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之明月山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南宫玉霖却道:“我倒希望她不必那般明白,我一时知道空是不让男子的女中豪杰,只是多日相处观其行事越发觉得心思缜密。只是,少了几分少年秉性。”
    寒霜自然明白,却是说道:“曌城那样的地方,总是最磨砺女子心性的地方,玉霖莫要多想也不该去试图改变。”
    南宫玉霖沉思道:“南宫世家算得上江湖名门,实则规矩也是不少,可我却也算得上活的自在。江湖上该懂得我自认学的还算明白,可却也做不到如此隐藏心性。”
    寒霜叹息一句道:“这世间人从来都不是一样的,经历自也是大同小异。空的心性源自于自保,玉霖若是做不到相助一世便莫要去打破她的伪装才好。”
    南宫玉霖打量寒霜说道:“那你那?如今无缺都与你没了嫌隙,难不成他都不能保你一世?”
    寒霜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怎么又说到我了?玉霖怕不是真的不敢说空姑娘之事,算我多嘴,只是没必要如此言论,我着实不懂。”
    南宫玉霖却道:“我原也不做此想,只是以为你与无缺生分惯了一时必是不能太过亲近。可今日你提了空,说的那般感同身受。我才发觉,你似乎也是没有丝毫少年心性。哪怕如今,你也不肯透露丝毫本性。”
    寒霜垂眸道:“本是说空姑娘的,何必如此多想?玉霖我当真无事,有人天生心性洒脱,却也有人天生就不是太过快活之人。我如今模样也未必就不是我之本心,哪怕一开始我便父母双全兄弟相亲,我大抵也会是如此心性。”
    南宫玉霖摇头道:“我见过许多人许多事,也知道心性一事却也有天生的。可最多不过不爱言谈,性子内敛。却断然不是如此压抑,说起来若不是那几日与你相处甚多我却也发现不了。你见了无瑕小妹或是如虹镜渺会有几分真心笑意,与凌霜凝霜一同也会格外放松。按理我与你结交不久,你堤防我情有可原,可为何在这些你爱惜亲近之人面前也只敢暴露一点情绪?”
    寒霜没有言语,南宫玉霖又说:“旁的人你不信,何故见了无瑕也是如此?仿若心里藏着万千思绪,压在心头喘不过气?”
    寒霜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问道:“旁人会这样看我?”南宫玉霖摇头道:“大抵看不出来的,只会觉得你格外乖巧懂事,有些放不开罢了。空是我的朋友,你也是。这样下去,天长日久必有心病。”
    寒霜不禁一笑,他本以为月无瑕动心不过因为年少青梅竹马,如今看来。月无缺平日与父亲忙于公务,他又于霜苑练功。药王又是个古怪性子,一个孩子说不出话也没人能说话,又不是个娇纵发泄心性。
    心里总是压着的,她不说旁人又看不出来。若是有人看了出来愿意陪她说一说话,几句话说中心事,便慢慢安抚,哪里会不动心的。
    如今看来无瑕心思没有大变或是有了心病,大抵也是南宫玉霖得功劳。寒霜起身行礼道:“是我考虑不周,这么多年无瑕多谢南宫家主了。”
    南宫玉霖立马拦住他,让他坐下说道:“难怪总是郁郁寡欢,我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想了这么许多,难怪如今变成如此模样。我没有妹妹,也是真把无瑕当妹妹疼惜的,明月山庄当年乱成那般模样,我如何不会去管。说起来也是怪,月世伯忙了什么?竟是时常不见人,无瑕下山我便过去看看,真是清净。”
    寒霜摇头道:“父亲的心思当年看不透,如今也是无法证实猜测了。”
    南宫玉霖道:“莫要岔开话题,当年我既然开导得了无瑕。如今也可以拉你一把,空的事确实不该如此,但我也会尽力带她四处玩玩,哪怕来日回了曌城也不至于后悔遗憾什么。倒是你,本就伤着心病不解如何能好?”
    寒霜自觉是好不了了,却也看得出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南宫玉霖必然放在心上。有些话他也确实早就想说却也不知该跟谁说,如今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
    故而点头道:“玉霖对我母亲之事知道多少?”南宫玉霖一时不好接话,当年事确实乱的很。
    寒霜知道他不敢好说,故而自顾自说道:“今日说了玉霖必然会帮我保密?”南宫玉霖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寒霜叹息一声说道:“我娘不想……还是该说她想生下的不是我。愿意留下我,不过心软罢了。”
    南宫玉霖闻言一怔,虽说大概知道忘忧与谁有情,但却料不到寒霜竟会做此想,立马说道:“何故如此说?你是她的孩子。”
    寒霜苦笑道:“难道玉霖不奇怪,父亲分明钟爱夫人,为何突然与我母亲有染?而我母亲又分明心有所属,两个不可能有沾惹的人如何会有孩子?”
    南宫玉霖这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寒霜垂眸道:“我母亲有个丫鬟,早年被她所救一直有心报恩。看出母亲与……两厢情悦,却一直没个结果想了个下策。”
    南宫玉霖闻言一顿,随即瞪大双眼而后说道:“难不成?”寒霜阖眸点头道:“一旦坐实,按月家家风不得不娶。再者,祖父分明也属意母亲。只是二叔一直不肯松口,才拖延许久。”
    南宫玉霖却道:“可一般**,根本不足以对付月伯父。”寒霜点头道:“那药厉害得紧,那位姨母怕母亲不愿。甚至隐瞒了母亲,只说得了好酒让母亲与二叔同饮。”
    寒霜停顿一下又道:“母亲本就时常出去明月山庄,甚至经常暂住。所以没人怀疑她什么,只是当时的二叔突然病重,母亲甚至没见到人故而无功而返。父亲似也有心事,两人本就关系不错,也时常同饮,既有好酒岂有辜负的道理。”
    南宫玉霖摇摇头道:“可这非是任何人的过错,阴错阳差这是天意!自也怪不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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