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着雨,再加上洛凡萧等人去的及时,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洛凡萧踹开房门,看见墙上的松鹤图已经被烧毁,墙上机关被打开,地上一个没燃尽的空盒子,洛凡萧就知道有人来过,只是让洛凡萧心中不解的是,既然有人想偷走绢布,那这房间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洛凡萧想还是先回去陪爷爷和母亲过完中秋节,再回来调查此事。
洛凡萧返回东院时,就听见洛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哭天抢地的喊道:“呜呜,天杀的呀,小蝶杀了老太爷了,小蝶杀了老太爷了。”
洛凡萧跑过去想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却看见爷爷倒在血泊里,玉凝菡蝶手里拿着一把满是血的刀站在旁边,一旁还站着惊慌失措的莫上芊芊。
洛凡萧疾步走过来,跪在地上抱起洛老太爷,此时洛老太爷已经没了气息,洛凡萧脸色戚然,目光错鄂,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洛北洛西洛凡英洛凡青也没想到,就刚刚走了一会儿,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萧儿,是小蝶杀了你爷爷,你还等什么,还不杀了她。”洛夫人哭喊着说。
洛凡萧抬起头,剑眉凝蹙,双眸瞪视着玉凝菡蝶,一双黑濯石般的眼珠不停的抖动着,几乎要跳出眼眶。
洛凡萧玉齿中冷冷挤出几个字:“你告诉我,我爷爷是不是你杀的?”
玉凝菡蝶情从悲中来,玉凝菡蝶没想到洛凡萧竟然怀疑是她杀了洛老太爷。
玉凝菡蝶颤抖的声音道:“难道你也相信你爷爷是我杀的?”
洛夫人指着玉凝菡蝶怒道:“我们都看得真切,你还在狡辩,不是你杀的,你手里的刀是怎么回事。”
玉凝菡蝶争辩道:“大夫人,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
“老太爷就是你杀死的,我在旁边看得真切,你休想抵赖。”莫上芊芊急忙抢辩说。
此时莫上芊芊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莫上芊芊想既然大家认定是玉凝菡蝶杀了洛老太爷,何不就把这件事栽赃到玉凝菡蝶身上。
洛凡萧站起身,利视玉凝菡蝶,洛凡萧念动口诀,一道寒光,修罗剑显现,洛凡萧剑指玉凝菡蝶,道:“我最后问你一遍,我爷爷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声音犀利中有几分抖动。
虽然此时从表面上看,任谁都会相信是玉凝菡蝶杀了洛老太爷,突如其来的打击又让洛凡萧心悲痛到了极点,但洛凡萧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丝感觉,他相信洛老太爷不是玉凝菡蝶杀的。
洛北指着洛凡萧,喝道:“萧儿,你还等什么,既然是你娘亲眼看到小蝶杀了你爷爷,这还有假吗?难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婢女,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中吗?”
“是呀,大哥,就是小蝶杀了爷爷,你还不杀了她。”洛凡英洛凡青也在一旁促喝。
洛凡萧脑子里的思绪混乱的几乎要爆炸了,玉凝菡蝶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洛凡萧手中的修罗剑微微抖动着。
“玉凝菡蝶注定要是你们洛家的仇人,一场大雨夺走了洛大老爷的性命,而今洛老太爷又命归西去,哎,可叹啊!”
大家回过头,墨笛何时走进了洛府。
洛凡萧冲墨笛冷质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笛悠悠道:“呵呵,大公子恐怕早就猜到玉凝菡蝶就是九尾猫仙了吧,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但你可知玉凝菡蝶为何下凡到人间。”
“为何?”声音冷挈的让人发颤。
“她是被贬下凡的,因为她的过失,引起天现异象,也才会有义泓村那场特大暴雨的发生,你想想如果没有那场暴雨,洛大老爷是不是也不会......”墨笛没有说下去,而是轻蔑的看着洛凡萧。
洛凡萧心中本来对玉凝菡蝶还存有一丝的相信,此时彻底绝望了,洛凡萧不能容忍的是玉凝菡蝶竟欺骗了他。
洛凡萧怒视玉凝菡蝶,决绝的问:“你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份,就是因为这个?”
洛凡萧愤怒绝情的眼神,让玉凝菡蝶心中一阵发寒,玉凝菡蝶冷冷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现在说什么你会相信吗?”
洛夫人一听义泓村的那场暴雨是因玉凝菡蝶而起,而自己的丈夫就是被那场暴雨淹死的,心中岂能善罢甘休,情绪一下子暴怒起来。
“萧儿,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害死了你爹,如今又杀死了你爷爷,你还要跟她情谊难断吗?你再不杀了这个女人,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着洛夫人就去撞庭栏的柱子,大家吓得七手八脚的去拦住洛夫人。
洛凡萧被逼的大脑如被扎入万根钢针……
“啊……”洛凡萧绝望的喊声响切夜空。
“ 噗-------”
洛凡萧感觉身子一震,急忙望去,修罗剑深深的刺进玉凝菡蝶的胸膛里,玉凝菡蝶胸前血染一片,血水掺杂着雨水,顺着衣服淌下来,玉凝菡蝶脚下流出一条血河,玉凝菡蝶身子微微抖动着。
玉凝菡蝶看看插在胸口上的修罗剑,冲洛凡萧冷然一笑,道:“你曾说过无论如何你都会相信我,如今你却用修罗剑来伤我!”
洛凡萧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我今天不杀你,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你走吧,从此不许你再踏进洛家一步,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洛凡萧别过脸,努力的想拔出修罗剑,可是手已经抖动着毫无力气,洛凡萧不知道这一剑拔出,玉凝菡蝶会怎么样。
洛凡萧的决绝让玉凝菡蝶的眼泪变成了仇恨。
“哼哼,你此刻来赶我走,你曾说过因为你恩爱我,绝不会赶我走的,如今你却如此绝情,原来从前的一切缠绵都是假的。”
玉凝菡蝶张开双臂,身子猛的一震,修罗剑被震出,洛凡萧也不自觉的蹬蹬倒退了几步,玉凝菡蝶眼望夜空,悲绝的喊道:“天哪!我玉凝菡蝶注定要命该如此吗?”
同时雨夜中一道霞光显现,玉凝菡蝶跃身在空中,玉凝菡蝶现出真身,一身素白略显淡青色的修腰罗裙,尽显仙气飘飘,只是胸前被鲜血染红一片,玉凝菡蝶额头上的那缕垂丝已抚到脑后,额前的蝴蝶印不见了,淡雅清灵之气尽显无余,洛凡萧一下子想起“梦中”女孩,原来那不是梦,那个女孩就是玉凝菡蝶。
同时被玉凝菡蝶的美貌惊入心底的还有墨笛,墨笛呆呆的看着玉凝菡蝶,眼神中有几分迷茫和痴迷。
玉凝菡蝶玉手一指洛凡萧,冷绝道:“曾经的恩爱,一剑断情,曾经所付出的真情竟抵不住你一句绝决的冷言,辛墨哥哥说过不要招惹人间的情感,会割心割肺的,那时我还不信,如今便是应验了,你既无情,从此你我情断义绝,下次相见便是仇人。”
玉凝菡蝶说到最后两句时,身心都痛到了点,忍不住一口鲜血又喷洒出来,玉凝菡蝶身子一晃,栽了下来。
洛凡萧的心颤动了一下,想去接住玉凝菡蝶,但身子却没有动,这时一个身影横空穿过来,接住玉凝菡蝶,是洛杰。
洛杰一直跟随着童鹤道人到处讲法,虽然童鹤道人没有认洛杰为徒弟,但洛杰跟着童鹤道人也学到了不少本事。
那日童鹤道人把洛杰叫到跟前,童鹤道人和洛杰讲起了玉凝菡蝶,洛杰才知道玉凝菡蝶原来是九尾猫仙,玉凝菡蝶下凡是为了寻找玉金莲碎片。
童鹤道人对洛杰说:“杰儿,你跟着我也有几个月了,不如今日你回家看看。”
“我不回家,我还没有跟师傅好好学习法术呢。”洛杰执拗的说。
“几天后就是中秋节了,你回家过完中秋节再回来吧。”
“往年我也是有不在家里过中秋节的,今年我也不回去了。”
“童鹤道人突然生气道:“中秋节乃是家家团圆的日子,如果你不回去就是不孝,还何谈跟我学法。”童鹤道人一拂袖走了。
洛杰见童鹤道人生气了,便答应了童鹤道人。没想到刚到家就看见这一幕。
洛杰抱着奄奄一息的玉凝菡蝶走到洛凡萧面前,悲冷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蝶儿?”
“他杀了爷爷,我爹也是被她害死的。”洛凡萧眼望别处,始终不敢看玉凝菡蝶。
“你相信爷爷是蝶儿杀死的吗?她为什么要害死爷爷,而且大伯也不是蝶儿害死的,他本来是可以躲过那场洪水的,是冷芷苋从中作梗。”
此时洛凡萧也稍稍冷静下来了,洛凡萧也想起师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你眼前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要用心去感受。但眼前的一切都已成定局,无法再挽回。
洛凡萧转过身去,冲洛杰摆摆手,道:“你把她带走吧,从此我和玉凝菡蝶再无瓜葛。”
玉凝菡蝶的身子微微动了下,半睁的眸子里充满了冷蔑。
洛杰冷冷的一笑,抱着玉凝菡蝶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二夫人嘤嘤的哭泣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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