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尽春风未曾归

119 未婚妻


    林蕴初和白星尔在家具城敲定好要购买的家具之后,就回到景沁园准备参加何延成的晚宴。
    一袭修身的白色蕾丝一字领鱼尾裙,衬得白星尔就像是静谧深海礁石上的美人鱼,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裙子,是林蕴初为她亲自挑选的。
    白星尔换好裙子站在镜子前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不敢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
    可实际上,令她目不转睛的不是她此刻的样子,而是她的心境。
    这一次,白星尔是陪着林蕴初盛装出席活动,她将挽着的是林蕴初的手,而不是任何一个为她当挡箭牌的男人……
    想到这一点,白星尔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林蕴初从她身后拥住了她,鼻尖在她的颈间蹭了蹭,“被自己的样子迷住了?”
    白星尔内心酸涩,没有说话。
    林蕴初顺着她的脖子吻到了她的脸颊,最后又将嘴唇贴在了她的耳畔,轻轻道:“你是最美的。”
    “在你眼里吗?”她问。
    林蕴初“嗯”了一声,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面向他,并说:“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你都是我的最美。”
    说完,他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
    夜幕降临,维多利亚酒店旁的人工湖,熠熠生辉。
    车子停在了酒店正门口,林蕴初亲自为白星尔打开了车门,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进入了酒店。
    何延成安排了专门的行政人员在外面迎接宾客,并命令他们将贵宾引进酒店的宴会厅,不得怠慢。
    林蕴初和白星尔穿过一条豪华的走廊,都发现了今晚酒店里的人并不多。
    引路的行政人员看出了二人的想法,便官方的向他们解释道:“董事长邀请的都是私交甚好的朋友,人数不多。可为了营造聚会的良好氛围,所以便包下了酒店的一层。”
    原来如此。
    林蕴初和白星尔对视一眼,心想何延成这次还真是大手笔。
    可如此的大费周章,邀请的人还不多,到底是意欲何为呢?这恐怕也只有真的参加了这个宴会,才能知晓答案了。
    “二位贵宾,请进。”
    沉重华丽的大门打开,水晶灯耀眼的光线也从里面投了出来,觥筹交错的另一方天地在此上场。
    林蕴初和白星尔一同迈步进入,身后的大门也即刻关闭。
    “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林蕴初在她耳边嘱咐。
    白星尔点点头,已经开始承受着里面其他宾客审阅似的的目光。
    大多数的人都不认识白星尔是谁,可对于她身边林家四少爷,却是如雷贯耳,更是把林家和萧家相继倒台的事情,作为饭后的一笔谈资。
    “这不是林家的那位四少爷?”有个妇人说道,“他旁边的女人是谁?萧家女儿刚死不久,竟这么快就找上了一个新的?”
    另一个夫人挑眉一笑,回答:“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真爱呢?林家破产了,连老宅都归国家所有。这女人还愿意跟着林四少爷,保不齐不是图钱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妇人不屑的笑了起来,“这世界上最少的就是真情。我看那女人长了张勾人的脸,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身旁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不胜枚举。
    白星尔听在耳朵里,不往心里去。
    她昂首挺胸的站在林蕴初的身边,就像是保卫他的忠诚卫士,和他跨过这一道道的门槛,向前走去。
    可林蕴初每每听到别人在议论白星尔会不会是他早就养在外面的情人时,便会用余光打量她的神色。
    和平静,也很淡定。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白星尔让林蕴初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白星尔已经习惯了如此,所以她才不在乎别人说她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林蕴初蹙眉,不免想起吴教授和他说过他的话。
    他说,白星尔爱的很纯粹,也很执着。可也正因为如此,地下恋情才会给她带来潜在的巨大伤害,以及压力。
    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的。
    “蕴初,你看。”白星尔忽然和林蕴初说了句话。
    林蕴初微微一怔,从刚才的思考力回过神来,便寻着白星尔视线所至的地方看去,结果看见了何蔓。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白星尔问道,“看她的样子,似乎对你还是念念不忘。”
    林蕴初轻笑一声,抽出手臂转而搂住了白星尔的腰,看着她说:“吃醋了。”
    “才没有。”她如此反驳,伸手想去挪开林蕴初的手,可他反而扣得更紧,“叫别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林蕴初立刻说,“我们的关系就该如此。”
    说完,他就这样搂着白星尔继续向前走去。
    何蔓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两个人,她手里的高脚杯被她捏的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林蕴初喜欢的人,是那个破落户白星尔。
    在之前一年里,何蔓无数的挑衅萧清,也无数次的想让林蕴初和萧清离婚……可不管何蔓闹出来什么样的动静,林蕴初都是冷眼旁观。
    一开始,何蔓还高兴的认为这是林蕴初不爱萧清的最好表现。
    可到了眼前,她真正的证实了这一点,那就是林蕴初确实不爱萧清,她爱的白星尔。
    何延成告诉何蔓这件事的时候,她还不相信,甚至还大闹了一场,说林蕴初是她志在必得的囊中之物。
    但是,何延成警告了何蔓,很严厉的警告。
    他告诉她,不许再打任何林蕴初的主意,他们绝无可能!
    难道就是因为白星尔?
    何蔓不甘心,也不服气。
    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盯着林蕴初和白星尔慢慢远去的背影瞧了瞧,转身离开了大厅。
    “她似乎很生气。”白星尔回头看了一眼何蔓,“而且是生我的气。”
    林蕴初没有回头去看,只是说:“她和萧清是一种性格的人。只不过相对于萧清,她这种无脑的人,也是不好应付。”
    “怎么?你领教过?”白星尔笑着问。
    林蕴初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你不在的这一年里,她和萧清斗了很久。可后来有一天,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离开了海安。自那之后,我这也才是又一次见到她。”
    何蔓人间蒸发?这倒是个新鲜事了。
    白星尔有点儿好奇,想要再深入问问。
    可这时候,向着他们迎面走来的,是许久不曾露面的何延泽。
    他这个人和他大哥何延成一样,是个爱笑的人。可何延成给人的感觉是儒雅,何延泽给人的感觉是精明。
    但不管怎么样,这兄弟二人都不是表里如一的人。
    “四弟,你来了!”何延泽笑着说,似乎看到林蕴初很是激动兴奋,“白小姐也来了!今晚的聚会真是蓬荜生辉了啊!”
    林蕴初听着这奉承的话,不动声色,淡淡道:“何先生何出此言?我们都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来参加这个盛会而已。蓬荜生辉四个字,担不起。”
    何延泽笑意依旧,看着林蕴初说:“四弟,你刚才叫我什么?我以为,林家出了事情以后,四弟会更加明白谁才是你最可靠的亲人。”
    这句话,别有意味。
    林蕴初眯了一下眼睛,更加确定何延成邀请自己和白星尔过来,绝非小事。
    “何先生,幸会。”白星尔主动伸出了手,“能来参加今日的晚宴,我感到很荣幸。谢谢您和何董事长能邀请我来。”
    “白小姐太客气了。”何延泽回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不肯移步的话,我想四弟也不会赏脸。是不是,四弟?”
    又是一次别有深意的话。
    何延泽在暗示林蕴初,他很清楚白星尔在林蕴初心里是什么位置。
    “既然都说了是亲人,又哪里会有不赏脸这一说?”林蕴初淡漠道,“二姐夫,你可是在折煞我。”
    何延泽听到那一声“二姐夫”,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接着,三个人站在原地,打了好一会儿的太极。
    白星尔几乎没和何延泽接触过,但通过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就很肯定何延泽是个厉害角色,能力绝不在何延成之下。
    再加上林蕴初也有明确透露过,何家和林家的恩怨是深仇大恨。
    何氏兄弟几十年磨一剑,此等耐力和魄力,也绝非一般人可比拟的。
    “四弟,刚才有见到蔓蔓吗?”何延泽忽然问。
    林蕴初点了下头,给他指了方向,告诉他何蔓是从那里离开的。
    “这孩子啊,越来越不服管。”何延泽叹息道,“这眼看着蕾蕾也要从美国回来了,真怕这两个丫头凑一起给家里闯祸!我先去找她,你和白小姐随意。”
    何延泽找了这么一个由头,离开。
    白星尔松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歇歇脑子,好不必担心被何延泽套出什么话。
    “你听到了吗?”她问,“何蕾要回来了。”
    “听到了。”林蕴初拧眉说,“何蕾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孩子。她不容小觑,我们要格外当心。”
    白星尔点头,万分赞同。
    她可没有忘记雷东在别墅里说的话。
    是何蕾派人拍下的时笑的裸照,并且还嫁祸给自己;也是何蕾,在自己晕倒后,狠狠的踢了自己……
    小小年纪,如此狠毒,怎么会不叫人胆寒呢?
    “还有一个人也要小心她。”林蕴初忽然又说。
    白星尔一愣,扭头看向他,顿时觉得心下一紧,脱口而出:“阿洛。”
    姑且不论何家是否同林尚荣一样属意洛家的势力和能力,单看何蕾的所作所为,便不难发现她应该是对洛允辙有心思。
    若是如此的话,依照何蕾的心机,洛允辙恐怕会被人算计了去。
    “阿洛的修行在后天结束。”白星尔说,“我想见他一面。除了感谢他的帮助,也该把何蕾的事情,再好好和他说说。”
    林蕴初虽然极为不喜洛允辙对白星尔的深情,可这一年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深情,白星尔不知道会吃什么样的苦。
    所以,最该说感谢的人,是他。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
    林蕴初和白星尔用了一点自助餐,然后就在固定的地方待着,没随意走动。
    他们总觉得何延成今日之举绝非单纯的聚会,可眼看着时间都到了八点钟,真正的主角才刚刚出场。
    “终于来了。”白星尔小声道。
    林蕴初目光冰冷,将手臂弯曲,示意白星尔挽上他,然后就带着她直冲着何延成走去。
    彷佛像是在直捣虎穴。
    何延成和时笑本来正在跟其他宾客寒暄,见林蕴初和白星尔款款而来,都是严正以待,应付走了那些宾客。
    “四少爷,白小姐。”何延成笑着说,“恕待不周啊。”
    白星尔看了一眼也面带着笑意的时笑,不免觉得有几分奇怪。再往她身边看看,也不见陈云思的身影,这便更加奇怪。
    “何董事长,感谢您的邀请。”林蕴初道。
    何延成说了一句“不必客气”,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白星尔的身上,亲切的说:“白小姐,之前在剧院的事情,是笑笑鲁莽了。我们事后聊过这件事,都觉得欠你一句抱歉。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代笑笑和你说声对不起。”
    白星尔眉头一皱,搞不懂何延成这唱的是哪一出。
    再看向时笑,就见她并没有面露出任何的愧疚之情,反倒是在那里极力隐忍,强压着心中的火气。
    白星尔转而看了看林蕴初。
    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未给出她任何建议或者指示,而是把决定权交给她自己。
    如果,她不接受这个道歉,想和何延成撕破脸,那边尽管去做……天大的事情,他给她撑着。
    白星尔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很感动,也有很有底气。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看向何延成,郑重道:“何董事长,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不要再提了。”
    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何延成一听这话,立刻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直说:“如此甚好。”
    本以为,今晚的重中之重就是和何延成以及时笑的会面。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何延成一直客客套套的,而时笑就像个标准的花瓶,站在何延成的身边,一言不发。
    这样的风平浪静,让人越发不安。
    “四少爷。”何延成在告别林蕴初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小声说,“稍后有一个小型拍卖会。我为你准备了一份薄礼,还希望你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笑笑之前的过错。”
    林蕴初微微一愣,等看向何延成的时候,就见他带着微不可见的笑意,和时笑一同离开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白星尔在人走远之后问道。
    林蕴初没有回答,而是分析何延成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自己原谅时笑吗?
    不可能这么简单。
    “蕴初,怎么了?”白星尔又一次追问,“何延成表明自己的目的了吗?”
    林蕴初想和她交代何延成刚才的话,可话还没出口,就听有人说:“就是没把目的完完整整的交代出来,才叫人费解。”
    “江律师!”白星尔最先喊了出来。
    江尧礼貌一笑,好看的桃花眼依旧带着一种魅惑,也带着那种勾人的性感。
    “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江尧伸出了手。
    林蕴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江尧,他还以为依照江尧的雄心抱负,会直接扎根在美国,干脆不会回来了。
    可现在看来,他还在给天策传媒卖命。
    白星尔见林蕴初迟迟没有搭理江尧,气氛尴尬,于是便主动握住了江尧的手,并说:“江律师,好久不见啊。”
    江尧面上在笑,心里却是因为白星尔的触碰感到恶心、烦躁。
    他快速的抽出了手,回答:“的确好久不见。恐怕有一年了吧?你们过得怎么样?看你们今天出双入对,怕是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白星尔并不知道当年江尧联合何蔓给自己制造过新闻,所以还把他当做林蕴初的好朋友,便羞涩的笑了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尧见她这副神情,默默攥紧了拳头,转而看向林蕴初,问:“过得好吗?”
    林蕴初对于背叛过自己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也不会顾念旧情。
    江尧既然敢伤害白星尔,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林蕴初都不会再把江尧当成朋友来看。
    “好不好,我自己清楚就行了。”林蕴初极为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星尔立刻看向他,觉得他对江尧的态度,不对劲儿。
    可对面的江尧似乎不是很在意,他满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笑道:“我也不过随口一问,你不必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说不定,你还会用到我呢。”
    林蕴初面无表情,牵着白星尔的手,直接离开。
    江尧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粉碎在了心里。
    他定定的看着这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紧握的拳头上面青筋毕露,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血管爆裂。
    林蕴初,你为了白星尔,可以把事情做到这么绝吗?江尧一遍遍的问自己。
    其实,他很清楚答案。
    所以,他才要改答案。
    ……
    八点半的时候,拍卖会准时开始。
    为数不多的宾客被聚集在一个小型拍卖会的会场里,他们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个拍卖会,并且十分期待。
    可林蕴初和白星尔对此毫无准备,只能是安静的坐在一处,等候着拍卖会早早结束。
    所幸拍卖的藏品并不多,一共只有五件。
    “累吗?”林蕴初问白星尔,“你今天一天都没闲着。”
    她摇摇头,回答:“不累,又不是做什么力气活儿。不过我个问题想问你。”
    林蕴初一笑,说:“知无不言。”
    “你和江律师之前不是好朋友吗?可刚才怎么……”
    白星尔话没说完,拍卖会的最后一件藏品被推了出来,顿时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和呼声。
    是南宋时期的曜变天目茶碗。
    一听到这藏品的名字,白星尔感觉自己浑身的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
    “星尔,你看这个蓝色,和你眼睛的颜色很像,是不是?”白毅问道。
    白星尔盯着这个被白毅锁在玻璃柜里的瓷碗,不解道:“爸爸,如果你喜欢,为什么不用它吃饭呢?”
    白毅被女儿的童言无忌逗得哈哈大笑,蹲着她的身边和她解释:“这是茶碗,宋代人斗茶用的。可日本人形容这个碗,都是用碗中宇宙这种词,说里面仿佛是深夜海边看到的星空,高深莫测。所以,我才说它和你眼睛的颜色很像啊。”
    白星尔眨眨眼睛,盯着这个传世珍品,似懂非懂。
    “尊贵的客人们,曜变天目茶碗是今晚的最后一件藏品。”主持人说,“喜爱藏品的人都知道,曜变天目瓷的烧制方法没能流传下来。如今,传世曜变建盏仅四件,均由日本保存下来。至于我们今天展出的这一件,曾流转于很多名人的手中。比如,前任中央外交部部长白毅,便曾是这件藏品的持有者。后来,白毅入狱,这件藏品被其他的收藏者持有。正所谓机不可失,失……”
    “五千万!”
    主持人话没说完,已经有宾客迫不及待的加入了竞拍。
    林蕴初看着白星尔的眼眶红红,又听到主持人刚才的话,便明白了何延成口中的“薄礼”是什么。
    他握住了白星尔的手,对她说:“我买下它。”
    白星尔立刻摇头,表示:“这东西不是我爸的所有物。当年他也是偶然得到的,觉得这碗的颜色和我的眼睛……”
    “六千万。”
    林蕴初直接抬高了一千万。
    白星尔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林四少爷出价六千万!”主持人激动道,“有比六千万出价更高的吗?”
    “六千一百万。”一位宾客出价。
    “六千一百万!”主持人宣布,“有比六千一百万更高的吗?”
    “七千万。”林蕴初又一次喊道,连眼睛都没眨。
    白星尔觉得自己的心脏都骤然停跳了,她从来不知道林蕴初有这么多的钱?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你在做什么?那碗我……”
    “七千万第一次!”主持人开始倒数,“七千万第二次!”
    白星尔惊恐的看着众人,希望有谁可以站出来继续叫价,否则林蕴初就要花七千万的天价买一个婉!
    “怎么没人举牌了?怎么没人啊?”
    林蕴初觉得她这样子又可爱又好笑,便拥着她的肩膀说:“我送你的礼物。”
    白星尔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根本没看到林蕴初眼里无尽的绵绵深情,只希望有人会继续叫价。可是……
    “七千万第三次!恭喜林四少爷!”主持人用力的敲下了锤子,“曜变天目茶碗是您的藏品了!请您上台先领取证书。”
    林蕴初很坦然的站起来,见白星尔整个人已经傻了,就掐了掐她的脸蛋,然后优雅的上了台子。
    他没有着急接过去证书,而是向主持人询问话筒,表示自己想要说话。
    主持人挺惊讶,因为何延成嘱咐过自己,说林蕴初是个不喜多言的人,一定要避免麻烦的礼节和客套话。
    没想到……
    而林蕴初接过话筒,只说了一句:“这件藏品,我送给我的未婚妻。”
    他干净利落的说完,把话筒还给了主持人,却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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