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财女满堂

第444章 此生足矣(大结局)


    襄城婚后果然与夫君其乐融融,刚转过年便有孕在身。襄城幸福得直掉眼泪儿,黎士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特去找高世曼过府陪她分享这份幸福。
    高世曼自是高兴不已,没想到襄城夫妇效率竟然这么高,她带着自制的糖醋泡蒜跑去黎府,另抽空教厨房学做了几个适合孕妇口味的菜式。
    未到入夏,朝中便收到六诏鼠患肆虐、农事严重受损的消息,其实东箕国也好不到哪儿去。各地百姓人心惶惶,各诏刺史写信入京求援,再不敢耽于各部内斗之事了。
    皇上允诺朝廷必会助当地百姓度过严冬,六诏方安。
    中秋过后,襄城顺利为黎家产下一女,高世曼只觉身边的孩子们越来越多,一天在临睡前便跟沈立行趣说要在京中办个幼儿园,立马遭到沈立行鄙弃。他理由很是充分:“京中有孩子的人家哪个不将孩子当宝,你开个幼儿园,除非每个孩子请一个人看着,这样你别谈挣钱,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人家还要找你拼命,我看你就歇了这心思吧。”
    高世曼讪讪道:“我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他欺身上前低声道:“你有闲情,还不如再为我生个孩子。”
    “不要!”两个孩子正好,多了跟欠的债似的。
    他将她往怀里一拉,一个翻身制住她,两只黑瞳熠熠生辉:“由不得你!”
    “唔……”
    又是一个狂糜之夜。
    她就要睡过去,他突然一下一下以指为耙梳理着她的乌发,嘴里漫不经心地道:“你知道纪王的钱都去哪儿了吗?”
    她顿了顿方道:“女人?”
    他嗤笑一声道:“女人能花多少钱?”
    她看了他好半天,脑子渐渐清明:“你试过?”
    他探至她胸前揉了两把道:“你觉得皇上会立谁为太子?”
    高世曼一凛道:“皇上英明,不管他立谁为太子,必是以社稷为重,你只需知道,天子是谁就行。”
    沈立行没出声,她扯了扯他道:“你怎么想起来说纪王的事?”
    “我发现他身边的人很是复杂,而且纪王出手很是大方啊”,沈立行若有所思。
    “呵,他手上这么多生意,又想方设法进入钱庄股东会,自是有用钱之处;皇上知道吗?”
    “不知道。”
    可能是发现自己这话有歧意,他又补充道:“我不知道,皇上五十多了,精力越发不济,朝中诸事纷杂,他不可能面面俱到。”
    “你是专门去查的纪王,还是无意间发现的?”高世曼挑眉去瞧他。
    沈立行只凑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轻斥道:“说什么呢。”
    高世曼笑嘻嘻地道:“你可别跳在最前面,想出头的人多了,稍安勿躁。”
    黑暗中高世曼心想,皇上迟迟不立储,成年的皇子也是眼瞧着青春不在,连当年的小毛孩李挚都已将成年,光阴飞逝,时间如梭,难怪有人急了。世上诸事欲速则不达,只怕有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还不自知。
    化雪日,皇上偶感风寒,却缠绵病榻十数日,引得朝中俱震。
    六诏有了朝廷的接济,勉强度过严冬,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斗殴,东箕眼气六诏有奶喝,便千方百计寻求大夏庇护。爹给儿子饭吃才是天经地义,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想吃饭便得拿钱来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粮,没钱,那你就等着吧。
    皇上病愈,朝中立储呼声渐高,有意向的各位皇子都不敢掉以轻心,各自打着十分的精神,皇上也开始考虑定下。
    魏王满腹诗书,性子却憨直有余、魄力不足;纪王工于算计,心胸狭隘,绝非托付良人;吴王大愚若智,精明外露,于酒色上缺少克制,只怕是个败家货;齐王无梦,暂不考虑;李挚还未及冠,尚未封王,这些年一直在国子监学习,目前来看,尚算优秀;其他诸子要么年幼,要么在皇上眼里根本拿不出手,不提也罢。
    想来想去,却只有魏王和李挚堪当重任。选谁好呢?
    临过年,此事还未有定论。东箕却上表臣服,皇上大为开怀,朝廷将六诏与东箕合并,是为“南诏”。试问自盘古开开地,还有哪个帝王能以“德”服人,不废一兵一卒便能开缰拓土的?虽说东箕太小,只能算一块麻雀肉,可是它的臣服带给大夏民众的是吾皇威名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了威名,何愁不能乘长风、破万里浪?
    所以说,今年过年是令人欣喜振奋的,大家都将过一个愉快幸福的春节。趁着高兴,皇子李挚被封为安王,出宫建府。
    有识之士都在冷眼瞧着朝中的风起云涌,大家纷纷猜测谁将问鼎。安王刚至成年,机会不多,数来数去便也只有魏王和纪王最有可能。
    魏王主理崇贤馆,是皇上信任喜爱的儿子;纪王聪明能干,精于商事,将来必会国富民强,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王都绷紧了弦。
    元宵夜,纪王遇刺,刺客除当场毙命者,活捉的皆咬毒自尽,矛头直指魏王。
    魏王一早入宫,跪了一个多时辰,只说与己无关。
    这下成了一个无头公案,甚是蹊跷。
    高世曼跟纪王打交道良多,她得知此事,暗地里对沈立行嘀咕道:“纪王精明过人,但魏王也不是个傻子,这个节骨眼儿去刺杀纪王,还偷袭不成;纪王伤在肩头,并无大碍,以我看,他这连苦肉计都算不上,八成是在栽赃嫁祸。”
    沈立行笑笑道:“皇上更不是个傻子。”
    “皇上这才五十多岁,若是他命长,活到八十岁,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还要抢着做太子”,高世曼嗤笑。
    他将她一搂道:“对皇上来说八十岁只怕难,我尚能与你一块儿活到七老八十。”
    她默然不语,过了会儿她突然道:“若是纪王继位,只怕咱们都别想活到五十。”
    沈立行眼中一闪,大掌抚上她的后脑道:“别担心。”
    “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担心”,她依在他胸前,只觉安心。
    经此一事,魏王危机感日强,一日他与安王宴饮,酒后微醺,拉着安王诱哄道:“九弟,你我与李承俭一母同胞,若是四哥得登大宝,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待你我。”
    安王已非稚儿,听得这话,立时做出忧虑恐惧之状。不几日,皇上得知魏王此言,便对他有了些看法。
    一向表现得本分厚道的魏王竟连自己的亲弟都设计,看来要重新对他进行评估。
    半月后,安王被立为储君,魏王大失所望,精神恍惚,颓废月半;纪王咬牙切齿,暗暗冷笑,背地里到处敛财,以供培养自己的嫡系力量。诸大臣自是随遇而安,倒也没什么大的震动。
    日子平静流逝,皇上心中却不平静。纪王暗中手脚,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却始终拿不住把柄,于是日日忧虑。
    襄城得知父皇饭量大减,入宫请安,她不过一介女子,实在无法为父皇分忧。再见高世曼的时候,她便将这苦楚倒出,最后叹道:“谁说做皇帝好呢,我一点也儿也不觉得舒坦。”
    “高处不胜寒啊!”高世曼若有所思。
    “只可惜我是个女子……”
    听了这话高世曼笑道:“还可惜呢,现在你不知道多享受这女子的身份。”
    襄城一哂,想想也是,高世曼又接着道:“你若是男子,只怕烦恼更多。”
    她默认无言。
    “皇上得亏现在身子骨还硬朗着,若是卧床,那些牛鬼蛇神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名堂。”
    “是啊”,襄城叹气,过了一会儿见高世曼还盯着她,她忍不住诧异地望过去。高世曼对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待襄城回府与夫君一商量,第二日便又入宫,她将高世曼那话学给皇上听,皇上眉头微动。
    又一个月圆之日,皇上夜半入厕,不小心摔伤脑袋,从此昏迷不醒。朝中一片哗然,太子根基不稳,只怕短时间内不能堪当重任。
    纪王抓住时机,想倾全力一搏,于是暗中蠢蠢欲动。
    沈立行交待高世曼最近不得往府外走动,另暗中加强府中保卫,朔日,纪王以入宫看望父皇为由,挟裹甲兵暗布于朱雀门外,只待消息传来。
    是夜,一队训练有素的队伍出现在城中,其间马摘铃、人衔枚,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包围了太子府。
    岂料太子府无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起来都是极轻巧易懂的道理,可是实践中又有几人会玩、玩得转呢?
    皇上根本就是假装不省人事,不如此,不足以为太子扫平隐患。为国,为家,家国一体尔。
    此后,太子监国,若非大事,皇上轻易并不出面。宝剑锋从磨砺出,趁着东风,扬帆起航。
    纪王大逆不道,贬为庶人,远驱西海。其在钱庄的股份发还高世曼,几人分分,自是不提。
    也许一个更精彩的时代,正在高世曼的殷殷期待中缓缓拉开帷幕。
    鸿儿已上了学,廷儿也三岁多,每当哥哥下学得空时,便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叫的不亦乐乎。
    这个哥哥平日话少,只有在弟弟面前才有了活泼样儿。
    沈立行也已过了而立之年,他不爱天天被那几根胡须烦扰,索性便留了胡须。高世曼却见不得他留胡须的样子,赖缠着非让他将胡子刮掉。
    他只好道:“胡子长的快,每天刮的麻烦,你忍心瞧着夫君这般被人折腾么?”他身边没有丫头伺候,每日有个叫双喜的小厮为他清理面颊,他也不是不称心,就是觉得麻烦。
    “哪里麻烦了,我只喜欢你没有胡子的模样,清清爽爽的,这样才显得年轻帅气嘛!”她搂上他的脖颈,孩子都大了,她还是跟以前一般爱对他撒娇耍痴。可他偏就吃她这一套。
    正要投降,她认真地道:“明儿开始我帮你弄就是了!”说完还在他下颌吧唧亲了一口。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喉结滚动一下道:“好。”
    她弱了声线软软地道:“以后你为我举案齐眉,我为你挽手剃须,还算公平吧?”
    他笑了一声,动手拂尘,金玉其中,她粉霞满颊,如蜜糖般化开黏住他、黏着他,彼此热情相拥,这一刻便是永恒,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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