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第14章


 
  “我可不可以到宾馆去看风?”还好,风说他不会马上就离开罗马。 
  “不、可、以。” 
  哼,我就知道。 
  “那风可不可以来看我?” 
  “可以,预约。” 
  “预约?” 
  “他来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Shit!又不是探监!暴、君—— 
  “你说什么!”他凑过来,一脸暴风雨。 
  “没有没有。”我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只敢在心里骂。 
  坐在车里扭来扭去,想了又想,就算是捋虎须,我也非说不可了—— 
  “我真的是你的情人吗?”没想到我爱的居然真是个男人,果然是惊世骇俗、作风大胆!所谓绝代佳男,这四个字就是这么写成的吧! 
  “没错。” 
  “那么……你爱我吗?” 
  南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爱。” 
  “那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 
  南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通常你提出来的‘小小要求’都不会太小。” 
  “嘿嘿,我只是……想要……我们……这两天……分房睡好吗?” 
  哇,总算说出来了,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变得语无伦次。 
  “你、说、什、么!” 
  呜呜……他咬牙切齿,害得我又想往回缩。 
  “我的脑子最近不正常,那个……身体也同样不正常,所以我想……我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做不正常的事比较好。” 
  君子不欺于暗室,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同睡在一张床上也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是,像我这般仪容秀美,姿质风流,绝代、绝代、再绝代也找不出几个的小帅哥,这可就非常、非常、非常地难讲了。而且,我身边的这头霸王龙怎么看也不像君子,分明就是食肉动物。 
  “我们约定一个礼拜好不好?”我在挑战他的极限。 
  “不、行!谁答应你要分房睡了?” 
  “可是你刚刚还说爱我的!”哼哼,还好我懂得设陷阱、做铺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霸王龙在犹豫、在隐忍。“三天,最多三天。” 
  “五天好不好?”我鼓起勇气,挣扎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三天!一天都不能多!”他狂吼。 
  “我知道了,干嘛这么凶吗?”我捂住耳朵,整个车顶都要被他掀翻了。 
  在这种不平等条约下,我回到了南的家。可是,他软禁我——就算他有事出门,也会派个大个子Mr. D.来,说奉了少爷的口谕保护我的周全。 
  “阿D,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好烦哦,到哪都能看到他。 
  “可以。”语毕,他转到我的身后。 
  简直让人吐血,我气得扔掉雪糕棒。 
  “阿D,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可以,除了风先生以外。” 
  再次吐血,不能找风?那我还打个屁啊! 
  “阿D,我可以到隔壁院子去玩吗?” 
  “可以,但不许翻墙。” 
  不翻就不翻,总觉得那个院子里有什么东西让我有所依恋,还是去看一看得好。    
  在Mr. D.的监视下,超麻烦地从这个大门绕到那个大门。然后,我看到了斯汀。 
  云散月明、心情大好,冲上去给他个拥抱:“你叫斯汀吗?虽然我不喜欢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但是我喜欢你。” 
  “溢,不管你是夸我还是损我,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以前都叫我汀汀的。” 
  “汀汀?哈,这么可爱的昵称也只有我这种天才式脑容量的人能想出来。”眉开眼笑,我跳到大藤椅上。“唐纳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还在楼上睡觉。” 
  “哇,南都去上班了,他却在睡觉,真是辜负大好青春。”我做了个深呼吸,抬头对着天花板放声大喊。“唐纳,你快下来,我们来玩3P!Baby, hurry!Come on!” 
  “唔……”拉开捂住我嘴巴的那青葱白玉手,我问。“汀汀,你干嘛不让我说话?” 
  “拜托,你刚刚在喊什么!” 
  他的脸红地像刚吃了小辣椒,姹紫嫣红开遍,惹得我哈哈大笑。“汀汀,我刚才是逗唐纳玩的,你还当真了!你瞧,那家伙睡得像死猪,一点反应也没有。等一会他醒了,你可要告诉他,刚才错过了一场超级热辣、超级正点、超级喷火的好戏哦!” 
  “溢——”汀汀欲语又止,那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原来美人是需要被调戏的,我决定加入恶少的行列。 
  “啊,不对!”我一拍大腿,猛然想起,“原来不是3P,是4P!对不对啊,啊D?” 
  “哎——你别走啊!”我叫得越响,他逃得越快。任我千呼万唤,Mr.D.都坚决不肯进屋。 
  大热的天,好好的空调房不呆,非要杵在太阳底下当人肉烧烤,真是个傻大个! 
  “汀汀,我和南真的是一对情人吗?” 
  “是,你们是很好的情人。”汀汀微笑。 
  “可是他看起来凶凶的,一点也不温柔。” 
  “他很喜欢你的。南少爷虽然有许多情人,但带回家的很少,能住这么长时间的只有你。” 
  “哼,算他识货,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就像炎炎夏日干了一杯冰啤,心里止不住的乐。 
  “你们啊,就算吵嘴闹别扭,也给人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吵架也很幸福?” 
  “嗯,不像我,就算想吵也吵不起来。”汀汀把脸转向一边,有点戚然。 
  “汀汀,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吗?” 
  “溢,我好羡慕你,可以活得这么自由自在,因为你勇敢、你执着,难怪大家都喜欢你。而我……辜负了一段最好的感情,因为我懦弱、我害怕,只是因为母亲的以死相逼,我就退缩了,所以我失去了一切。” 
  汀汀的愁容让我凝重。 
  握住他的手,我开始卖弄自己杂七杂八的半吊子哲学:“每个人都有迷路的时候,但是我们可以重新走回来,虽然要花些时间,甚至困困重重,总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你爱的人……她还爱你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巧克力般的长发,因主人的无措而混乱。 
  汀汀的困扰之处,是当局者乱。 
  “那么你再对她说一次吧!说你还爱着她,请她也再爱你一次。”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得到汀汀的如此青睐,好想一睹芳容。 
  “曾经背叛的人,还有幸福的资格吗?” 
  “可以的,幸福不光是别人给的,也要自己去争取。” 
  “自己争取?” 
  “我知道要你一时下定决心还很难,你可以考虑,但是不要太久哦!因为,也许那个人也在等着你去解开她的心结。” 
  天空很亮,但汀汀找不到方向,他需要一张魔毯。而我,为他开启那盏神灯。 
  汀汀啊,青春可以晃晃悠悠,但切忌苍白;可以多愁善感,但要懂得释怀。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第五章         
      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对啊!我怎么光顾着说教,却忘了付诸实践。 
  窗外夜色正好,适宜红杏出墙。南的房间灯火全无,看来睡得正香。 
  一轮明月树梢挂,款款包袱会情郎。 
  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我三纵两跳,混着几声猫叫,溜出这森森高墙。 
  Dear 风,你最最可爱的小溢溢来找你了,偶们私奔吧! 
  凉凉晚风自由夜,教我怎能不歌唱!哼着小调,我走啊走、走啊走……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想哭。鬼马路、破马路,居然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从这到风住的大酒店,是由若干条直线、曲线、抛物线组成的一个复杂公式。要解开这个公式,光靠两条腿,三、四个小时是绝对需要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在这夜半三更,老树下野草旁,站着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花骨朵一般的美少年,苍凉、凄美…… 
  黑暗中,一道由远及近的灯光像圣火,燃烧起我所有的希望。猛挥双臂,又叫又跳,银灰色的法拉利稳稳停下。 
  鼓起一个超级甜美的微笑,我要搭便车。 
  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缝起眼睛,把头探向摇落的玻璃窗:“请问……” 
  我看到一个微笑,我手足变得无措,我三魂丢了六魄,那是恶魔南的微笑。 
  “上车啊,愣在那干嘛!”车里的人风轻云淡。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有时也会格外的安宁。 
  若是有第二个选择,我宁愿再走二十分钟,可是那道恶魔的目光在警告我——如果我敢逃,他就会用法拉利来吻我浪慢多情的小屁股。 
  “砰”地关门声,毁掉了我的一线生机。小小方圆内,低压的氛围让我心跳一百。 
  “我……我在赏月。” 
  “走了几公里的路,赏月?” 
  “我……我梦游。” 
  “边梦边游顺便会奸夫?”他居然还是笑,笑得我只想逃。 
  Oh!上帝,你准备抛弃陷入迷途的小羊羔了吗?双眼往身边瞄去,我开始揣摩现在出手把撒旦打晕的可能性是多少。 
  “把手伸出来。”撒旦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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