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安排好了?”
“嗯,接下来,只要等‘某些事’发生就行!”储维笑拿着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发现是甜的,“你让人给我多放了奶精?”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其他人可不敢擅自更改他的饮食。
可乐嘿嘿两声:“大好时光,干嘛喝苦的,想想,等这些事结束后,我们就要去度蜜月了,你不觉得甜吗,不想来点甜的?”
“我本来也没喝苦的!”储维笑哭笑不得地把杯子放在透明玻璃桌上,“太甜了。”
他可不自虐,虽不喜甜,但也不会专门去喝苦咖啡,只是奶精加得少一点罢了。
“那你吃点这个,不是很甜!”她将自己吃了一口还剩一半的马卡龙塞进他嘴里,“很好吃的!”
储维笑纵容地张开嘴巴,吃她的口水。
这时候,可乐的手机就响了,一看,竟然是伊蕊儿打来的。
“师父、师父不好了,有人来店里闹事,现在、现在都……”
“先不急,你和巫灿灿保护好自己,我们马上就过去!”
电话挂了后,可乐马上朝储维笑看去,储维笑安抚地给她喂了个点心:“放心吧,我早让人看着了,闹不到哪去。”
他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在事情要闹起来之前,就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又怎么会露掉可乐最看重的手工坊。
准备陪可乐去一趟,临走前下意识地端起杯子想再喝一口,到了嘴边,又只能放下。
可乐看了好笑:“不想喝就算了,下次不让人给你放那么甜了,一会到店里,让巫灿灿给你调你喜欢的鸡尾酒!唉,自从你变回储叔叔后,我们还没一起到手工坊呢!”
甚至这段时间,她因为不好出门,玩偶都是在家里做好后,让人给手工坊送过去的,想想,最近对手工坊真是,太不上心了,该好好反思反思!
两人到手工坊时,并没有马上进去,现在他们可是“名人”,就算大家依然不认得储维笑,但认得她啊,只要联想一下,就能猜到可乐身边的人是谁了,哪怕可以伪装,可乐也不能让两人冒险。
他们在对街的地方打开平板电脑,上面是对手工坊里头的监控,此时手工坊里乱成一团,玩偶、毛线、特制的衣服等等都被扔到地上,被人践踏。
那些,有的是她做的,有的是学得不错的伊蕊儿自己做的,还有客人学会后放在这里展示的,看到如今这般景象,着实让人痛心。
可乐暗暗吸一口气。忍耐下去,她已不是当初被城卫队抢走玩偶时,会凭着冲动冲上去想抢回来的人了,她会考虑,那么做的后果,是不是会对旁边的亲人朋友造成伤害。
储维笑赞许地摸摸她的脑袋,他原本还担心可乐看到里面的场景会直接冲进去呢,果然是长大了啊。
他陪着她继续看。
里头有两拨人在争执,其中一方就是来闹事的,又是骂又是动手的,跟流氓要讨保护费一样,另一方除了伊蕊儿和巫灿灿外,还有好几个来自“邻居”和“顾客”,当然都是储维笑安排的人了,他们护着伊蕊儿和巫灿灿不被人伤到,东西呢,真正贵重的都収起来了,剩下的这些,砸,使劲砸!
一边砸一边全记录下来,说过什么话,碰过什么东西。全都在那些记录里。
闹事的人本来还挺威风,但见到对方这种态度,逐渐心虚下来,踩踏东西的动作也没再那么不顾后果,就像一方撒泼,另一方冷眼相看还记录着你的蠢样,你闹着闹着总会闹不下去。
对方起先还凶神恶煞地要抢录像的东西,随即在几个“邻居”的手里吃过亏后,只能撑着面子又骂了几句后,在领头的示意下,边警告着还会来边散了。
等人都走光后,可乐这才和储维笑进去。
“师父!”伊蕊儿看到可乐时,又是委屈又是后怕地跑过来,那是一种想要跟长辈寻求安慰的下意识反应,但走近两步看到储维笑后,她马上停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想起如今网上正火的那些新闻,她倒是不相信那些将储维笑诋毁得十恶不赦的报道,毕竟他是古笑时,他就跟大家长一样护着整个手工坊,谁会质疑那犹如守护神般存在的人?
她只是对他的身份,感到了畏惧和……崇拜!
一个只存在传说中的人物。竟然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她觉得靠近一点都是种冒犯。
可乐也怕她会对网上那些事有芥蒂,就状似开玩笑地问:“怎么,不认识我们了?”
“不、不是……”伊蕊儿顿了下,然后突然对他们来了个九十度的弯腰,“师父、师公好,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有怠慢之处,还、还请师公多多原谅!”
可乐有点蒙,这演的哪出啊?
储维笑倒是笑了:“恕你无罪!”
“谢师公!”
可乐:“……”
她朝巫灿灿看去,觉得他可能会正常一点,谁知道,他一脸郑重地宛若要做什么大事地走过来,不仅也来了九十度鞠躬,还捧出了一本本子递给储维笑:“帮我签个名吧?”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储维笑也不免多看了巫灿灿两眼,伊蕊儿可能是因为储家储当家这个身份,让平民过于地高看,但巫灿灿似乎并不是这样。
“找我签名?我可不是艺人明星!”
“我、我知道,但我最崇拜您!”
“崇拜我?”储维笑“呵”道,“你可知道网上那些,都是怎么说我的?这样,你还崇拜我?”
“我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巫灿灿直起身,总是一板一眼的清秀脸上,是难得的紧张,“我知道您是杀过人,但那是你曾经的职责,您杀的都是坏人,都是敌人,都是为了救人……”向来老成的他竟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听过你很多事情,所以……”
储维笑打量起他。
平民都只知道储家地位崇高,但大家只知道储家有人生意做得很大,有人做了很大的官,储当家就掌握了这些,所以一听到杀人,他们只想到是权力者的游戏和残暴,根本无法了解真相。
而贵族圈的人,知道储家,特别是储维笑在军部拥有很高的权威,他哪怕退居幕后了,依然可以随时调动一整支兵出来,所以跟应家争那个位置的那一派,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储家,只要储家在。应家就不会倒。
贵族圈里也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知道,储维笑的前身,都做了什么兵,执行了什么任务,是怎么靠自己一步一步得到如今的成就跟地位。
但显然,眼前这个巫灿灿是知道的,还、听说了不少?
他想到有个隐退的将军,就是姓巫,以前跟他一起战斗过!
想到此,他拿过巫灿灿的本子,写了一个代号,却不是他的名字:“我现在的名字,只能签在文件上,无法给你签名,用这个代号可以吗?”
似乎这个代号更让巫灿灿欣喜,他拿回本子后,在那代号旁边摩擦着,连连点头。
储维笑笑了:“那拿回去,给你爸看看!”
他给那家伙的儿子签了名,以那家伙的脾气估计要气死吧?
巫灿灿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对储维笑言听计从的,他从小就听父亲跟他说过年轻时候的事情,跟自己的战友如何如何,虽然任务具体做什么,出行到哪些地方的名称不能说出来,但也无碍于巫灿灿在童年的心里,就对储维笑有了很深的印象,特别特别的崇拜他。
伊蕊儿一见,虽然她不太明白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无碍于她跟风,赶紧找来自己的本子,也要储维笑签名。
“不签!”
“为什么,你都可以给灿灿签!”伊蕊儿不解,很委屈地抗议,“不然你跟他一样签那什么代号也行啊!”
储维笑吓唬她,哼了一声:“你偷拍我照片,我都还没跟你算呢,确定要我的签名?”
伊蕊儿脖子一缩,本子也跟着缩回来,转移话题地巴巴地看向可乐:“那个,师父啊,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这些要怎么处理?”
她指了指满地的狼藉。
可乐轻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玩偶,拍了拍上面的灰层:“只要没坏的,都収起来吧,这些以后就収起来,不卖了。”
“啊,你是说,这个店不开了吗?”伊蕊儿一脸天就要塌了的模样,眼看着都快哭了。
“不是这个意思,”可乐哭笑不得地点了下她的额头,“赶紧把你的泪泡収起来。”
她环顾着整个店面,有着满满的怀念和感慨,还能记得当初走投无路,跟古笑去摆地摊的心情:“我的意思是,这些都脏了,再卖给客人不太好,收拾好,我们自己藏着,你们要喜欢也可以带回去,或者送给你们的家人朋友。”
她转过身来看向他们,充满着斗志:“这段时间呢,手工坊会关起来,我们呢,趁这个时间,好好的研究出新的有创意又实用的玩偶,或者跟生活有关的编织物品,再把这个店面重新装潢规划一下,你们要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替哦!”
“意思是,只是修整,不是真的要关门?”伊蕊儿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就连巫灿灿也是直视过来,他在这里待得很开心,难得有个地方可以让他这么随心。
“那当然,”可乐盯着储维笑,“这里,有我那么多的心血,那么多的想念,怎么可能真的关门?”
当初古笑说,她的这个投资一定会有回报价值,他们以后要做大,要做成品牌。
只是后来,重归演艺道路后,她就只满足于这么一家小小的店,所用的精力大大的降低下来,到了后来。也只是当做一个别业,古笑变回储维笑后,就久久地才来一次,很多客人要订做的,伊蕊儿能做的就做了,不能做的给她打电话,她在家里做好再让人送过来。
她觉得自己很忙,各种事情各种麻烦,还怀着孩子。
但这些不过是借口,当看着它被闹事的人那般糟蹋之后,她才发觉这里对她来说多么重要,是她和古笑的开始,是她和古笑的记忆。
她现在会嫁给储维笑,都源于跟古笑的那一段最真确的过往!
储维笑与她对视几秒,缓步走到她跟前:“抱歉!”
“为什么道歉?”
他看着她,这是他和她一起经营的小店,却在后来,被他完全忽略,除了让人保护好这里外,就没参与过。
不知道这里面都卖了些什么,不知道她最擅长做哪一样玩偶,不知道等冬天来临。她还会不会再给他织毛衣!
他将她捞进怀里抱住,下巴搁在她肩上:“我们好好修整,以后再好好地把它开起来,做成你独有的品牌!假如,我们这次的事失败了,我们就要靠这家店过活了,再不行,我再陪你去摆地摊!”
可乐环住他的背,深埋在他怀里。
那是跟古笑同样的气息,从来就没变过!
一道闪光划过,两人同时朝源头看去,就见伊蕊儿尴尬地笑着:“我、我忘了关闪光灯了!”
……
就在网上的舆论一面倒的讨伐储家、讨伐应家,也相对的出现许多指控他们的证据之时,近些日子来,宛若扮演着审判者身份的吴家也出事了。
先是被查出他们吴家某位子弟开的公司,出现漏税等问题,紧接着,他们新开的某家餐厅就吃死了人。
经过调查,餐厅的营业执照,是通过关系得到的,食品安全检查更是派“自己人”走个过场。
谁才是以权谋私,这才是。
事情一发生。就由一个中正派接手管理,让吴家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然而对方又是站中的,谁都不偏帮,想找对方错处来掩盖已方的错处都不能。
如果只是这样,吴家本家完全可以跟那名吴家子弟脱离关系就好,可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地被揭发,这么多年,只要他们干过,就能被抖露出来。
比如谁和谁争执一个女的,害死了对方,然后花钱解决,比如谁被某个女演员状告qj,然后一检查,发现那谁尿液里显阳性,是个吸毒者。
比如谁,利用官职的便利,和他人的有意讨好,玩弄了许多女性,这里面还包括未成年,什么是禽兽不如,有图有视频,这才是!
又比如和谁勾结,陷害了储家和应家。
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完整的故事结构跟证据证词,跟指责储维笑那些捕风捉影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吴家这才想起,储维笑是谁啊,他当初被国家派出去完成各种任务,这里面就包括潜伏在他国收集某些证据,为此,储维笑训练了一批堪比猎犬的队伍。
原本,敌方想着,不能正面跟储维笑打,谁能打得过“战神”是吧,得亏了储维笑自己送上了个大把柄,他们就想着凭借着污点,用舆论把他拉下马来,他总不能朝所有网民开枪吧?
却不知,他们可以诬陷他,他却可以堂堂正正地找出他们所有的阴私,这个贵族圈里,谁没有阴私。谁没做过几件违法的事?差别不过于大或小,长辈有没有能力替你擦屁股!
大家都心知肚明,也都懂得藏好自己的尾巴别被政敌抓到,可在储维笑的那群“猎犬”的鼻子下,想藏?藏得了吗?
当然,储维笑也不是无敌的,不然早先,也不会差点就死掉,失忆了被可乐救走,但也因为如此,让储维笑有了更多的警惕。
对方最大的错误,就是太急于出手,太急于想把储维笑拉下马,以至于逮到他一个污点,就急忙忙的开始攻击,却不知,这才是储维笑挖给他们的陷阱。
网上如此一面倒的批判储维笑,真的都是他们的杰作?不,这里面还有储维笑自己推的手,什么叫物极必反,当所有人都骂这个人时,这个人就会处于一种类似于弱者的姿态。就会很多人心里存疑,而一旦反弹,一旦有机会证明这个人的无辜,那么,就会有铺天盖地的人同情他,想为他讨回公道。
这是储维笑在从可乐当初的经历中,得到的灵感。
在吴家接连出事的时候,可乐那个在这段时间完全消无声息的微博,发了这么一条:
v何可乐:“要我告诉你们,我的初吻,是在高中的时候……和一个闺蜜玩游戏时不小心丢的吗?要我告诉你们,我跟大叔的第一次,是在我们摆地摊之后吗?要我告诉你们,我背后的一个胎记,他直到去年才知道吗?在我已经成年的时候,一个大我十岁的男人向我求爱,这算特码的x儿童,qf未成年人?大家问我为什么会嫁给大叔?
这个问题很好笑。
我要说是爱,你们肯定笑话我,既然不信,那我就说几点实际的。
大叔长得帅啊,大叔气质好啊,大叔身材好啊,大叔对我好啊,大叔还有钱啊,不管哪一样,我有本事嫁,有本事让他宠我一辈子,这有什么不可以?这是我和他的婚姻!
还有很多人说他是我公公,呵,男未婚女未嫁,凭什么谴责我们?你们怎么不去谴责抢走了我前未婚夫的那个三?”
这些话下来,有人说不信,但更多的是点赞叫好,其实很多人对心目中的姐夫猥琐小小乐这种说法,都感到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把他们原本想象的美好的养成,说得那么不堪?
更甚者,如果从小就对小小乐有企图,那可乐后来又怎么会跟大叔的养子订婚?
至于公公儿媳什么的,拜托,现在什么年代了啊,多得是曾经的女友,结果嫁给了自己爸爸的例子好嘛!
就在大家为这件事争论不休,各有各的看法时,一位老将军,是真的很老了,九十多岁了,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大家心目中真正的将军。
他突然就接受了采访,九十多岁了依然神采奕奕。
他说:“……大家都在指责小笑杀人,我就很纳闷,他曾经是军人,他曾经被派往到某个国家帮忙抗敌,也曾经去跟恐怖分子战斗过,他杀的人难道是不该杀的?他守护了你们保卫了你们,结果你们反过来指责他杀人?这、这没道理啊!”
“难不成,你们所谓的杀人指的是无辜的百姓?那证据呢,最起码有个认证,杀的又是谁,统统没有,就可以因为有个人说你杀人了,你就杀人了?”
群众越是知道真相,自然越是痛恨那个把黑说成白,再把白说成黑来愚弄大家的人。
偏偏这时候,曝光了一组视频。就是储秋雨夫妇的儿子,差点把可乐推下楼未遂,还嚷着可乐推他们儿子的视频,大家都知道可乐现在是个孕妇,也都听到那孩子在推人前分明问了“你是不是可乐”,也就是说,那个小孩,就是专门等在那要推可乐下楼的。
简直是细思极恐!
想到储秋雨如何哭着喊着说储维笑残害同胞,再对比这个视频,就觉得这一家子十分恶心。
上面说了,承受多大的污蔑,被澄清时,就会有更多的人去同情,去帮他讨伐那些真正有罪的人。
再看看报道出来的,全都有证据的吴家,和跟吴家关联的那些家族的罪证,原本批判储家批判得有多狠,现在就百倍千倍地弹回他们身上。
这个时候,某高中,引发了罢学狂潮,记者采访后,发现。他们全都是因为应晨被处分、被停学这件事,因为,应晨才是那个真正的保护者。
原来,应晨虽生在应家,但在事发之前,很多同学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如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样跟他们学习、打闹,而被应晨打的那个同学,是个穷学生没错,但不知什么心里,可能从山里来的他,无法忍受贫富的差异,不敢让人知道他是穷人,来上学两年,他就学会了买高档衣服,买高档手机,原本学习成绩不错的,不然也来不到这个学校,但近一年那成绩简直一落千丈!
可想而知,钱哪来的,他这两年都干什么了?
他跟了学校里的一位真正的霸王,应晨打他,就是因为他欺负跟他同样来自山村,但却脚踏实地好好学习的另一个穷苦孩子,撕碎人家的课本,践踏人家带来的便当,还学电视里的恶霸,要那位同学钻他裤裆。
应晨撞见了,就把他揍了!
但那位老师,却収了那位霸王的钱,反过来诬告应晨的种种罪行,还好,学校也是有真正的好老师的,大家一起联名,将这件事的真相汇报了上去。
那位学生里的霸王,就是来自跟吴家同一派的另一个家族的子弟,说来这些事都是策划好的,不然一个“霸王”怎么会収那个人渣做小弟?
一时间,应家的支持声,大大地压过了吴家。
为什么说他们对付储维笑的那一步走错了呢?如果没有储维笑和应家先引起了庞大的声浪,可能吴家出了那些事,关注的人就不会那么多,现在大家也不会把其联想到陷害储家应家这等高度之上。
到了现在,就算还有人说储维笑娶儿媳的。也权当八卦去谈,大家如今的关注点,已经成功地被引到了政界相斗之上,谁平时更得人心,这个时候也显现出来,又有几个会在这种时候关注八卦的?
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再回头说人家公公娶儿媳妇的……就会有种面都凉了,还拿出来吃的感觉,自然而然地也就过了。
这个陷阱是储维笑挖的,而跳下去的,不仅仅是吴家和与其一派的几个家族,还有……何可倾!
当事情完全反过来时,何可倾就傻了,被爆出来的那家有问题的新开的餐厅,就是她跟吴家所谓的合作,现在那餐厅被查封,受害最大的反倒是她!
而且,大家也从“可乐要嫁给自己公公”的话题,改为“是谁三了可乐,成了储维笑儿子的女人”,自然的,何可倾就被爆出来。而这个时候,还有好事者匿名说,何可倾早就储家风雨飘摇时,就不要人家储少爷了。
要嫁给自己公公,只是伦理上的不合适,但要说真不合适,除去可乐跟储诚订过婚外,也没有不合适。
但做小三的,就是道德上的问题了,一直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以为可以回升的何氏股票,如今跌得更厉害。
如今能够拯救何氏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可乐了!
管她是不是老板的亲生女儿,她手中握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事实,而且她背后有在此次事件里,非但没有伤了根基,反而站得更稳的储家!
他们想通过谢清,把何可乐请回来,谢清只给他们一句话,当初是怎么把可乐赶走的,就要以同样的代价将可乐请回来。
同样的代价?把何可倾赶走吗?
那必须啊,她把公司害成这样,难不成还能留在公司不成?
在那会议室里,何可倾当场拍桌:“想当初我要跟吴家合作时,你们每个人都投了赞同票,现在出事了,却要我一个人来背锅?”
“只是让你以后别参与何氏企业的内部运作而已,你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只要何氏能好起来,你也不用担心没饭吃!”
不管她甘不甘心,这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她直到何可乐再次被请回公司时才知道,那群说支持她的人中,竟有一半是可乐的人,不,或者说是谢清的人,也是,谢清从最初就跟着何晋源,真正掌握公司的人是他才对。
他跟可乐,让自己的人伪装成支持何可倾的,然后在这次与吴家合作的策划案中动了手脚,甚至在她耳边“出谋献策”,让她想要以自己的名义得到最大的分红,结果就是公司实际上赔偿的并不多,因为。最大的债主,是她个人!
何可倾之前从公司里贪了多少,现在都要吐出来,差点连自己名下的房产都要变卖了!
但这还只是开始!
网上在一切还都只是争执时,放出了一段视频,是乐一乐手工坊遭受到流氓闹事,以群众被骗为由,将手工坊弄得一塌糊涂,还有各种侮辱性的言词。
可乐发出公告,说当时就已经报警了,如今也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绝对会严惩。
主使者还能是谁,不就是何可倾自己嘛,以为自己胜利在望,以为储家已经被吴家踩在了脚底,连吴家都不敢让人这么直接地去对付储维笑和可乐,她倒好,让人去砸了可乐的店!
警察来找她询问时,她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管她如何痛恨谢清和可乐给她下圈套,她都必须先解决自己这些问题。
首先要找到当初跟她联系的吴家人,是他们拉她入伙。是他们把她害成这样的,他们得给她应有的赔偿,还得替她解决官司上的麻烦。
但怎么可能呢,别说吴家现在的情况,就算吴家最后真的成功了,何可倾也只会成为他们的弃子,是要被处理掉的,更何况现在,吴家几乎要全门被灭,所有吴家的旁系子弟都在想着怎么脱身,直系子弟都在想着怎么自保,有责任心的还得想着怎么拯救家族,甚至已经开始把小一辈的,尽可能地送出国去。
他们所面临的情况,不仅仅是网上那些,还来自各个支持储维笑的将军,全都是德高望重的,几乎隐世不出,却还是具有极大威慑力的老前辈,各个跟捅了蚂蜂窝似得。
从一开始,他们可以跟应家光明正大的争,储维笑还不一定帮应家。但他们却选择了跟储维笑为敌!
试问,这种情形,谁还有空去管何可倾?
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当初找何可倾的那位吴家子弟,直接让人把何可倾处理了。
负责出面料理何可倾的那人,跟何可倾约了面谈!
“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吧,”何可倾叠着腿,双手环胸,拿出她大小姐的架势,“我手里可是握有我和你老板当时交谈的录音,你老板要是不想让你们吴家更加雪上加霜的话,最好能有个让我满意的态度!”
负责人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嘲讽的弧度,随即又很是诚恳地说道:“是是,不过你看,吴家现在正是风霜的时候,你那官司恐怕不好解决,更何况,我老板当时也特意跟你说了,储维笑再怎么样他也是只猛兽,千万不能正面与他为敌,是您自己……”
“你少说这些废话,不好解决难道就不解决了吗?”何可倾抽出一手拍了拍桌子,气势逼人。
“何小姐。您先别急啊,老板既然派我过来,肯定是已经有了方案了。”负责人压低声音说道,“你那事,总归就是赔偿的问题,我老板赔您一笔钱,不仅可以支付官司的赔款,还有您的债务,您觉得怎么样?”
何可倾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是缺钱,也多少了解一点吴家的状况,官司上的事人家确实不好出面,她其实也没真想让吴家出面,他们现在都一身腥了,帮她出面,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她是吴家一派的?那她在b城还混不混了?
给钱,倒是最好的办法。
但她还是摆了个谱:“还得另外给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负责人状似为难:“这、何小姐,您这是得寸进尺啊!”
“给不给看你们,”何可倾给他一个睥睨地眼神,“当然,我会怎么做。也就不知道了。”
负责人想了好一会,最后才咬牙:“好吧,那请你跟我来吧,钱在老板的一个公寓里。”
何可倾一听,还是有点危机意识的:“还得到你老板的公寓去?”
“何小姐,您自己也清楚现在的情形,吴家的人现在的户头都是被盯紧的,要是从银行给您汇款,想来有麻烦的,还是您,所以,只能给现金的,不够的,会用珠宝跟金条补足,您看……”
何可倾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同意了。
两人来到了负责人说的那个公寓,负责人打开一个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何可倾,等何可倾接过袋子要打开检查时,那位负责人就拿出了一条带子勒住了何可倾的脖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那人贴在何可倾耳边讥讽地说着,“就凭你说的那个录音就能够威胁我们老板?你觉得我老板真怕这个?他是觉得你烦啊。像你这样的女人,活着也是祸害人,倒不如死了,谁都痛快了!”
何可倾死命地挣扎,脖子被勒住她也说不出话来,喊不了救命,只能两只手拼命往后挠那个人。
可是她这点力气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力道越来越大,她几乎翻起了白眼……
这个时候,有人来了,杀何可倾的这人听到声响,不得不放开何可倾,打了进门来的那人一拳,跑了。
来的人捂着胸口跑进来扶何可倾:“何小姐,你没事吧?”
是的,何可倾来时多了个心眼,将地址发给自己一个工作上的下属,说是有事要谈,让他马上过来,要不然,她今天真的得交待在这里了。
何可倾捂着脖子咳嗽着,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并且无心回答,她稍一缓和就马上去拿那个袋子,结果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有几块石头!
她恨恨地将石头砸了出去,哑着声音想骂几声,换来更剧烈的咳嗽。
“何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报警?”
报什么警,都这种时候了,吴家的人还敢杀她,表明了不怕,从一有人来那人就赶紧跑来看,今天对方更多的只是想吓吓她,让她滚得远一点,可她要是报警了,就真的会死了。
何可倾很害怕,她不敢再来一次,刚刚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回想起来都还在颤抖。
打发掉来找自己的下属后,何可倾一个人游魂了好久,她发现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各种算计。各种博弈,结果还是一无所有,甚至欠下一大笔债不说,还要担心随时可能被追杀。
她这些年图的,都是什么?
害怕的时候,就越发想念储诚。
以前觉得储诚不爱她,不在乎她,不能给她,她想要的殊荣,可是如今再看,他其实对她很好,刚进何氏时,他给她做过功课,最初赶不上业绩时,是他帮的她,除了后来因为可乐,几次三番有躲避她的意思,他对她一直很有耐心,也一直护着她居多,甚至为了她,跟可乐解除婚约的第二天,就跟她订婚。实实在在地帮她打了可乐的脸,是她自己还总觉得不满足。
之前,怎么想都是储诚的不好,现在,怎么想都是储诚的好!
她好像瞬间醒悟了一样,打起精神来,想把储诚找回来。
她到储诚的公寓去找他,但里面根本没人,她找储诚的秘书,那秘书十分冷淡地说,储少爷最近都是回储宅的。
如今的储宅,何可倾是肯定进不去的,更何况她在做了那些混账事后,现在十分惧怕见到储维笑,便只好守在储宅外面,等储诚回来。
她有时候还是很有毅力的,不然当初也不会从基层做起混到经理的位置,也不会多年隐忍,她几乎在储宅外等了一天,一步都没离开过。
吃晚餐的时候,有人来汇报情况,可乐看了下最近开始正正经经每天回家的储诚:“儿砸,要不你就去见见吧,她就杵在我们家门前,太不雅观了!”
储诚瞥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不理她。
可乐朝储维笑扁嘴:“你看看你儿砸,一点都不把我这后妈放在眼里!”
“多吃点青菜!”只专注着可乐饮食的储维笑,给可乐夹了一大筷可乐不喜欢吃的空心菜,然后才对储诚说道,“早点处理早点了结也好。”
“我知道的爸,”储诚很无奈,“就不能等我吃完饭了再去见她吗,你们一个个的,就别催了!”
他破罐子破摔,在这对无良的养父继母面前,完全展现一个二十四岁青少年的……叛逆期,什么斯文,什么温和,什么稳重老成,统统见鬼去吧!
等何可倾见到储诚时,天已经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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