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喊我回家吃饭

94 犯我妻子者杀无赦


    储宅很大,亲人来了,自然是要在主屋的大厅招待,然后再按照亲疏远近来安排暂时休息的小客厅,小孩子待的游戏厅,和女人们聊天的茶厅、花厅,如果晚上他们要住下来的话,就只能住在东西屋了。
    储维笑的卧房自然在主屋的楼上,那是禁区,主屋一楼随这些亲戚客人喜欢,爱待哪里待哪里,不想待在客厅,他们也可以到花园去,但主屋的楼上是禁止踏入的。
    可乐确实有点累,早上很早就爬起来准备了,这会应该没什么事了,上去躺也会行。
    刚起身,就见储诚脸色略青的从偏屋那边过来,她当时的客房还安排在主屋这边,何可倾显然没这待遇。
    “咋了,跟你闹腾了?”可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打趣着他。
    她那个姐姐她还不了解嘛,从进何家起,就处处都想压她一头,不容许有哪一点不如她。以前吧,她也就让让,让到后来把未婚夫都给让出去了,所以有时候想想,也是她的错,估计她姐这性子,还是她惯的?
    储诚瞪她,随后吩咐管家:“把她带去休息吧,这会没她事了,那伙人我会招呼的。”别留在他这里祸害他了。
    这何家姐妹,他真伺候不起!
    可乐猜到他肯定是在何可倾那受气了,吐了吐舌头伴个鬼脸,晃悠悠地上楼去了。
    ……
    也就小眯个半小时就得起了,可乐睁眼时,储维笑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诶,是不是要开始了?”她揉着眼睛坐起身,这才两个月呢,她就开始有点受累了,吐倒是没怎么吐,可能跟管家厨娘精心照拂的饮食有关,她自己本身身体也健康,就是近几天老觉得得困,睡不够。
    储维笑帮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差不多了,起来收拾一下!”
    “嗯!”她起身,到浴室里洗了脸出来,给自己上点淡妆,再挽上发鬓,储维笑站在她身后帮了一把,再帮她戴上耳环。
    可乐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满意地朝镜中的他挤眼:“怎么样,有我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给你丢脸吧?”
    储维笑被她逗笑,俯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不化妆的时候最好!”他怎么亲,都不用怕弄掉她的妆!
    可乐娇哼一声,起身换上一套比较正式的裙装,配着他的西装正好,他给她拉上背后的拉链,顺势从后面拥住她:“今天过后,大家都会知道你是我储维笑的媳妇了!”
    “所以,我们这其实算是,结婚前的见家长吗?”这么一想,家宴也不是那么可怕了,总归是很多新娘子都要经历的一遭。
    储维笑笑笑。然后郑重地对着镜子中的她说道:“记住,只有他们讨好你的份,你不用迎合他们!”
    “我储维笑的妻子,就该享受所有人对你的尊敬!”
    ……
    可乐挽着储维笑的手肘,在众人的等待下,缓缓走进那间华丽又宽广的餐厅里,然后,储维笑落在在大长桌的主位上,可乐在他右手边,储诚在可乐对面。
    何可倾也出现了,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放弃储诚未婚妻的头衔,所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在通知她就餐时,她仍旧让自己面带微笑,美丽又骄傲地出现在大家眼前,并走到储诚身边,主动挽着他的手跟他一起进的餐厅。
    储诚没有拆穿她,无论是心底对她最后的那抹怜惜,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不适合闹腾,他都尽量做到一个未婚夫该做的,带她进场,给她拉开椅子。坐落后还帮她整了她面前的餐具,按照她的习惯来做了细微的调整。
    对此,何可倾心情稍佳,面对他人投来的目光,她一边看似礼貌地跟他们微微点头,一边又展示自己身份比他们高人一等地、时不时昂起她觉得高贵的头颅。
    但等可乐跟储维笑一起最后进来时,她的心情又低沉了下来,网上那件事,难道是真的?
    不止何可倾,除了小孩被安排在另外的餐厅,由佣人和他们的母亲照看外,大多来参加家宴的储家人都在这大长桌上了,他们对可乐和储维笑的身份都投以怀疑的目光,但谁也没有在这时候询问。
    相互问好后,储维笑便让管家上菜,食不言寝不语,是储家的传统家规,虽然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遵守,但在这样的场合,大家还是默默地吃着饭菜,是中餐,每个人多配了一双公筷!
    在一段不长不短的规定时间里用餐。时间到后,所有碗盘都会被撤下去,换上甜点和水果,和各自的喜好的茶水,而这个时候,才是家族会议开始的时候!
    大家一一汇报了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或者聊一些家长里短,别看这些像是跟家族会议无关,其实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些信息。
    皇家无亲,庞大的储家又有多少亲情存在?
    储维笑始终静静地听着,也不给什么意见,反正他们自己吵两句后就自己解决了,不过是想在他面前多折腾罢了。
    时不时地,他还能限制一下身旁可乐吃甜品的速度。
    轮到他发表总结时,他还在闲适地拿走可乐面前的果仁盘子:“吃多了上火,你这个也不能多吃!”
    可乐任其没收,她也不是多么想吃,就是他们说的很多商业、政治的东西她都听不懂,无聊得只能吃这些果仁了,嘛,也算是缓解她的紧张吧!
    吩咐管家给可乐倒点清茶后,储维笑这才看向在座的各位,他一点不因是大家目光焦点而有任何紧张,手里拿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这才开口:“其实工作上该说的,你们私底下都已经问过我,我也都告诉过你们,你们刚刚总结得不错,我也就不再强调了!”
    好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或吵或暗讽的,哪里总结了?
    “我只说一点,”他将茶杯搁在盘子上,“在其位就做其职,手不要伸得太长,你要有能力伸出去再全须全尾的收回来,那算你有本事,但如果一不小心被人斩断了手脚,就别来找我哭!”
    他说到最后时,语气并没有加重,却让在场的人都不太敢用力呼吸。
    储维笑环视一圈大家:“我相信你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也都是有能力的人,否则也不会坐在这里,所以呢,一些难看的把戏。就不用再屡屡搬到台面上了!”
    刚刚在互相暗讽,实则把矛头指向储维笑父子的人,这会都低着头,看自己面前的杯子看得很认真。
    “好了,”储维笑一个人,让整个气氛僵硬,但他却自己放松了下来,浅笑道,“大家也别那么拘谨,这里也算你们的家,老祖宗定下这么个家宴,就是希望我们能多联络联络感情,正好呢,我今天也有件喜事要跟你们公布!”
    他朝可乐伸出手,可乐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端正正地坐好,然后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里,被他握紧。
    众人也因此发现,他们相握的两手上,分明戴着一对戒指!
    “下个月,我就会和何可乐小姐举行婚礼,到时候喜帖会发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捧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储维笑微笑着跟大家公布这件喜讯!
    哪怕看到戒指时已经猜到了,真听储维笑说出来,大家还是都吓了一跳,何可乐曾是储诚的未婚妻,他们从未想过何可乐会跟这个最难搞定的储维笑配对,年轻一辈的女孩子,如储莲,震惊之后是对可乐大大的佩服。
    小叔是什么人啊,对储莲来说,没有比小叔更可怕的了,她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驾驭住这匹狼王,她不禁崇拜地看着可乐!
    但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其他跟她同辈的,哪怕对可乐有佩服,但事关自家利益,他们只会想到这件事有利于他们家的地方。
    更别说长辈了。
    储维笑的三姐储维希,当下就拍桌怒斥:“小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娶她?”
    “三姐,你再生气,你的皱纹可要多长几条了!”
    储维笑不为所动的,反而说起笑来,储维希又是气又是担心地摸了下自己的额角,沉着脸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是谁啊,她是你儿媳妇,你娶她,是想让所有人看我们储家的笑话吗?”
    储维信的妻子也说道:“是啊小弟,你也知道,现在正是换届的时候,我家小义今年要竞选的官职,竞争力很强,一旦大家知道你做为公公要娶自己的媳妇,我们储家会遭受多少人的趁机攻击,小义还怎么参加竞选?”
    储维信虽然没有说话,但冷肃的面容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是啊小叔,”某家小孩也说道,“你可是我们储家的大家长,你可得为我们好好想想,现在正是储家最不能出差错的时候,你怎么反倒先给敌人一个大把柄!”
    只有储莲左右看看,忍不住嘀咕:“不是挺好的嘛!”
    然后她被坐在她身旁的母亲用手肘撞了下:“小孩子不懂,不要说话!”
    可乐多看了储莲一眼,以前跟这些亲戚都不熟,除了每年的家宴外,从不来往,她倒是没想到储莲会是第一个投赞成票的!
    “所以,”储维笑往后靠在椅背上,神态从容,“都反对,是吗?”
    “如果你执意要娶她,”叔公的儿子储永豪推了下面前的茶杯,“我会请我父亲回来主持公道的!”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当年叔公为什么会被赶到o国去,不就是因为家主之争失败吗?
    储维信和储维希是最不喜欢叔公回来的,储维笑做当家,最起码这家主之位是在他们父亲这一脉上,要是由叔公的人来当任,就没他们这脉什么事了。
    储维信立马很不赞同地看向储维笑:“你任性也该有个度,什么女人娶不到,再怎么样,高家小姐也比你这边这位强。你说你娶她有什么好处,能让你的地位得到提高?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一个戏子,估计连怎么做好主母都不知道吧?”
    “戏子怎么了?”可乐的脾气可不是好的,有些场合她会有所顾忌。但她牢记着在房间里储维笑告诉她的话,现在的她,以后的她,代表着是储维笑的脸面,怎么能容许别人肆意侮辱自己,正是她该拿出她暴脾气的时候,“我这个戏子,所扮演的角色,”她冷眼环视在场所有人,“可比你们任何人每天戴的面具都多!”
    别说一个主母了,扮你们娘都够了!
    储维希拍桌:“这没你说话的份!”
    “我储维笑的妻子,”储维笑冷眼朝自己的姐姐瞟过去,“怎么就没说话的份了?三姐,虽然我叫你一声三姐,也容许你喊我弟弟,但真要按规矩来,你得称我一声当家的,得称一声我妻子夫人!”
    “我叫她夫人?她做梦!”
    “那你就请吧!”储维笑冷冷地转着自己指根的戒指,“这是我家,我没必要留一个对我妻子如此不敬的人!”
    “储维笑!”储维希气得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差一点被碰倒在地,“我可是你姐姐!”
    储维笑手指交叉放在腿上。淡淡地诉说:“我记得,那年你和二哥,让爸把刚会走路的我送进那地方训练,你可知道,我在那里受到的第一条训规是什么?”
    提到储维笑小时候的事,储维希就心虚地和二哥储维信对视一眼,储维笑见了,慢悠悠地说道:“在我定下的正义里,只要违背了的,不管亲人与否,一律,不、留、情!”
    最后三个字沁透的冷意,足够让储维希差点站不出脚,那种用鲜血锻炼出来的煞气,足够使她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女人胆颤心惊!
    但在二哥的示意下,她咽了咽口水,不得不强撑着自己说道:“我、我刚才只是太生气,话有点冲了,但是,但是小弟,我也是为了整个储家好啊,只是想让你再好好三思三思!”
    这态度明显是缓下太多了。
    “是啊。都是为了储家!”储维笑勾起嘴角,给储诚一个眼色,储诚就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几份文件,分别交给他的二叔三姑,表叔表姑等。
    他们面带疑惑地翻开一看,就统统变色,有人将文件摔在了桌上,甚至砸到了甜点的盘子,弄得满桌狼藉:“储维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儿子还是有点笔墨的,白纸黑字的,不至于让你们看不明白什么意思吧!”他看着各位精彩的表情,“怎么样,都是为了储家的各位,对这些报告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人再吭声,储维笑转而看向他二嫂:“二嫂,你可得好好看看,只要这份文件泄露,别说小义参与的竞选,二哥还能不能坐在这里跟大家聊天,都还是问题!”
    储维信的老婆恨恨地瞪向自己的老公,她竟然不知道他居然背着她做这么多事!
    储维信在老婆的瞪视下,撇开了脸。
    储义接过文件一看,他显然比他父亲出色,虽然腮帮子动了动,但他并未发作,而是忽然起身对储维信说:“小叔,我今天其实还有事,可能得先走了!”
    “有事就忙吧,有空再过来坐坐!”储维笑很是客气。
    储义点头,随后拉起自己的妹妹跟他一起走,储莲想接着看热闹不太想走,可哥哥脸色太难看,她不敢反驳,只好跟着走。
    然后又陆陆续续地,有人说不舒服要回客房,有人也跟储义一样先走了,原本坐得满满的大长桌,一下子空出大半。
    来的时候,大家挤破头也想参加储家家宴,现在一个个巴不得快点走,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些年私底下做的阴私。都被储维笑掌握在了手中,命门都被捏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储维笑再次看向,看到文件后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的三姐:“三姐还有话要说?”
    “我能有什么话要说,”储维希冷哼着合上文件,“你爱娶谁娶谁,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了,这要是有人拿着这个话柄攻击储家,你可得一力承担!”
    储维笑轻笑一声:“三姐说笑了,什么时候我储维笑的事,劳烦过你们?”
    “那是最好了!”
    家宴终究是不欢而散,储维笑和储诚对此都不是很在意,反正无论他们父子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满意的。
    当只剩下两父子的时候,储诚并没有打胜战的感觉,反而更加凝重:“他们一定会私下行动!”
    别看二叔和三姑他们拼命阻挡储维笑娶可乐,其实他们心里指不定还在窃喜着他们的机会来了,家宴上,储维笑让他把那些有关他们把柄的文件给他们看,并不是要他们同意婚事,而是警告他们,要做什么小动作。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储维笑沉下一口气,冷肃地说道:“正好,前段时间准备的,近期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在他“醒来”时,就已经让储诚开始着手准备,要清理门户了,正好和这次结合起来,这场家族之战,从他出生开始到现在,也该好好的斗上一斗了。
    比起家族内斗,更紧要的,还是外敌!
    “小诚,最近出门,给我小心点!”
    “是,我知道!”
    ……
    “可乐!”
    正准备上楼的可乐,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了下来,嘲讽地勾起嘴角,再转过身去:“怎么,你还没走啊?”
    她这明知故问的话,让何可倾面子有点挂不住,她是储诚的未婚妻,她怎么就不能留下来了?但这话她不能说,看了看一旁的佣人,示意她们都下去。
    佣人都朝可乐看去,直到可乐点头了,她们才退了下去。
    这让何可倾更加的难堪,她算是明白了,在这储家里,根本没有人把她当回事!
    可乐走到沙发上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何可倾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先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冷静地说道:“你跟储叔叔,到底怎么回事?”
    “你聋了不成?”现在也没旁人,可乐说话可不会跟她客气,“刚才你储叔叔说的话,你全没听见吗?”
    当然听见了,可不敢相信啊,虽然早在网上“空白”出来发声时,结合那几张照片,她有猜想过那野男人跟储维笑的关系,但这念头一起就被她掐灭!
    可乐跟储维笑?谁都没想到的组合,怎么可能在一起?
    但储维笑今天公布的婚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是真的!
    确认之后,何可倾更不能接受了,任何人都可以跟储维笑结婚,就是可乐不行,一直以来,她都以打倒可乐为最大目标,好不容易把可乐赶出何家,让她身败名裂,但可乐转眼间又风生水起了!
    没关系,何可倾告诉自己,只要她还是储诚的未婚妻,就还是胜利的,可可乐却成了储维笑的妻子,又生生地压在了她头上,这怎么能行?
    刚在餐桌上,没有她发言的权利,没见储维希这个三姑,b城有名的难惹的女人,不也没有招架的能力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居然要嫁给自己的公公,你疯了吗?”何可倾现在也只能私底下找可乐,试图以伦理来劝她放弃这个念头。
    “什么公公?”可乐摊开手,“叔……维笑目前只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的未婚妻不是你吗。他算我哪门子公公?”
    “难道所有被离弃的人就可以说自己没嫁过吗?”
    “离弃?”可乐低声笑了起来!
    何可倾被笑得心虚,但还是继续站在道德的高点去抨击可乐:“我说错了吗,这件事要是被大家知道了,你就不怕被所有人耻笑吗?你简直是要给何家的脸抹黑!”
    何可乐乐不可支,指着何可倾的手因为笑而乱颤着,好一会稳下来,她还是那张笑脸:“去啊,你去告诉所有人,就说,你先抢了妹妹的未婚夫,结果妹妹成了你的婆婆,你去说啊!”
    她悠闲地右腿叠上左腿:“我们来打个赌,看看他们是先笑话你,还是笑话我吧!”
    从头到尾,她就没怕过是不是会有人嘲笑她,她只担心敌人会借着这件事攻击储维笑罢了,比如拉他下台!
    “还有啊,我觉得姐姐你的记性真的很好,”可乐朝何可倾摇摇手指,“你忘了,我已经被赶出何家了,这也是你的手笔。现在你说,我给何家的脸抹黑?我倒觉得你一个人,撑大了何家的脸,没看储诚都没空理你,还能自己留下来!”
    “你……”
    “你什么你!”可乐抬着下巴呛回去,“如果你还想嫁给储诚,我可就是你婆婆,尊老爱幼懂不懂?”
    她抬起自己的手欣赏着:“我记得在古代,媳妇可是要给婆婆晨昏定省的请安、伺候、端茶送水的,甚至还要给婆婆洗脚呢!婆婆说话时不能顶嘴,婆婆要求时不能反抗,更重要的是,”她放下手,冷厉地盯着何可倾,“当婆婆不满意时,随时可以休了你!”
    “你!”何可倾气得直喘,但最终还是生生按捺下来,冷冷地扯起嘴角,“好,好,我们就等着瞧!”
    可乐看她起身就要走,挥了下手:“这就离开了吗?”
    “走?我为什么要走?”何可倾小的时候苦日子里再厚脸皮的事也做过,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她回头冷笑道,“我就在这里,晚一点,我跟诚,还有事呢!婆婆又怎么样,你还管得了诚跟自己的未婚妻亲亲热热吗?”
    可乐笑:“是不能,那就祝你们能够长长久久咯?”
    “哼!”
    管家在何可倾离开主屋大厅后回来,问可乐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
    “我能哪不舒服,我现在好得很!”可乐高高兴兴地起身,“叔叔和储诚还在书房谈吧,一会你给他们送点水果去,刚才餐桌上,他们都没怎么吃。”
    “好的,夫人!”
    可乐自己拿了一小盒蛋糕上到二楼时,发现这里窝了一个小孩,大概六七岁大,扒着栏杆天真无邪地看着你。
    “你是谁呀,怎么在这?”可乐弯腰柔声问着,大概自己也做了母亲,她现在对小孩有更多的耐心。
    小孩巴巴地看着她,因为刚换牙。说话有点破风:“你就是可乐吗?”
    可乐眨了下眼睛:“是啊,你找我呀?”
    然后那小孩突然就朝她扑了过来,可乐现在就站在二楼走廊挨着楼梯的边边,如果任由小孩扑过来,她只要往后一仰,就会直接摔下楼梯。
    好在,可乐在听到他叫出自己名字时就有了警惕,小孩有所动作时,她就赶紧朝旁边避开,并牢牢抓住扶手,但小孩却因为冲得太猛,眼看着就要冲出去跌落楼梯。
    当时脑子里也没想救不救的问题,她看着孩子要摔下去,就本能地赶紧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把他又给揪了回来,但她手中的那盒蛋糕就那么地滚下去了!
    看着摔到下面去,都烂成泥的蛋糕,可乐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特别快,然而还没等她调节过来,还被她揪着衣服的小孩忽然就嚎嚎大哭了起来。
    管家赶了过来,看了眼成烂泥的蛋糕,赶紧朝二楼走上来:“夫人。你没事吧?”
    可乐刚摇头,孩子的父母,储家的远房亲戚也找到这边来,孩子的妈算起来是储维笑的表妹,依附着储维希,然后她老公得以进储家做事,这几年有不错的表现,今年才能参加这个家宴,但他们还没资格上主家的餐桌,所以可乐刚刚并没有看见这对父母。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
    这对父母不管不顾地冲到二楼来,一把抱住啼哭不止的小孩,连声问他怎么了,就好像真的有多大的冤屈似得。
    可乐刚想替哭闹的孩子说两句,那孩子突然就指着她:“妈,她推我,她刚才推了我!”
    “好哇,”那母亲储秋雨马上得了诏令一样,站起来就撸袖子要去推可乐,“你这个毒妇,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管家立马挡在可乐跟前,挡住了储秋雨:“你做什么,这里是储宅,不容你们放肆!”
    “储宅怎么了,我也姓储,我儿子是当家的侄子,总比这个伺候完儿子又伺候公公的yin妇强!”储秋雨不依不饶,跟个泼妇似得,将挡着的管家抓了两道痕。
    “你怎么不问清楚,到底谁推的推!”可乐气不过,“明明是你儿子刚刚要推我,我还拉了他一把,不然他早掉下去了!”
    “胡说,好好的,我儿子推你做什么?”
    “那好好的,我推你儿子做什么?”
    “谁知道你这毒妇安的什么心,今天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儿子一个交待!”
    储秋雨发疯一样,她让自己的丈夫制住管家,她继续朝连连后退的可乐逼去,孔颜赶了过来,其实,她在监控器上看到这一幕时就赶过来了,只是储秋雨夫妇动作太快而已。
    她动作迅捷地跳上二楼。一把抓住储秋雨留着长指甲就要刮到可乐脸的手,一脚再朝储秋雨的膝盖踹去,让她朝可乐跪了下去!
    另一边,另有一个保镖将储秋雨的丈夫制服,同样压在地上,小孩一见,大哭着冲过来要打孔颜:“放开我妈妈,坏蛋,你放开我妈妈!”
    孔颜哼了一声,她的观念里,从来没有对小孩仁慈那套,一切对她守护的主人不利的,都归于该杀!
    但她还没真在这种场合把一个小孩杀了,只是用同样的方法踢了小孩的膝盖一脚,让他跟着跪在地上罢了。
    “怎么回事?”
    储维笑和储诚都快步走了过来,不等可乐这边的人出声,储秋雨直接哀嚎了起来:“当家的,当家的,你要为我们一家做主啊,你这是娶的老婆,还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啊,我怎么说也是姓储。是你表妹啊,宝宝是你侄子,你不能任由别人害了他啊!”
    “闭嘴!”储维笑被那大嗓门嚎得脑门疼,他仔细看了眼可乐,确定她没事后,看向管家:“你说,怎么回事!”
    管家将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跟储维笑讲诉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偏颇。
    储维笑的眸子冷了下来,望着跪在地上哭着的储秋雨:“你说,乐乐推了你儿子?”
    “是、是啊,”被储维笑一慑,储秋雨有一瞬的胆怯,但还是嘴硬地说道,“我儿子哭着说的,小孩总不会撒谎吧!”
    “是吗,那可不一定!”储诚同样冷冷地说着,就吩咐人去拿二楼的监控器!
    储秋雨夫妇心里一突,在主屋的二楼也安了监控器?不能够啊,他们选择这地方,就是因为没发现监控器啊?
    而后他们才知道。在走廊正对着楼梯的墙壁里,安了微型的摄像头。
    几人移到了大厅,储维笑扶着可乐坐下,储诚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落座,至于那对夫妇跟小孩,面面相觑后,一起挤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电视升起来,连接二楼的监控器,然后调到刚才那个时间。
    于是,画面里清晰地展现了刚才的一幕,差点被小孩推下楼梯的可乐,在关键时候拉了小孩一把,然后就是管家跟储秋雨夫妇赶了过来,小孩大哭着说可乐推他!
    但只要不是瞎子的,都知道谁推的谁!
    储维笑眸底里彻底没了温度,如果他们只是诬陷可乐的话,他尚且能够容忍,可……如果不是可乐敏捷避开了,那么那盒蛋糕就是可乐的下场!
    普通人摔下楼梯都可能摔死,怎么能想象怀有身孕还是稀有血型的可乐会是什么下场?
    整个大厅的气温,瞬间降到零度以下,事实被展现出来的储秋雨夫妇大气都不敢吭。不安地交换着眼色。
    可乐安抚地握紧储维笑的手,只有她知道此时的储维笑用了多大力气,不让自己当场出手捅人!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储诚也是怒不可遏,先不说他跟可乐关系怎么样,天大的仇人,她肚子里还有他弟弟!
    在他最绝望的那年,储维笑出现在他面前,帮他打倒坏人,教他怎么变得强大,给落魄得佣人都不如的储大爷的儿子的他,应有的殊荣,现在,让他拼了命去保护储维笑的儿子他都愿意!
    却差点被这对夫妇害了去,怎么能忍?
    向来温和示人的他,都阴沉着脸:“说吧,我们给你们一个辩解的机会。”
    说的好,留全尸,说不好,死无全尸!
    “我、我们……”储秋雨看了看丈夫,她丈夫忙说道,“秋雨也是听了孩子哭的,谁能想到孩子会撒谎呢。也,也不算撒谎,孩子就是调皮,出事了吓到了没说清楚,孩子还小嘛,还搞不清楚!”
    “是啊,孩子小确实不懂事。”储诚状似同意地点点头,在储秋雨夫妇刚要放松时,他残忍地说道,“你们也该知道,储家多的是地方,能够好好地培养我们的下一代,我看你们孩子年龄也够了,就送过去吧,是训练大本营,还是直接去储家的私人部队里,你们看着选吧!等他再回来时,绝对不会再让你们这么操心了!”
    “不不不,不行……”
    “不行?”储诚朝他们微微一笑,“你们说,不行?”
    夫妇俩反应过来,忙从沙发上起来。拉着孩子跪下来:“小诚,小诚你不能这样,孩子还小,怎么能去那些地方呢!”
    “怎么不能?”储诚朝父亲看去,“我爸在比你们儿子还小的时候,就全去了个遍,你们儿子去了,说不定能培养出第二个当家的!”
    “不能,不能啊,小诚……不是,诚少爷,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儿子送过去啊!”
    储维笑当初会去那些地方,完全是储维信和储维希联手逼的,本意就是要害死储维笑这个最受储老爷子喜爱的幺子,谁都没想到,储维笑会那么变态的活着回来!
    “不去也行!”储维笑终于发话了,但他冰得都有质感了的声音,让这对夫妇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他无情地发下条令:“从此刻起,储秋雨从储家族谱里除名,革除他丈夫在储家的一切职务,夺回储家给予他们一家的任何便利,他们今后如何,是生是死,再跟储家没任何干系!”
    “不!”储秋雨发出惨烈地凄嚎,她爬到储维笑脚边,“表哥,表哥,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啊!”
    储维笑垂眸看她:“我不能?”
    储秋雨怯怯地放开拉他裤腿的手,随即又不甘心地指向可乐:“就算我儿子推了她又如何,我儿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要亲手废了自己的亲人吗?她不过是你儿子不要的女人!”
    储诚“啪”的一声,将佣人刚刚递给他的茶杯,扔掷在她头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是他最对不起可乐的地方,是他给可乐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特别是可乐要嫁给他父亲后,这个污点就会被无限放大,所以他当初才会那么反对。
    但他反对究其原因是为了可乐好,不见得他能容忍有人这么骂她,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可乐诧异地朝他看去,她没想到储诚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发这么大的火!
    储维笑举了下手,制止了储诚的冲动。
    他放下叠交的腿,微微倾身看向他这个表妹:“一,我曾发下过指令,任何人不得上主屋二楼,你们和你儿子遵守了吗?”
    储秋雨想起这茬,惊恐起来:“我、我……”
    “我一个当家家主,发下的一个指令都没人遵守的话,被笑话的不是我,是整个储家,你觉得我该宽容你吗?”
    他朝管家看去:“今天看守二楼的保全呢?”
    “今天来的人多,可能是疏忽了!”管家说着,就让人去把今天值班的保全叫来。
    两个保全很快就过来了,知道事情始末的他们,也不辩解,直接求罚。
    事实是,他们都被储维希给调走了。
    惩罚开始前,储维笑让可乐先回房,可乐不愿意,储维笑一眼瞥过去,她马上乖乖起身,由孔颜护送回房间。
    可乐不在后。储维笑就下令让人当着储秋雨夫妇跟他们儿子的面,狠狠抽了两个保全二十鞭子,别以为现在是新世界就没这套酷刑,这还是小意思。
    执鞭的都是练过的,那鞭子也分好多种,有可以让你看起来表面没太大伤痕,内里骨头都碎的,也有让你很痛,但没实际伤害的,更有让你看起来皮开肉绽,但内里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把皮肉养好别感染就行!
    现在用的就是最后一种,那打在背上的鞭子,鞭鞭见血,没多久,那个背就血肉模糊,看不出一块完整的。
    储秋雨夫妇不敢看,硬被逼着撑开眼皮,生生看完二十鞭,连那小孩都不放过,到最后又哭又闹的还尿了出来!
    执行完毕后,储维笑动了动手指,让人把两个保全带下去。
    “我的人,看守不力,是他们的错,我罚了。你们,明知道二楼以上是禁区还是上去了,”他傲然地斜睨他们,“该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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