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行

    二人坚持了约莫一个时辰，实际上他俩已经极度疲乏，身体都已经不听使唤了，手上的灵气也弱得随时都可能消散。但是他俩就是干瞪眼，说什么也不愿收回灵气。
    原因是舒青准备收气的时候舒丹嘴欠激怒了舒青，这才造成了现在谁先收灵气谁就没晚饭吃的可怕局面。
    ……
    我都快站不稳了！这妮子怎么和没事人一样...她肯定也是在逞强！可恶，想到这丫头多年的压迫，我舒丹今天就是累死，死这里，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放弃！
    正如舒丹猜的那样，舒青随时都有可能疲软下来，除此之外，身体还产生一种空虚感，仿佛身体被掏空，极其的难受。让她坚持的原因可并不仅仅是舒丹的嘴欠……
    而笙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人，她坐在一旁（枪上）观望，准备接应瘫软的二人。她全程注视着着两人，偶尔哼哼小曲儿，丝毫不觉得无聊。和这两个呆人在一块，每时每刻都那么热闹。不过令笙稍感意外的是，论灵力水平，舒青应该强于舒丹，但是舒丹的韧性出奇的好，居然能与舒青对峙到此种地步。
    舒青终于支撑不住，灵气即将消散，身子也逐渐倾斜，眼角也憋出半点泪光。
    舒丹死死的盯着她，要赢…欸？
    胜负已分，舒丹率先倒下，再起不能。
    ……
    等恢复过来已是日入时分，经过这么一折腾，二人对这道灵气的操作算得上得心应手了，舒丹想立马就学些法术，然而笙拒绝了，走都走不稳就想学跑？一句话便将舒丹给怼了回去。
    不过笙还是非常震惊的，从灵力干涸到基本恢复，二人只花了一个多时辰，比预期的时间快得多。而且周围的灵力水平并没有变化，难道这灵力是从他们二人体内自己产生的不成？除此之外，二人对掌控灵力的熟练度就像开了外挂一样，这让天才笙的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二人的天赋，难道比我还厉害？
    “师傅，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嗯…肚子…有些饿了。”
    “现在几点了？”
    话音刚落，舒丹才意识到错误所在，他努力地换算了一下时间单位，然而数学并非他的强项，最终他选择放弃挣扎。
    “反正不早了，我要去准备晚餐了……不过在此之前，来检测你们的灵力水平和属性吧~”
    “水平？”“属性？”
    “嗯~嗯~”
    “灵力属性回头再说，灵力水平可以根据灵力的质量和程度可以划分为好几个大等级。”
    笙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给你们做个示范吧。”
    说罢，笙不知从哪变出一颗水晶球，半径约1分米，也许还稍微大一些。笙小手儿把它举起来，颇有几分送财童子的模样，十分好笑。不过笙可比那只胖娃娃可人多了。
    只是…为什么与魔法相关的东西都与水晶球脱不开关系呢？舒丹稍稍呆滞了一下，噢，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设定了……舒丹内心暗自吐槽。
    “这是颗特殊的灵力石，专门用来检测灵力水平的，只要往这里面注入灵力就行了。”
    笙并没有解释灵力石这一名词，不过好在脑子里的知识知道。顾名思义，灵力石就是储存着灵力的石头，似乎能促进修行的进程。
    笙把灵力石定在空中然后往里注入灵力。随着灵力的注入，石头边缘逐渐发光，笙告诉丹青二人，这是灵力冲击在球体边缘的缘故。
    难道是根据光芒的强度么？舒青正欲提问，这灵力石的边缘却不再发亮，而透明的球体里多了一颗明亮的小点。
    笙则预先回答道：“灵力进入到灵力石里需要一定的门槛，而灵力进入这颗灵力石内，会发生一点变化，你们看，这点光亮是不是很像黑夜中的一颗明星？所以这个等级叫做明星级喔~”
    在舒青若有所思的时候舒丹突然抛出疑问：“原来这个世界的晚上是有星星呀？”
    “在一些特别的时……”
    笙正欲解释却被舒青先行一步：“你的关注点太奇特了吧…认真听！”
    “青，你觉得天才和凡人的想法会一样吗？”
    “呵，这就是你每次考试都会创造语言，颠覆历史，更改定律，缔造细胞的原因吗？”
    “那...那是因为...这...这都得怪填鸭式教育，对，都是这种教育模式才扼杀了许多像我这样的天才。”
    “（此处省略许多字）”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执了，我还没讲完呢。”
    “都是他（她）的错！”×2
    二人互指，气势汹汹，口水大战又接踵而至，没完没了了！为什么冷静的舒青突然被舒丹同化了？难不成因为刚才的事儿和舒丹急眼了？
    总之，这课还没上完呢！想到此处，笙暗自提劲，威压全开。
    周遭空气瞬间冻结，二人忽感心脏巨震，冷汗直流，四肢麻木，躯体僵硬。这是人类遭遇危险的本能反应。
    舒丹小心翼翼地扭头，眼里的佳人虽是笑着的，但金色眸子里的王者之气却令人发寒，言语到了喉咙里却怎么也张不开嘴。这劝架的方式也太硬核了！简直是劝退，这家伙…不会是个天然黑吧？
    “我可以继续了？”
    舒青轻轻点头，舒丹小鸡啄米。这事儿也就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丹青二人的眸子里重新充满了求知（生）欲。
    于是笙继续向灵力石里注入灵力，趁笙不注意，舒丹充满怨念地瞥了一会儿舒青，舒青哼的一声撇开了头，一呼一吸，舒青又缓缓扭过头，盯着舒丹，抿嘴笑出了声。这丫头……
    其实这丫头来天渊之前要活泼得多，这种日常互怼这几天都没发生了。
    等舒丹回过神来，灵力石里已经充满了许多星星，并且还在增加。原来如此，这样便可以通过星星的数量来估计灵力的水平了。
    星星的增长速率只高不减，一会儿，整个球体内都充斥着星星，基本上已经没有空地了，笙告诉二人，他们把这样的等级细分为“繁星”级。说实话，繁星与明星级明明只相差一个等级梯度，但是灵力水平也相差太多了吧！
    但是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星星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星星们开始相互吞噬。这番景象不禁让舒丹想到球球大作战。果然，无论在哪里弱肉强食都是基本的发则啊……
    等舒丹感叹完已经只剩下最后一颗巨大的金光灿灿的星星了！舒丹提问道：“那这个等级叫什么呢？太阳级？大角星级？”
    这下倒是笙犯了难：“没有这个等级哟，这个状态只是昙花一现，再注入一点点灵力的话它就会到极限，像这样~”
    最后一点灵力注入，这颗大角星突然震动，好像内部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接着裂痕四现，模样就像是砸裂了一枚鸡蛋。
    裂痕蔓延，星球即将解体。这个场景非常奇妙，舒丹和舒青睁大着眼睛，生怕错过一丁点细节。就这么一瞬间星球彻底瓦解，不过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壮观，仅仅是金黄色的溶液从内部迸出，填满了灵力石底部。
    灵力似乎是被压缩成了液态，这就是所谓的量变引起质变么？那这样的灵力水平算是什么级别呢？如果按样貌来命名的话，这灵力液的模样像一叶扁舟，那么……。
    还没等笙解说舒丹便抢答道：“这是不是月级？”
    “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嘿嘿。”
    “现在还只是新月级……”
    “那肯定还有满月级咯？”舒丹又抢答到。
    “……对……”
    “舒青舒青，这个等级是用月相来命名的欸。”
    “哼……”笙眉头紧锁，樱唇轻撅“谁是老师嘛。”
    “是…是的，不好意思…”
    之后，灵力石内已经不再产生灵力星，而是直接生成液态灵力。笙告诉二人，液态灵力的水平和刚刚的灵力星相差甚远，每颗灵力星的灵力含量相差并不多，但是灵力液不一样，一丝之差，谬之千里。所以为了方便，等级分化比星级要稍多一些，分为新月，弦月，凸月，满月四个等级。
    说罢，笙加大输出力度，液态灵力蹭蹭蹭地就充满了这灵力石的最后一丝缝隙，这时的灵力石已经通体发亮，金光灿灿，宛如一面金玉盘，这也便是满月级。
    但是笙并未有停手的意思，这球都装满了，哪还有升级空间呐？不会撑炸么？
    “这球越来越亮了？”舒青轻轻吐了一句。
    皱起眉头仔细一看。这金光好像确实比刚刚亮一些？
    事实证明两人并没有看错，这金光的变化开始明显，光亮逐渐刺眼。
    “这哪是月亮呐，这分明是太阳。”过了一会儿，二人不得不闭上眼睛，不过就算是闭上眼睛依旧难受。
    “哟吼，答对啦。这个等级叫恒日级，已经是最高等级啦，不过仍然可以根据亮度来判断差距。”
    亮度再稍微往上走了一点之后笙终于停了下来。宛如真的直视太阳一般，甚至闭上眼睛都能感到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