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
楼靖台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的亮光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拿手遮住刺眼的亮光,模模糊糊看见了廖谦的脸,他怔的一下坐起来。
他记得他还在中庭处理公务的,怎么一下子跑这里来了?
廖谦扶起他的身子,担忧道:“城主,公务固然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啊!”
楼靖台揉了揉太阳穴,他连自己什么时候晕的他都不知道了。
“我晕了多久?”
楼靖台打了个手势,廖谦迅速的递上一杯茶,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廖谦微微拱下身子:“已有三个时辰有余。”
廖谦顿了顿:“祭司大人如今在暂代您处理公务。”
楼靖台点点头,千秋在他还是相对放心的,这家伙虽然不务正业了些,但对政治上事情他却是也是有一套的。
“对了,西岚城那边的事…”
楼靖台猛地才突然想起西岚城城主给他递的折子。
廖谦递上一个折子:“这个祭司大人已经处理好了,祭祀大人知道您肯定会担心这个,早早叫属下给您拿过来了。”
楼靖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想不到这个小子倒是挺上心的。
西岚城的事困扰他许久,那群老家伙迟早他会除掉,这些蛀虫,迟早会挖空这些城池。
“不错,不过千秋这方法总归只是一时的,但总归比没有的好,先就这样办吧。”
那小子办事他放心,只是西岚城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廖谦颌首,抱拳而退。
楼靖台微微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肩膀。
这个担子太重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必须做,这是他的宿命。
“怎么?后悔了?”
幽幽的声音从他而后传来,楼靖台身子一紧,这个声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楼靖台紧了紧牙关:“既是我做出的决定,我就绝不后悔。”
空中传来阵阵的轻笑声,楼靖台在被褥里的手微微握紧,这个男人来了,此次又有什么事?
男人嗤笑一声:“既是不会后悔,作何心中有不甘?”
楼靖台绷直了身子:“我未曾!”
这个男人诡秘莫测,心中的想法稍有不慎就会被猜透,可悔意与不甘他是万万要压下的。
听到“唰”的一声,楼靖台微微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打开了扇子又是想做什么。
“你后悔与我做此交易吗?”
空气中回荡着男人幽幽的叹气声,楼靖台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和他说这个。
“我不后悔。”
尽管这个担子重、苦、累,压的他喘不过气,可他做过决定的事就绝不后悔。
“虽然我们兄弟俩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但是你给我们的东西,我们兄弟俩依旧是感恩的,尽管付出的代价很大,可是我也绝对不会后悔,这些是我选择的,我就愿意承担。”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丝毫没有犹豫。
男人幽幽的呼了一声:“希望如此吧,此次你附属城池天灾不断我已了解,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可你!也要为我解决一件事。”
楼靖台蠕了蠕嘴唇,开始犹豫,最近天灾不断,中城的军队都调派各个城池,这个男人固然强大,可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求助于他,原因无他——这个男人要的东西,从来都不简单。
“你不必过于担心这个事情有多难,这个事情很简单…”
幽幽的声音仍旧回荡在房内,楼靖台如今是将全身的警惕性都提到了顶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你只需要…”
楼靖台逐渐瞪大了眼睛,这个事情还叫简单,这个男人真的不是来故意给他找事做吗?上次找什么蓝色的珠子,这次这个事情更是麻烦,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
“少爷,您真的放心他吗?”
邬冢从黑暗中出来隐匿于楼靖台旁边,他不解的是为何少爷要找这个中城城主,按说暗哨少爷就多得是,如若因为权利大有比这家伙还大权利的人,因而这次选择这个中城城主寓意为何?
楼靖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邬冢,你的脑袋是不是倒着进化了?”
楼靖台插着袖子,注视着中城王宫:“有人为乎一用,自而去而下矣,我看中的不是权利和他有多大用,而是这里我们施展困难且不易暴露,他的身份是最好的掩饰,既然我们找不出来,我就埋着这个*,等着把他炸出来即可。”
邬冢表情凝重,少爷这样做是可,但…
楼靖台朝着远方呼了一口气:“万可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邬冢点了点头,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他也没什么再担心的了。
“美人那边有消息吗?”
楼靖台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眼神注视着前方手却摩挲着纸张。
邬冢僵了下身子:“少夫人那边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小舅爷那边倒是在一路动用人马寻找第三个守魂器。”
说来也是神奇,这个无老头救了少夫人和小舅爷,教他们处世为人功成武就的,偏偏就是不愿意少夫人与少爷一起。
楼靖台颓靡的吐出一口气:“一张白纸就抹去了我苦心经营许久的高台,追妻路漫漫啊。”
邬冢抽了抽嘴角,少爷这是把建立少夫人的感情当高台比喻了吗?
“邬冢,你说美人何时才能回到我身边?”
邬冢微低着头:“少爷很快就会心想事成的,但万事不可着急。”
楼靖台忧愁着脸,这又要需要多长时间呢?
“心有芥蒂而避而不见,心有灵犀尚且一点通,如今美人已不识我,何时方能挽君心?”
楼靖台盘地而坐,远处的夕阳已逐渐落下,可他的心却还吊在半空中,久久不能放下啊。
邬冢只立在他身边,也不言语,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无益,可能只有一句此时无声胜有声才能盖住如今的现状。
“少爷,属下相信,少夫人与您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心中就算有隔阂,但心里总会有您一席之地的。”
邬冢一番的安慰使得楼靖台稍稍安下心,可白纸造成的后果,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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