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怪擦肩

    张钰丞面带微笑的看着余沚，道：“看来小施主已经有所明悟。那我接着说说天师道统？”。
    “还请老天师赐教”，余沚见状恭敬合掌。
    张钰丞面露赞许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天师道统，简单来说，就是集道祖仙师所创精深道法于一体传承之物。且只有被上一代天师认可后，心甘情愿将其度给下一代天师才行，所以天师道统往往只有历届天师才能持有，并有机会依靠各自福源从中修习一种或多种高深道法。而每代天师人选确定后，将天师道统转度给下一代天师，也便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只有历届天师才能拥有？那老天师把它转度给了我，岂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您......”，余沚闻言顿时一惊，噌的从座位上站起，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张钰丞挥手阻止。
    “小施主，稍安勿躁。且听贫道说明其中缘由，再做评判不迟”，张钰丞见余沚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说道：“其实这道统之中存放的，何止是精深道法。它还隐藏着只有历代天师才知晓的辛密——它本身就是激活先天道炁的钥匙，没有它，即便像小施主之前那样，虽有道炁在身，却无法发挥道炁应有能力的百之一二。而且，纵观龙虎山历史，几乎各代掌门天师都无法真正掌握道统之中的诸多法术的十之一二，更别说触及轮回大道的精深妙法。这不由让之后的历代天师，得出了一个出奇一致的结论——那就是，这道统本来就是先祖留给自己的转生之身所用，他人根本无福消受。既然如此，小施主在命在旦夕之际，得以用道统激活道炁，以保住性命，也是天意使然，不必太过挂心”。
    余沚沉默了，他听懂了老天师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让你拿走，做个顺水人情。但是在余沚的认知维度，顺水人情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利益的交换，只是不知道，这位龙虎山掌门天师想要得到的事什么呢？不会是让自己留在龙虎山做掌门吧......。
    张钰丞似乎看出了余沚心中所想，忽然轻笑道：“小施主，不必有太大负担，除了之前灵山说过的，请你参加首席弟子的比武较技之外，龙虎山不会强迫小施主做任何事情。”
    好了，这次够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老天师是怎么看出自己的小心思，果然只是参加一场比赛就行了，余沚听到这个答案时心里不禁暗松了口气，现在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余沚神色一正，道：“不瞒老天师，我既然得到了龙虎山如此大的恩惠，让我参加会武较技本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只是我对龙虎山的法术可以说是根本一窍不通，参加龙虎山的会武较技，恐怕根本不是其他弟子的对手；如果可以半妖化的话，或许我还可以和他们较量一番的，就是不知道可以这么做吗？”
    张钰丞闻言却只是呵呵一笑，接着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个东西交到了余沚手中。
    余沚接过拿东西后，顿时吓了一跳，那分明是一张和王奡安之前戴过那张的相差无几的‘人pi面具’，“老天师，这是......”。
    “年轻时下山游历学到的一点恶趣而已”，张钰丞看见余沚惊诧表情，以为余沚是被人Pi面具吓到了，露出前所未有的尴尬表情，忙解释道：“不用怕，这不是人皮，是用野兽毛皮经过特制药水炮制以后做出来的。”
    没想到这一对师徒还真的是默契十足，就连这癖好都及其相似.....，想到这里，余沚的心中不禁一阵无语。
    “老天师，给我这个，难道是要我带着它去参加较技？”余沚问道。
    老天师闻言，表情一下严肃起来，“正是！小施主的拥有重宝事情我已经听灵山提起过，所以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此次比武较技，小施主你不仅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更加不能使用暴露你的妖族身份，到时候你会以灵山弟子的身份参加较技，不过只可以用我们龙虎山的法术和其他弟子公平竞争。”
    听老天师这么一说，余沚心里一翻白眼更是一阵无语，要是为了保障安全，就根本不该让他参加这么危险的竞技才对，这说法简直是自相矛盾的说。
    “老天师，这不让露脸，不让用妖化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要我用龙虎山法术参加较技，这有点玩笑了吧，这样我岂不是只有被其他弟子吊起来打的份儿？”，余沚黑着个脸说道。
    “小施主放心，此事我早有安排，等下我会让灵山亲自指导你学习一些龙虎山的基础功法，以作明日较技之用，相信以小施主的资质和道炁道统的辅助，明日撑到最后几轮较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what?，什么就让我放心！让我跟着王奡安学一宿，然后就去和那些学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弟子血拼？而且还知道自己拿不了冠军.......，这分明就是送羊入虎口的节奏不好吗？？？
    当然这些都只是余沚内心的想法而已，此时的他已经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知道这个辛苦活儿恐怕是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面露决然的说道：“既然，老天师都已经替我考虑的这么周全了，那我在推脱也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反正横竖都是个死，那就让给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听余沚答应了下来，张钰丞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笑着说道：“小施主不用说的这么悲壮，你记着，到了台上要用学到的东西尽全力打到对手，不撑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倒下。”
    张钰丞拍了拍余沚的肩膀：“放心，只要有贫道在，是绝对不会让你死在台上的”。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余沚喃喃自语了一句，没有起身相送。
    片刻之后，王奡安手持两柄棕色木剑再次走进了内堂，“余兄弟，我们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