫罂粟,可以用来制作毒品,除了强制戒掉没有什么特效药。”
    医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摧老怪用阿芙蓉控制着他。”见了医老的举动和神情,慕容书香恍然。
    “嗯!”医老点头,“他中毒已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戒掉的。”
    “这要看他自己。”慕容书香把毛巾丢到已经微凉的水里,然后端着盆出去了,待换好温水回来的时候,拾花已经安静下来,可人却是昏迷的。
    帮着医老给拾花处理好伤口夜已过半,若不是医老医术超群,又有灵丹妙药,恐怕拾花也难起死回生。慕容书香坐在小凳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发觉身上粘糊糊的,很不舒服。于是借了医老的房间,弄了些洗澡水,简单清洗一下。待收拾妥当,准备睡觉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不知睡了多久,慕容书香被外面的雨声和吵杂声吵醒。雨听起来很大,想来今天是走不了了。被吵的睡意全无,索性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出了房间,客栈的小厅里坐满了人,大多是商队的,天南地北的说着什么。
    慕容书香进了拾花的房间,拾花已经醒来,并且可以行动,此时正靠坐在床上。慕容书香看见拾花便呆愣在门口,那是一张与昨天完全不同的脸,而且与汪执宇有三分相似。
    昨日遇到容渊便让她心绪不宁,她已经强制压下烦乱的思绪,告诉自己在这异国他乡没有汪执宇,没有那个对她百依百顺,体贴入微的人。然而老天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今日又让她看见一张与汪执宇三分相似的脸,不断提醒她汪执宇已经不在身边,却还必须要时时想起。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书香依着门框,右手捂着疼痛的胸口,笑得泪流满面。
    原本喧闹的小厅安静下来,整个客栈只回荡着慕容书香的笑声,听着凄楚悲凉。慕容书香有一种莫名的怒火,可惜无处宣泄,只能将其压抑在心中,慢慢成魔。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慕容书香,或许会紧张,然而医老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待慕容书香平静下来医老安慰道:“丫头,有些事情总要放下。”
    “爷爷,我无事!”声音不大,屋子里的人却听得清楚。医老将慕容书香扶回房间,关上房门,把所有的不解与议论隔绝在门外。
    “爷爷,他要和我们一起走吗?”慕容书香坐下来问医老。
    “待雨停我自会离去。”不待医老回答拾花说道。
    慕容书香仿佛松了口气,起身走向窗口,打开窗子。雨下的很大,雨落在窗框上溅起的水滴打湿了衣服,她却浑然不觉。
    “唉!”医老轻轻一叹,心中念着“心病还须心药医”便转身出门去了。
    拾花看着窗口那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感到一种悲凉的气氛,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迷茫孤寂,却还要努力的活下去。
    “姑娘……”拾花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虽然不像师兄摘花那样,说一天的甜言蜜语都不会重样,可也不是笨嘴拙舌,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然而,此时面对慕容书香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昨天你想杀我?”慕容书香看着外面的大雨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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