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禅阴阳眼

第二十六章缘起
    忽听得街心一阵大乱，连带着有几声犬吠。江帆起身坐在窗边，倚窗向街心望去，只见七八条豺狼般的猛犬狂叫着掠过街道，向前跑来，后面跟着几骑高头大马，马上人一色的黑色紧身衣衫，都披着大红色的斗篷，迎风起舞。
    正跑到江帆窗下，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站在街心，显然是吓傻了的模样，眼睁睁看着扑来的众犬却不躲不闪。跑在前面的恶犬见有人拦在路上，没有犹豫，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向孩子的咽喉而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江帆顺手把手中端着的一杯热茶扔了下去。
    ‘嗤嗤！’
    ‘汪汪汪！’
    ‘咣！’
    ‘呜呜呜！’
    为首的恶犬在地上打着滚呜咽着，渐渐四条腿伸直，没有了声息。剩下的几条恶犬都呆住，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打着转，鼻子嗅来嗅去，呜咽着。小孩这才缓过神来，把手中的糖葫芦一扔，大声哭起来，向街边跑去。
    江帆看的清楚，为首的恶犬额头上端端正正插着两根筷子，筷子就从自己旁边的窗口射出来的。
    马上人勒住缰绳，仰头看来。
    江帆毫不示弱凝视着对方。
    “你胆子够大的，本王的狗你也敢杀？”
    本王？江帆脑袋一阵头晕，这明朝的王爷怎么这么多，但事到临头，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便认错，硬着头皮冷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事在本官的地面上发生，本官就有权力和义务来管。”
    江帆的话音刚落，旁边窗户又是几声‘嗤嗤！’声，楼下还围着狗尸体打转的几条恶犬全都呜咽着四腿伸直，伏地而死。
    不待那位王爷下令，跟在身后的几个紧身黑衣人全都下了马，其中两个人直接从马身上跃身而起，从旁边的窗户中跃入。
    ‘嘭！嘭！”
    两个身影怎么进去的怎么原样从窗户中飞了出来，在空中翻一个筋斗重新落在马身上。
    王爷鼻子里冷哼一声，骂道：“两个废物！”
    “王爷！点子很硬！”
    王爷面上显出一丝犹豫，毕竟此次进京是为了面圣，前面已经有了两位王爷被罢黜的事情，他也不想在此时此刻闹出点事来给人以口实，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一位堂堂的王爷要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让他以后如何御下面的人。
    正想着，两个捕快打扮的人走过来，手中摇晃着铁链大声嚷嚷道：“这里出了什么事？都让开！”，一眼看见在楼上端坐的江帆，眼中一愣，在楼下施礼道：“江总捕头！”
    王爷原本吐了一口气，此时听见两位公差对上面施礼，知道事不可为，狠狠瞪了江帆一眼，扬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向前冲去。剩下的人忙翻身上马，跟在马后绝尘而去。
    江帆对着下面的两个捕快笑着点点头道：“这里没事了，你们继续巡街去吧！”说完站起身，转过隔着的屏风，来到另一个窗口的桌前。
    却见窗前的桌边坐着两人，居然自己都认识，一位是那位许姓大夫的娘子——白娘子，另一位是小青姑娘。
    “原来是你们二位姑娘，江帆谢谢二位姑娘仗义出手！”
    白娘子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小青却是嘴一撇道：“像这样的人，就该教训，也就是他跑的快，要不然，哼！”
    “小青，叫你不要斗狠了，你就是不听！”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不该出手救人？救人也救错了么？你手中的筷子不也剩下一只了？还说我！”
    “救人是该救，可你不该把剩下的狗都杀了，它们也是一条生灵，多杀生总归是不好！”
    “哼哼，留在世上也是祸害，杀了恶犬，等于是救了世人，除恶就是扬善，这不是姐姐你说的么？”
    “你就是有你的歪理，佛曰：‘普度众生’，讲的是一个‘普’字，更重的是一个‘度’字，众生是讲的平等。一个‘度’字，你还要好好理会才是。”
    “就是呀！所以我才早早超度它们了，让它们少在世上作恶，不也是一种‘度’么？”
    白娘子微微摇摇头，一笑后再不说话。
    江帆笑道：“二位姑娘说的都有道理，都是一个‘度’字，只不过是方法手段不同罢了，做事只要符合自己的本性，符合天道既可，其他的都是形式，倒不必耿耿于怀于心。”
    白娘子美目一亮，笑道：“不愧是江天师，说的话自有一番道理，以后还要多多请教！”
    江帆笑道：“不敢，不敢！”
    小青笑道：“真酸！和姐夫一个味道！再加上之乎者也就一样了！”
    三人都笑起来。
    小青招呼来跑堂的搬来一把椅子，对着江帆道：“难得请到江天师法家，不嫌弃的话就坐下。”
    江帆笑道：“小青姑娘说的那里话，江某求之不得。”
    待江帆落座后，小青倒了一杯酒端给江帆道：“江天师，小青有一事相询。”
    “青姑娘客气了，请讲！”
    “听姐夫说，江天师曾说过，让我们一家人不要去镇江，否则将有剧变，这是何意？还有金山寺又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把江帆问楞住了，这可让他如何解释？难道说告诉对方，你们其实不是人，而是蛇妖？一条是白蛇妖，一条是青蛇妖，你们和许大夫将会上演《白蛇传》，去了镇江后，法海就会把你镇在雷锋塔下？以后文曲星下凡脱胎为子，才解救你出来？这话他可怎么说的出口，万一人家不是呢？
    白娘子也笑道：“就是啊，奴家也一直很奇怪，但江天师的神卦天下闻名，让白素贞也很是不安！”
    小青笑着接口道：“江天师不会认为我俩是白蛇妖和青蛇妖吧！”
    这句话把江帆彻底问楞住了，“你们也知道《白蛇传》？”
    “看来江天师还真的这么想了，”白娘子笑道：“《白蛇传》现在都在戏里面演了，还能不知道？江天师真会开玩笑！把我们和那作恶的白蛇青蛇相论！”
    “作恶？你说说看！江某只听过《白蛇传》其名，内容还真的没听过。”江帆把面前的一杯酒端起来咽下掩饰道。
    白娘子盈盈笑语一顿，反问道：“难道江天师说的不是白蛇的故事？那你不让我们去镇江投亲是何意？”
    （前几天出了趟差，不好意思，走的忙，没来得及和大家说一声，见谅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