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科N重奏

    “小染吗？到怀柔的车在门诊大楼前，你那儿没什么事了吧？如果没什么事，那就快点，司机等着呢。”
    楚浸染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诊大楼前，见门诊大楼前停了一辆白色中巴车，楚浸染上了车，司机就发动，出了院子，十分钟后又到一处院子，接上两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楚浸染定晴一看，是两位上级领导。
    于是，楚浸染满脸堆笑嘴甜招呼道：“这么早打扰两位领导，两位领导辛苦啦！”
    “小楚是吧！”
    楚浸染赶紧把前排让出，坐到车最后一排。
    两位领导，只得坐到前排。
    其中一位领导回过头，向楚浸染说：“小楚，奚院长应该同你交待了吧，路董这次指定要和你签这个合同，至于什么原因，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
    楚浸染听到这话，感觉脸红的快到脚后根了。
    “路董若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咱得就地还钱，实在还不下来，他出什么条件，咱们先答应他，无论如何，先拿下这块地，咱们把寒烈草种种到土里，入土才能为安呀。”
    楚浸染点头：“好，领导说啥我听啥。我什么都听领导的。”
    司机又把车开到海淀，接上韩昊帆，便拐头向怀柔城驶去。
    韩昊帆上车，几人有得聊。
    一夜未曾合眼的楚浸染趁机闭目养神，曾半梦半醒状态。
    因为走的早，所以，路上未曾堵车，一个多小时后，车便到了仪水山庄。
    路子仪一早就在仪水山庄办公室等着楚浸染的到来。
    办公室小花几上，一瓶瓶新绽的粉色百合，如娇羞的少女，展示自己美丽的娇颜。
    路子仪用喷壶又向娇颜上喷点水，滴滴凝露，颗颗欲坠，如美人的眼泪，让人心生怜爱。
    听到春桃已经把客人引到院中，路子仪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迎接几位。
    哦，不，其实在他心里，迎接的只有楚浸染一个人。
    “路董你好，让您久等了。”
    此刻，油滑的路子仪象个跳跃的狐狸，赶紧俯下身子，双手迎接，笑逐颜开道：“哪里哪里，你们是我的财神爷，我应该走出大门，到怀柔城迎接你们的到来，无奈琐事缠身，见谅见谅。”
    几人到路子仪办公室坐定。
    跟过来的林主任，清清嗓子，搞高声调，说道：“路董，咱们就不耽误时间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啦，为了我们的合作共盈，我们今天过来签个土地合同，那，路董，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合同，路总您看看，这合同还需要增补什么，您直接添上就是。”
    路子仪眼睛并未望向合同，只盯着楚浸染不停地瞧，然后不动声色地笑道：“不急，不急，我先想先跟小楚大夫单独聊聊，若小楚大夫能陪我聊的开心，我顺势就把这个合同签了，当然，我的条件很苛刻，就看小楚大夫来此的诚意如何？”
    楚浸染笑道：“既然路董瞧得起我，我来此肯定是非常有诚意的，我楚浸染带着一颗红心来，没有半分杂草去，路董你可以不相信楚浸染，你不可能不相信我们领导吧？况且，我在领导这儿岂敢撒谎？”
    路子仪听到楚浸染这话，睁大眼睛，连连点头拍手叫好。
    “路董既然能笑傲江湖，肯定知道江湖的规矩，小楚，既然路董指定你来签这合同，路董肯定是相信你的，所以，此着，路董是有诚意的。”林主任这话想给路子仪施加点压力。
    路子仪狂妄怪笑道：“领导说的是哪里话，子仪久在江湖混，早忘了什么叫做规矩，所以，子仪是个不讲规矩之人，各位领导，你们的期望值也别太高了，若你们想让合同早早落地，就请在小花厅等候吧！”
    领导和韩昊帆听了这个逐客令，脸色微愠，几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挪动身子，在春桃的带领下，离开路子仪的办公室，向小花厅走去。
    楚浸染纹丝未动看着路子仪的表演，好半天，才拍手叫好道：“好，路董您真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远在天边，路董一个电话，就能让我围着你团团转，楚浸染是佩服佩服呀！”
    楚浸染指了指合同，敲敲桌面，挑着眉头冷笑道：“既然路董指定让我过来签这个合同，我就大老远赶来，来，咱俩先把这个合同签了吧！”
    说着楚浸染拿过路子仪桌上的签字笔，双手跨过桌子，捧给路子仪。
    路子仪接过楚浸染手上的笔，把笔顺势放到办公桌上，然后从桌前绕出，转到楚浸染身旁，扳过楚浸染的身子，仔细地看着楚浸染的脸，用嘴轻轻地吹着，怜惜着咂嘴道：“真让人心疼，嗯，是好多啦，只留一点淡淡红痕，这更增加染妹妹的风韵，只是这印迹是让你记住耻辱，择良木而栖，知道吗？”
    看着楚浸染唇边挂着淡淡的笑，这种若有若无的笑，更增加了楚浸染的魅力，让路子仪更觉楚浸染身上有吸引力。
    路子仪继续说道：“这次，奚望若爱你，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前来谈判。所以，染染，通过这件事你就应该明白，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楚浸染站起身子，躲开路子仪魔爪，冷笑道：“路董好口才呀！是路董非得要把公事变成私事，把我挟裹进来，路董，你才是成心让我出丑呀！”
    路子仪一伸手，把楚浸染拽到怀里，捧起楚浸染的小脸，居高临下傲气道：“若你同意，合同就是私事；若你不同意，合同就是公事，你想让它成公成私，你一句话就能定夺。”
    楚浸染狠狠推开路子仪，走到粉色百合旁，捻着花瓣莞尔一笑，反诘道：“你用合同威胁我？”
    路子仪痴痴地看着楚浸染的笑脸，如漆黑夜亮光一闪，顿时心里变得舒畅。
    他走到楚浸染的身边，用手搓着楚浸染的耳垂，嘻笑道：“公事私事，我只要你一句话，染染，你可愿意成为咱俩的私事？”
    听到路子仪嘴里“染染”两字，楚浸染差点呕吐。
    楚浸染抬脚想踹，却被路子仪惊呼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