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正一个人在楼顶天台,郁闷地喝着酒,身后出现卖西瓜的老大爷打趣他,他心中烦恼,就没有理老大爷。
老大爷到没有在意,继续聊着他。“哈哈,看样子我猜对了,如果你求我老头,兴许我还能帮到你哟。”
周周不屑地切了声,心说就你,走路不让我扶就不得了了,真是信了你的邪!看着就厌弃燥不过。
“大爷,今天我不买西瓜。”
“今天我也不卖。”老头笑呵呵的。
周周一脸愁苦,满脸旧社会,又喝了口闷酒。
老头没想到周周决心已定,碰了个软钉子,低头叹口气。“唉,本来想帮玉珠带个口信,既然老头这么不受年轻人待见,罢了罢了。”
老头转过身,作势要走。
周周一下子清醒过来,跑前两步拽住老头的胳膊死不撒手。“大爷,大爷,我的亲大爷。”
“喊我干什么,你不是不理我嘛。”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周周一脸谄媚的笑容,捣头如捣蒜。
“我没有女儿,可做不成你的泰山。”老头摆着手。“再说了,我如果有女儿,那已经老成什么样子了,你敢要吗?”
嗯?……
周周……
他满脑门子黑线,去你大爷的,此泰山非彼泰山好不好。
“大爷,你刚才说玉珠怎么了?”周周没心思去辩解,一脸地企盼,这才是现在的主题,其它都是浮云。
“哦,你瞅我老头这记性,一打岔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玉珠让我给你带个口信……”老头一拍脑袋,向是才想起来,然后眼睛放光的看着周周手里拿着的酒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小子,你喝的是酒吧。?”他嘿嘿地问,感上了兴趣。
周周正仔细聆听,一下没跟上老人家的思维,稍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手中还剩下的半瓶酒,塞到他手里。
老头接过酒瓶,擦也不擦下,拿起就大灌了一口。“呸,什么味,还有喝这玩意的!我当什么好酒呢,苦苦的涩涩的。”
老头把嘴里的酒沫子往外面吐着,一边发着牢骚。
“这是啤酒,可能你们年纪老点的喝不惯,第一次也是感觉有点苦,不过一会你就会觉得有种特别的滋味了。”周周解释。
啤酒的流行也就最近30来年,看这光景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可能喝不到这个。
“啤酒。”老头念叨遍,又喝了口,这回仔细地砸吧着嘴,认真品尝。“嗯,有点意思了,虽然没有白酒香醇甘烈,但别有一番滋味。”
仰头再想喝,已经见底了。
周周一拍脑袋,责怪地说。“你看我,大爷你先歇会,我这就买去,啤酒管够。”
一阵光景,周周扛了一件啤酒上来,还有顺带着买来的一些卤菜,爷俩席地而坐,周周开了两瓶酒,递给老头一瓶。“不知您老忌不忌口?”
他买的荤菜居多,有卤肉、毛肚、鸡翅,鸭脖等,素菜就只有混合在一起的卤豆皮、海带。
“这个……这个,我想,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入乡随俗吧!”老人家两眼冒光,盯着眼前的硬菜。
“那好,大爷,来!我祝你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倒翁,干。”
咣当,两瓶一碰,周周咕咚咕咚仰脖子牛饮起来。
啤酒他还是能喝个两、三瓶,现在又要装出个豪爽劲来,至于那些个词,他是看书上电视上,年轻人对老年人祝寿时,都爱这样说,图个吉利喜庆。
老头也学着周周的样,照葫芦画瓢,喝了几大口,痛快地打个酒嗝,惬意的心情在脸上表露无遗。“这酒不错,好喝。”老头夸了句,看样子一下就适应了啤酒的味道。
“大爷,吃菜。”周周孝顺地递过一个鸡翅,老头也不客气,拿起就吃,吃得是津津有味。
“味道怎么样?”
“好,就是有些辣,不过辣点够劲。”
“再尝尝别的菜,天晚了,只买来这些。”周周不好意思道。
“这些就够了。”老头一点都没闲着,喝酒吃菜,嘴巴吧唧吧唧的。“还是你们这里的菜好吃,这么些年来在天上,吃的我嘴里都淡出鸟来,”
想不到老头也爆粗口。
“喜欢吃还不好说,明天我带你吃大餐去。”
“真的?”
“真的,下楼左拐不远就有个大排档。”
老头睁大不置信的眼睛,得到肯定地回答后,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分不清高档饭店和大排档的区别。
“大爷,你刚才说玉珠怎么了。”周周小心地问。
“还说,你小子这次可真把玉珠气到了,让她很是想不开,她让我跟你说声,人间已没什么留念,她将离开人间,她去了,上天去了,叫你不要再想她了。”
“啊!”周周手一哆嗦,酒瓶子没拿住,掉了下去。“你是说玉珠她,她……想不开……?”周周苦着个脸,都快哭出来了。
老头伸手扶起瓶子,两眼瞪着他。“小子你想什么呢?说了她是上天,就是回老家。”
“那还是……”周周真不敢说出那个字来。
也难怪周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有人跟你说她不愿意在人间待了,上天就是回家,谁信啊!反正打死周周,他也不会相信。
再说了,以现实生活中的习惯,老人家说的话,怎么听怎么象是说人挂了。
难不成还有别的一层意思?
或者,老人家也和玉珠一样,喜欢玄幻,喜欢穿越?
若是说玉珠穿越了,周周还好想点,大不了他也去穿,就是不知道她会穿到哪个朝代?而他要怎么穿过去找她呢?
万一他和她穿错了朝代回不来又怎么办?万一想穿过去,至少也当个王爷什么的,结果一穿,却发现自己被净身是个太监,那可亏大发了,找到玉珠又能怎样?
想不到,穿越也会有这么多的不靠谱,真是让人捉急。
周周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满肚子疑惑,不知先解开哪个。“我想问下,你是上次卖西瓜的老大爷不?”
“好记性,我以为你忘了呢。”
周周真要哭了。“大爷,我的亲大爷,这次给你跪了,求别逗我玩好不,我姓周,不禁逗。”
“嘿,你个臭小子,谁逗你了,你有那闲情我还没那雅致,我的话你都不信,我老头活了不知多少年,从来不骗年轻人。”老头有些激动。
周周脸上写满了鄙视,在心里给他画了大大的一个八叉,真想大喊一句:
大爷,该吃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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