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剑神传

第一章 双鱼苏醒


    我叫九州居士。
    一个天资聪慧的小诗人。
    亲友、邻居都叫我阿九。
    在我们这个美丽的诗国,山下无边无际的香椿树上彩蝶翩翩起舞,油菜花香四溢,潺潺的溪流里鱼儿自由自在的游荡,河边、山边的海棠花开的一片片、一叠叠,仿佛西方极乐世界的云彩。在诗国,随处可见古老的书院,幽静的山门,常常飘出一阵阵悦耳的诵诗声,醉人心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古典气息,让人心生爱恋、流连忘返。我的神奇之处就是所到之处,花草绽放、虫鸟歌唱、野兽安详,这种奇异的能力让邻居羡慕不已,以奇人呼我。
    爷爷说,我特有的才华不但让花草树木、虫鱼鸟兽对我毕恭毕敬,更会让豺狼虎豹、麒麟凤凰对我俯首称臣。
    可是说实在的,我到今天都没有看见过麒麟,更别提凤凰了,我只能对着星空想象这种在烈火中永生的鸟。
    为什么爷爷说我有这样的特质?
    诗国的人,众所周知,我一出生脖子上就挂着一块双鱼玉佩,这稀罕宝贝让我成为传奇。说也奇怪,我无论跑到哪,只要有水的地方,我的倒影都是两条鱼,首尾相连,连成一个圆,像一个太极阴阳图。
    他们都说,因为这块玉佩,我具有了神奇双鱼的所有智慧。提笔能写难度极高的短歌行诗集。譬如:
    短歌行
    高山平湖,吟风曲月,
    孔雀东南,庐江画舫。
    百花寨香,蜂舞蝶唱,
    峦清林茵,雾甜瓜芳。
    积雪荧光,腊孕暑凉,
    牛王寨栏,峥嵘怒放。
    庐州绝顶,风物逶迤,
    徽风古韵,浩气长访。
    淝水涯巅,泱泱皖巢,
    黄梅古井,莫道杜康。
    棉麻丝坊,华东宝矿,
    净空梵音,寰宇清唱。
    弟子规乡,油菜花香,
    虎洞茶香,长春一芳。
    江淮麒麟,征鼓锽锽,
    高瞻远瞩,峰立四方。
    这首就是写我故乡-诗国的风物,因为声名远播,我很自然引起了诗国国王的注意,国王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时尚拉风的皇帝,他对我特别礼遇,每每以上宾之礼款待我,莺歌燕舞、美酒佳肴,还想将他的小公主“诗歌”许配给我。国王常常邀请嘉宾在御花园赏花赏月,吟诗作词;别看我现在个字不高,哼,我自是御前陪侍大员,国王每次一要即兴赋诗,我就立马在纸条上将诗歌写好,将纸条偷偷递给他,他在众人面前风光无限、神采奕奕。完美的默契,完美的组合,让小小年纪的我和国王成为忘年之交。国王满意了,高兴了,就会以才子之奖,赏赐很多美酒佳肴、金银细软送上我家,让我的邻居们都羡慕不已。“您家阿九才子一枚,他日必定鲤鱼跃龙门,光宗耀祖啊!”“阿九真是文曲星下凡,您老有福气啊!”……在我爷爷面前溜须拍马的人比比皆是。
    在邻居亲友、帝王将相的瞩目声中,我很快就到18岁了。个头是飞快地长到了170,可是我在倒影中看见的两条鱼还是那么大,没有变化。
    有一天,我去问我爷爷,“爷爷,为什么我的影子不长呢?这两条鱼睡着了吗?”爷爷抚摸着胡须、摸摸我的头说“吉时未到,天机不可泄露”,说着就又去香椿树下晒太阳、打呼噜了。我只能悻悻地跑去皇宫找诗歌、太子“诗文”、小王爷“隐术”、“隐法”去学习国学经典了,太子的诗词伏笔连连、玄关无限,隐术的诗词含蓄深沉、波澜不惊,隐法的诗词风格清新、淳朴自然;而老师最喜欢的还是我的诗词,短小精悍、高亢雄健。
    记得有一次老师从新疆云游回来,让我赋诗一首,我又是一首《短歌行•新疆》。
    短歌行•新疆
    亚心之都,迪化西域,
    九域诗旅,澄练清宇。
    博格达峰,白雪流芳,
    芳香雪莲,天山灵丹。
    灵山瑶池,圣境珠玉,
    玉峰凝湖,仙侣驻足。
    亚心昌吉,回民教坊,
    清真寺静,古兰经鸣。
    五彩城下,彩虹人间,
    火山熔岩,红旗心脏。
    伊犁河畔,塞外江南,
    草肥人美,神州明媚。
    西域都护,故土新归,
    大汉边疆,万寿无疆。
    蟠桃盛会,天惩水怪,
    定海神针,神威三疆。
    老师激动不已,拍手称快,情不自禁地问“阿九啊,你这短歌行技艺是哪位大神传授给你的?”见此发问,我就一脸懵懂地望着老师,这确实是无师自通,没有老师。可能骨子里就会这种远古的诗词吧。我的短歌行技艺一时在国学院传为佳话,这也是国王特定我为太子伴读的原因所在。
    接下来的一个月,连绵的暴雨,让诗国的乡亲们都困在家里。天天学习国学也无聊,一日,太子诗文出了一个主意,“阿九,我们一起去森林公园划船吧!”我叫上我妹妹诗歌,“好啊,我天天在家都快发霉了”,说着就吆喝着诗歌放下手里的画笔,一起乘坐马车去了西郊的皇家森林公园,雨后的公园溪流澎湃,水位上涨,河面变宽,守卫看太子、公主到了,立马上前问好,检查船只,并询问到“殿下,这几天雨势大,河道情况复杂,需要派遣部下随行保护吗?”
    “不用了,我这边不是有两条鱼吗?”指着我笑呵呵起来,就命令卫兵放行,他们放下闸道和绳索。
    我们三人坐着小船,沿河而下,两岸雨后的鲜花更加鲜艳,青蛙叫的更加热闹,“快看,快看,有小鹿跑过来了!”诗歌在船尾指着左岸兴奋地叫起来,诗文伸伸懒腰、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森林的空气“真是太舒服了!”在几只麋鹿的追随中,我们不知不觉到了下游,感觉船速越来越快,我感觉不好,可能下游即将是险滩或瀑布,这种情况在山海经和地理志上都有见过,我匆忙抛下船锚,对诗文、诗歌说,“太子、公主,现在水流湍急,前方可能是瀑布,太危险了,我把这个绳索扔进那棵大树上,你们赶紧抓紧绳子爬过去岸上。”话音刚落,一个绳子捆住了岸边的一棵大树,小船被拉住了。
    “九州,那你怎么办?”诗歌有些急切了,诗文点燃、释放了手中的信号弹,看看越来越快的水流,看看我说“哥们,我知道你水性好,你一定要保重!”说着就顺绳爬去,再次催促下诗歌也顺着绳子爬过去了。绳子在巨大的水流冲击下,最后啪的一声断了,我随着小船在湍急的水流中奔向瀑布。
    在小船飞出溪流的那一刻,我的血液沸腾到极点,我的身体失去重力,在快速下落,这个瀑布的落差让我惊愕。突然我眼前闪过一个巨大的红色天幕,不,是一张开阔的鱼背,两条金色的鱼鳍像两道闪电一样在水幕中掠过,下一秒我重重摔在鱼背上,大鱼带着我从瀑布低谷飞出,直上青云,在云霄中飞行。我摸着湿漉漉的鱼背,吓坏了,“你是谁?!你人是妖?!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快点放我下去!”大鱼带我穿过乌云密布的天空,穿过电闪雷鸣的雨幕,飞过诗国的森林公园,停留在我家香椿树下,蠕动了下两根超级长的胡须,慢悠悠说“主人,我叫悠悠,我是你的天赋守护神,你是双鱼的化身,我要守护你,直到你带领我们所有锦鲤夺回狮国,复兴诗国盛唐。”
    “复兴诗国?这不就是诗国吗?复兴什么?”我摸着头一脸蒙蔽。
    “主人,你是诗国真正的主人。八千年前,巫仙连城绝妄图一统天下,使用巫术诅咒将我们诗国的大诗人都变成了温顺的狮子。你的父母-诗国国主-老诗仙用自己的血封印住巫仙,化身一把日月神剑将巫仙镇压在诛仙山山巅。”
    “什么巫仙?什么封印?”我完全迷糊了。
    “主人,你不信?那我出现在这干嘛?你看见过一条会说会飞的大鱼驼着你撒谎吗?”悠悠在我面前左右飞来飞去,说道“这是你的命,你没的选。老主人说振兴诗国就靠你了,当今天下只有你有这种上天入地的天赋可以拔出日月神剑、彻底消灭巫仙。”
    “消灭巫仙?她不是被我父母镇压了吗?还要怎么消灭?”我突然心中萌生出一股正能量,不知从何处而来。
    悠悠穿梭在香椿树间,慢慢道来“巫仙的确是被你父母镇压了,可是他的血魄还在,她通过她的门徒风、火、雷、电已经攻占了新疆半数以上的城国,当他们收集完五部诗仙剑神秘籍,练成诗剑合一,他们也可以拔出日月神剑,释放他们的主子-巫仙。”说完叹了一口气,“而且巫仙还在罗布泊建立了一个特种部队,在沙漠训练一批干尸,若我们诗国的龙脉被巫仙截取了,西北基本都快沦陷了。”
    “鱼兄,我是很想拯救世界,可我只是一个诗人,既不会法术,也不会巫术,你要我做什么呢?”我向远方扔了一块小石子,有点力不从心。
    “主人,你是千年不遇的诗仙,你的血液里翻滚的都是诗歌,你看看你的倒影就知道你自己天赋异禀,加上你的天赋,你一定可以练成诗剑合一。相信自己!”悠悠摇身一变,变成一条小鱼,从树上蹦到我肩膀上,用尾巴甩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自信地说。
    “鱼兄,你倒是法力无边,很自信啊,赶紧教教我,让我心里有个底。”看着眼前这只神兽,我一时间仿佛如释重负,毫无压力,内心奋斗的小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当然,我是你的守护神,放心吧,在你最危难的时刻,我都会出现的。”悠悠吐了几圈泡泡,扬起嘴角的两条鱼须,悠哉悠哉。
    “那你快点教我点什么?我也想像你一样飞起来,我也想变身。”我迫不及待地说着。
    “好吧,那你每天半夜三更过来这棵香椿树下,我传授你通灵大法。你早点学会,我们好去解救狮国,那些诗人都中了巫仙的毒咒变成了狮子、青鸟。”
    “好的,鱼兄!一言为定。那我先回去了。“我话音刚落,悠悠已经不见了。
    一连数日,我都披着风衣,顶着山风,在月光下夜赴香椿树,猫头鹰、蝙蝠从我头顶呼啸而过,萤火虫的光点流溢之处,我向悠悠学会了御水术、隐身术、腾空术、土遁术,作为奖励,悠悠载着我游过虎洞河、飞过牛王寨,飞过银河和星湾。
    休息时,悠悠告诉我“主人,你已经学会御水术,世间万般水流、气流、雾气、寒冰都在你的操控之中。试着练下婉约咒-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默念两次,草木不动,“主人,聚精会神,心到意到”,我深呼吸了两次重新提气、发功,果然一股寒气袭来,虽然远远没有达到寒流的级别,可也心惊胆颤了一番。暗自窃喜,这些神兽教授的奇门遁甲之术果然凌厉,心想以后可以除暴安良、维护正义了。
    “主人,还需勤加练习,才能去斩妖除魔呢。加油喔!”我摆个OK的手势,隐身而去,在空气中留下一句“不会让你失望的!”扬长而去。
    当我过去诗文、诗歌那边,他们见我平安归来都很高兴,也很疑惑。当时诗文发出信号弹后,诗国的卫兵就已经去找我了,可惜没找到。我就开玩笑地说我变成一条大鱼游回家了,他们将信将疑。
    诗文说国王要找我下棋,叫我过去御花园,一番寒暄后,正准备和国王在棋局上厮杀一盘时,殿外传来急报:新疆罗布泊国发生僵尸屠城事件,罗布泊国国王特来请求援兵,以解亡国灭种之危。因为罗布泊国国王和诗国国主向来交好,诗国国王决定派遣一支王牌御林军飞驰新疆罗布泊国救援。
    罗布泊国?僵尸屠城?我听着越发好奇,心生向往,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我跑回家和爷爷说了这几天的事情,爷爷不再打盹了,他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我说“孩子,该来的还是来了,诗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爷爷说完又闭眼打盹了,我知道罗布泊国之行非去不可了,或许可以解开我的双鱼玉佩之谜。我于是跑向香椿树,去和悠悠商量一起过去新疆罗布泊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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