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

第73章


当年身临其境,今日记忆犹新,恐怖的遭遇,历历在目。 
  1942年3月16日,蝗军屠杀了他九名亲人的性命,只剩下他和老祖母蔡淑美逃出天生,当时他才7岁。 
  转眼间已过去了50年,可是当年身临其境,受到惨杀而大难不死的人,今天还在默默忍受这场祸害的后遗症,而年轻的一代,对白白牺牲了性命的亲人当年所遭受的痛苦又知道多少? 
  孙氏表示,罹难者家属和受害者向日本政府要求赔偿是理直气壮及天公地道的。当年马来西亚所获得的日本政府赔偿金,只是两艘价值2500万元的货船。 
  数名受到日本蝗军残酷杀害而大难不死的人士出席记者会。他们是来自马口的陈来、刘海及尾港村的王伍尾等。 
  其中以王伍尾的遭遇最令人辛酸,虽然事情已发生了50年,但是他右脚的伤至今仍未痊愈,继续纠缠着他,带给他永无止境的痛苦。 
  回忆当年的情景,王氏是受到蝗军的迫害,以他是抗日军为藉口对他施加酷刑,迫他招供。丧失人性的蝗军为了要达到招供的目的,穿上了铁鞋,不断重重踩踏他的右脚和双手,导致他双手和双脚粉碎,烂成一堆泥浆似的。 
  (参见本节案例123) 
  14. 1994年3月21日(星期一)《星洲日报》,郑顺智: 《首位巫裔老铁人现身痛述建死亡铁路之苦》 
  老铁人亚利沙烈 
  首位露面的巫籍老铁人向本报现身说法,痛述日治时期被抓去县暹缅边境建死亡铁路的痛苦经历。 
  这位老铁人,名叫亚利沙烈,现年75岁,来自马六甲亚罗牙也打波南宁。 
  他是来到瓜拉庇朥会见蒙协筹委会主席孙建成,要求加入协会,以向日本政府争取合理的赔偿。 
  老态龙钟的亚沙说: 1942年初的一个晚上约12时,四名荷枪实弹的日本蝗军来到其住家,以枪柄猛击大门,当他开门后,蝗军不分青红皂白,令他取些衣服,马上跟他们走。 
  登上军车后,蝗军随着到另两家,将其两名亲戚耶新姆及亚利敏彬捉上车。 
  此外一路上,不少华印青年都被如法炮制;整整一罗厘人被送载到马六甲宪兵部,在一车中早已挤满许多“同命人”。 
  约是凌晨3点,日本军人威胁他告诉所有在场的人说:“皇军要你们去泰国修铁路,为期三个月就可回来,工资每日3元,违反者将被……” 
  接着这批为数约千人分乘军车送到火车站,载到淡边后转火车南下到新加坡。 
  他说,我们在新加坡SELARANG PART住了三天,然后分乘四轮船(每船约三至四百人),乘风破浪经七夜抵达西贡。 
  枪压下穿山越岭 
  从西贡,数以千计的人在蝗军持枪压迫下,携带行李步行去边境,穿山越岭,千辛万苦夜宿森林,一路上日本军并未提供粮食,沿途依靠随身一些干粮及住在森林的人家提供一部分食物,饮山涧泉水。这一行差不多走了一个月,许多人不能支撑,有被毒打,也有不少病死原野,也有被打死,暴尸原野,无人置理,可怜可悲,但无人敢反抗。 
  到了“肯佳那布利”,他才开始见到每三哩有一营站。 
  我们被令在哇打里母泰森林区自行建营帐,开始苦力生活,而原有的1000多人,最后只剩下约700人,此情此景,大家都心惊肉跳,吃不饱,睡不好,只有等待死神的召引。 
  “我们每天凌晨三时就得起身行一小时的山路到工作地点。” 
  亚利说,他们一组共24人是负责砍大树供建铁路木枕,大树砍下后,都赖大象拖拉至目的地。 
  环境恶劣,饮食不清洁的水,工友大多数生病,但也得冒病工作,偷懒的肯定被殴打毒刑,病了又无药可治,自生自灭,简直生不如死。 
  “在营里,每天都有死尸,我的两名亲戚也先后死于荒野,每隔三两天就得挖坑埋尸。”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新闻报道(7)   
  他说,蝗军打人不必看时候,枪柄、木棒、竹桐是他们的行凶武器,他亲眼看到一位同僚因病不能工作,被蝗军当头一棒打倒在桥上,然后一棍打腰顺脚一踢,惨叫一声抛入大河,没有人敢多看一眼。 
  亚利在铁路工作过了三年多非人生活,大命不死是拣回一条老命。 
  日本投降后,他在联军的安排下送到曼谷,然后分乘船送到新加坡,回到故乡,有如再生,也好像做了一场恶梦。 
  亚利认为,日本政府应该对50年前的事负起责任,给老铁人或后裔予合理的赔偿,政府更应在此方面给予协助。 
  (参见本节案例123)     
  第四部分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三:投诉资料(1)   
  杨文福 
  1. 受害者: 
  杨丹,男,95岁,商人。 
  投诉人资料:杨丹之子杨文福(Yong Mun Fook),56岁,经营电器和自行车,祖籍福建兴化仙游,身份证号码为1371128。日本侵占时住毛边石头巷,现住毛边余广街14号。邮编31600。 
  损失数额: 73420元。 
  投诉内容:日本皇军入侵之后,要我父亲交人头税,供奉纳金,在那时,父亲没有钱交人头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把树胶园卖掉来交人头税。在我父亲还没去世之前,曾三番五次地说,这些是我卖掉胶园所遗下的钱,你们好好收起来,这是我的血汗钱。所以留到了今天,希望日本政府要体谅,能够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1994年5月24日。 
  林万才 
  2. 受害者: 
  林国呈,男,32岁,商人。 
  投诉人资料:林国呈之子林万才(Lim Van Choy),44岁,商人,身份证号码为500305085449。日本侵占时住Gunung Rapat Ipoh,Perak,Malaysia。现住30 Persiaran Madrasah,Hillview Estate,Ipoh。邮编31350。 
  损失数额: 39300元。 
  投诉内容:50年前,在日本统治新马期间,我的父亲是一位杂货店商人,他辛辛苦苦积下了一大笔日本军票。这39300元香蕉票是我父亲的血汗钱,但是日本政府投降之后,这些钱都变成了废纸。我的父亲是二战的受害者之一。然而,我们仍然保存了这些钱50多年,作为战争的纪念。如今,这些钱已经被我继承了下来。我已经注意到这些香蕉票上面有“日本政府保证按票面价值兑换”的字眼。在这种情况下,我希望日本政府能够遵守诺言,按照票面价值合理赔偿给我们。 
  投诉日期:1994年4月24日。 
  陈良炳 
  3. 受害者: 
  陈良炳(Tan Leong Peng),男,82岁,退休。 
  投诉人资料:陈良炳本人,祖籍福建仙游,身份证号码为2089621。日本入侵住13,High Street,Gopeng Perak。现住19,High Street,Gopeng Perak,Malaysia。邮编31600。 
  损失数额: 13000元。 
  投诉内容:日本政府统治新马时期,我经营自行车轮胎生意,存下香蕉票日本钱。但是日本政府战败投降之后,不肯承认,这是很不公平的。这些香蕉票都是我的血汗钱,同时日本政府发行香蕉票时都保证可以兑换。目前日本国家提倡民主人权,是科技发达、先进的国家。那么日本政府应该执行人道的精神,尊重人类基本人权,不应该只是执行人类最野蛮的政策,令人遗憾。日本政府应该履行诺言,赔偿给我们一切的损失。只有这样,它才可以保存国家的美德,才可以维护国家形象,才可以挽回声望和荣誉。 
  投诉日期:1994年4月18日。 
  曾庆敦 
  4. 受害者: 
  曾春,男。 
  投诉人资料:曾春之子曾庆敦(Chan Jin Toon),61岁,职业:Burnh,祖籍福建永定,身份证号码为330306085185。现住2, Main Road,sg.siput(u) perak。邮编31100。 
  损失数额: 1万多元。 
  投诉内容:日本政府统治新马时期,我父亲做生意存下香蕉票日本钱。但是日本政府战败投降以后,不承认军用票。父亲所留下的香蕉票达1万多元,这些军用票是我们的血汗钱,当时日本政府允诺可以兑换。希望当今日本政府履行诺言,赔偿我们的一切损失。 
  投诉日期:1994年4月25日。 
  蔡逢泉 
  5. 受害者: 
  蔡加坤,男。 
  投诉人资料:蔡加坤之子蔡逢泉(Chuah Hong Chua),63岁,农民,祖籍潮州,身份证号码为0603981。现住489,Lorong 8,Kampung Bercham,Ipoh,Perak Darul Ridzuan,Malaysia。邮编31400。 
  损失数额: 1334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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