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好。”看着气冲冲进来的那位妇人,门口几位差人急忙屏气施礼。
挥了挥手,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大踏步的奔巡城司大堂而去。
“小小姐您好,您来找姑爷啊?”唱着小曲晃晃悠悠溜达滴巡城司秉笔师爷看到走过来的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也是忙赶上前去问候道。
“嗯,我来找他,他人呢?在哪里?让他滚过来见我。”看到大堂主位上无人,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大刺刺地坐了上去,对巡城司秉笔师爷说道。
“姑爷好像刚才有急事出去了。要不你稍等一下,我马上派人去找。”
“麻溜点,赶紧的,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
“哎!好嘞!这就去这就去!”
秉笔师爷来到外面,询问门口的差人是否知道御史大人去哪里了?
差人们纷纷回答说就看到御史大人一路向西走了但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其中一个想了想拍了一下脑袋,说道:“西面,西面。对了,好像周苟一大早带着人说要去昨天去过的烟雨楼继续检查一下消防措施整改的到不到位。大人不会也去那里了吧!”
“哦?”秉笔师爷沉吟了一下。“那这样,阿翔你带人去烟雨楼看一下大人在不在那里,阿凡你去里面找几个弟兄在附近找一下,看到大人就说夫人有急事儿找他,请他快点回来。”
安排完任务,秉笔师爷就奔后厨而去,心道:“唉,先给姑奶奶整点甜点水果去安抚安抚她吧,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人不在,有气她发不出来撒在自己身上自己可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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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喝足了,好好准备一下,要安心工作了。”周苟边用小细树枝子撮着牙花子边说到。“对了,那几个联合执法的其它部门的弟兄都通知到了吧,会合地点汇合时间都告诉清楚了没。”
有个叫刘旭的差人忙回道:“嗯,通知清楚了,巳时一刻烟雨楼门前汇合,不见不散。”
“好!出发!一级战斗准备!”周苟扔掉手中的小细树枝子,把手冲前方一挥,众人便雄赳赳气昂昂直奔烟雨楼的方向而去。
路过的马路边的摊贩们看到这帮大佬一副牛气冲天要干一番大事的样子,纷纷奔小胡同躲藏而去。唯恐有啥任务把自己逮了进去充数。
过了三五道街,烟雨楼遥遥相望,众人是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昨天呢本来检查之后发现那座建筑消防措施不到位,消防物品布局不合理,建筑材料有不明物质恐有易燃品,需要做一下预应措施报备一下。可跟工部营建司的弟兄交流之后才发现,这烟雨楼居然未经工部营缮司审批属于违章私搭乱盖建筑。好么,只是递了一张申请表,就自作主张圈地盖了这么大一栋楼,不知道这家老板是虎呢还是虎呢?以为自己是兵部工兵司的么?想在哪里盖在哪里盖,想盖啥就盖啥?皇帝给新晋大臣奖赏府邸还要户部开文工部盖章确认之后才划拨呢。你个开酒楼做买卖的哪来的胆子私自圈地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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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腾感觉自己有点肚子疼,哦不,是脑袋疼。昨晚跟八壳丝在理藩院旁边的拉犁仙阁与来自西域都护府乌垒部落的进京代表团喝得酣畅淋漓正想谈谈合作之际。酒坊司库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告诉自己从酒泉拉回来的酿酒水被人劫走了。自己还说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谁那么大胆,还有就是自己就怕被别人发现,还吩咐办事的下人多转运几次,以防有心人追查自己酿酒配料来源进行仿制,怎么就被人发现劫走了呢。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被汝阳王在大街上碰到,觉得那水是酒,下人们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硬是让他给劫走拉回府去了。唉,好像肃州护送人员还被他听出了乡音,他口口声声说那是个好地方,值得一去。MMPD,别人还好说,落在那位嗜酒如命还惹不起的主儿手里,杜子腾想想怎么也是要不回来了,只有自认倒霉。
经过一晚休息,杜子腾也是认命了,只好再发加急文书催酒泉方面再运送一批过来,并吩咐严加防护速度送来。谁知道到了今天早起那汝阳王又派了人过来送了几箱金子,说是购买那酒的款项,并再预定几车。杜子腾实在是无奈了,有这样的么?这是强买强卖啊!还有,你一张嘴要几车,不知道那眼泉水是定量出产的吗?还以为像洛河水一样随便喝啊?
郁闷至极的杜子腾无力抗拒之余就想到自家新开的烟雨楼散散心,可到这之后,掌柜的又告诉自己说,工部有人来传话,营建司那边有人查自己的建筑报备资格表,恐有不便,让自己小心一下找人沟通沟通。
沟通啥啊,这地方,还有这烟雨楼都是自己新认的干爹弄的好不好。自己本来想在别处申请地基盖的。准备材料都弄好了,结果去干爷爷那里拿上好酒曲的时候,正好看到和干爷爷喝酒聊天的干爹。干爹一看到自己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并眼泛热泪莫名其妙地说“像,真像,真是太像了。”然后和干爷爷嘀嘀咕咕一阵之后,让不情愿的自己跪拜认下了干爹。然后这干爹看到自己手中的报备材料,大手一挥说我给你找个好地方,给你盖座楼,就当见面礼了,但是不许自己声张说是他送的。
现在有事儿了,需要沟通,沟通个屁啊,找谁沟通呀?找自己那才见过两三回面自己一点也不熟悉的干爹么?那位神出鬼没的自己上哪里找他啊?
挠头,麻爪。
“呵呵,小公子,怎么了?怎么在发呆呢?”正在杜子腾发愁怎么解决实在不行就直说是别人送的时候,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跟着干爹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杜子腾顿时转忧为喜。就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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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扶着轿帘,对轿夫说道:“快点!再快点!”
只见烟雨楼门前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有人在喊着集合。
带人到达烟雨楼的周苟冲着烟雨楼门口附近站着的人群点了点头,拱手施礼。心中暗道,赋税司、营建司、食监司的同仁们还真是赏脸,来的人还真不少。
清了一下嗓子,周苟说道:“还有五秒到达战场,弟兄们.....”
正待说下去的周苟听到后面“噗通”一声,便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身后不远处一顶轿子旁边有个人正在爬起来,巡城司的几个弟兄正在手忙脚乱的去搀扶。周苟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家的御史大人,于是也急忙走了过去帮忙。
李刚急着从轿子里面出来,不慎崴了一脚,本来正在疼得龇牙咧嘴。可抬头一看,巡城司几位差人都在,看了看烟雨楼内,也没有进去的人,顿时把心放了下来。
“大人,您怎么来啦?”周苟谄媚一笑问到。
放轻松的李刚听到这句问话,抬手打了过去,“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
周苟猝不及防挨了几下,连忙闪躲开去。“大人,您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打小的啊?”
“我怎么了?无缘无故?我问你,你怎么来这了?谁叫你来这了,你来这想干啥?”李刚厉声问道。
周苟说道:“这烟雨楼手续不合法,无证占地,还有这门匾不合法广告外溢,卫生不达标,消防布局不合理......”
看着李刚恶狠狠瞪着他的目光,一副你继续说吧你继续胡诌下去继续别讲真实原因的样子,周苟心虚了,靠近李刚小声说道:“昨天二鸣少爷不是在这里受了委屈么,说这儿歧视性区别对待客人,还设置密室,怕有黄赌毒之类的...呃,好吧,我就是想替少爷出口气。可是大人,我这是一片忠心为您办事的啊。您怎么不理解还打我呢?”
“哟!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啊。替我办事?你这不是替我办事,你这是想办死我吧?你知道这里是谁罩着的么?我打你,我刚才打你打的还轻了,我都想打死你。昨天害得老子.......还不够,今天还想害死老子啊?滚,带着你手底下的人,都给我滚回衙门去。”
“啊?”周苟眨了眨眼睛,理了理思绪,谁罩着这里啊?那个申请表里面怎么没有写呢?竟然把大人吓成这样。难道比六部尚书还....想到这里,周苟都不敢想下去了。
讪讪一笑:“大人,那我带人回去了啊,”看到李刚冲其它三司的人指了指,周苟领会了意思后忙过去让大家都撤退回去,赋税司、营建司、食监司的诸多差人们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这小子不是攒局要对烟雨楼下手么?怎么雷声大雨点小。还没开干就撤了呢?
不过看到正气哼哼上轿的巡城司御史大人,诸人仿佛有些明白了过来,看了看这装潢豪华气派的烟雨楼,一个个便唯恐躲着不及的光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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