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骨无存

章百十七 剃刀锋锐血水烫


    “小华,你干嘛?打什么歪点子?”
    女人是水做的,即使年龄再大,只要娇怒中带着一丝羞怯,都会像一个半青半熟的苹果一般,迷人心扉。
    “连姐姐,你把丝袜脱下来吧。”
    连月耳根子像刷了一层红漆,羞愧难当,怒道:小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厚颜无耻?
    三位刑师听后,目光中亦是透着深浅不一的鄙夷之色。
    “连姐姐,你误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用黑纱之类的东西蒙住双眼,这样既能看见,却看的不清楚,人常说眼不见心不乱,我们的心不乱,那么祭杀吉礼是否很快的就能进行下去呢?”
    连月和三位刑师觉得我所讲的,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纷纷点头赞同。
    “或者,咱们这儿有黑纱也行。”
    刑师的女子说:之前倒是有过,不过是为了将孽鬼的眼睛蒙住,此后觉得此举多余,便取消了,之前置办的黑纱怕是早已丢散了。
    连月垂着头,羞赧说:没事,我那儿还有七八条吧,不过是放在刑师部的密室中。
    “对,本来想着在她走后,她的一切物件随带着焚烧了,哪知逢凶化吉,她的物件还寄存在密室的更衣间内,我去取。”
    一口水的功夫,连月包裹被取了出来,她拿出两条干净的丝袜,一条递给我,一条留在自己的手里。
    “我天生体质多汗,温度略高一些,浑身就会流汗,因而喜欢穿条袜子。”
    南面,云姐高声道:连月、王华,还有刑师部的三人,快行祭杀。耽搁的时间不短了。
    我将丝袜围着眼睛缠了几圈,劲道大了,眼睛被勒成了一条细缝,看不清楚,劲道小了,眼睛与黑丝间结合的松松垮垮,一使劲容易掉下来。
    反复调试了几次之后,我终于让自己的眼睛在舒适的状态下,看的不甚清楚。
    面前的世界,在我的眼中,是黑色的,就连祭场中央的灯光,在我看来,都被罩上了一层黑雾。
    连月照着我的样子,很快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版的“蝙蝠侠”。
    我将那枚剃刀捏在手里,径直向屈可来走去。
    为了防止他拼命呼号,在罩眼之前,三个刑师已将他的嘴巴堵严。
    见我和连月走来,屈可来止不住“呜呜”的低吼着。
    捏在手里的剃刀,格外的冰冷,我见识过它的锋利无比,手臂不由得打颤。
    “陷我于不义,且在我失利时,欲要落井下石,屈可来,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竭力的在给自己找些师出有名的道道来。不过,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屈可来一直“呜呜”的哽叫着。来回的晃摆着脑袋。
    “吧!”
    一记响亮的耳光抡在他的面颊上。
    侧头看去,这一掌是连月打的,透过朦胧的黑丝,我看到连月的嘴唇翕动如波。
    她将利刀在屈可来的脸上划了一下,骂道:害我无家可归,害我亲哥自尽,害你的母亲被撕票,被你害的人多如牛毛……
    忽然,她攥紧刀,划拉下去,一股温热的液体登时溅洒在了我的脸和手上。
    一旁的三个刑师急忙喊道:莫毁了孽鬼的身体,这是有违社制的。
    连月听后,冷冷的“嗯”了一声,将利刀收了回来。
    连月一介女子,尚敢划拉一刀,那我堂堂七尺的汉子,再无退避的理由了。
    我将冰冷的剃刀抵在屈可来的头顶,像平日里给自己刮胡子一样,攒了一口活劲运到手腕处,便开始刮削起来。
    此时的屈可来,决然不敢动弹一分,不然刀尖一歪,那锋锐的刀锋必会在他的头皮上挑出一道血沟来。
    “嚓!”
    许是我用力过猛,刀尖像黄蜂射出的毒刺一般,凶狠的扎进屈可来耳边的皮肉中。
    “铛!”我手一抖,剃刀落地,发出一记金属特有的脆响。
    “呜、呃、啊!”
    屈可来抑不住的惊叫着,声音不大,却很是惊悚。。
    “小华,我来。”
    连月捡起剃刀,将我拽到了一旁。。
    “噌噌!”
    剃刮声再起,连月剃头的速度更快,且力度明显也大了不少。
    透过黑纱,可以看到鲜血像乌黑的泥水一般,不断的飞溅。
    一旁,刑师部的三人连连警告不可刮花头皮,但连月就像着了魔似的,将一枚嗜血的剃刀在屈可来的头上不断的挥舞着。
    不久,将屈可来的头,被剃的像一颗脱了皮的火轮果,光秃秃的,但也血迹斑斑。
    斑斑点点的血洞,令屈可来颤栗难止,他的双唇已变得青紫肿胀,一对眼球成了清一色的惨白。
    祭场内静寂无声,他们见惯了魔鬼杀人,待到沉默的羔羊杀人时,便看的愣住了。
    “该‘开凿放水’了。”
    瘦小鬼向前挪了几步,说完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连月将剃刀往左桌上一丢,握起利刀,将刀尖抵到屈可来头顶的中心。
    “小华,你来,我缓缓。”
    说罢,她将利刀递到我的手中,捂着肚子,跪到一个黑色的木桶边狂吐不止。
    她的心里已经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好吧,那就换我上吧。
    我将刀尖慢慢的刺进了屈可来的头顶,然后划开一个十字状的小口。
    血水像一眼难以被堵住的喷泉,“滋滋”的往外喷溢。
    不久,我感觉利刀被粘稠的血水凝住了,而我的双手全被黏糊糊的血水喷洒个遍,握在手心里的刀有些出溜打滑,竟不自觉的往屈可来的脑髓中刺了下去。
    “呜……”
    屈可来惨白发紫的脸被血水覆满了,他的声带快被一股痛苦难耐的气息给撕破了。
    刀尖不断的刺入屈可来的脑髓,将他的魂魄一点点的逼离体外。
    “可千万别让他死啊。”
    一旁,女刑师喊到。
    忽然,一枚纤手将我不断打滑的双手给握住了。
    连月的嘴角还残留一丝的呕吐物,她喘着气说:你快用旁边木桶里的清水洗洗手。
    我将利刀交接给她,快速将一双被血水淋满的双手,伸进了冰凉的清水中。
    透过黑丝,我看到涮洗过的清水,正慢慢的变成浓稠的黑色,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进了鼻中。
    “快,快用桌上的手套,将屈可来的头皮扯大一些。”
    我起身,从桌上摸到了一双手感怪异的手套,来不及多想,我将手套快速的套在了手上。
    所说的怪异,是因为这双手套的五个指尖有些扎人,细细的摸想过后,才知道指尖有一些细长的铁刺,手一拳,铁刺钉进掌心,有些刺疼。
    “快,用手套将屈可来头皮的裂口撕开。”
    “小华,你快点儿,太滑了,我撑不住了。”
    间不容发,我咬咬牙,冲了上去,这猛地一咬牙,却误将舌根咬的酸疼。
    手套的铁刺很快钉住了屈可来的头皮,微一使力,这四瓣头皮就像是手机的贴膜一般,被轻松的撕开了。
    血水又源源不断的往外喷涌,我的一双手又被温热的液体给吞没了。
    “水银,快灌水银。”
    我已经辨不出是谁的声音了,根本没半点儿心思去分辨。
    连月捂住肚子,冲向铁桶,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呕吐。
    “快,此刻是最好的时候,一旦血水僵住,流珠便没了效力了。”
    三个刑师不断的叫嚷着。
    连月立起身,木呆呆的倚在桌边,痛哭流涕道:我做不到,我受不了。
    她一泄气,我顿觉得双手一软,被撕开的头皮,强烈的想要缝合在一起。
    “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醒了醒神,我坚定的想到。
    “月姐姐,想想你死去的哥哥,想想屈父的凌辱,想想你所遭受的创伤。外界都传你是同性恋,若不是屈可来,你会活的更好。
    话毕,连月闷着声的凶喝一声,将桌上盛满水银的铁骨抱了起来。
    “扯掉壶嘴。”
    一个人走上前几步,大声喊到。
    连月依言,将血红色的布条拽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快,快浇下水银。”
    我大声喊到,感觉双手发麻,怕是撑不了多久。
    连月在将壶口对准被撕裂的头皮之时,两行热泪汹涌流落。
    “愿来世,你能好好为人。”
    她的双手颤颤巍巍的,铁壶里的水银也在“哗哗”的撞响着。
    此刻,她若动了怜悯之念,那一切的艰辛,即将化为泡影了。
    “灌下去。”
    三个刑师异口同声的喊到。
    帝陵内群情激愤,所有人都在振臂呼喝,为连月和我呐喊助威。
    “不能再犹豫了,一人死换两人生。”
    我飞快地在铁壶的底部轻轻一挑,一条银光闪闪、好似带鱼一样的液柱,从壶嘴处绵延不绝的倾洒下来。
    千万颗银光闪闪的液珠,一落到屈可来的头顶,就像千万条蠕动的水鳖一样,迅速的往其皮肉里钻去。
    越来越多的银珠,通过裂开的口子,无所畏惧、凶恶狂暴的蚕食着屈可来身上皮肉相黏的筋血。
    他的脸上和脖颈处,鼓起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皮包,这些像被水银撑起的皮包,如无数个张牙舞爪的厉鬼,狰狞恐怖。
    忽然,两道猩红色的血水从屈可来翻白的眼中淌出,他的嘴角溢出了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汁水,像是要将体内的胆汁全都吐出来似的。
    几秒后,一张有鼻子有眼的人脸,在银珠的毒害下,变的面目全非。
    那些银珠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在将屈可来的上半身侵尽之后,又转攻到他的下半身,金色的沙冢上,不断的有细沙往下震落。
    我和连月丢掉手里的东西,趔趔趄趄的往后退出了几大步。
    突然,屈可来嘴中含着的那团黑丝,诡异的掉落在地,他的嘴里喷出一口带着银色的血水,一股怨气从他的肺里生出,撕破着他的声带,待他的嘴里传出时,那种声音,像是厉鬼的尖锐惨叫。
    此时,空旷的帝陵内,如一座充满了怨煞之气的地狱,所有人,都在倾听着死亡的声音。
    惊慌之下,和我贴近的连月,一下子扑到我的怀中,用一双血水未干的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她的浑身在颤抖,就连嘴里吐出的气,都是冰凉的。
    我和她一样,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不住的惊寒。
    “轰!”
    许是千万颗银珠将沙冢给撑破了,屈可来竟从里面爬了出来,他的身上,遍布着无数血色的鼓包,像虫子一般,不停的游动着。
    他一步一步的向我和连月走来,嘴角挂着一抹阴诡的冷笑,头顶上不断溢流着鲜血。
    我和连月怕极了,相互紧紧的抱着,一旁的三个刑师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屈可来蠕动着血水溢流的唇角,雪白的牙齿将嘴撑开,他含糊的说:不;不放过……你……你们。
    “滋!”
    他全身表皮像一件连体的皮衣一样,慢慢的脱离出来,之后往下掉落。
    而后,没了表皮的他,全身猩红,像是刚从血红色的染缸里爬出来一般。这具血糊糊的**,在明灿的灯光下,冒着幽幽的热气。
    我的鼻中,闻到了有生以来最为血腥的气息。
    “噗通!”
    屈可来被自己剥离下来的表皮绊了个跟头,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一声不响的倒在血泊中。看书还要自己找最新章节?你OUT了,微信关注  美女小编帮你找书!当真是看书撩妹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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