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我都归我

底线不能触碰


    坑填埋好,周凡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有东北老爷们该有的魄力,走,还有一个地方,趁天还早,再干一会”
    几个小伙子,铁锨还没有放下歇会,又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挖坑埋死猪,想想心里就犯怵。
    “姑,饶了我们吧!我们哪干过这些,今天是破天荒头一次,累死我们了”王梓杰说着,擦了擦头上的汗,朝其他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姑,我们还要复习,就回去了”
    放下铁锨,人就要走,周凡哪肯呢,撒开了自己一直放在项圈上的手,朝吉萨一挥手,接下来就悲剧了。
    吉萨窜出去,直接朝四个小伙子扑了过去,四个人也同样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麻溜点的开始往树上爬,光着膀子,衣服也不要了,死命的往上爬。
    周凡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手机,接听电话“什么事?”
    “我的姑奶奶,牛埋了没有?”
    王东雨,死王八,有他这样当老板的吗?也不上山来看看,帮点忙也行啊!懒的能跟王八有一拼了。
    “还没有,嫌慢,你自个来”周凡没好气的说着,抬头看着树上的人,又想笑,吉萨在地上急的乱转圈,可它不会上树。
    “别埋了,牛上了保险,明天兽医站有人过去拍照,埋了就没钱赔了”
    稀罕事,牛居然有保险,这下好了,亏损的钱,能补回来了。
    “那猪呢?猪有保险吗?”周凡有点小担心的问着,拉上的吉萨脖子上的项圈,往回走。
    “没有,不过今天全部上了保险”
    亡羊补牢也不晚,还有以后呢,就是白白死了十来头猪,损失也只好王东雨自己承担了。
    “我还没吃饭呢,场里有吃的吗?”
    “有,我从胖眼镜店里打包了菜回来,我给你热一下”
    总算心里舒服了一些,叔叔走,自己错过了,又饿的前胸贴后背,要是再没吃的,那可让人火大了。
    吉萨也饿了,看见鸡就追,可鸡一直是散养长大的,飞起来就看不到影子,吉萨也是只能干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鞋底上都是泥,累得好像有点虚脱,眼睛都有重影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没有姨妈巾了,再不回去就要完了。
    一路用小跑下的山,洗了洗手,首先是冲进厕所,换了一个干净舒适的姨妈巾,看着厕所门口的吉萨吼了一句“边去”
    吉萨没有离开,舌头露在外面,一直看着周凡,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色獒一条,真拿你没办法”周凡边走边说,把吉萨推进铁笼子里,把锁锁上了。
    洗手,并把身上的泥,拍了拍,脱下鞋,光着脚就进了厨房。
    “呵,小鸡炖蘑菇,卤猪蹄,还有饼子”
    没有一个自己喜欢吃的,不过有吃的就不错了,王东雨还给周凡煮了一碗面条,把筷子递给了她。
    “犒劳你的,吃吧”
    面条都不成条了,糊成了一个整的,连一点汤都没有,连个青菜叶子都没有看到,白面条一大碗,旁边有瓶拌面酱。
    要是给他打分的话,那就是一分,要卖相没卖相,要味道没味道,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要不是自己饿的很的话,才不会吃他做的黑暗料理。
    面很快见了底,吃了几个蘑菇,猪身上的任何部位,自己现在都没有想吃的意思,一想到山上的那些腐烂发臭的死猪,就想一辈子都不愿意碰猪肉。
    “锅里还有,要不要再来点”王东雨笑着,坐在周凡对面抽着烟问。
    “谢谢,不用了,我饱了,兽医怎么说?”
    放下了筷子,擦了一下擦嘴巴,抬头看看王东雨问。
    “没啥大毛病,看到没有,一箱板蓝根,明天你从东面上山,带上大锅,烧一锅热水,把板蓝根倒进去,给牛羊喝”
    坐着说话不腰疼吧!还是脑子给驴踢了?周凡心里暗骂着他,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山上的牛羊猪跟你一样吗?感冒了知道冲包板蓝根喝,它们一直处在散养状态,我怎么才能确保它们会过来喝呢?还有,我扛着一口大铁锅上山,放哪里烧?”
    王东雨扔掉烟头,笑成一朵花,看着对面的周凡脸上头上有很多的泥,身上更是,就跟从泥坑里爬出来一样。
    “你舅不是教你在野外生活了吗?咋的,你没学会还是忘了?”
    你丫白痴,野外生存指的是人,跟牛羊喝板蓝根冲剂没什么关联好不好?
    “本人在野外可以生活很久,可我舅没教我怎么让牛羊喝板蓝根冲剂,你舅要是教过你,明天你去,药钱我出”
    王东雨笑的岔了气,揉着肚子拍着桌子,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好一阵才平复下来说“今天没看见你的保镖,人呢?”
    黄焰吗?好像真没有看见他们,不会是回上海交差去了吧!还是良心过不去,在宾馆忏悔祷告呢?
    还有昨晚划了姓宋的塑料大棚,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人家报警没有?又或者……,不好的念头涌上周凡的心头。祈祷最好啥事都没有。
    “爸,我回来了”
    灰头土脸的几个小伙子,一个个胸口处被树皮划出了血道子,哭丧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咋回事?跟人打架了?”王东雨站起了身,凑近一看,不禁的眉头一皱,用生气的口吻问道。
    王梓杰指指周凡说“都是她,牵着吉萨,让我们几个抬死猪,又让我们填坑,不干就让吉萨咬我们,蛇蝎心肠的女人”
    “唉,臭小子,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谁是蛇蝎心肠的人?”周凡推开凳子,冷着脸,拍了桌子。
    “就你,他们几个可以作证,的亏我还买矿泉水跟方便面带给你,跟你妹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王梓杰话一出,王东雨就抬手扇了过去,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王梓杰的脸上,打的他手都有些发抖。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动手打人?他是你儿子,你怎么下的去手?”周凡被他的一巴掌,惊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给你姑道歉,快点的”说着,他又是做出一个要抽人的姿势,对准了自己儿子的脸。
    相反的,王梓杰站着不动,眼里透出一股狠劲儿,斜着眼睛看着周凡吼“你凭什么一个月五千块钱的工资?就因为你找的好看吗?你也配?”
    再然后又是一声脆响,王东雨瞪着眼睛气的浑身哆嗦,转身朝周凡连续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教育好他,都是我无能,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周凡看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王东雨再生气,也不至于扇了自己儿子俩耳光,又道歉,他神经搭错了吗?
    累了一天了,周凡是真累了,朝王东雨摆摆手说道“我不跟他计较,你也别气了,气大伤身,犯不上,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好说话,以后出门在外,他这样鲁莽行事,难免会吃亏,社会上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听他的辱骂不翻脸的,我看你跟东瑛的面子”
    “哼,我骂你怎么滴?你还敢打我吗?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怎么会被人甩,你们家先是白血病死人,又是精神失常,我看是上辈子没干什么好事,报应来了”
    王梓杰歪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离王东雨远了一些,直到打不到的地方。
    一瞬间,周凡抄起桌上的筷子,绕过王东雨,肘关节猛顶着王梓杰的胸部,把他打倒在地,一双筷子直直对着他的双眼。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王梓杰本人也一样,重重摔在地上,又被人卡住脖子,一双木筷离自己的眼睛还差几分米,戳瞎只在一秒之内。
    “你,你……你,你要干嘛?”王东雨站旁边,吓得都差点尿裤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骂我可以,可唯独不能骂我家人,任何人都有底线,我也一样,下不为例”说着,周凡放开自己卡住王梓杰脖子上的手,可筷子并没有拿开。
    “我这人记仇,今天你骂我,我不还给你,我会睡不着觉的,小子,好自为之”
    扔下一句话,周凡把筷子拿开,起身朝厨房外面走,走到自己的电动车旁边,转动钥匙,骑着电动车回家了。
    王梓杰愣住了,可以用吓傻了来形容,其他人也一样,王东雨哆哆嗦嗦拿了一根烟,按了好几次打火机都没有打着,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说不出话来了。
    “她怎么回事?太快了,身手不凡呐!”一旁的小胖子惊呼说着,把地上的王梓杰给拉了起来。
    “他舅是赵志伟,当过兵,打过仗,把部队学的东西都交给她了,你说你虎你还傻,没事招惹她一个神经病干啥玩意?”
    王东雨也是道听途说,知道赵志伟训练过周凡,打麻将的时候也听赵志伟的媳妇说过一些,可没想到是真的。
    赵震是抗日时期的军人,上过战场,杀过鬼子,一身浩然正气,能震煞住很多人,赵志伟三兄弟,也都放过兵,尤其是赵志伟在越南那边参加过实战,经验丰富,对于擒拿格斗近身攻击那是手到擒来,因为不服从安排导致犯下错误,才退伍回来,弄了个驾校混起了日子。
    “爸,她差点戳瞎我,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王梓杰还愤愤不平的说道,转身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去追周凡拼命去。
    “回来,你个傻叉子,你也想像你爹一样蹲大牢去吗?”
    王东雨气急败坏的骂道,夺下菜刀扔地上,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子再狠狠揍一顿,没事惹什么事?吃饱撑得没事干吗?
    周凡有精神上的疾病,万一发了疯,他叔叔第一个要让人好看,还是她孩子的爸爸,那也是不好惹的主,能派几个保镖跟来,用脚趾头想想都觉得实力有多强大。
    “跟咱们一个班的那个小麻子脸,也行周,这个也姓周,她们不会是亲戚吧?”
    “姐俩”王梓杰耷拉着脑袋没好气的回答。
    “嘿,我说,王同学,你还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叫姑,那岂不是也叫小麻子脸叫姑吗?那小麻子脸就是个刺头,把我们几个整的像过街老鼠一样,你还被她姐打,你这是不是犯贱呢?”
    王东雨气的胃疼,可转念一想还得找周凡去,这场里不能再失去一个工人了,要是周凡也不来上班了,那自己这场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还得用请的,买上礼品送过去,还要带上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一起去,那怕被打也要硬着头皮上,其他的不说,光三条藏獒自己就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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