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怪擦肩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二长老在这大敌来犯之际，竟然做出对同门大打出手的事情，恐怕都是难服众吧！？”，张怀德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些同样面露差异的几位执事真人，说道。
    显然，这几位执事真人对张怀瑾的举动同样大为意外，只是没人敢站出来指明而已。
    “众位稍安勿躁，贫道会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绝非有意伤人！”张怀瑾毫无愧疚之感，大义凛然的说道。
    余沚见状怒不可遏，正要破口大骂，却被王奡安投来的眼神阻止。
    “我没事，静观其变！”王奡安暗自传音道。
    余沚闻言愣了一下，接着默然点头，乖乖闭上了嘴巴强，强忍下心中怒火，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慢慢向张怀德所在位置走去。
    张怀德面露关心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见王奡安并无大碍，似乎才安心了一些。
    随即才微皱起眉头，转头向张怀瑾说道，“那就劳烦二长老说说你的原因，给灵山师侄一个说法，同时也给掌门师兄一个合理的交代。”
    “自然”，张怀瑾说道，“正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龙虎山的安危着想。因为这妖族强者的出现实在太过蹊跷，在龙虎山界如此肆无忌惮的展示出天境实力的异族更是前所未见。所以，我断定这明显就是妖族的奸计，而它们的目的就是引我们所有人去后山，然后再借着天师府人员空虚之际，里应外合……”。
    “那你，对灵山师侄出手的原因，难道是怀疑……”，张怀德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做，近些年龙虎山上下只有张灵山一人离开过山门，而且一走就是五年之久，让我不能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啊”，张怀瑾面露阴鸷的看向王奡安，没说下去。
    灵泉、灵丘、灵池三位真人听到这里，不禁似有所觉的交头议论起来，直到听见张怀德略带不悦的咳嗽声才重新闭上了嘴巴。
    张怀德哪还不明白张怀瑾的言外之意，“你是怀疑，灵山师侄与妖族勾结？来谋害我天师府？”
    “难道师兄你就一点儿不曾怀疑吗？还是说，大长老知道一些我们其他人并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张灵山五年前的私自离山……”，张怀瑾闻言，没有正面回答对方，而是开口反问道。
    “这……”，张怀德被这么一问，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因为就像张怀瑾所说的，根本没人知道身为天师府天师首徒，也是被众人一致认可，成为下代天师人选的张灵山，为什么忽然在五年前不留只言片语私自离山，连老天师也对张灵山是行踪一无所知，从此音信全无。
    而张灵山在天师大典的忽然出现，可以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没人知道他这五年的时间究竟去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回到的天师府，这些问题几乎在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同时瞬间涌现在众人心头。
    五年
    五年的时间，的确足以改变一个人，张灵山是否已经改变？他还是以前那个品行皆优的预备天师吗？张怀瑾的看似简单的一席话，再次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王奡安的身上。
    刚刚搀扶王奡安来到大殿门口附近的余沚，感觉到周围不太友善的目光，不由暗暗皱起了眉头，偷偷向王奡安传音道，“师父，难道你下山来我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王奡安默然点头，道，“他们确实不知道，当初师尊就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才决定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余沚站定，追问道。
    “上次我们被困在清幽殿的时候，灵峰师弟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应该知道我下山的目的才对……”，王奡安若有所思的传音道。
    余沚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张灵峰一定和张怀瑾说过这件事了，他肯定是怕之前做过的事儿漏了，想要先下手为强，绝对没憋好屁！”
    王奡安听的余沚话后，神色一黯，道，“……静观其变吧”。
    见张怀德始终没有做声，张怀瑾继续说道，“我刚才之所以会突然出手，其旨在试探出现在我们眼前灵山师侄是其本尊而非异族伪装。而情急之下，人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可能作假的！”
    “那二长老试探的结果是？”，张怀德问道。
    张怀瑾哈哈笑道，“能在老夫出手的瞬间，以术印随心的方式运起本门金光咒抵挡，而且只受了些轻伤，自然是灵山师侄无疑了”。
    “好，既然二长老这么说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千万后山增援掌门天师为重”，张怀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作势又要转身离去。
    “怀德师兄且慢！”，张怀瑾再次开口阻拦道。
    被张怀瑾的张怀德似乎被对方耗光了最后的耐性，阴着脸的看向对方，沉声说道，“怎么？二长老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大长老不要忘了，虽然我们确定的张灵山他不是异族，但也不能保证他无异心，所以我们修为最高的两人必须留下一人镇守天师府才最为稳妥！”，张怀瑾丝毫没有避讳王奡安的意思，就在大厅广众下喊道。
    这一次，不光是三位执事真人，就连远处的一种弟子都向王奡安投以异样的目光。
    “你TM有病吧！从一开始就处处抹黑针对我师父！不就是怕我师父和你徒弟抢天师掌门的位置嘛！……”，余沚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跳出来指着张怀瑾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王奡安心中一惊，再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余沚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就感觉眼前人影一花，接着腹部一痛，“呃！”惨叫一声后整个人就不自主的向后倒飞出去，从王奡安身旁掠过之后，又横飞出十来米的距离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烟尘四起的继续翻滚了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