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烽烟

    第453章    怒斩恶霸   为民除害
    冀西冀边地区。渔林村码头空场。中午。阳光灿烂。
    方济仁用一招运足气力的硬气功脚法突如其来、出乎意料准确地踢碎了大疤子的右膝盖骨，枪把重砸头顶。瞬间传遍全身无法忍受碎心噬骨般的剧痛使得大疤子的意识、思维顿时消失，意志崩塌，随即大汗淋漓湿透衣裤，浑身颤抖、绵软无力地颓然下坠，用尽身上仅有的一丝气力弯曲左膝盖、右手支撑着跪倒在地上，随后又倒下。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跋扈、蛮横凶恶的气势、彻底失去了还手反抗的能力。
    大疤子手下端着步枪的喽啰们见此情形大惊失措、惶恐慌乱，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身高力大、功夫颇高的大疤子被一个比他矮半头、身体瘦弱的陌生人居然用如此简单的一招就彻底制服倒地而毫无还手之力，一起举着步枪对着方济仁却忘了开枪。就在他们不可思议的惊呆之时，方济仁把驳壳枪插进腰间的板带，向大疤子手下的十几个喽啰们发起了猝不及防地凶猛攻击。
    方济仁左手握着上衣卷裹着的日军指挥刀，双脚蹬地旱地拔葱腾身前扑鱼跃，落地后侧滚翻抡开双腿使出方家祖传的连环剪腿功，发力猛踢、狠踹喽啰们的脚脖子和膝盖，同时掌劈、拳打倒地者的后脑与太阳穴。一会儿的工夫，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气呵成地凶猛攻击，把十几个喽啰们打倒在地，他们“哎哟、啊哟”地哭天抢地、呼爹叫娘地连连惨叫。这些平时狐假虎威、为虎作伥、横行乡里常年吃喝嫖赌抽大烟的恶人身上早就耗损掉一多半的精气、血气、元气、力气和体力，基本上被掏空了身子，怎么能禁得住武学大家方济仁一招致残精准凶猛地攻击？
    空场上密密匝匝围成一圈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鲤鱼打挺，方济仁站了起来，气定神闲地抬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四支三八大盖步枪背在肩上，向程宝存招招手。程宝存、程强和身中枪伤的程龙、康长发快步走了过来。方济仁吩咐他们把地上的汉阳造步枪捡起来，再仔细搜剿倒在地上大疤子手下喽啰们身上的子弹。
    方济仁穿上上衣，左手握着日军指挥刀走到大疤子身边，抓住衣领把昏昏沉沉的大疤子拉起来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方济仁抡开右掌重重地扇了大疤子一记耳光。火辣辣疼的左脸刺激得大疤子清醒了一些，他费劲地抬起头看着方济仁哀求饶命。
    左右肩各背着两支步枪的程宝存走到方济仁的身旁，告诉他一共收缴了十二支步枪和一百多发子弹，还有七把匕首。方济仁把肩上的四支三八大盖步枪交给程宝存，让他把步枪分发给苦大仇深、可信可靠会用步枪的年轻猎人。
    空场上围观的人们走上前来，愤怒地齐声高喊杀了大疤子。
    混在围观人群里的一个大疤子的小喽啰见势不妙，悄悄地溜出了空场。在离人群几十米外的地方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类似二踢脚的响炮放在地上点燃。“嗖— 啪！”响炮腾空而起，在三十多米高的空中炸响。这是在向他村子里的主子虎爷报警。
    听到炸响的响炮，空场上的人们稍稍愣怔了一下后，又群情激奋地齐声高喊杀了大疤子，可不能再放了他。
    “仓啷”一声，方济仁右手拔出了锋利的日军指挥刀。
    “大爷，求求你饶俺一命啊。大爷、俺彻底服你啦，俺给你两百块大洋。”大疤子哭丧着脸苦苦哀求着方济仁。
    “大疤子，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不杀了你乡亲们都不干啊。你干过的坏事儿杀你十回都不够！今天你就受死吧！”
    “大爷，求求你告诉俺你的名头，让俺死也死个明白。”
    “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大疤子你听清楚喽、记住喽，我是抗日救国、锄奸锄霸、保护老百姓的八路军！”
    听到方济仁这么一说，大疤子心里立刻明白了今天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眼神黯淡的大疤子颓丧绝望地低下了头。
    “杀了大疤子！杀了大疤子！”人群怒吼了起来。
    “嗨！”随着一声撼人魂魄的怒吼，怒目圆睁、满腔愤恨的方济仁手起刀落，寒光闪过后“咔嚓”一声，大疤子的光头滚落地上、尸身扑倒，结束了他罪恶多端、淫邪无耻的一生。
    “啊呸！”方济仁冲着大疤子的尸体狠狠地啐了一口。
    好啊！杀得好！杀得解恨！围观的人们高喊着拍手叫好。
    “打呀！杀呀！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声大嗓地喊了起来。
    话音刚落，码头空场上围观的青壮年男人们愤怒地狂奔过去扑向倒在地上十几个大疤子手下的喽啰们，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一个人一阵轮流地拳打脚踢棍棒乱砸，同时人们叫嚷着、呼号着、怒吼着使出来全身的力气。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十几个喽啰们被打得血肉模糊、污血遍地，完全没有了人样人形，全都咽气毙命。这样的结果是方济仁事先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他原想严加审问、等到审问出更多的情报以后再决定是否处决这些爪牙。但是，现在一切都晚啦。虽然解气解恨，却没有达到应有的目的。同时也说明大疤子这些罄竹难书的败类民愤极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除后患。方济仁感到欣慰的是，这些常年深受恶霸剥削残害、苦大仇深的老百姓是特别纵队建立抗日根据地深厚基础、是抗日救国的坚强力量，只是缺少一个登高一呼、一呼百应的领军人。
    “啪！啪！”又是两声驳壳枪的枪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方济仁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十多个人急匆匆地向码头空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稍胖、手握驳壳枪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的十多个人个个手里端着步枪。
    “兄弟，最前头的那个人就是虎爷，拳脚功夫比大疤子高，心狠手辣、罪大恶极，你可得加小心啊。”程宝存小声提醒道。
    “呸！臭狗屁一个！今儿个他也别想活着回去！程叔，你们先躲进人群里隐蔽起来，看到我控制住了虎爷以后，你们就出来都缴了枪他们手里的步枪。”方济仁向程宝存嘱咐道。
    空场上的人们看到虎爷带着人来了，惶恐慌乱得纷纷后退，都站在了方济仁的身后，人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为方济仁揪心担忧，更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方济仁左手握着指挥刀，右手攥着一颗步枪子弹，微微地摇头晃脑看着空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佳作。
    虎爷走到码头空场，当他看到地上十多个人的尸体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被眼前骇人恐怖的情景惊呆了。
    “嘿！那孙子！往这儿看！”方济仁冲着虎爷大声喊道。
    虎爷抬头看着站在十几米外左手握着滴血日军指挥刀、腰里插着驳壳枪的方济仁，心里大惑不解。这个人是谁？从来没有见过，从哪儿冒出来到？今天怎么会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呢？居然敢杀老子手下的人？不想活了吗？
    去报信的小喽啰战战兢兢地走到虎爷的身边，抬手颤抖地指着方济仁说：“带头闹事的就是他。虎爷，快崩了他。”
    虎爷向前走了几步，举起驳壳枪对准着了方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