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第18章


雪白的牙齿一闪,标准的变态式微笑,衬着他一张阿拉伯美男脸,更是变态中的精华。 
  随着他用力一拉,我整个人再次跌倒在地,被长鞭拖回原处。 
  我假意呻吟,手里偷偷抓起一把沙子,一个挺腰,跳起来就朝他脸上撒去。 
  “见鬼!”戈图一声低吼,令人倒退三尺的鞭子狂风般袭来。 
  我手无寸铁,顺手扬起水袋招架。“唰”地声响过后,水珠急洒,淋了我一身。就在我发楞的空档,长鞭又至,卷住了我的腰。一个踉跄,我第三次扑向沙子的怀抱。 
  还未等我跳起,戈图整个人压了上来,将我的手腕向后扭去。 
  “哎哟!”不自然的角度让我痛地大叫,更别说反击了,只能任由他用绳索牢牢绑住。 
  胜败已定,我喘着气,非常不甘心地看着强盗头子露出欠扁的笑脸。鉴于鞭子的威力,我只能在心里一一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 
  “你这个小鬼,倒是挺难缠的嘛。” 
  “更难缠的人还在后面呢!我爸爸是美国唐人街的老大,我妈妈是中国青龙帮的女魁首,我爷爷是香港飞虎队的一级教官,还有,我的亲亲达令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他们加在一起可以把这片沙漠炸成马蜂窝。警告你,立刻放开我……你干嘛,你别过来!” 
  他一步步地逼近,我一步步地后退。 
  “你忘了一件事。” 
  “什、什么事?”我结结巴巴地看着戈图将我抵在岩石上。 
  他用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沙粒,阴阴的笑容让我头皮发麻。“你忘了,等他们赶到,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去你的女人,我才不要当女人! 
  我张口欲骂,他低头就是一个吻。 
  讨厌!我不要这样! 
  “你从来没在沙漠里做过吧,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不要不要!” 
  那个山顶洞人根本听不懂现代话,勿自笑容灿烂:“你也喜欢对不对?你看,满天的星星那么亮,一定是在为我们祝福。” 
  废话!星星不亮那还叫星星吗? 
  我气得翻白眼,再次“深情地”问候他的列祖列宗,这次是公开的。 
  “你骂得好大声耶,等会呻吟的时候也要这么卖力喔!” 
  他突然将我转了个方向,从背后拥住我,开始松我的皮带。 
  如果光是跳脱衣舞的话,我倒是不怕,可那家伙带茧的大手急吼吼地刺激我的下体。难道他真的想在沙漠上做? 
  我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身,这是尊严问题。 
  我开始祈祷,天上掉下块乌云,砸得他变得白痴。 
  我开始做梦,沙漠风暴来临,把那家伙卷到尼罗河。 
  睁开眼睛,这一切统统无效,倒是我的小弟弟很热情地响应他的动作,简直呕毙了! 
  万般无奈,我决定用最后一招——进入昏迷状态。当然,如果他有兴趣“奸尸”的话,我就真的没法子了。 
  晕吧,晕吧,快晕吧!我开始念经。 
  经过强烈的自我催眠,我终于晕了过去。 
  美男杨溢人生大危机! 
  是什么叫醒我的眼睛?迷迷乎乎,我看到墙上精致的手编挂毯、角落里的大型波斯陶器,以及身下那张铺着蓝绸的大床。光看它巨无霸的尺寸,就不难揣测主人的生活情趣。 
  紧张地审视自己——还好,衣衫完整,只是被绑得像粽子一样,上一道下一道,一点也不唯美。看来他完全不懂什么叫做“紧缚艺术”。不懂就问嘛,不懂还要装懂,我靠! 
  “心肝宝贝小亲亲,你醒啦!” 
  让我吐吧,那个恶心又三八的男人再度登场。 
  他换了一声干净的长袍,可能刚洗过澡,头发像打过摩丝似地散着,一滴水珠顺着颈项滑入敞开的领子…… 
  我觉得喉咙发干,咽了咽口水。 
  “你干嘛要用头去撞岩石呢?你看,额头上红了一片,我看了好心疼。”戈图坐到床边,嘴凑了下来。“来,我帮你吹吹。不哭不哭,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忍无可忍,何须在忍! 
  我一脚踹去,大叫:“猪头!还不是你害的!” 
  “好凶悍的性子!”他侧身躲过,右手抓住我的脚踝,又封死我一招。 
  “我的朋友呢?” 
  “他很好,在我的贵宾房里。只是,好象吓得不轻,我一进去,就送我个大花瓶。”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夫人,我心里只有你。光看了他一眼,就回来照顾你了。” 
  “夫人——” 我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美少年!“夫你妈个头!” 
  “你不愿意吗?我已经有三十个夫人了,可是我还想要一个。既然宝贝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强人所难。”他无奈地叹口气,“那我只好去找你的朋友了。” 
  “大爷请留步!小人蒲柳之姿,承蒙错爱,无以为报,唯将此生托付大人,以奉晨昏,请君笑纳。” 
  “夫人你总算是想通了,真是可喜可贺!可是夫人为什么笑得如此不自然?来,让夫君我亲一下!啵——” 
  一记恶心的响吻过后,我的脸颊湿了一大片,好想扁人哦! 
  “你的唇很干,一定渴了吧。”戈图突然站起,从抽屉里抓出一样东西。 
  那东西扭来扭去,居然是一条蛇! 
  “这是十全大补蛇,很营养的。”他猛地咬住蛇身,那蛇一阵乱颤,始终逃不脱他的大掌。 
  他抬起脸,咧嘴微笑,一道血丝从唇角溢出,看得人毛骨悚然。不好的预感从脚趾头漫延,浑身冷飕飕的。 
  “你、你别靠近我!” 
  “来,夫人,我也让你补一补。” 
  “不要——唔——” 
  天呐!杀了我吧,那家伙竟然把蛇血过渡到我嘴里。那种腥味,伴着他滑溜溜的舌头,让我的胃隐忍到极限。 
  “你——你有病啊!”我大口喘气,想借助空气冲淡口腔里那种让人呕吐的铁质味道。 
  “哈哈,樱桃小口一点红,真是妙极!” 
  这家伙完了,已经彻底走上变态的不归路了! 
  “你这个样子好美!不过,老实说你的朋友也是个美人儿。不如这样,我们把他叫来,三个人一起玩怎么样?” 
  我最后一根忍耐神经终于绷断,那些从PUB里听来的粗话,全部COPY给他。“你这只发情的猪!你爸被雷公SM,你妈生儿子没屁眼!” 
  “夫人,我有没有屁眼没有关系,只要你有就可以了。”铜墙铁壁超级厚脸皮,非他莫属。不怒反笑,修长身影欺下,一阵乱吻。 
  我抵抗,每个细胞都张牙舞爪。 
  绳子好紧,密密匝匝地缠住身体,交叠在背后的双腕都快磨破了。 
  “叮!”一粒钮扣不堪打击,弹飞到床柱上。衬衫被大力地扯开,露出一大片肩头,有魔爪在上头肆虐。 
  “紧绷的肌肤、充满暴发力的身体,果然是人间极品。”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人称情场杀手鬼见愁! 
  他拉过一个枕头,垫到我的身下,大手徘徊在腾空的腰际,所到之处播种下一颗颗战栗的鸡皮疙瘩。 
  我咬唇,逼着自己等待时机,还有一张王牌没有见光。 
  通常那些有自大狂的男人,都喜欢先看别人达到高潮,自己才会有感觉,那一刻,正是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哼哼,变态戈图,你就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少林绝学大力金钢腿吧! 
  这一招已用过两次,屡试不爽。    
  人生常常有许多意外,就在我假装就范的时候,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色中炸开,身下的大床也像受到余震似的轻微晃动。 
  急速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敲门进入,向戈图恭敬地行礼,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阿拉伯语。 
  我隐隐约约只听懂“爆炸”之类的单词。 
  戈图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转回头来,却又是一张笑脸,“宝贝,我去去就来,你乖乖在这等我。” 
  我心里刚要偷笑有隙可乘,就见他摸出一段绳子,把我的双脚也缠了起来。 
  “猪头啊你,不会绑人就不要绑,这么紧我怎么走路啊!” 
  “我就是不想让你的美腿太劳累了嘛!”他嘻嘻哈哈,算准我要出口成脏,变出块白布把我的“满腹经纶”统统塞回喉咙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单音节。 
  “夫人,我怕你那比夜莺还美妙的声音全都付诸于空气无人欣赏,才出此下策,等我回来再好好聆听夫人的教诲。”那变态狂魔离去时,仍不忘在我脸上捏一把,典型的恶霸作风。 
  我开始挣扎,左扭右扭,除了一身的汗水毫无建树。难道身为一代美男的我注定有此一劫? 
  我灰心丧气,眼光无目的地乱转……灵光一闪,双目定格在角落的波斯陶器上。如果我能把它撞翻,就可以利用碎片割断绳子。 
  我翻身坐起,看看被绑住的双脚——哼,不能走,我就用跳的! 
  一下、两下、三下。 
  可惜啊,我到底不是袋鼠,摇摇晃晃,一个重心失控,“咚”地摔倒。虽然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还是挺痛的。从小到大,我从没这么狼狈过,靠! 
  “咔——” 
  门把转动的声音,让我怔住,是谁? 
  惊恐万分地抬起头,我看到了那个在心里骂了一千遍也爱了一千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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