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笺去打水的时候,虞七七又睡下了,她的手背上全都是冷汗,整个人心绪不宁,可她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人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日之后,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硕长的身影,带着熟悉的清香味。
“把我弄到这儿来,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她撑起身子,冷冷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
南宫琰缓缓转过身子,光线洒到他的后背上,他背着光,虞七七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朕没让他们跟着你陪葬,已算是大赦,你若是执意再跟着他们逃,也不要怪朕狠心了。”
他的话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原以为,他会有那么一丝愧疚,可是没有,分毫都没有。她笑了笑,笑里透着无尽的凉薄,“我可真傻,居然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南宫琰,任凭你要杀要剐,我也绝不会任由你摆布。”
她咬牙,眸光布满恨意。
“朕虽没留下你的家人,但也并不会伤害你。”他抬步,朝她慢慢走去。
“你想让我留在你身边?你做梦!”虞七七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她的鼻尖上,沁出一丝丝汗珠。
南宫琰弯下身子,抬手抚去她鼻尖上的汗珠,“七七,你对朕来说很重要,可是南诏与燕京,只能留一个,一山容不得二虎。”
“如何留不得?燕京是燕京,南诏是南诏,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你这是在为你自己的冷血无情找借口!国破家亡,此仇不报,此恨难平!”
虞七七冷斥,一把打下他抚在自己鼻尖上的手。
他却一个回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得与自己更近一些,虞七七使力挣扎,却不低他使出的半分力道。
南宫琰紧紧扣着她的手腕,扯到自己心口前面,抵在他的外袍上,“这里被你刺了两刀,你可还记得?”
她的掌心,抚过留在上面的伤疤,他凝着她的眼,眸光微动,“当时朕就说过,你欠朕一个心愿,如今朕的这个心愿,便是要你留在朕的身边。”
“那些心愿,在你挥刀冲进南诏皇城的时候,早就不作数了!”虞七七睁大双眸,眸光冰冷,透出浓郁的恨意。
“可在朕这里,一样作数。”她的话,没有让南宫琰有一丝松动。
她想要将手抽回去,却被他抓得更紧,死死的扣着。
“你真无耻!”虞七七的话里,散发出对他的厌恶,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让她觉得恶心。
一想到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的胃里就一阵翻滚,可是胃里空空的,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朕只要你乖乖待在朕身边,否则蔺宅里的那些人,一个都别想活!”见到她脸上那副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的神情,南宫琰只好放狠话威胁她。
“卑鄙小人!”
虞七七冷冷盯着他,将能骂他的那些话都骂出来,以前教书先生教她的那些骂人的话,此刻她仿若全都想起来了。
南宫琰松开她的手,落在她的双肩上,让她慢慢躺下,轻声说道:“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
他眉梢不含一丝笑意,转身离开。
走到外面,沈非鸿还在外面候命,他不想伤害到蔺宅里的人,所以才消无声息地将虞七七带出来。
“你放心,那些人还不足以威胁到朕。”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南宫琰先开口道出他的担忧。
“微臣只是怕,若是皇上赶尽杀绝,皇后娘娘这心与皇上离得就越来越远了。”沈非鸿不想看到他这么残暴无情。
“朕明白。”
难得的,南宫琰淡淡回了他一句。
凝着他走下台阶的身影,沈非鸿回过头看一眼紧闭的殿门,也转身离开。
此时的燕京上空,被一层灰沉沉的云雾压着,瞧不见一丝光亮,南宫琰绕过回廊后,才发现此时的上空被一层灰沉沉的云雾压着。
他怔了怔,心底生出一抹不安,忙跑回虞七七的寝宫,她的枕下原来藏了一把匕首,此刻她的手腕上已经划开一道伤口,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下,滴入地上的毛毯中,刺眼又夺目!
“来人!”
南宫琰大喊一声,朝她冲过去。
霎时间,有宫人从外面跑进来,朝他颔首,“皇上...”
“去将太医带过来!”他撕下自己衣袍的衣角,缠上她的手腕,血迹很快就渗透了他缠上的衣角,染上一片红。
他慌了慌,摇摇她的身子,“七七,七七...”
她昏了过去,一点知觉也没有,一张脸白得吓人,长长的发丝垂落在床榻边上,气息薄弱。
看着躺在毛毯上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南宫琰的心颤了颤,那把匕首想来她是要用来了结自己性命的,只是浑身无力,这才划到手腕上,不然,他们二人现在就天人永隔了。
太医很快赶来,他替虞七七处理好伤口后,方才躬身回道:“皇上,皇后娘娘失血过多,要以血补血,不然挺不过这一关。”她的气息,已经十分薄弱。
南宫琰紧盯着着他,“如何以血补血?”
“以血入药,作为药引子,让娘娘服用下。”太医微微颔首。
他的话一落,南宫琰便朝身后的宫人叫道:“取碗来。”宫人一听,不再耽搁,退下匆匆取来一个碗。
南宫琰拿起搁置在一旁的那把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滴落到碗中。
“皇上!”
太医和身后的宫人俱是一片惶恐,脸上的神情揪着,似是这口子划在他们身上一般。
“拿去给娘娘煎药!”
他却没有皱一下眉头,直接递给一旁已经看呆的宫人。
宫人抖着手接过来,还能闻得到碗里面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皇后喝了药,多久才能醒?”他任由太医给自己包扎伤口,可目光却仍旧看着躺在床上的虞七七。
“这个要看皇后娘娘,若是她不想醒过来,就算是喝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方才替她把脉时,太医便觉得她的求生意识很薄弱。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让她醒过来!”南宫琰却不听他的,冷声威胁他。
“是。”太医只好先应下。
夜里,南宫琰一直守在虞七七的床边,内侍担心他手臂上的伤,走进来催了几声要他回去歇息,他都没有理会。
最后见他脸色不太好,也只好作罢。
......
阿笺和晏世卿在整个徽州城里找了整整一日,都没寻到虞七七的身影,他赶回到蔺宅中,面色焦急地跟蔺朝歌说道:“七妹妹不见了,我跟阿笺得去找她,你一个人待在蔺宅中照顾他们,可以吗?”
这一大家子的人,还需要他们照顾。
蔺朝歌心里有些委屈,可又不能拦住他,人不见了他们都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
阿笺知道他们的难处,连忙改口道:“世子爷,你留下来和夫人一同照顾他们,我自己去找公主就行了。后面有什么消息,我会想法子通知你。”她说完,便要动身离开。
“慢着,我跟你去。”忽然,后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他们三人转回头一看,是舞怜。
她待在晏王府的那段时日里,身子已经痊愈,如今留着这一身武艺,倒是还能帮上他们的忙,她想了想,还是要站出来帮自己的孙儿解决难处。
“外祖母...”
晏世卿怔了怔,脸上拂过一阵诧异。
“我的身手还在,可以帮到你。”她走到阿笺身边,轻声说道。
孤立无援的阿笺,此刻见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点了一下头。
“卿儿,你就留在宅院里帮着歌儿照顾他们,七公主一有消息,我们就知会你。”
她的眸间透着暖意,不似以前那般冰冷。
“那你们路上小心。”末了,晏世卿只能叮嘱她们一声。
“好。”
舞怜应着,带着阿笺出了蔺宅。
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仪嫔知道,当晏世卿告诉她时,她脸色一片平静,“若是我也能出一份力,定是也会像母亲那般做的。”她宽慰晏世卿一声。
这下,他才稍稍心安。
只是,至今仍旧不知道虞七七是如何消失的,他这心里,还是一片阴郁,只盼阿笺她们能尽快寻到她的下落。
出了徽州城,看着南诏和燕京的方向,阿笺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她想往南诏赶去,可舞怜却将她拉了回来,“若真是南宫琰将她带走了,一定不会带着她回南诏。”
“为何?”
阿笺神情焦急。
“他带走七公主,无非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若非如此,他们昨日将七公主掳走时,早就对我们赶尽杀绝了。既然不是想下毒手,便不会再带她回南诏,南诏于七公主来说,是块伤心地,每踏进一寸她就恨南宫琰一寸,我想,南宫琰定是会带她回燕京。”
舞怜看着燕京的方向,脚下的烈马不停在原地周旋,扬起一阵阵尘雾。
阿笺皱了皱眉,觉得她说得在理,松口道:“那好,听你的。”她们二人扬起马鞭,往燕京赶去。
马蹄落地时,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一路上,她们碰到了不少从南诏撤军的燕京将士,不过他们不会为难过往的百姓,只是怕出什么意外,她们每回都要装扮成要逃难的百姓,骑行的烈马她们卖给了路边的商贩。
这样一来,她们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到燕京时,天已经大黑。此时的燕京还处在转乱的慌乱中,城门已经被守城的守卫关上。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翻城门而上?”阿笺没有经验,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城门犯难。
“且慢,就算是我们翻上去了,上面也有人守着,你看我的。”她将阿笺拉到身后,走上前敲动城门,沉寂的城门外,敲动声显得十分的响亮。
“城门下站的是何人?竟敢这么肆无忌惮敲动城门?!”城门上的守卫当即喝斥一声。
“各位大人行行好,家中小儿乃是燕京军营中的将士,多日前随行到燕京打仗,战死在南诏,老妇与小女一同到了南诏去,将他的骨灰带回燕京安葬。赶回来时日晚了些,求各位大人行行好,给老妇和小女开一下城门。”她沙哑着声,话里带了哭腔。
守卫犯难地看了一眼头领,头领往下望了一眼,见老妇身形佝偻,身后站着的女子身子单薄,燕京这段时日随军打仗的将士确实不少,战死沙场亦是常有的事,见她们二人可怜,便挥了一下手说道:“开一下城门,让她们进来吧。”
见领头的人松口,守卫也不再犹豫,当即下去给她们二人开门。她们叩头道谢,等远离城门之后,才恢复常态。
“还是你有主意。”
行走在青板石道上,阿笺朝她道谢。
“我行走江湖多年,这些鬼主意自然是要比你的多,待会到了皇宫里,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若是虞七七在皇宫里,南宫琰必定会加强守卫,她们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阿笺从容点头,眸光里带着凌厉。
舞怜微怔,她此时的这个样子,像极了以前待在她身边的绿珠,可惜她让那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头。
“到了皇宫外面,舞怜便褪去身上的衣衫,身子一跃,直接跃到金碧辉煌的屋檐之上。
阿笺跟在她身后,二人在夜色中慢慢在屋檐上行走。
当年仪嫔还在良禧宫时,这里她也来过多次,此时这路比阿笺还要熟。阿笺屏气凝神,若不是有舞怜在,想必她刚刚进城门的时候就已经抓了。
此刻有人在前面护着,让她觉得心安了不少。
宫里到处有来回巡逻的御林军,看见凤鸾宫里亮起的烛光,阿笺急忙拉住舞怜的手臂,“公主真的在这里!”
“别急,一会我们见机行事。”舞怜回过头,安抚她按耐不住的情绪。
阿笺眸光生涩,急忙点头。
她们二人溜到凤鸾宫外面时,发现守在外面的御林军十分的多,不过没有楚裴钰的身影,阿笺知道他的伤应该是还没好。
“对了,南宫琰他还有暗卫在宫里,我们的行踪会不会已经暴露了?”猛然间,阿笺才想起那些不见首尾的暗卫。
“只有南宫琰下令,他们才会出现。”舞怜的脸上并不见一丝慌意,只是焦灼地看着那些来回晃动的御林军。
阿笺敛下眉头,她之前帮西楚郡王做了不少事,与南宫琰也有过交锋,对于他自然了解得不算少,她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她们好不容易趁着御林军们不注意,混进了凤鸾宫的庭院中,却发现南宫琰的内侍守在殿门外,微微打着盹儿。
“看来,南宫琰在里面。”
舞怜拉着她,躲到墙角后面。
“我们只能等明日他上朝的时候再动手了。”阿笺明白她的意思,此刻进去等于是自投罗网,等明日到了上朝之时,南宫琰便会离开了。
舞怜点点头,寻到一处杂草后面,上面还挂着露珠,她悄声说,“你先歇一会。”
这两日一直在赶路,虞七七的情绪又不稳定,她兴许是都没歇下过。
“好。”
她靠在石壁上,缓缓闭上双眸。
舞怜睁着双眼,盯着凤鸾宫里的情况,天微微亮时,她看到一个宫女端着小瓷碗走了进去,过了一会,便从里面出来,那碗里盛着的,不像是汤药,她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心下生出一阵焦灼,她怕是南宫琰对虞七七动了什么手脚,喂她喝下什么令人失去心智的药。
可瞧着一旁沉睡的阿笺,此刻她再怎么焦灼也没用,只能等着南宫琰离开。
到上朝的时刻时,一直守在外面的侍从终于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她看到南宫琰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现出一阵疲意。
她屏住心神,等南宫琰的身影消失在凤鸾宫之后,才叫醒阿笺,“人走了。”阿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画面,只一下,整个人立时清醒过来。
舞怜与她一前一后,从窗口跳了进去。
阿笺跑到软榻边上,虞七七躺在上面,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有了一丝血色。见到她手腕上的伤,阿江的泪水立刻流了下来,她一看便知道她是要自刎。
舞怜凝着她手腕上的伤,尔后想起南宫琰方才憔悴的脸色,大抵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阿笺抹着眼泪,抱着虞七七。
“我们赶紧带她离开。”舞怜时刻注意外面的动向,此刻没有功夫跟阿笺一样煽情,只有先离开这里,她们才有机会继续煽情。
“好好好。”
阿笺立刻抹开泪水,抱着虞七七起来,扛到背上。
这一阵颠簸,让虞七七睁开双眼,见到眼前的人,她咧开了嘴角,“阿笺,是你吗?”
阿笺急忙转回头,对着她回道:“公主,奴婢这就带您离开这里!”
她却仅仅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站起身子,“不要再白费力气,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若是我逃走了,南宫琰不会放过你们,也不会放过卿哥哥,我不能连累你们。”
“公主,你我主仆二人何来连累之说。”阿笺不听她的劝,起身就要往外走。
“听我的,你们赶紧走,趁他没发现之前。”虞七七气息微弱,挣扎着,不愿跟她走。
舞怜拧了拧眉,也开口劝她,“七公主,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况且,卿儿他还在等着你。”
她是从西楚郡王府的虎口里逃出来的人,也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此刻再浪费时间在这里,才是真的走不了。
“可...”
虞七七想说,可是她也不能连累他们,但嘴里刚蹦出一个字,就被阿笺只身背起,往殿门跑去。
舞怜敛紧眉头,跑到最前面给她们探路。
忽然间,殿门被人一把撞开,有无数御林军闯了进来,南宫琰慢慢从门边上走进来,身上笼罩着耀眼的光线,“皇后方才已经劝过你们了,你们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倘若是方才她们就这么走了,他可以装过什么都没看见,可她们执意要带走虞七七,他就不能再坐视不理。
“今日就算是拼上这条命,我也要带走公主!”阿笺牢牢记着翼水王和南诏皇后的嘱咐,虞七七不能留在南宫琰手里。
“阿笺,不要动不动就说拼上你这条命,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就得要一个人好好活着了。”虞七七俯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公主,您一定会没事的。”阿笺的眼睛里又蒙上一层泪光,心里拂过一阵慌意。
虞七七从她的背上下来,看着面前的南宫琰,“你放她们走,我这段时日就不再闹事,你好过我也好过。”
阿笺怔了怔,才明白方才她那个话里的意思。
“看现在这个局势,就算是朕要放她们走,恐怕她们也不会走。”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一副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阿笺,我在这里没事,你赶紧带老夫人回去。”虞七七推了一把阿笺。
舞怜看出南宫琰的心思,此时此刻,再纠缠下去也无用,她上前拉住阿笺,“皇后娘娘在这里不会有事,既然皇上这么说了,我们就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愧是跟过西楚郡王的人。”她的表现,让南宫琰很满意。
“还望皇上,能照顾好皇后娘娘。”舞怜拉着阿笺,往外走,外面也围满了御林军。
阿笺回过头,看着孤立无援的虞七七,心揪了半截,她挣脱开舞怜的手,跑上前跪在南宫琰面前,“皇上,您让我留在皇后娘娘身边,她自小就是由奴婢伺候着,奴婢伺候她您也会安心一些。”
虞七七走上前要将她拉起来,冷声训她,“阿笺,你不要这样,起来!”
“公主,阿笺打小就在您身边,您在哪儿阿笺就在哪儿,阿笺不想离开您。”阿笺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哭诉。
虞七七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刺目的光线中。
南宫琰凝着眼前落泪的两个人,只淡淡说了句,“你留下。”尔后,便让身后的御林军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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