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

节一百六十三:疲于奔命


        绵长城,漠漠黄沙,不断有掠起的沙土迷了眼,这一远了,羌部士兵们大声抱怨这些该死的魏人,如何不敢与联军决战。/./
    刘武并不理会这些聒噪,他眯着眼观看远处的魏兵。
    此时是二十六日黄昏,刘武军兵进苍松后当日便追击
    旌旗低垂、士气委靡,那些长城南侧的石阶等等大部分都被堆上碎石或者直接拆毁,马匹也是一匹不见、都在长城北侧,魏兵显然无意与联军平原作战。
    刘武嘴角凝起一丝冷酷:这些该死的魏兵,想仗着长城坚守待援么?哼,成全你们,让你们永远守在这儿。
    心念至此,他转身对宗容道:“让弟兄们拆解带过来的元戎弩带来了么?”
    “带来了,不过主公,现在攻打不合适啊!天太热了。”宗容劝解道。
    战马一个个有气无力,亏得陆续吹过几趟西北风,天气稍稍和缓,但夏日暑热还是没能散尽,现在攻城的确太困难了些,魏兵当仍有万人左右,而刘武现在所辖只有两万。
    刘武思虑许久,轻轻道:“广崇,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耽搁,不能等豫州援军与他们合流,那他们可就逃出生天了,这对我军大大不利。”
    “可是……”宗容还是犹豫,“现在只靠那五具元戎弩破敌陷阵未免太过冒险,再说我军现在派遣谁人攻城呢?”
    第一波冲上城墙的是肯定活不成的,蛮子只是野蛮并不是蠢,你让他们送死。他们是不会干地。
    刘武想了想:“那就让、、鲜卑各部先上吧。他们不是许多酋豪被魏人串通那该死地混蛋谋害了么,我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报仇。”
    宗容色变,连忙劝阻道:“主公。不可啊!我军若想长治久安不可太过薄待各族,今日我等固然可利用诸部复仇心切,但日后若是有歹人借此事挑拨,那我等该如何处置?”
    刘武沉默不语,好久才说:“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让羌人折损吧?现在这些羌人是信赖我才将种民交予我。我不能平白无故折损他们。”
    武威虽大、人口虽众,但西平才是刘武的根基,若是为了讨好武威丢了西平羌人信赖,那还不如得罪武威。
    宗容思来想去,无可奈何,最后只好道:“主公,若是主公坚持攻打,请主公宽待半个时辰容臣再想想吧?”似是担心刘武否决。宗容又连忙补充道:“主公,要是攻城最好是乘夜晚凉爽时再攻,现在攻城也不合适。”
    刘武稍稍踌躇,点点头低声道:“天黑便攻城。”
    时间不多了。
    宗容皱眉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魏军虽然士气低落,但只要依仗长城城墙地利严守。坚守一段时间等到援军抵达应当没有问题,可是正如刘武所说,若是不乘机拔出此地危险,那对西北战事不利,何况这万余魏兵身陷此地是为绝境,现在不攻也很没有道理。
    该怎么办呢?
    宗容思来想去只觉得进退两难,心焦如焚。眼看着日头低垂,战火即将拉开,他急得在营地内直打转。
    “哎呀,这鬼天气!”因战功及周大看重而得以暂时被宗容视作蜀中兵的牛彬就在宗容身边抱怨,“这鬼地方,半条河都没有,老子连水都喝不上。”
    宗容如遭雷击,连忙转身四顾,只见营地中众人皆疲惫欲死,干渴难耐模样。
    刘武在听到宗容地方略后,稍稍迟疑,道:“若敌人就地挖井汲水,该当如何?”
    “这……”
    这一带离河流并不太远,看似干渴,但实际怕未必,只要挖准水脉井水不会很深。
    宗容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这时小校来报——苍松城使者到。
    来的人是诸葛显,他本来驻扎苍松负责与梁羽配合调度兵马,这时突然来了,这让宗容心中一阵不安。
    “明义,到底出了何事你要亲自前来?”宗容问道。
    “是西平,”诸葛显一脸忧色,“西平出乱子了。”
    刘武大惊:“怎么回事?”
    “将军,”诸葛显道,“二十四日夜西平降兵营中发生暴乱,亏得我军发现及时,伯高和尹长者、子迅三人联手将暴乱镇压。”
    二十四日正午,刘武乘着短暂的阴天向武威进兵,他刚走没多久就发生暴乱……
    刘武大怒,狠狠道:“这些不识相的家伙,我轻财舍物保住他们的性命到底是为什么?”
    “将军息怒,”诸葛显心头一颤,连忙道,“在下以为此事定为奸细挑拨所致,幸亏降军响应人数寥寥,未曾遭致重大损失。”
    这就好,刘武稍稍放心,又想了想问道:“明义魏人下一步主攻方向当如何呢,是进兵向北还是向西?”
    豫州兵快到了,魏军在兵力上的优势又会再度恢复,但经此一役,魏兵显然该知道游牧部落有额外部队。虽然这支部队可真贵啊……这么多牛死在战场上,害得刘武刚刚充裕地府库再度大幅缩水。
    鸾鸟城一役折耗掉魏国三万兵以上,这样更有理由相信魏国不可能两线出击,只有一路是实攻。
    诸葛显思索片刻,道:“将军,以在下浅见,此役当仍攻武威。”
    “哦,为什么?”刘武问。
    “长城这边上万部队孤悬我境,缺少水粮朝夕待死,魏人应当不会轻易舍弃这些部众吧?”
    诸葛显小心斟酌用词。
    这话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不过……
    刘武又道:“明义,兵者诡道,我书读得不多。但所经战阵不下百场。有无可能魏人任由此地困守牵制我方兵力而转战西平呢?”
    “围魏救赵之计?”广崇眼前一亮,连忙道:“主公说得极是,若是西平危急我军断不可能坐视。”
    刘武点点头。道:“西平初下,羌人各部桀骜难驯,若是依靠他们,西平怕是难以久守,我非回西平指挥不可。”
    尽管武威大胜,但这些蛮子难以管束。
    武能完全调动他们,其他人还是很难。
    宗容望着带着诸葛显渐行渐远刘武的背影,心中感慨不已。
    疲于奔命,这就是目下刘武的困境,最根本原因还是刘武军帐下缺少举足轻重地宿将,难以震慑这些蛮子。
    身后,牛彬地话打断了宗容胡思乱想。
    “宗军师,下面怎么办?”
    宗容稍稍踌躇。对牛彬道:“命令全军撤退,我们先去苍松。”
    “这!”牛彬大惊失色,“这不等于放纵敌方去河边取水么?”
    “没错,就是让他们到河边取水。省的他们挖井。”宗容道。
    牛彬抗辩:“不过,他们可以边到河边取水边挖井啊。有河水补偿,他们能捱更久,与我军不利。”
    挖井不一定能挖到水,宗容现在的方略就是先监视敌军,瞧瞧敌军动向再做打算。宗容怎么不懂这个道理,他是故意地。对于牛彬这个人刘武让宗容自己瞧着办,从目前反应来看这个男人似乎还是可用的,只是时日尚短不敢过于相信。
    —
    宗容故意出昏招,就是试探此人反应。看来还好,他通过测试了。
    宗容稍稍放心,将话挑明:“当然不能让他们轻易得到水,想取水先流血,看他们舍不舍得。”
    “啊,在下明白了。”
    河水更靠近苍松,宗容辖下骑兵为主,魏人骑兵寥寥,就是任由魏人抢水,魏人只怕未必有那个胆略。
    宗容下令撤退回苍松无他,是不希望被魏人夜袭,留下这十来里荒漠作为缓冲地带。
    这十里荒漠注定将横尸遍野。
    ……
    七月二十七日,令居城。
    朝食时分,何曾很高兴。
    无他,他的那两个厨子终于来了一个,而且司马望让人给他带话:司马望要离开了,就是今天。
    此外,司马望让人告诉何曾,这次何曾很够意思,回中京后司马望会在太傅大人那边为何曾多多美言,早晚让何曾再加官进爵,多些石数。
    每年多个一二百户租赋何曾倒不在乎,但官职从来没有嫌大的道理。加上二十五日北方捷报,此之为三喜临门。
    吃着酥软肥嫩地猪肉,第一次何曾觉得自己的厨子不愧是中京第一流地,果然满案都是珍馐佳肴,他也大声夸赞那个在中京常常被他训斥得头都不敢抬的厨子。
    “老爷,浩舋的军报到了。”肥家奴恭顺小心跪坐到何曾侧前方,献上那卷木简。
    何曾若无其事接下,仔细阅读,突然神色肃穆将竹简合拢,丢到案上,目视家人。
    “你,赶快派人将此书抄写一份,将副本送到北边去。”
    “老爷,何事让您如此不悦|道。
    何曾恼恨道:“看来我是太宠信你了,军国大事岂是你一介奴才该知道的?”
    胖家奴连忙告罪,何曾挥挥手道:“这次老夫不追究了,快去办。”
    胖家奴离开后,吃的东西依旧,但何曾突然又觉得如同嚼蜡,为此他大发雷霆,刚刚从厨房跑出来准备接受赏赐的厨子又被臭骂了一通。直到参军羊琇照例过来听候差遣,这位暴虐的老者这才放过那些吓得直打哆嗦的家奴。
    “将军,何事让您不快?”羊琇小心问道。
    何曾看了看羊琇,稍稍想了想,道:“老弟,刚刚来地浩舋军报,那些帝国的叛民畏惧屠夫的淫威不敢顺应起事,西平那边行动失败,部分中京紧急安插埋伏下去的探子被敌方铲除了。”
    “哦,是这样啊,”羊琇苦笑道,“在下也算与那人交手一次,那人可不好对付啊,不怪他们。”
    何曾点点头,轻轻道:“其实若只为此事,老夫倒也不担心。只是据文家小子说。敌人并未乘胜攻打浩舋,浩舋城埋伏下地部队毫无用处,而且据文家小子推测。西平敌军很可能绕道赶往武威增援树机能部了。”
    当初破羌城下大败,文虎收缩兵力与马隆会师,两人商议良久认为破羌城大败,西平应当会乘胜追击攻打处在武威、西平、金城三郡交汇处的浩舋,从而获得安全通道进取武威,两人想了无数地阴谋诡计准备算计西平。哪知道西平那边一直没消息,两人只好按司马望刚刚交付地一份晋公密令指挥调度,配合西平内乱。他们负责佯攻破羌,威胁安夷城,迫使敌方调度。哪知道二十四日晚约定在降卒中发起的暴乱突生变故。起事的那些人马被敌方一名来自蜀中地巡营小校识破,这个小校带领少数精锐拼死抵抗,并最终唤来部队镇压,那些魏军细作见情况不妙。拼死抢下几匹战马,逃亡。
    “那可不好!”羊琇大惊失色道:“若是两军合一,那我北方主力定当遭受莫大损失,要赶快通知北边。”
    何曾微微差异。羊家这小子,怎么突然关心起韬略来?这小子说的正中要害。看来这小子这些时日恶补了不少兵书。思虑至此,他点头道:“文家小子也是这样说的,老夫已经让人去做了。”
    羊琇道:“此外将军,既然姓刘的那人将兵力调遣向北增援武威,那么西平必定空虚,我军何不乘此良机图之?”
    这小子……
    不愧是当年号称才貌双绝辛宪英的儿子。
    若非辛宪英不想让爱子上战场刻意不许儿子接触兵书,以羊琇的才智怎会遭受兵败耻辱?
    何曾又道:“你说地文家小子和那个门客小子都想到了,他们还建议让豫州援军先帮助他们攻打西平。”
    说到这儿,何曾突然又补充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老夫瞧那字迹似是你侄儿所书,措词文雅风流,真是好文章。”
    “是湛儿吗?”羊琇大感欣慰,感慨道:“这小子真是任性,姐姐多次数落他,可他就是不听,也怪在下无能,累及姐姐担忧。”
    羊琇的兵败对于羊家是莫大羞辱,身为羊家亲戚,太尉掾夏侯湛上书晋公,请求晋公让他到西北效力,晋公允准。
    此,夏侯湛母夏侯羊氏到母亲羊辛氏面前哭诉,对夏慧俊美外孙亦格外喜爱的羊辛氏就带着女儿夏侯羊氏到前大将军遗孀司马羊氏那边说情。
    都是自家姐妹,见姐姐不舍侄儿到西北军前受苦,司马羊氏只好厚着脸皮到晋公府面会>命。
    最后晋公同意了,只是有个小条件,若夏侯湛坚持要去便怪不得他。
    结果显而易见。
    何曾笑道:“不要紧,老夫会让文小子他们加意小心照顾他的。”
    何曾请羊琇共同享用食物,过了一会儿那份战报抄誊好了,原件再度交回,何曾便请羊琇一观,两人啧啧赞叹这个名冠中京的美男子那手俊逸书法颇有梁鸽风骨。
    直到半个时辰后北方败报抵达,两人这才如梦初醒,瞠目结舌无语。好久何曾才感慨道:“果然让这些小子们猜中了,这下可怎么是好?”
    羊琇劝道:“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西北叛乱敌军势大,怕是非朝夕可下,您无须介怀啊!”
    “话是这样说,可……”何曾再度捡起夏侯湛执笔的木简,感慨道:“现在北方兵败,我军残部枯守待援,豫州援军该当先去哪边呢?”
    羊琇稍稍踌躇,连忙道:“将军,我等对军略不甚熟悉,还是让文将军他们决定吧?”
    “那是何意?”何曾疑惑道。
    “将军,在下请将军去浩舋。”
    一者,文虎马隆那边拥兵两万,现在北方大败,那边是不能去了,身为讨伐军主将,何曾也该亲自阅看将士们激励士气了,还可顺便咨问文虎军务。
    羊琇此策不失圆融,就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用羊琇、何曾负全责,何曾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实在没更好的主意。
    同意了。
    这样,二十八日上午讨伐军主将何曾抵达浩舋。
    同日。浩舋经过将近半天地议论。何曾终于同意采纳文虎、马隆、贾模三人策——趁西平兵力空虚攻打西平,围魏救赵。何曾也让人带着虎符信物紧急去豫州兵那边调取部队。此刻,豫州兵刚刚抵达令居。由于何曾赶往浩舋与众人商议,一来二去白白耽搁一天时间。
    直到二十九日晨,豫州兵才赶至浩舋何曾帐下,而此时,文虎、马隆已各自调度兵马赶往西平,由于豫州兵暂未抵达。出于对浩舋城安危考虑,文虎马隆两人没敢将两万人全带走:文虎所部一万二千,马隆五千,其余四千多留在浩舋。
    二十九日下午时分,捷报传来,破羌城已被马隆军拿下,现在文虎军正兵进安夷,眼看着西平凯歌高进。局面一片大好!
    众人齐声庆贺,何曾终于再度展露笑容。
    “征北将军,小将有一言,还望将军先恕小将死罪。小将方敢说。”豫州援兵主将名唤胡奋,见众人意气洋洋。插嘴道。
    “恕你无罪,但说无妨!”何曾故作慷慨大方。
    “以在下看,西北大局错综复杂已非一日能平,我军攻打西平是为拯救我北方孤军,但若是只攻不救北方诸军亦难以撤出死地,还望将军允准末将调拨一师前往武威将北方诸军带回金城。”
    贾模冷冷插嘴道:“那你地意思是放弃武威百姓喽?”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胡奋只觉得脑袋上直冒冷汗,放弃武威,这个罪名可大可小。
    他连忙堆起笑容对贾模道:“寿乡侯,在下明白寿乡侯忧虑族人安危,希望尽速光复武威,可是以我军现在兵力和气候,攻打武威太过勉强,不如集中兵力攻陷西平。”
    胡奋原先是荆北将领,就在几个月前被调回豫州,现在荆北大战,胡奋却未曾被调回荆北,据说朝廷已派遣中军将军羊祜羊叔子为镇南将军,赶往荆北抗击吴军入侵。于是胡奋便被豫州刺史贾充调遣前往西北,负责指挥援军。
    “哼,西平羌部全数造反,有那人坐镇筹划若能快速攻下西平何必攻打武威?”贾模道,“现在攻打武威正是为了让那人首尾难顾。”
    “寿乡侯说地有理,”夏侯湛也插嘴道,“现在敌军只有那人一人是名将,其余人等威望不足以统辖各部,我等何不用晋、楚巫臣之策?”
    让那人疲于奔命、周转往返西平武威两地,伺机破敌。
    贾模说的也有道理,胡奋地建议被否决了。
    ……
    二十九日正午,西都。
    城内惶恐不安,东边地败报一再抵达,西都都尉马志已经亲自统率部分蜀中兵及一些羌人赶往安夷城,现在整个西都城内只剩下区区三五百名蜀中兵和两千左右愿意接受刘武统辖地羌部兵马,西都无大将镇守,暂时主管兵力表面上是徐鸿和尹长者,但那些蜀中兵对此二人并不信任,尽管在前些日子徐鸿的计策起到决定性作用,但他们更愿意相信刘武小舅子华典、刘武养子刘魏,可惜华典不懂军略,而刘魏这小子小小年纪也是菜鸟一只,结果便成无人指挥调度之势。
    而那些降兵,足足有六千众,因为担心再度暴乱,这些魏人这些时日均被锁在营中,不用劳作。
    可西都蜀中兵到处仍在传说这些降兵中似乎还夹杂有魏人的细作,非杀光不可。
    否则他们早晚还要叛乱。
    局势危如累卵。
    “妈的,老子把他们全宰了!”
    说这话的是刘武地一名家奴,由于战功刘武稍稍提拔这人,将此人提拔为一个小小伍长。
    “你疯啦?杀俘不祥,这话你都敢说?让主公知道了非赏你一百军棍。”喝斥他的是马家的一名小子,是他的上司队史。
    “可是我们拼死拼活熬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坐稳西北么?现在局面这么危险,我家侯爷宽待这些俘虏,可这些小子根本不识相,要是被他们乘机夺了西都,那可如何是好?”
    那队史反倒被这小子说服了,众蜀兵议论纷纷,说到最后。所
    都觉得要将这六千俘虏铲除才行。一行人派出为首言。希望刘魏下令斩杀这些俘虏。
    把小刘魏吓得不轻,小孩连连摇手道:“不成不成,父亲大人说了要善待这些西北魏人才行。我怎么可以将他们随便杀死?”
    “可是现在局面混乱,若是小将军您再迟疑不决,那万一事发,便是灭顶大祸。他们人太多了,而我军人数有限,压不住他们。”
    刘魏思来想去。只好苦着脸道:“那好吧,可我们怎么办呢?我们冲上去砍都来不及,到时候别反被咬一口。咦?”小家伙突然想到什么,讶然惊叫:“我们毒死他们好不好?”
    于是,在刘魏带领下,这些小子们跑到草原上挖起羊不食,很快他们将这些毒物根系收集捣碎,临近天黑前。他们得到许多泛着暗褐色的汁液。
    在刘魏指挥下,这些汁液被舀出一部分撒到一小块煮得香气四溢地肥猪肉上,然后牵出一条傻狗……这只狗狼吞虎咽吃掉这块毒肉后不久,痛苦哀号。挣扎着直至气绝身亡。
    众蜀人一阵欢呼,只是看着这条狗可怜惨状。刘魏心中反倒忐忑惊惧。
    “那个……”刘魏哀求道,“不要这样好不好?父亲会生气地!”
    “少主!您这说地什么话?”刘武的那个家奴狠狠道,“我们现在毒死他们也是为主公解忧,要是万一日后追查起来自然有小人们承担,小人们短短不会连累少主您。”
    “可是……”
    刘魏无话可说,只好任由这些人摆布。
    “伙计们,今天给那些魏狗加餐啊!哈哈!”那个家奴大声道。
    蜀中兵哄堂大笑。
    ……
    临近食时,天黑时分。
    西都城北门外,大团烟尘笼罩,地动山摇。几乎城上所有人都惊惧不已,直到他们看到那面汉军大旗。
    城上所有人欢呼雀跃。
    刘武回来了。
    尹老头儿和徐鸿等人赶到城门,行君臣之礼。刘武没有下马,稍稍喘息道:“长者,子迅,汝等不用多礼,快告诉我,西平现在到底如何?”
    “禀主公,情况还好!”尹璩看看若无其事毫无表情地徐鸿,心中一阵冰寒。一共抓住奸细八十多个,每十个杀一个,杀得面不改色,眼都不眨。其余的全部拘押,处以最残酷地刑法逼问,亏此人相貌堂堂处事如此凶残。
    尹璩没想过此子如此凶狠,收住内心对此子的恐惧芥蒂,他继续恭顺道:“这次多亏徐子迅果断处置,叛乱已被我军镇压。”
    “那就好,”刘武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西平无事便好,其余他管不着。
    若是西平出事,他刚刚获得地力量便成无根之水,转眼便是烟消云散,西都断断不能丢。
    “只是,”尹璩一脸难色:“西边有两三个家族乘机造反了。”
    刘武沉默片刻,轻轻道:“知道了。”说完,拍拍狼牙马鬃,让狼牙进城。
    他刚走到太守府,刘弘就拜倒在他面前,哭诉道:“主公,还请主公饶过几千降军将士,不要杀死他们。”
    “我知道了,”刘武淡淡道,“若是没有反意,我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可是小人的家人说他在墙角看见少主让人给那些降军将士们肉食里添东西,据说给一只狗吃过,狗很快就死了。”刘弘情急说道。
    “什么?”刘武大惊失色。
    ……
    这天又没有上工服劳役地魏国降军们喜滋滋迎来了又一顿肉食,据押着牛车带这些肉食进营的蜀中人说“管饱”,谁也没注意这些蜀中兵眼中的冷笑。
    “分肉啦分肉啦!”众人快活模样。
    正在这当儿上,一骑驰来,大声喝令道:“所有蜀兵都听清楚了,主公有令,今日不许给这些人吃肉,违令者斩!”
    “为什么!”降兵们愤愤不满,一些人已经打算冲上前去抢,只是在看到远处那一堆堆一排排举着武器兵刃的羌骑兵赶来,这些魏兵才不甘的慢慢散开。
    不久,这些羌骑兵押着这些蜀兵和这些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猪肉,赶回太守府。
    这些蜀兵一进门,便看到刘武亲自手持鞭子抽打刘魏,抽得刘魏后背满是血痕,众人都跪在一旁劝说刘武手下留情,连刚刚将事情捅出去的刘弘也请求刘武息雷霆之怒。
    “息怒?哼!”刘武狠狠道,“他差一点坏了大事。这种下作无耻有伤天合的事情他也敢做,不给他点教训下次他还敢干!”
    徐鸿面色未露不屑,他若有深意地望望刘弘。
    其实刘魏就算把这些兵毒死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大不了说营中瘟疫肆虐也就是了,只是让外人看见了那可不成,那对刘武名声是极大损坏。西北之役拼的是才智、武勇、胆略,但更多打得是民心。
    徐鸿冷笑,看着刘弘这个傻瓜傻乎乎跪倒在地上,然后只见刘弘哀声道:“主公,都是臣不好,是臣多事惹得主公父子不合,臣便是万死也不能赎罪。若是主公不肯宽恕少主,臣又有何面目立身处世?若是主公还要再处罚少主,请主公连臣一并处罚,臣愿为少主领受刑罚。”
    刘武一脸为难,想了许久,感慨一声,望着刘魏道:“小畜牲,你还不谢谢你族叔。若非他为你求情,我今日非将你打死不可,省得日后再惹祸端。”
    刘魏是鞭子,其余所有参加密谋的蜀中兵也无一例外。当然是夜,接受刘武密令地诸葛显带着华典给这些行为过激但对刘武至关重要的亲信们一一诊治。
    这天郁闷地魏人降兵们眼看着到嘴边的肉没了又变成粗食物,所有人抱怨连连,但到天黑之后不久营中再度到来吃食,刘弘亲自押解。
    还是肉,虽然不管饱,但除肉之外还有酒。众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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