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某个刹那。
壮汉感觉到,一丝丝凉意,从他的脖子轻擦而过。
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颤抖的看了看手掌,发现上面竟然沾染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液……
他闭上眼睛,再看时,手掌上的血液,已经荡然无存。
"刚刚的是……"
他瞪大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幻觉。
"你在这里做什么?"
"出去带队。"
殷纤雨面色不快的掀开帘子,呵斥道。
"大小姐,我……我这不是关心,他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吗?"壮汉立即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道。
"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欺负一个受伤的人算什么本事?别让我看不起你!"殷纤雨面有不快。
"是……"
壮汉心有不甘。
"不好意思,他太莽撞了。我替他和你道歉。"殷纤雨说完,这才离开。
陈然嘴角轻微上挑。
实际上,他刚刚,的确对此人。动了杀意。
有一道冰凉的剑气,已经咻然而出--只是,感受到了,不远之处的殷纤雨,陈然才没有要他人头落地。
"我的境界,如果已经恢复了五成。"
"速度还是不错的,再多休息一会儿,应该能够恢复到七成吧。"陈然感知了一遍自己体内的境界,心中默默想道。
当他有七成实力的时候,应该便能将境界,提升到元婴巅峰了。
到了那时,他便有实力,为殷纤雨讨回公道,救出她的父母。
还了这个人情,陈然就会离开。
如今,只有,静静等待!
"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休息的殷春泥看了马车的方向,面带冷笑。
"明明不欢迎他,都休息了这么久,还赖着不走。"
"这是真的要粘上我们啊。"
"哼。晦气!"
殷纤雨自是知道,她是在说给谁听,忍不住傻乎乎的笑道:"姐姐,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不能把他扔在这荒郊野岭吧?"
"这里不光偏僻,妖兽也多,他一个人肯定走不出去的。"
殷春泥没好气道:"我又没说现在让他滚,不过,一会儿到了驿站,让他赶紧滚蛋,我们又不是出来玩的,是在逃命啊妹妹!"
"干嘛养这个什么忙也帮不上,还那么废物的乞丐?"
"到了生死关头,我看他跑的,应该比我们谁都快吧?呵呵……"
殷纤雨知道,自己姐姐心情不好。
而且,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人还不错,所以。也就没多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啃着有些发硬的饼。
"他吃过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殷春泥叹了一口气,问道。
"我在马车里给他留了一些干粮。"殷纤雨擦了擦嘴上的饼渣。
"多此一举,饿死他好了,也省的我们麻烦。"殷春泥撇了撇嘴,"不,还是算了,他死在我们马车里,也是晦气。"
不一会儿,几人休息结束,刚准备上路。
却在这时,马车里的陈然,突然开口:"有人围过来了。"
"什么?"
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殷春泥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警惕的目光,向着四周看去,却见郁郁葱葱的草丛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着他们的方向缓缓靠近。
大荒的草丛,可比世俗界的要茂盛、粗壮许多,近乎能长到一人高。
如果有人猫在里面,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端倪的!
"小心!"
黑壮汉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即招呼守卫们戒备。
"呼,居然被发现了,大爷本来还想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们现在,也逃不掉了!"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紧接着,四周的其他草丛,亦有无数道人影,闪烁而出,并且。向着殷春泥等人的方向,合围而来!
"是马贼!"
黑壮汉子的脸色,立即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
马贼是大荒里,四处流窜的劫匪,他们的目标,向来是那些落了单的旅人和商队。
且,手段残忍,没有任何禁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因为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都是在各自地方,犯了大罪之后脱逃而走,这才因为臭味相同聚集在了一起罢了。
想要他们有原则,的确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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