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开始设想从地窖里逃出去的方法。毫无疑问,对逃脱术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他们只能受到书本或者电影情节的启发。但现实是他们谁也没把握把地窖的盖板推开而不惊动地窖外的看守。披头站起来伸手轻轻推了推盖板,测试一下盖板上重物的压力,他感觉非常沉重,如果用全力能否把盖板推开呢?他心里没底。如果地窖外没有看守,那么推开盖板倒是可行的事情。但现在,在看守没有离开的情况下,任何鲁莽行为只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披头开动脑筋,开始苦苦思考,他需要整理自己的头绪,想一个完美的方法。
“你认为外面有几个人在看我们。”披头突然问*亮。
“不知道!可能一个吧。”
“为什么?”
“除了他在顶上的走路声,还没听见他和谁说话。”
“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是这样我们也许可以跳出地窖制服那小子。”披头神情凝重地说,“我们必须制服他,否则即使我们出去,也会引来一批打手,我们还是没的跑。”
“是啊!”*亮附和道。
“我这样想你看行不行,”披头在*亮的耳朵边说,“我们同时跳出去,然后在看守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搞定他,不让他他有报信的机会。”
“用什么制服他?打昏他?”
“打肯定不行,我们还没把这小子打晕,他一叫就会把其他打手招来。”
“那用什么?”
“唯一的办法是绳子。对,绳子!我们把绳子套在这小子的脖子上,立马让他断气。”
“杀人?”*亮惊恐道。
“是啊,这样我们就杀人了。也许我们可以把他打昏,但就怕这小子折腾。你杀过人吗?”
“杀人?我还没这胆。你杀过?”
“我嘛!也没有——”披头尴尬地说。
“那我怎么看你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以为杀人是玩游戏啊!说杀人就杀人,杀个人有那么容易吗?”
“我看你是没胆杀人!”
“听你的意思你有胆!”
“只要能把我哥救出来,杀了也就杀了,这帮人全杀了都不冤枉。”
“你学过法律没有?”披头给*亮脑壳子一下。“故意杀人要偿命的,知道吗?”
“我没有!你学过?”
“当然!我在大学里听过一学期课呢。”
“厉害!你是黑道白道都精通。”*亮称赞道。
“说实在的,我还真想杀人。”披头摸摸被打肿的脸,“杀他十个我都不解气。”
“王哥——,你是英雄。”*亮朝披头竖起大拇指。
披头没理*亮,他喃喃地说:“如果我出去了,我要拿刀劈了姓张的这小子,我要他死个难看。我要这样这样这样,”他两手在空中使劲拧着,似乎在卡仇人的脖子。他狂想了好大一会,直到自己疲倦了才停止,他此时有一种施加给仇人报复的满足,他得意洋洋,似乎报复已经成功一样。但他这种得意仅过了十来分钟,当他明白自己依然身陷囹圄时就又变得垂头丧气了。
他重又变得冷静。怎样才能万无一失出去,把看守搞定呢?他问自己,他感觉这个问题是逃出这里面临的最棘手问题。
“你感觉现在几点了?”披头问*亮。
“我不知道,你的表呢?”
“帮小子抓我的时候被打丢了。”披头沉下头说,“让我想想,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晚上了。不知道你哥的情况怎样了。”
*亮此时已经对哥哥的处境有些麻木,他尽管依然惦记,但这种惦记有很大一部分已经被自己面临的严重处境所替代。
“你说张矿长会去调大泵来排水吗?”*亮问。
“他应该会。他也不是傻子,我想他应该会去博一博。如果最后能把井下的人救上来,他就能躲过这一劫,那时他就有可能把我们放了。但如果水抽干了,人也都死了,他肯定为了灭口收拾我们了。”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逃了?”
“也可能会逃了,这难讲,就看他是不是能把局势控制住了。”
过了一会,披头重新站起来,他低头在地窖里兜圈。一会,他从地上把绳子拣起来,抬头说:“我们必须出去,我突然有预感,你哥可能没戏了。我们现在处境极其危险。”
“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想了想!”披头又开始想计策,突然他跳起来把手中的绳子撑开,说“我们现在除了智慧就只有依靠它,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什么意思?”
“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装孙子,问他要水喝。我想在没有确定井下的人死之前,他们是不会立刻要我们的命,所以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渴死。我们隔一阵要一回,前几次我们不动手,躺在地上装病,先麻痹这小子,等他彻底没有了对我们的警惕,我们就可以乘这小子不备把他从洞口拉下来,打昏这小子,然后用绳子把他绑了。怎么样?”
“王哥——,我听你的!”
“你别又听我的,上次听我的就让我们落到这个地步,你说说我这一招有什么漏洞。”
“我看没漏洞。”
“没漏洞就是最大的漏洞。找找,不信就没漏洞。”
“我还真看不出有漏洞。”
“你白痴啊!”
“我真看不出有漏洞。”
“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找漏洞吧。”
地窖位于食堂后的院子里,原来是个冬季贮藏菜的地方,因为食堂挖了大地窖的缘故,这个小地窖就没再使用。看守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头,身材粗壮,他坐在离地窖口两米的地方,自他晚上七点替换回去睡觉的看守,已经在这待了二、三个钟头了。
夏天很热,蚊子很多,这个年轻人在院子里没待多久就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痒得厉害,他坐挠右挠,感觉很不爽。因为没有人说话的缘故,他很无聊,一个人闷头抽烟,有时看看夜空,数数星星。
正在他无聊到极点的时候,他听到地窖里有人在喊,他凑过耳朵听到里面的人在呼救求援。
他把压在地窖盖板上的石板移开了个缝,然后搭耳朵仔细听听,听到里面的人在狂叫要水喝,说是渴死了。
他把石板又移开一点,对着木板的缝隙大骂:“找死啊!再叫搞死你。”
“不行啦!*亮要死啦,他昏迷啦。”
“什么要死啦?你们老实待着。”
“真要死啦!渴死啦。”
看守想了想,回头从椅子边拿了斧子和手电筒,蹲在地窖口先把石板移开,再把木板掀开。从半米见方的洞口,用手电筒向里照照,他看到一个人站在洞口,绳子绑在身上,反剪着双手,伸着脖子,用嘶哑的声音向他求救,另一个则坐在地窖里,也反剪着双手,像死人一样垂着头,没有动静。
“给点水吧,我们渴死了,再不喝水就要死人了。”
“看守一手拿斧头,一手拿手电筒,他犹豫着,心里在想底下这小子说话的可信度。”
“给点水吧,真渴死了。”
“你等着!”看守把木板重又重重地盖上,把石板移过来压住,之后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妥就转身到食堂里去了。过了一会,他拿个搪瓷缸子,里面接了一大缸凉水。他把缸子放在地窖口边,把石板移开,盖板打开。
“你们怎么喝?”他看着披头反剪的双手问。
“能不能给我喂啊!”披头哭丧着脸说。
“喂个屁!你是什么东西。你能喝就喝,不能喝就拉倒。我给你往下倒,你口接着。”看守说完,拿着缸子蹲在坑边向下倒水。在他倒水的同时,另一只手却紧握斧头,生怕出什么变故。
披头呲啦呲啦贪婪地喝着,全神贯注在落下去的水上,看起来丝毫没有其他意图。一会,缸子里的水就喝了一半。
看守停止倒水,对披头喊,“把那个叫起来,让他也喝几口。”
披头贪婪地咋了咋嘴很不情愿地走到地窖里,用脚踢了踢*亮,说:“哎!新亮,该你喝了。”
*亮挣开眼睛,慢慢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地窖口,那神情像是快支撑不住的样子。
“把嘴张开!”看守喊。
*亮顺从地张开嘴巴,水从高处落下来,落到他的嘴巴里。他也像披头一样呲啦呲啦地喝着,感觉像是渴极了的人。
缸子里剩下的一半也倒完了。看守把缸子往旁边一放,朝下面喊了声,“水完了!你们老实待着。”随即就把洞口的盖板放下,把石板移上。
披头他们在洞口被盖上后,侧耳听听看守已经离开洞口,于是又开始密谋起来。
“看来真是一个看守,好像人不是很聪明,这是好事。”披头说。
“好像还不是特别狠的那种。”*亮附和了一句。
“那到不一定。我刚才喝水的时候看到他右手拿了把斧头,这是个不好的情况。他对我们还是很警惕的。”
“我怎么没看到?”
“你个子没我高自然没看到,他在倒水的时候另一只手就在洞口边握着斧头。”
“哦!那我们怎么办?”
“继续搞他,让他烦,我们还得装孙子。还有——”披头在地上转了一圈说:“我手伸起来能高出洞口二十公分,但我也只能够到那小子的小腿,抓不到衣领,现在得想个办法把洞口的地面抬高,我下次喝水的时候故意蹲着,让他感觉我离他和原来一样,还是够不着他,这样他就会放松警惕,只要他放松警惕,我就能一下抓住他的脖颈把他拽下来。”
“怎样才能把地面抬高?”*亮问。
“我们得用手挖土把洞口的地面垫起来。”披头摸着地窖的墙壁说。
两个人说干就干,开始用手指抠起地窖的墙壁来。建地窖的地方土质较硬,是用锄头和铁锹挖出来的。从上往下摸下去,越上土越硬,越下土越软,于是两个人爬在地上专找软的地方抠,很快两个人的十指就流血了,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奋力干着,对自由充满强烈地渴望。他们每挖出一捧土就运到洞口边,撒在地上,然后继续干。具体干了多久他们也不知道,也懒得去管。终于,他们在洞口的地面上堆起了一个小土包,披头站上去感觉了一下认为十分满意,然后他把土堆推到一边,等最后用。
“下面我们又该喊了,再装一次孙子。”披头对朋友小声说,他说话时裂开嘴巴,露出牙齿,给*亮一个怪象。
“我要喝水!”披头再次喊了起来。
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多,四周非常寂静。看守此时虽然昏昏欲睡,但却被蚊子咬得睡不着觉,只有硬撑着。
披头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清晰,这让看守暂时没有了睡意。他走到洞口,在石板上狠踩了几脚,骂道:“要死啊!怎么又要水。”
“地窖里闷啊!我们热得受不了了。”披头喊。
“妈的!等着。”看守从椅子边拿起缸子又去打水,过了一阵,水端来了。他像上次一样把石板移开,掀起盖板,用手电朝下乱照了照。
“把嘴张开!”他朝下喊完,随即就端缸子向下倒水,完后又大喊叫另一个来,对*亮也如法炮制。
这次喝完之后,披头两个人坐在地上开始等待最后一次的来临。他们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那空气静得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清楚。他们决定开始数数,心里估计一秒的长短,每秒一次,他们决定三个小时后开始行动,他们认为,那时看守一定困得不行了,再加上两次的骚扰,心里一定也放松了警惕。
披头决定数一万零八百秒,但当他们数到一万的时候就按耐不住了。披头和*亮都站起来,在黑暗中紧紧拥抱了五秒钟,互相给对方打气。然后*亮仍像上次一样躺在最靠里的地方,把绳子裹在身上,把双手反剪,他两手紧紧抓住绳子的两头,胳膊的肌肉在瑟瑟发抖。
披头也把绳子裹在身上,双手反剪,然后异常镇定地喊叫起来。
此时的看守已经躺在椅子上迷糊过去了。尽管蚊子是那么疯狂,但他却不能再支撑自己,他睡了过去,但他睡得不踏实,因为蚊子总是不断骚扰他,这种半睡半醒状态使他精神异常疲惫。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披头的声音比前面更凄惨,但却更清晰。他像是被干渴折磨到极点的人,声音充满苍凉和嘶哑。
看守在迷糊中被惊醒,他听到披头又在喊,于是变得愤怒异常。但因为他实在太疲惫,他愤恨地吼了一声就又开始迷糊了。
但披头怎么能放过他呢,如果让他好好睡觉那无宜于判自己死刑。披头的嘶哑的声音继续着,同时又参杂进了痛苦的*。那喊叫一遍一遍,丝毫没有减弱缓慢,而是越来越急促,就像他要快死了一样。
看守实在不能忍受这种折磨了,他感觉那声音比蚊虫叮咬还令人难受。他跳起来,拿起缸子直接就跑到食堂,这次他又从食堂找了一个,他端着两缸水直接走到洞口边。他愤怒地把石板移开,然后朝木头盖板很踹了几脚,似乎是在解气似的。他大声吼道:“这是最后一次,你小子要是再来一次我就用斧头劈了你。”说着把盖板打开,蹲在洞口边,左右手都拿着缸子,“妈的,把嘴张开,接好!”
在他刚开始把缸子倾斜,准备要向下倒水的时候,突然从黑洞洞的洞口里伸出一双肮脏的手,那双手沾满满泥土,指尖还带着暗红色血迹,就像僵尸从深埋地下的坟墓中爬出,在那令他惊恐万分的一刹那,他就感觉身体失去平衡,向坑中坠落,那种感觉如同被死神拖入地狱。
他仅仅来得急发出轻微嘶哑的叫声,在他倒栽葱一头扎在地面的时候,一条绳子就勒在脖子上,早在他打开盖子要倒水的时候,*亮就已经悄悄爬起,躲在披头的身后,当目标栽倒在坑里时,他就如饿虎一样扑上去,把绳子绞在目标的脖子上,他不等对方挣扎,就使劲勒紧绳子,同时死死把对方压在身下。而此时的披头跳起来,抓住坑外的盖板,把洞口盖好,这才俯身拿起绳子开始捆绑已经因脑袋撞地,脖子被勒而昏迷的看守。
披头在黑暗中利落地用绳索把看守手脚绑好,然后示意让*亮松手。*亮把绕在看守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把看守的汗衫撕烂,用汗衫碎布塞在看守的嘴里,然后撕了长布条穿过看守的牙齿绕到脑后,绕和好几圈,然后绑死,他生怕看守醒了会用舌头把碎布顶出。
“成功了!”两个朋友热泪盈眶,再次在地窖里拥抱起来,这次他们仅仅拥抱了一秒钟就分开了,他们生怕过多的耽搁会发生什么变故。披头这次轻轻把盖板推开,探出脑袋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依然一片寂静。
批头首先从坑里跳出,然后伸手把*亮也拉出。他们蹲着身子,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依然没有变化。他们把盖板盖好,然后把石板轻轻移了过来压在盖板上。
“快走!”披头对*亮小声说。
“去哪里?”
“逃!”
“好!”
就在他们要迈步启动的时候,披头看到了摆放在看守椅子旁的斧头和手电筒。他两步过去拿起这两件东西,握在手里。
“现在走吧!”披头把手电筒交给*亮,他们一前一后绕过食堂向山上爬去。
当他们快到山顶的时候披头突然站住了。他对*亮说:“你一个人赶到白石镇去,报信用不着我们两个都去,你这次记住,下山后先向北走两里,然后再向西走,等到白石镇北边,你再绕回镇里,这样他们就不会像上次抓我们那样抓住你了。你到镇上后先不要去找派出所,先回家找你父母,把事情告诉你父母,然后你和你妈去派出所,让你父亲去镇政府,去的时候最好多吆喝些亲戚邻居去,绝对不要一个人去,因为我担心白石镇上的头头脑脑都被矿上收买了。如果有电话的话最好挂长途到呼和浩特,打给省政府和公安厅头头脑脑,就直接说这里出了大事故,死了七、八十人,情况说得越严重越好。矿上黑社会的事暂时不要提,提了我怕他们对你的话产生怀疑。知道没有?”
“好!我听你的!”*亮点点头。
“我给你说的事全记住没有?给我重复一遍。”
*亮重复了一遍,然后披头把*亮漏掉的细节又叮嘱了一遍。
“走吧!快走。”披头推了*亮一把,让他上路。
“你去哪里?”*亮突然眼泪流了下来,他抓住披头的胳膊问。
“我去把他们的电话线路和汽车毁了,我怕万一外面打电话进来查问,这帮人把事情糊弄过去就麻烦了。另外,我也不能让他们跑了,他们打我的帐我要好好算算。”
“你不会和他们拼命吧!”
“放心!我还没那那么傻,我把事情搞定后就上山躲起来。”
“王哥——”*亮哭着跪下来,“我们全家欠你的,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披头朝*亮屁股上踢了一脚,“快走!再磨蹭我拿斧头劈了你。”
*亮爬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起来,很快就在昏暗的月光下消失了。
披头看*亮走后,他颓然坐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的矿区,心里涌现阵阵酸楚,孤独和失落刹那间侵入他的全身,在山顶的微风中,他打了个冷战。
他盘算了一阵,对要下面做的事情简单分配了一下,认为破坏电话线是最重要的。他站起来,拍拍屁股,然后把斧头在眼前使劲挥舞十几下,看看自己是否还有拼杀的力气。我披头还是一个英雄,他对自己说,我还像过去一样心狠手辣。然后,他就下山向矿区走去了。
姚兰自从有了从里到外的变化后,班上的男同学们都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她。他们像欧洲人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始用惊奇来看待那个以前在他们眼里毫不起眼的女生。他们最开始仅仅惊奇于一个女孩在外貌的变化,但又过了几个月后,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女人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则完全把他们以前对外貌的惊奇推向一个新的*,他们完全被姚兰那高傲、冰冷、藐视一切的目光惊惧了。
谁能想到过去一个在众人眼里得不到丝毫青睐的女孩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那个曾在他们面前腼腆、害羞、柔弱的女生此时已经成为班上最耀眼的明珠。姚兰以前因肥胖未曾展现的身高此时完全有了优势,细腰宽臀,柔顺的肩膀和细长的双臂,在加上她发誓不再剪短的乌黑的头发都让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出众。
有一天,张晓凡把姚兰拉到商场外的橱窗前说:“姚兰,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漂亮吗?”
姚兰看了看自己,苦笑一下,表情阴郁地说:“漂亮有什么用?没有他来欣赏,再漂亮都又有什么用。”
“笨蛋呀你!你没看见现在班上的那些男生都像色狼一样看你吗?”
“哼!要他们看我干什么?我丑我漂亮都不是为他们看的。”姚兰伤感地说。
“你呀你!我现在觉得啊,王谦配不上你了。”
姚兰冷笑了一下,说:“你跟本不了解他,所以没资格说这种话。我和他的爱情不是外表决定的。”
张晓凡低下头,她觉得自己现在与姚兰沟通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你还去钢厂等他吗?”张晓凡过了一会问。
“是!我每个星期天都去。”
“你找到王谦的那两个哥们了吗?”
“找到了。”
“他们知道王谦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他们说那次事后再也没王谦的消息了。”
“怎么可能呢?他会到哪里去呢?”
“是啊!他会到哪里去呢?他就像一阵风一样从我身边刮过,消失在空气中了。”姚兰表情木然地盯着远处建筑物的尖顶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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