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没有,暂时没有线索。”
“砰!”
一个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溢出了点点水渍。
华倾玖抚摸着杯沿,一双美目微眯。
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这样都能躲过去。
不过没关系,她也有的是时间陪他耗,不过为什么他会格外针对楼靖台,这倒是华倾玖奇怪的一个点。
“小姐,这人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现谋害楼公子,没有理由。”
侍卫半鞠着躬,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感到深深的惭愧,他是负责清酒仙境安全和来往人口的调查,如今小姐的贵人在仙境里出了事,可是他们却连犯人的衣角都找不到。
华倾玖盯着桌上的酒杯,没有出声。
不过这个时间段出现在清酒仙境,究竟来之何意?
“小姐,属下…”
侍卫脸上满是愧疚与羞愧,这么多年清酒仙境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可是如今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找到犯人。
华倾玖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莫要自责了,抓紧点清酒仙境日常进出的人,这人在清酒仙境来去自如而且不留任何痕迹。”
捏了捏酒杯,她的手微微用力,在茶杯杯沿留下一天裂痕。
“如果不是自己人,就是变成了‘自己人’,你吩咐下去,别让生人靠近常渌院与后厨。”
华倾玖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凝眸沉思。
侍卫领命退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小姐,这人为什么…”
绿枝从小在仙境长大,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事,可是这回的事就这样发生了,谁也没有预料到,如若不是邬冢来说,或许小姐都不会知道。
华倾玖将杯里的酒倒进池子淡然道:“没有为什么,但是这样的人不会甘心就这样收手,肯定还会下次再出手。”
她转过身,将手里的杯子递给绿枝。
一次没有成功,又怎么会甘心呢?
绿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犯人为什么会对那个可怕的楼公子出手,但是这世上的事谁说的准?
“可是小姐,如果这人非要对他出手的话,也有可能会有像这次一样那位楼公子的那样不吃的啊。”
绿枝不是很明白这个犯人到底怎么想的。
华倾玖呵了一声:“绿枝,如果成了他就省了许多步,如果没成,他这是给我们发出了警告。他有信心不会被捉住,所以无论怎样,他都没有损失,反而给我们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
这人真的,很厉害呢。
绿枝咽了咽口水,本来只是觉得很奇怪,但是如今却觉得这个犯人有点…可怕。
华倾玖呼出了口气,这样的事她可不想再来一遍了。
——
“少爷,您看现在…”
邬冢看着少爷有些阴沉的脸,小心翼翼的瞟了旁边的楼靖台。
楼靖台一巴掌拍碎了旁边的树杈
邬冢抹了抹额头边的汗,少爷如今的脸色当真不是非常美好。
“邬冢,去查!”
这人隐匿如此之好,对自己有如此信心,他就偏偏不信了!
邬冢抱拳应和,隐没于仙境中。
少爷烦心的不只是此人的来无影去无踪,更担心的怕是此人会对少夫人造成不必要的隐患!
楼靖台确实担心的就是这个,他的美人一心想查清楚真相,定然会引来或许不必要的麻烦,他担不起!
如若他没有在她身边,会发生怎样的是,他真的是害怕。
华倾玖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头,这怎么回事?
今天的天气晴朗,暖风徐徐的,好端端的怎么打喷嚏了?
她只当自己有些鼻痒。
“小姐可是着凉了?”
墨枝取来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眼底有些许担忧。
华倾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过度在意。
她还是能冷暖自知的。
墨枝敛下眉头,最近清酒仙境走动的侍卫多了起来,暗卫也多了起来。
墨枝捏紧了手里的长剑,有些愤然的将剑鞘捏的咯吱响。
华倾玖转过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墨枝低着头应了声“是”,可华倾玖哪能不知道,她定是不能释怀的。
华宁知道了这件事匆匆赶来的焦急模样,绿枝墨枝都看在眼里,却隐于心底不曾开口。
午后
“怎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华宁坐在亭子边,手执白棋,泼墨的发用一根玉簪别起,远远望去,似亭中皎月,潋波生魂。
如为仙人之姿,不为过矣。
他与楼靖台不一样,一人胜似青莲,一人胜似罂粟。
青莲让人舒服凝神,而罂粟却让人欲罢不能。
罂粟有毒,让人陶醉不已,而青莲需细细品味,方知可贵。
华倾玖剜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黑棋放下:“没有,毫无痕迹可寻,依我仙境之力都不能找得到,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
华宁诧异的一眼,然而并未说话。
“后厨的人,前院后院都去询问过,来往清酒仙境的人不多,这些人都是有生死契的,如若犯事定会自动生效,可如今无一人身亡。”
这正是华倾玖不解之处,清酒仙境历来需要正主同意方能传送,非清酒仙境之人会遭到排斥被传送中的门强制挤压撵为血肉。
而平时清酒仙境也有百十余人,生活起居等水果瓜蔬也会有人运送。
可这些人无一不是签了生死契,如若有一丁点儿不对劲,契约会根据深浅程度自动惩罚上报仙境内堂,摇铃便会响。
可此番什么都查不到,契约也没有出现惩戒之势,这才让众人犯了难。
华宁淡笑了声:“你也不必太过于着急,既然犯人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如若着急反而中了计。”
华倾玖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傻吗?”
华宁嘴角的笑突然凝固,抿了抿唇手作势咳嗽了一声:“行吧。”
他倒是忘了,这丫头的脑袋好歹不是个装饰。
华倾玖自然是看出来华宁是在怀疑她想不到更深一层,可是华倾玖也不是个傻子,如若真的这般傻,她还不得羞愧?
“呵,你倒是知道我还有脑子呢,华宁。”
“啪!”
黑子落棋无悔,恰好将白棋拢然皆收。
收到华宁诧异的眼神,华倾玖倾然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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