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2

第2章


  “晚饭你想什麽时间吃?”老管家走上前问。
  “嗯?哦。”潘建辉随口应著眼睛还看著监视器,半天才说:“不用了,晚上我要出去。”
  龙宇打了晚饭回来,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小狗就扑过来。“夜色”的员工餐很丰盛,可是龙宇不好意思吃肉菜每次只打一份青菜,今天打的是馒头,油菜炒肉。小狗把盆里的狗粮狼吞虎咽地吃了,就跑到龙宇身边偎著,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嘴。
  龙宇笑笑,把菜里的肉夹出来放在手心上送给小狗吃。“吃吧。”小狗的舌头把肉卷走,在手心里痒痒的。“好吃吗?好吃这儿还有一块儿。”说著,又夹了一块儿放在手心上,看著小狗吃。
  一抬头,手里的肉掉在地上,小狗低头吃肉,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龙宇赶紧站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看小狗,身体往後靠在书桌上,把小狗挡在桌子底下。
  
  三三、寂寞等待
  潘建辉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近前,龙宇猛地张开双臂拦住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把潘建辉吓了一跳。
  通常他都是好几个月才来一次,龙宇心里一算,这离上次没多久啊,不用说一定是因为看到这条小狗了。龙宇心里後悔得要死,怎麽就昏了头把小狗带回来了呢。万一……万一他不高兴,自己怎麽对得起小狗,怎麽对得起严若野,他什麽人都不给特意跑来送给自己养的。
  不知道哀求有没有用,可是龙宇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麽。“对不起,没告诉你,我,我养了条小狗。”看见潘建辉阴沈的脸和阴戾的眼神,龙宇打了个冷颤:“它很听话,真的,我保证只在我的房间里养它,它绝对不会乱跑。”看潘建辉还是一个字也不说,龙宇越来越害怕,“真,真的,请你,请你别,别带走它。”
  潘建辉听他语无伦次的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看桌子上餐盘里没有肉的清炒油菜还有小半个馒头。“你有钱给金毛买吃的吗?”
  龙宇张张嘴:“我,它吃我的就行,不会,不会花很多钱,吃,吃馒头就行。”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知道让小狗只吃馒头是不行的。他心里很羞愧,答应了严若野要好好养它,却忽略了最主要的问题,自己可能连一顿饱饭也不能给它。
  “吃你的?你的饭从哪儿来的?嗯?你一个月能给夜色挣多少钱?”潘建辉冷笑中龙宇低下头,手指掰著桌子边儿。
  “这就是你的晚饭?一个馒头一个青菜?想饿死也用不著这样。”“夜色”的员工餐是营养师搭配的,每顿有肉鱼青菜水果各种面点,星级酒店的员工餐也不过如此。潘建辉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把脸仰起来:“你看看你这张脸,真让人倒胃口,给我过来。”喝斥声中拔腿就走,龙宇低著头,半晌跟在身後到了隔壁的卧室。
  一进门,拽著龙宇将他扔在床上,伸手一把扯开龙宇身上的短袖衬衣,他单薄的身体露出来,小小的浅褐色的乳珠因为紧张而突起。龙宇的骨骼纤细,这麽多年不运动,身体没有肌肉,皮肤下的肌理软嫩但绝不是恶心的松弛。皮肤的质感好地让手心忍不住流连。
  龙宇想要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可是下巴被死死的捏住。这麽多年听到他这样说话的口吻还是不习惯,难堪到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今天不行,不能躲。
  “想要养那条小狗吗?让我开心再说吧。”潘建辉说著,按开了墙壁,龙宇习惯性的缩起身体。几个月一次的调教龙宇的身体勉强能接受,可是这离上次才2个多月不知道身体能坚持到什麽程度。“抬起头来,看著我。”听到他的声音,龙宇抬起头。他的手里拿著鲜红色小牛皮绳。不是鞭子,龙宇松了一口气。“快点!”在他的催促下,龙宇脱了身上的衣服,微微侧著头,肩头轻轻地缩著,在羞惭。
  看著他羞怯的样子潘建辉冲上去三两下扒光了他的裤子和内裤,只留下黑色的袜子把他绑在了床头。
  鲜红色的小牛皮绳缠绕在他的身体和手腕上,像一道道新鲜的伤痕,吸引住目光。孱弱的身体在颤抖著,龙宇的膝头紧紧地并在一起,遮住几乎没有体毛的下身。
  ……
  卧室的门大敞著,小狗贴著门边钻出来,看著龙宇无意识地摇晃著脑袋呻吟声变成暧昧的催促,潘建辉在恶劣的欺负他。抱著龙宇的潘建辉敏感的感觉到有目光注视,扭头一看,小狗站在床边,湿润的眼睛凝视著,喉咙里发出咕噜噜哀求的声音。
  进攻的速度放慢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很不好,潘建辉放下龙宇抽出身来。龙宇卧在床上喘了口气慢慢抬起眼帘,看著潘建辉对小狗露出狠辣的目光,嘴唇动了动,艰难地说:“不要,求你了,我听话,你放过它吧。我,我一定听话,我会努力挣钱养它的,求你,留下它吧。”
  “贱人!你拿什麽挣钱!”一个响亮的耳光伴著潘建辉的咒骂袭来,龙宇歪倒在一边,眼看著潘建辉抬脚往小狗身上踹过来,一个翻身扑下来挡在小狗身上。
  脚狠狠地踹在他肋骨上,潘建辉相信自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龙宇的脸色瞬间变得灰暗苍白。潘建辉抓住他的肩头,手却不敢再摇晃:“你还真是贱,为了条狗什麽都肯干。”
  龙宇不敢呼吸,看著他勉强笑笑说:“求你,怎麽对我都行,别伤害它。”潘建辉猛地起身,抱起衣服,把门咚地一声甩上。
  龙宇趴在地上,知道可能是肋骨断了,没想到这比潘建辉在性事上的调教还要疼痛。相比而言他只会扇耳光的体罚真的算轻的了。
  “这是我应得的,我没有後悔过。”被紧缚双手的龙宇轻轻爬了一步,几乎要疼晕过去,轻声说。
  “人哪,人哪,韩无衣!叫梁叶过来!”潘建辉大踏步边走边喊。今晚快要营业了,服务生和所有男孩子差不多都齐集在一起。他几个月才匆匆来去一次,很多人没有见过他。看到他铁青著脸呼喝,有人私地下传递著“他就是老板”的话语。
  韩无衣和潘建辉身边的人立即围过来。潘建辉对韩无衣说:“把梁叶叫过来给他看一看。”
  韩无衣立刻明白找梁叶来是为了龙宇,点头答应,找个无人的房间拨通了梁叶的电话:“快来吧,龙宇。”
  身为“夜色”MB的专属医生,梁叶的起居习惯也很符合他的工作。刚起床的梁叶迷迷糊糊地问:“不会吧,老板怎麽这个点儿就过来欺负他?不像他的风格!”
  “少罗嗦,别忘了老板说的,龙宇有事儿你也别想活了。”韩无衣不忘嘱咐一句。
  “知道了,这麽多年老板都没什麽新花样儿,翻来覆去就是用鞭子,然後把他绑起来正面做完了反面做。”梁叶打著呵欠说,却不敢怠慢,已经抓了车钥匙出门了。
  韩无衣确定四下无人说:“小梁,这些话可千万别让老板知道,要不然你就在黑影儿里哭吧。”
  挂了电话一出门,潘建辉身边的小李站在门口,韩无衣吓了一跳,恭敬地叫了声:“李哥。”
  带著墨镜小李看不出情绪,跟随潘建辉这麽多年连气质都和他很像,点点头说:“潘先生说,回头让梁叶直接给他打电话。”
  龙宇居然断了两根肋骨,潘建辉知道自己在气头上那一脚用了全力。听到他居然为了养狗说努力挣钱,心里不知道为什麽就失控了,想把那条狗弄死。
  为什麽,为什麽这麽多年还是不能放手。他已经不是那个年轻漂亮的男人了,他的脸毁了,现在的他又老又残,除了恋父和变态狂没人要他,可是,为什麽还是不能放手。
  用恨的名义?无数次对自己说那是他欠自己的,要让他用一辈子的幸福和自由来偿还。可是这麽多年过去了,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偏激的青年,黑白两道自己放了多少仇家,相见一笑,互泯恩仇,只有他不能放开。
  潘建辉看著窗外绿地,花园内十数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随风婆娑,树荫下白色的吊椅静静的等待著。当年他坐在吊椅上悠荡双脚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
  也是一个夏天,老管家走上楼说,请的油画老师到了,管家笑眯眯地道:“说是比你大六七岁呢,可是看上去比你还像个学生。”
  走下楼梯,他从沙发上起身,白色的衬衣扎在腰里,蓝色的裤子,白色球鞋。磨旧的衣服鞋子洗刷得干净穿得整齐。柔软的黑发伏贴地垂著,脸上是有些羞怯的微笑,长长的睫毛下深琥珀色的眼眸带著湿润的温柔。不是没见过漂亮英俊的男人,可是第一眼便深深地陷进去了。
  “你就是龙宇?”自己和他的第一句话是这麽说的吧。带著有钱人家孩子高贵的傲慢和好奇地探寻。
  他脸庞一片粉红,点头,垂在腿侧的手攥了攥伸出来:“你好,我是龙宇,是你的油画老师,叫我龙宇,或者老师都可以。”声音很好听,清亮的嗓子礼貌的压低,不难看出他的紧张,态度却不卑不亢。
  握住他的手,手指修长,手掌柔软。第二句话怎麽说的?“我可以叫你小宇老师吗?”
  他愣了一下,竟然连眼皮儿都红了,这麽容易害羞的人怎麽教课,可是真得好看,眼睛只看得见他。
  “可以。” 他很认真地点头,半晌,脸更红,小声说:“那个,请……先把我的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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