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家明等人来到村子第三天,也是创造奇迹的第一天。
与往常一样,当三人起床时,他们尊敬的王教授已经早早坐到了实验室。
工厂内有五个房间,四人一人一个,而最大的第五个则被做成了实验医学室。
“教授早,来到实验室,”三人一同礼貌问候。
“早。”王家明虽没回头,却也回应了几人。
奇迹的创造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枯燥无味,可是身在其中却也乐在其中。
一天很快就在配药与实验中过去,三人忙得四肢无力,头晕眼花,最主要的是看教授的那边没有一丝成功的意思,三人更失望。不过也没有灰心,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当然明白奇迹不是一二天就能创造。
他们今天的工作虽然完成,可是教授还在配药,当然不会一声不吭离开。更何况好奇之心人人有,他们也想知道研究成果。在无声中三人慢慢步向还在埋头苦干的教授。
那知道教授突然站起来,并高兴地大喝一声,“成了…”这一声大喝差点把小心翼翼的三人吓出魂。
“教授,真的成了!”胜利的喜悦盖过惊吓,三人也是异常兴奋,异口同声问道。
“还不好说,猴子打开白老鼠玻璃笼,我要一只白老鼠试验。”王家明声音依旧沉着,却也掩盖不住其中的兴奋。
猴子猴急猴急的打开一只小白老鼠笼,王家明则是将一滴液体滴在白老鼠的食料中。这液体不用问就是王家明研究出的不眠药。
有异物进来,以小白老鼠的惯性,肯定用嘴啃几下。
四人目不转睛看着小白老鼠,“吃了!真的能发生奇迹吗?”猴子最兴奋,叫了起来,其他人虽然没叫,却也看得出有多重视。
片刻后,小白鼠终于有了反应。“吱吱”叫个不停,随后异常暴动,就像吃了兴奋剂,上跳下窜,活力翻了好几倍。
这……三人不明所以,一齐看向王家明,轻声问道,“王教授,这算成了吗?”
王家明没有回答,先是轻叹一声,“唉”随后神色暗淡,转身离开实验室。
“这是什么情况啊?”三人更加疑惑。
不过他们很快就明白了,王教授走后,小白鼠的叫声越来越小,跳动的速度也变慢,最后无力“吱吱”几声后,便倒在笼子内,死活不明。
现在三人才晃然大悟,这那里是什么不眠药,简直就是推眠剂。
创造奇迹的第一天终于过去,却也以失败告终。
第二天黎明到来,初阳高挂,三人一大早来到实验室,依然早早就看到了王教授。
三人开始佩服地低声谈论,“王教授真是神人,每天睡得晚,起得早,还如此刻苦,真是我等之楷模啊。”
“说什么呢?还不过来工作。”王家明大喝。
“是,是!”三人莫名其妙,明明在称赞,为什么被斥训。
忙碌的一天又过去,夕阳西下。
王家明拿着玻璃管中的液体,再次滴进笼中,这次白老鼠吃了,既没有兴奋,也没有倒下。看到此情况,三人大喜,“教授,是不是成了?”
“想知道?”王家明故意卖了个关子。
“当然,”猴子最好动,大大咧咧。
看着对研究如此热衷的猴子,王家明却显得十分诡异,“嗯!儒子可教也,那你今晚守夜,观察小白鼠的一切状态,有任何异常马上告诉我。”
“啥?”猴子一脸懵逼,“不是教授,我……”
“别卿卿我我,都是男的。何况是你自愿的,我说的对不对,大家评理。”王家明四只眼晴用嘚瑟的眼神扫向黑牛和小美。
“当然!这可是你猴子自愿的,乖乖守夜吧,为医学做出贡献,那早你的福气。嘻嘻……”小美怪笑道,明显在幸灾乐祸。
既然已经决定,猴子就必须得留下观察笼中小白鼠,不能回去睡觉。
“漫漫长夜,唯鼠作伴啊!”猴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盯着笼中鼠,不时还拿羽毛调戏。每个小时都要记录服药后小白老鼠的变化。
一个小时过去,两小时!……直到0点,小白老鼠依旧没有想睡的意思,这下猴子慢慢变得兴奋了,“难道教授的研究成功了?不眠药即将问世,我作为创药第一元老,那将是何等的荣耀!到时候……”猴子开始浮想翩翩。
“猴子!猴子!你在干什么?”王家明突然出现。也不能说突然,只是猴子浮想得太深,所以没觉察到有人开门进来了。
被人突然从浮想中叫醒,猴子被小吓一跳,“教授,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别管我,小白老鼠几点几分睡着的?”王家明十分严肃问道。
“这个,小白老鼠没……!”猴子一句话没说完,惊讶地发现小白老鼠已经躺笼子里一动不动了。这下他就算有八嘴七舌也说不清了。
“让你观察,你却睡着,你还想不想跟我学习?”王家明大怒,“不想学就给我滚。”骂完,也没等猴子解释,就怒气冲冲离开了,只剩一脸委屈的猴子懵在原地。
王家明这一骂,小美和黑牛当然能听到,跑了过来。小美嘴甜,立刻安慰,“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教授骂你也是希望你能成材,别往心里去,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呢?这鬼地方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好吧!还是小美最甜,谢谢你了。”猴子十分感激,却疑惑问道,“为什么妳要说这鬼地方,这里明明没鬼啊!我们都住几天了。你这样说怎么感觉怪怪的?”
对于猴子的问题,小美先是有点震惊,随后仓促回道,“没啥,就是随口一说,可能听习惯村民们这样称呼了吧。”
“也对,的确是鬼地方。啊欠……收拾下回去休息,困死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来收拾,毕竟我女孩子,要比你俩要细心。”
小美人甜心更美,马上赢得好感,“那谢谢妳了,回去睡觉,哈欠……”
第十天过去,研究终于有成果。
一大早,猴子十分兴奋问王家明,“教授,小白老鼠已经三天没有睡觉,还是生龙活虎的,是不是我们的不眠药已经成功了?”
“我们的不眠药是研究给人吃的,白老鼠吃了没事,不代表人吃了一样有效。我们在这个地方又拿不到让人体做试药的批准,这下可难住了。”小美眉头松动似笑意,却是十分为难的样子。
“小美说得对,我们再观察多几天,过后如果白老鼠依旧不眠不休没事,那我便申请。”王家明打着哈欠说到,明显睡眠不足。
看到王教授如此劳累,三人佩服而又关心道,“王教授,您没事吧,我们都知道你为了研究负出太多,也睡不好。现在药将成,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免得累坏了身体。”
本来是关心,却没想到王家明大发雷霆,“什么睡不好?我像睡不好的样子吗?马上滚回去做你们的事,我要出去一趟。你们谁都不许离开自己的岗位。”
“是!”虽然教授莫名其妙冲他们发火,三人还是很乖巧,只当王家明这些天太累,也就没往心里去。
王家明走后,猴子又多事了,“你们说为什么每次说到睡不着,教授就会大发雷霆?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教授的脸色比三天没睡觉的白老鼠还差劲。”
“想知道啊?”小美样子十分调皮道。
“当然想知。”猴子一脸的期盼。
“自己去问王教授呗。嘻嘻……”
王家明离开工厂,把门在外锁上。
这是必须的,他们的研究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不止今天,以往每天工厂门口都紧锁。
离开工厂,走在乡间小路上,王家明丝毫没有因为清爽的乡间气息而让自己心情好点,反而一副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工厂通往村子的小路有一千米距离,小路一边是村民的良田,而另一边则是一大池塘,也是村民们养鱼用的。
走着,走着王家明看到路中间有一小孩在玩泥巴,看到人的他更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过去。“小孩,来,叔叔这有糖吃。”
“是教授大叔,好哇!终于有糖吃,我一年都没吃过糖了。”听到王家明的话,小孩张开双十分高兴跑过来。好像等待已久的亲人终于回归。
“告诉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明。”
“小明乖,今天叔叔给你糖吃,你不能告诉别人哦,否则别的小孩知道了,也过来要糖,以后就没你份咯。”
“小明很乖的,一定不告诉别人。”
小孩天真可爱,毫无邪念,再加上一双如星辰般闪烁美丽的大眼睛,看得王家明有点迟疑了。
“小孩却急了,大叔叔,糖呢?快给我糖……”
“好!”王家明双眼无神,似乎是已经迷失,不敢再看孩子,从口袋中慢慢的,很缓慢,很缓慢地拿着一颗兔子糖。
正准备递给眼前小孩,却被一阵疯言疯语打醒,“鬼!鬼来了,你们都要死,都要死,哈哈……”
王家明回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疯子,毫不迟疑,直接把糖丢给了疯子。
疯子看到糖,马上捡起来三口两下吞了,“好甜,好吃,我还要……”
“5555……孩子大哭,大叔骗人,把糖给了疯子,5555……”
“小明乖,别哭,我还有。”王家明这回给得很轻松,好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似的。
“哇!大叔真好。”小孩单手高举兔子糖跳了起来。
“嘘!”王家明很郑重道,“记得我们的约定哦,谁都不可以说,否则下次就不给小明吃了。”
“嘘!”孩子天真得可爱,“谁都不告诉,下次还给我吃哦!”
“一定,那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好的,听大叔的。”
孩子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回头,做着,“嘘!”的动作,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王家明回到房间,没有去实验室,好像在等待什么。
等待的日子最是煎熬,结果村子里一天也没有什么发生,与往常一般,村民们都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可到了下半夜,村里终于有事发生了。
“鬼!别追我,我没有杀你,你去找别人,啊……”
这句话萦绕了整个村子一晚,村民们也知道这是疯子在鬼叫,只是让人觉得奇怪,这疯子平时疯疯癫癫,却也不至于大晚上的出来鬼叫。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疯子怎么突然发起疯,平时他可是一天睡15小时以上,早早就睡了,今晚都这么晚了,还在鬼叫,真受不了。”
村民们虽然对此议论纷纷,十分不解,却也没有谁出去,毕竟一疯子。
第二天一大早,全村轰动。
“什么!疯子死在了鱼塘里?”
“这可如何是好,以后还能不能吃鱼了?”
“真是气人,死也不死远点。”
对于疯子的死,村民们虽在报怨,却也把他埋了。
疯子无亲无故,这些只能村民来做。
工厂内的研究四人组,虽听说疯子死了,却也不能做什么,只有默哀三秒,继续工作。
听到疯子之死,王家明更加埋头苦干了。
第十五天过去,王家明越发的憔悴,努力却没有白费,研究出的药已经让白老鼠一个星期不眠不睡依旧如往常。
“教授,你看我们的药给白老鼠吃已经可以七天不眠不休,我们是否可以回去申请给人吃了。”小美一脸的兴奋又激动提醒道。
“再过两天吧,毕竟这可是大事,我要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王家明说得铮铮有力,可怎么都觉得底气不足。
不过他的三个助手却还是如此崇拜,“王教授真是我医学界的栋中之栋,良中之材啊,我们一定跟你同一阵线,站到最后。我们一定能成功。”
“好!说得好!真不枉我对你们的苦心栽培。”一阵夸奖后,王家明神情有异,却还是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吩咐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们继续,不可偷懒,否则给我滚蛋。”
“是!”三人当然乖巧服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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