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酒意

第七十一章:一生的妻


    “她怎么样?”
    “暂时无碍。”
    华宁放下心,这丫头又莫名其妙的晕倒,他完全猜不准她何时会倒下,又何时会醒来。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对于华宁来说无疑是剜心的,如若不早点找齐五个守魂器,谁有晓得下一秒那丫头又会在哪里。
    看着惨白脸色在床上华倾玖,华宁的心也揪疼了一下,缘何遭此劫难啊?
    楼靖台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滚的蓝光珠子,珠子一凑近华倾玖便散发出一股耀眼的蓝光,楼靖台松开珠子,珠子便浮在半空中。
    “你也该回去了。”
    楼靖台挠了一下半空中珠子,珠子颤了颤缓缓凑到她的唇边。
    华宁面上不显,心里却骇然,这楼靖台竟如此厉害,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寻到了第二个守魂器。
    并且这第二个守魂器喜酒,有自己的器灵,不比第一个守魂器,这个器灵是有自己的灵智的,不过要是华宁知道楼靖台只用一壶酒就收买了这个家伙可能会梗到吐血。
    珠子慢慢没入她的唇间,隐入不见。
    ——
    华倾玖睁开鸦青色的长睫,入目是一阵的蓝光,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星空。
    天空中此刻是傍晚,却是漂亮的湛蓝色,其中繁星点点印入眼帘,若是能用一句“日落繁星点,夜入星耀颜”不为过。
    华倾玖望着漂亮的星空久久不语,她倒是清醒了,这里不是现实,她又进了另一个世界,只是这次又是到了哪里她真真不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华倾玖在这片蔚蓝的星空踱步行走,走到一处之时却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发觉这处格外的亮,她抬头望天,有颗泛着蓝色光芒的圆珠悬在空中。
    华倾玖不知为何,觉得这颗珠子格外的熟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是以她伸出手触碰那枚珠子时,一股暖意袭遍了她的全身。
    华倾玖微眯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闲逸。
    珠子颤了颤,从空中掉落到她的手里。
    华倾玖握住了那枚珠子,张开手掌,只见那枚珠子已经褪去了耀眼的蓝,只剩下内芯一点蓝。
    在华倾玖的凝视下,珠子开始高速的旋转,华倾玖的手心里甚至泛起了一股热意。
    在华倾玖惊叹的同时,它已经不见了。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身体内一股暖意,充斥全身的筋骨。
    很快当那股暖意充斥完全身后,她也就不省人事了,她最后的意识就是那片迅速消失的蔚蓝星空了。
    等她再次醒来,睁眼便是一双妖艳的眸子,她瞠大了美目。
    这个家伙…
    她坐直身子,迟疑了一瞬:“你怎么在这?”
    楼靖台勾了勾唇角,挑了挑眉头:“怎么不可以?”
    华倾玖锤了他一下推开他的身子,愤愤的下床,每次睁眼都是他,和一块狗皮膏药一样。
    楼靖台望着她一系列有些小孩子气的动作,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偏生的争不过他又要和他争的那股子犟气,他的眸子染上了点点光辉,余辉之下皆是她,这一如此温馨的一幕若是忽略掉女主眼里的愤懑,绝对是良辰美景。
    其实华倾玖只是单纯不明白这家伙为何这般优待她,在她的记忆里,她以前分明是不识他的,可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是一直温柔如此。
    好到华倾玖怀疑他对每人皆是如此,可是从他属下种种来看他却是个凉薄之人,偏偏对她如此宠溺,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就好比现在,华倾玖一瞬的迟疑,楼靖台都已经能猜出来她必有心事。
    “怎么?有什么事不能说于我听吗?”
    他的话语总是如此,温柔里带点对她的宠溺与放纵,甚至都能读出他眼里的温柔小意。
    楼靖台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晓得她定是又有困惑之事,只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这个时候就需要他推她一把了。
    华倾玖略带踌躇的望了他一眼,这种话直接问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毕竟是她现在仍不能确定的事。
    她直直对上他戏谑的双眼,细长的眸子要将她溺死在其中。
    咬了咬牙:“楼靖台,你缘何对我这般好?”
    罢了,说出来总归舒服许多,毕竟她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楼靖台倒是没想到她想问的是这个,当即大笑出声,笑声朗朗回荡就连几个大汉都能听出来少爷此刻心情简直不要太好,不用想又是少夫人给哄的。
    “当然是因为——你是我一生的的妻!”
    楼靖台说出此话之时华倾玖是万万不信的,妻?她都还没成婚怎么平白多了个夫君?
    华倾玖将手插袖抿唇:“你莫要开此玩笑,辱了我的清白。”
    可她直试他的双眼之时,心却动摇了,那双平日里妖艳带点柔情的眸子里如今只剩下悲戚,盛满了哀恸,她是不信这荒谬之事的,可…
    楼靖台苦笑一声,此时她当然不信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脑海中也容不下他,她满心满眼都是一个叫华宁的哥哥、叫无老头的爷爷、叫绿枝墨枝的小丫头,却偏偏没了他。
    失去她时有多痛苦,失而复得之时就有多欢欣,可得知她忘了他之时心却又跌至谷底的冰凉,这种感觉他不想再体会一次。
    忘了?那就重新记住他!
    没有什么比再次遇见她更加让他欢喜的事儿了,她活着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安慰,毕竟是他…没有护好她。
    “你若不信便当我在瞎说罢,如今你莫要想这么多了,安心养病吧。”
    楼靖台见她犹疑,当即转移了话题,毕竟忘记的事、重来的人生,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吧。
    华倾玖长睫扇动着,不可否认的是,楼靖台已经成功的做到了第一步:让她重新记住他。
    待楼靖台走后,她呆呆的坐在床边望着飘动的纱幔发呆,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她完全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在此之前!
    可当她想起那双悲戚的眸子,她的胸口总是有些滞闷。
    她捏住胸前的衣襟,听!心脏又在砰砰的跳动,只是鼻子为何会泛酸,心脏为何会有一丝的疼痛?
    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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