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希拉里那样工作,像赖斯那样成功

第8章


  普拉达获得政治学博士学位以后,还做过五六年的哑剧演员。有一天,她听从家人的安排进入企业。普拉达家族从她爷爷开始就一直生产昂贵的皮革制品,因此普拉达从小就在“名牌”的氛围中长大。看来审美观和时尚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培养出来的。
  读着普拉达的采访,我很快就看出来来,这个女人带着两个儿子,是个非常努力工作的人。为了养育两个儿子,她彻底放弃了自己的“爱好”。她从来没有趁着自由时间出去玩儿,更没有独自旅行的经历。
  为了读懂人们为时装而疯狂的心理,为了引领潮流,她拼命工作,晚上直接回家。她就是这样的“职业女性”,任何一个地区,任何一座城市都很常见。我还以为她为了得到灵感,为了使自己的设计更具独创性,肯定以特别的方式生活……
  读到这里,我有种遭到欺骗的感觉。那么多人被普拉达设计的昂贵产品吸引,不惜打开薄薄的钱包,买下价格不菲的时尚物品,每个人都不得不偿还信用卡上的欠债。普拉达自己却过着如此脚踏实地的生活。尽管这样,对于那些拼命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而性感的年轻女人,普拉达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们的心理!
  在华盛顿我熟悉的地区,几乎没有人拿着带有所谓名牌——叫名牌也好,叫奢侈品也好——商标的手提包。他们手里都是不明来路的“无名氏”提包。我不知道他们的“手提包”是不是价格更贵或者怎么样,至少没有赋予“手提包”更多的发言权,比如那个人的社会地位和经济能力等。
  不仅没有发言权,如果谁手里拿着名牌手提包,就会让人感觉像是告诉别人“我自卑”的广告。如果有人小心翼翼地提起昂贵的手提包,不但不会让别人感觉他有品位,反而会刺激别人首先产生疑问,“他到底能赚多少钱,买这种包做什么?”我有个朋友,她赚的钱很多,几乎每个月都能换个昂贵的名牌手提包,但是她说:“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为什么要买那些玩意,我疯了吗?”
  现在,就让我们邀请一位名叫阿兰·德波顿的瑞士作家出场。自从读过小说《爱情笔记》(OnLove)之后,我就对阿兰·德波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要阿兰·德波顿写的书出版,我就会不假思索地买回来。因为我很好奇,这段时间,阿兰·德波顿又想到什么新奇的事情了呢?
  阿兰·德波顿写了一本题为《身份渴望》(StatusAnxiety)的小说,概括起来,他的观点是这样的。长大成人以后,我们要依存两种大爱生活。第一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这种爱可以养活音乐和文学,是得到承认和祝福的爱。第二种是我们很难说出口的隐秘之爱,也就是“想从别人那里得到肯定的欲望”。这是来自外界的爱,换句话说,就是从他人那里得到的肯定、尊重和关注。
  人们追求金钱、名誉和权利,为了得到更高的社会地位而苦苦挣扎,其实目的都不在于本身。人们最终想得到的是来自他人的关注和喜爱。但是,成年人都不会说自己想得到别人的承认,也不会说因为得不到他人的肯定而痛苦。
  在成人的世界里,如果坦率地说出这种心理,十有八九会遭到蔑视,被别人当作嫉妒心强、幼稚,或者俗气的人。尽管我们在心里渴望终生,表面上却总是保持沉默。
  事实上,这种“来自他人的爱”和男女之间的爱情同样普遍,同样重要,同样会给我们的心理带来粉碎般的痛苦。就像失恋的时候我们会崩溃,当我们得不到他人的肯定时,同样会痛苦不堪。我们依赖他人的爱活着,如果没有来自外界的爱不断注入我们的心田,我们就会变得像漏了气的气球。
  我们通常说,人们对于社会地位的不安是现代人的欲望带来的副产物。在身份制社会里,社会地位不会根据个人能力的大小轻易动摇。贵族很难变成平民,平民也很难成为贵族。如果谁想追求这种身份的改变,必定会受到挫折。但是在现代社会,却可以凭借“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改变社会地位。问题就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相信“可以做到这一点”。
  理论上的“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在现实中并不总是可行。即使达到了某种水准,那个地位也不是永恒的。因此,可怜的现代人总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原则上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进行控制,但是现实中却不可能随心所欲,因此现代人才更加艰难,更加痛苦。
  现代人之所以对社会地位如此不安,主要是因为现代社会地位依存于下面几种原因。
  第一,“才华”。但是,才华并不会按照我们的心愿得到实现。
  第二,“运气”。我们都相信比从前更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遇到不如意的时候,不能再把失败归咎于运气不好。
  第三,“雇主”。我们的命运随着雇主的喜好而转移,所以谁都无法预测未来。
  第四,“企业创造利润的能力”。在大企业工作的人,职业稳定与否不但取决于内部政治,还要受到市场情况的影响。
  第五,“世界经济”。影响我们命运的企业和雇主,归根结底也要被世界经济形势左右。
  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们要记住一点。在当今社会,只有以能力为基础,并且通过努力取得成功,才可能得到他人的肯定。如果你以为买个名牌手提包就能得到某种安慰的话,那你就错了。不管你身上穿了什么,手里拿着什么,别人对你的看法都不可能改变。很遗憾,这个世界就是很艰险的地方,仅凭几个名牌手提包做武器无法生存下去。即使那个包是价值几千美元的最新流行的普拉达款式,也无济于事!
  10、做个拉拉队队长
  位于华盛顿最有趣的街区——杜邦环岛区(DupontCircle)的咖啡厅里,写着这样一句话:虽然是冬天,却让人感觉很温暖,温暖的天气似乎在继续,甚至让人感觉季节会不会直接跑到夏天。
  窗外,一个戴着黄绿相间的怪异帽子和太阳镜的年轻男人,正在和一只胖乎乎的小狗散步。如果不经常散步的话,听说小狗也会得忧郁症。突然间,我想起今天早晨上班的时候,在公寓电梯里看到的那则广告。
  “您需要溜狗人(DogWalker)吗?我会真诚地陪您宝贵的爱犬散步。我是一名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我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
  美国的小孩子也相当独立。夏天,很多孩子在自家门前卖柠檬汁,还有的孩子帮助邻居修剪草地或清理积雪。
  这家咖啡厅里朝向大街的两面墙壁都是玻璃窗,我最经常光顾。仿佛是在里面,又像是在外面;仿佛是和谁在一起,其实只有自己;这里是休息和玩乐的地方,同时也是工作的场所。和韩国相比,很多美国人喜欢在咖啡厅里做事。
  我做华盛顿特派员的那段日子,习惯了“不分时间和场所,随时随地工作”。我最放松地面对工作的地方就是咖啡厅。9·11恐怖事件以后,我曾经在麦当劳之类的快餐厅里写过报道。当时,麦当劳里也随时播放CNN新闻,我可以了解每时每刻的氛围,正好适合我的工作。
  在杜邦环岛区,我最喜欢的饭店是名为“方尖塔”(Obelisk)的意大利餐厅。这是个小餐厅,只有几张餐桌,不做午饭,周末休息,这样就很难预约了。菜单也经常换,我每天吃什么饭几乎要听从厨房长的安排。这里的条件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做生意诚实,有自信,所以我很满意。看不见的招牌和入口我也很喜欢。也许是因为风不会吹到这里来吧,我可以更加放松。
  夏日的某一天,我和朋友一起在这家餐厅吃晚饭。我比约定的时间稍微晚了点儿,于是慌忙跑进了餐厅,连说了几声对不起,最后又发挥了我的“特长”——“挥起手提包打翻水杯”。放在朋友面前的一大杯水,不偏不倚,洒到旁边那个像帕瓦罗蒂一样宽厚的男人身上。
  “这可怎么办啊!太对不起了。”
  我把手提包扔到旁边,拿着餐巾纸擦去洒到男人衬衫上的水。服务员,我的朋友都拿着餐巾纸朝男人跑过来。男人豪爽地笑了笑。
  “没关系,天气这么热,凉快凉快也挺好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早晨出来的时候没洗澡?所以给我来了个凉水洗礼……”
  这个男人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
  男人又冲我眨了眨眼睛,风趣地说:“幸好不是葡萄酒,不用担心了。”我们也都随声附和。
  “谁说不是呢。要是红葡萄酒或可乐,那就真糟糕了。幸好是水。”
  一场骚乱就这样结束了。那个男人说得那么自然,甚至让我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帮了他什么大忙。那天,我们也吃到了厨房长发挥创造性制作的朴素而漂亮的菜肴。我和朋友谈到了华盛顿的各种政治要案和韩美关系,以及关于华盛顿人的琐碎传闻,然后起身离开了。
  沉闷的夏夜,我慢慢地走向停在街上的汽车,在心里想,“认为没有发生更坏的事情就算是幸运,这也是一种乐观的思考方式”。难道不是吗?如果想到那些最悲惨的故事,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找出几百种让自己幸福起来的方法。
  那个长得像帕瓦罗蒂的男人完全可以冲我发火,我也做好了支付洗衣费的心理准备。可是“覆水难收”!男人没有把事情继续恶化。如果他稍微抬高嗓音,这个夏夜的晚餐恐怕就很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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