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是我伤过的心

192我该不该努力去争取,把她变成我的?


    我后面自然会想办法揪出这个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暗处推波助澜的人,他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我自然不会放弃追根究底,但是现在,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我还想套点话,多些线索,也好过只能凭空瞎猜。
    于是我动了动手指,点开。
    一行字很快映入眼帘:“相信我,后面只会越来越精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想了想,飞快地回复过去:“因为你这个缩头乌龟在后面推波助澜么?你别一副掌控了所有的样子,就冲你这么缩头乌龟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像一只狗一样躲在暗处乱咬人,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本事的人。那么有本事录到张竞驰和他外公的对话,估计你跟徐家少不了渊源吧,我大概猜到你是谁了,别再装模作样了!”
    没多久,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发过来,内容也是不咸不淡的:“是么?猜到我是谁了?那你不妨说一下,你觉得我是谁?”
    我知道,这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如果我贸贸然把徐志勇和周贤的名字发过去,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没再回复,把手机放下了。
    对方也没再发什么过来。
    我坐在那里又是发呆了两分钟,张竞驰抱着睡衣走了出来。
    他快越过我的时候顿住了脚步,他说:“橙子,如果你晚上觉得不舒服,千万要叫我,不能因为斗气,自己忍着,知道了吗?”
    我嗯了一声。
    张竞驰得到回应之后,他这才抬起脚继续往前走,他走得很慢很慢,脚步声也很轻。
    我最终叫住了他。
    很是惊喜地旋回来,张竞驰飞快地奔到我身边,他俯身下来问:“怎么啦?”
    我把手机递给他说:“今天有个陌生的QQ,给我发了一段语音文件,里面是你和你外公的对话,我实在想不到这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你要不要拿去听听看?之前有人偷偷跟踪你给你拍照发给我,我和罗米慧觉得是同一个人。”
    张竞驰把我的手机接了过去,他点开了听了听。
    听完了之后,他往下拉看聊天记录吧。
    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很快把手机递回来给我说:“这事先放一放,你早些睡,别想太多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那我过去了,你记得早点睡。晚上不舒服,就让小新到对面来找我,不能自己忍着。”
    我心烦意乱地又嗯了一声。
    张竞驰走了。
    他走没多久,小新洗完澡出来了,跟在自己家不大一样,他总是有些拘谨,我招了招手,他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我走过来,我喊他坐下,他才坐下。
    坐下来之后,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冲我说:“橙子姐姐,你能把你的手机拿给我打个电话给我爸爸吗?”
    我忙不迭地拿起手机就拨了刘大哥的号。
    电话通了之后,小新挨着我,他在电话里面用家乡话说了好几句,我虽然听不大懂他说了什么,但是我能感受他的焦虑。
    我的愧意,再一次汹涌地席卷而来,比之前的更浓烈了上十倍。
    是我把这一切的灾难担心难过加诸在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里面啊,是我的错。
    我正愣神着,小新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他望着我可怜巴巴地说:“橙子姐姐,你明天能带我去医院看看我妈吗?”
    我的心一酸,手覆在他的头上摸了摸,我说:“你等一下乖乖睡觉,明天一大早我就带你去。”
    小新面露愁容,他说:“橙子姐姐,我妈什么时候能醒啊?她是不是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我被问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十二岁的孩子的问题,我不能用那些安慰的话语来敷衍他,我也无法残酷地告诉他,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的眼睛有些发热,我怕我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再一次哭出来。
    我抚摸着小新的头,我说:“咱们要去睡觉了,不然明天起不早的。早点睡才能早点起来去医院看你妈的。”
    小新被红姐教育得很好,他一听这话,就急急地答:“好,橙子姐姐我马上去睡,我明天五点就起来了。”
    好不容易把小新给哄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从客房里面走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夜色越发的浓重,我光着脚在偌大的空间里面走来走去,一点睡意也没有。
    太多情绪淹没了我,我不知道后面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充满了迷惘。
    来回踱步着,我最终走到了阳台那边。
    那一排翠绿的柠檬水在夜色的掩盖下,变成了一团团漆黑的样子,我伸手过去抚弄了一下,那些香气扑鼻而来。
    很突兀的,我的手机尖锐地叫了起来。
    我掏出来看了看,打过来的是徐志勇。
    我实在想不到,那么大半夜的,他打给我做什么。
    想想他还有躲在暗处推波助澜的嫌疑,我最终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带着一些酒意朦胧,他说:“李橙,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我一直想办法放下都放不下,你说我该怎么办?”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听徐志勇矫情,更何况在潜意识里面,我觉得他隐藏得太深,他还反复无常,就算后面被我证实他不是那个躲着的缩头乌龟,我和他也不可能成为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于是我很是敷衍地说:“徐志勇,我要睡觉了。”
    没立刻挂电话,徐志勇的声音依然含糊,他说:“李橙,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不该努力去争取,把她变成我的?”
    我硬着头皮冲着话筒说了一句:“你喝多了,你现在该做的事是去醒酒。我要睡觉了,挂了。”
    我就这样挂了他的电话。
    徐志勇没再打过来。
    我回到卧室里面,躺在之前跟张竞驰无数次拥抱着安眠的床上,没有丝毫的困意,我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麻麻亮。
    我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我爬起来走到厨房,轻手轻脚地做了一些简单的早餐。
    做完了之后,我又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慢慢地推开客房的门。
    让我特别难过,小新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一副茫然的样子盯着门的方向,他一看到我打开门,他就说:“橙子姐姐,天亮了吗?”
    我拼命按捺住因为心酸而想要汹涌出来的眼泪,我装作若无其事那样说:“天亮了,做了早餐,你快起来洗漱一下,吃完早餐我们就去医院。”
    小新很是听话地爬下床,又是急急去洗漱,早餐也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收拾好餐桌之后,我拿了一些钱揣着身上,又带上了手机,这才跟小新出门。
    让我意外的是,门一打开,我就看到张竞驰拿了一个椅子靠在门边上,他就坐在椅子上面打瞌睡。
    大概是被开门的声音惊扰了,他一个激灵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小新已经主动喊了他一声:“张叔叔早上好。”
    自自然然地伸手摸了摸小新的头,张竞驰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他说:“你们要去医院吗?我送你们去可以吗?”
    没跟他在同一个频道上,我问他:“你一大早坐在门口干嘛?”
    敛了敛眼眉,张竞驰低声说:“你昨天那么不舒服,担心你,不敢去睡觉,就坐在门口守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儿作秀的成分,真的就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让我无法不被他的真诚触动,我的心忽然一软。
    我伸手拍了拍小新的肩膀,我装作不经意地说:“你快去刷牙洗脸吧,晚一点我怕塞车,小新想早点到医院去。”
    张竞驰怔了一下,他很快连椅子都不拿,径直往家里冲,没多久他又冲了出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又洗了脸,显得精神不错。
    早上的路况就是不错,我们八点出头就到了医院。
    张竞驰一到医院,他就去找医生问红姐的情况了。
    而我则带着小新直奔病房那边去。
    刘大哥估计也是一夜未眠,他的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小新一看到他,就躲到了他身边去了。
    刘大哥冲我勉强地笑笑说:“这孩子,几个月不见,还怕生了,妹子你别介意。”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小新只是想你了。”
    在脑海里面罗织了一下语言,我想了想说:“刘大哥,你肯定一晚没合眼,不然你先去躺一会,我来看着?”
    刘大哥沉默了将近五分钟,他摸了摸小新的头,他说:“妹子,我不困。不然你去帮我打点开水?我昨晚愣是没敢走开去打水,没水喝。”
    我赶紧的应声说:“当然可以!”
    从病房里面走出来,我去找一个面善的护士问哪里有热水壶,那个护士态度挺好地帮我找来了一个,还告诉我,打开水的地方在三楼最尽头的那个房间。
    我道谢了之后,就赶紧的去了。
    不仅仅意外,我还觉得巧合得有些诡异,我在三楼的走廊,碰到昨晚喝多了给我打电话的徐志勇。
    他的手上也拎着一个热水壶。
    他倒是挺轻松自在毫无异样地冲我不咸不淡地笑笑,他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倒是你,怎么一大早的在这里?”
    徐志勇淡淡笑了一下:“有个战友病了,我过来探望一下。”
    说完,他朝我扬了扬手上的热水壶,他说:“我过来帮忙打点热水。”
    我是点了点头,我转而说:“那赶紧去打开水吧。”
    说完,我就径直朝着那个好心的护士给我指的地方走去。
    在我接开水的时候,徐志勇站在我的身旁,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李橙,你最近还是注意安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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