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冷阳

第七十六章


    另一只手拎着我的鞋子!我叫他“小豆子!把鞋我穿一穿,你快回营帐里!你哥会打你的你救我!”他把鞋子递我脚下,还在脚还没被全捆,穿上了鞋!又见他说“我曾经答应过云将军,许他一件事情,毕竟是他帮我们族人打败的先前那个坏可汗,算是我的恩人,我哥哥是这边的大将军,云将军又是那边大将军,我实在不知道帮谁!但毕竟是我亲哥哥最后决定还是帮族人!这算我欠云将军的,况且你不像那城里的其他人看我眼神怪怪的,我救你没事的!”
    一个看眼缘的小家伙啊!可惜,我不是你族人!而且人心莫测啊!见他帮我解开铁链,我透过那洞看看外面情况果然兵力少了很多!拽着小豆子钻出去!“你拽我干嘛?”“嘘!”我最后拉他在不知道哪个营帐里面和他说“这样我逃不出去,小豆子,你听我的,往山上跑,这个毛皮衣裳给你!送佛送到西小豆子!”见他犹豫了一会,点头。
    那些人的注意力果然到了小豆子身上,我给自己壮壮胆,先偷溜到*帐营,果然人少了许多,但还是有一波人在,一共七个,不能冒险,我逃?不可以!这么好的机会我得把握住!避过那七人,到了那暗室入口处,闭眼深吸一口气,先跑把暗道打开,那些人发现了我,拿起刀就向我砍,我夺了一把刀,发现和我的长剑完全不同,只能躲开攻击,眼看人越来越多,最后将刀甩出去,肩也被人划了几刀,好在帐篷划出了一道孔,我乘机丢了火折子,也被人砍了大腿一刀。
    “跑!”其中有一人喊到,我在这之前就已经反应过来,又见暗道口冒出一个人头,我也不管一跃,和他一起坠入暗室,*味四溢,爆炸声阵阵,我向最离*远的墙角奔去,暗室塌了,暗室里也还有也*,我明显听到了爆炸声,缩在角落里,等待着*炸完,一片黑暗,我头好晕,应该是被震的,动不了了!
    再睁眼,还是在废墟里,恍惚听见有人喊我,是幻听吗?“无味!无味!”我想说我在这里,却也发不出声音,我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吗?不!我拼命活下来,不能是把命拼没了,活不下来!我奋力喊了一声云毅,不知道能不能听见,耗尽我最后的力气!
    再睁眼总算是到了熟悉的地方,我还是活下来了,命真顽强,可也脆弱,有些时候一点偏差就丧命了!“你醒了?”我微点点头,“水!”声音沙哑的不行,云毅喂了我一点水,然后又问我饿不饿,我点头,尽管我不想吃东西,但是我要活下去,“煮了粥,你喝点,我去盛!”
    看他走了,我动动手,动动脚,应该是没力气,伤倒是不严重,坐起来头很昏,很快云毅来了,“你自己坐起来了!”我也是没力气回答他,“来喝粥!”见他吹了吹给我喂,烫!“咳!”他这才意识到烫,然后又着急忙慌拿袖子给我擦嘴,灰尘仆仆的,我看一眼自己袖子,已经换成白色的布衣,抬起手自己擦了擦。
    后来他都是吹凉了才给我喂!也算感动吧!一个不会照顾人的人,能学着好好照顾你,,躺了两三天,喝了不少药,终于是能站起来走走路了,这几天云毅那家伙除开在议事,就是陪着我,出去逛一圈,他们的眼神里都多了些东西,“嫂子好!”我浅笑着,向他们点头,天空是那么白,依旧飘着雪花,突然小豆子跑过来推我,我也算病的一塌糊涂,摔了。
    旁人扶我起来,云毅估计是议事去了!围着小豆子开始骂他,我自是知道他为何如此,“好了好了,你们散开,一个小孩子!你们不和他多计较!”见那些将士散开,小豆子哭着捶我,“我救你!你却帮云毅炸我哥哥的军营,现在他败了,他死了,是你利用我!我哥哥才死的!”我任他打着,他说的没错,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也是有败有胜,“你怎么不问问你哥哥为什么来这里打仗,怕死就别来!死在战场上也是他的归宿!”但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利用了你。
    见他不打我却也还是哭,我帮他擦眼泪,“我也不想小豆子的家人死去,可我们是敌人!到了非争个你死我活的局面,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争!我只是想回去了!也不想死在那荒凉的森林里,所以才点的火!”又见他抽泣着和我说“我知道我哥的死和你没关系,可是你骗我了!你明明说好逃的,却跑去*帐!”
    我确实无话可说,见他跑了,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小豆子,不是敌人,不是朋友,一如我养的那只狼,它有自己的想法,是我无法反驳却也无法满足的。
    谁对谁错?云毅想的不过是捍卫家园,而那洛将军也是这样想的吧!其实根本就没谁错,只不过是都想着对方有威胁,互相试探中,玩脱了!为什么要有战争?多希望一切安宁!或许那些挑起战争的人和我一样吧,想寻一条生路,亦或是不满现在的拥有,想要的更多!
    感受这这里的寒冷,太阳也是冷的,看看那些同样和我一样受伤的将士,还有那些曾经看得到却再也看不到的人,即使赢了也还不是死伤,云毅那家伙真打算在这种地方呆上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吗?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话说有一个人最近确实是没看到了,心里隐隐知道结果,但不敢问。
    天空飘着雪花,跌落手中慢慢融化的那朵让我想起了墨玉留我的花种,都忘记种了,真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花种了,寻了玉成,帮我找到了个瓦罐,装了些沙土,那种子是黑紫色的,一共两颗,放在手心也是凉的,把种子丢进去,浇了些水,若说这瓦罐适合养花的理由应该是它底部开了个小孔。
    放在窗边,突然又困了,自那次受伤我便发现,我这伤要是重些就得小半月才能好转,再睁眼看到一盏烛灯,和趴在桌上的云毅,居然又睡了这么久,要说白天睡了,这半夜却也还醒着,起身想给他盖个衣服却见他醒了,“你醒了!饿不饿?”我摇摇头,见他还依旧穿着盔甲,不忍觉得他很累,“你累不累?”我说这句话明显眼里闪了光,他应该是注意到了“不累!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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