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年烟云过眼

第十六章 章莪仙派和毕方鸟异兽狰


    终于谈到正事。
    跟之前楚兰舟猜的差不多,曲宁发现不妥,于是追着那人离山。
    “行踪诡异且小心,我先明着跟了几日,她便不断带我在山上绕圈子。后来我隐盾身形,她依然饶了整整一夜。”曲宁想不通之后的事情,“接着,我看着她走到大树后面,跟过去,人却不见了。”
    “不见了?”
    “我四处找过,甚至落雷,那里除了山里的瘴气什么也没有。”
    一个人不可能无故消失不见,若利用短距离的瞬移阵法,是会有这样的效果,但阵法会留下痕迹,且移动距离不会太远。以曲宁的实力,不可能发现不了。
    常应认为这人敢独自到良馀山,屠兽取丹,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种事,当然不能轻易被抓。所以,逃生的方法,不能用常理去推断。
    楚兰舟赞同这个说:“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绫烟说过,她生活的村子被屠尽,异兽的内丹均被取走。为了追查凶手,绫烟到处打听是否有屠兽的事情。据她说,这么多年来,只有石屏镇那次有点线索,结果却似没什么关系。
    由此可见,这些人行事小心翼翼,不主动暴露自己。如今却明目张胆的到良馀山来屠兽。这样的异状说明了什么?
    曲宁说了另一件事,同样让人担心:“这人只取犀渠首领的内丹,对其他的异兽视而不见。我能想到的可能,只有力量。如果她当真是专挑修为高深的异兽下手,此处前方的章莪山,危险!”
    章莪山中有一仙派,名良奚花井。山中有两只上古异兽,一为狰,二为毕方。两兽少说已千岁,修为灵气,强大无比。
    此事若发生在空桑山昆仑山,倒是不用担心。两派的弟子,定能护好门中异兽。坏在章莪山的仙派,是唯一一脉的雅修。手无缚鸡之力,只知弹琴论诗。有什么事反倒是两只异兽上前。如今两兽成了目标,鉴于犀渠的事情,总觉得不妙……
    顾不上真假,章莪山非走一趟不可。
    楚兰舟打算兵分两路,他和常应跟着曲宁去女修消失的地方搞清楚原因。绫烟和白辰前往章莪山探探情况。
    章莪山,仙修界中唯一的雅修。
    琴棋书画是为雅。这一脉的仙修以琴棋书画为攻击力,很久之前,也是一脉强者。不知何时起,他们的琴棋造诣,远远超过了自身的修为,且这种情况愈发严重。这一脉慢慢成了仙修界中有名的绣花枕头。
    狰和毕方从上古时期就生活在章莪山中,与仙修的关系也不错。加上章莪山毕竟是自己的地盘,所有有什么事,两兽还是很乐意出面的。
    到达章莪山,对比之下,绫烟觉得身边的白辰相当顺眼。
    都是白衣飘飘的样子,章莪山的人总给绫烟一种阴柔懦弱的感觉。一行一动,一言一语,感觉他们时刻都会倒地不起。
    白辰见绫烟看着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
    绫烟:“……”虽然蠢点,好在顺眼。
    匆匆拜见了掌门,两人即刻去寻两只异兽。
    掌门说:“两位前辈就在山中,只是眼下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不如,我命弟子帮两位小友找找?”
    绫烟连忙推辞,说自己去寻就好。其实她是怕这些人一出大殿,来一个集体体弱多病,不堪大任,最后香消玉殒……她没时间来处理这种麻烦。
    “哈哈!哪有这么夸张。”白辰大笑,“我觉得不错呀,带我们进去的那个女修,眉目似水,芙蓉之资,身段很不错……”
    绫烟停步看着白辰,总觉得这次见面,这人怪怪的。除了那天打趣的叫了她一声娘子,其他时候连她名字都很少叫。若是之前,他会在自己面前这样夸另一个女子吗?
    绫烟觉得心里酸酸的,果然如风落寒讲的一样,世间男子皆薄情?可是,似乎是自己先“薄情”的?
    白辰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绫烟没看见。
    寻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山腰的石亭处找到两兽。一个化为人形在与人对弈。一个张开双翅,在山间飞行。
    毕方落在两人面前,警告他们不准上前。绫烟发现这只毕方好像不能化形,也不能人语。
    没办法,绫烟白辰只能在旁边等着。这盘棋,从白天下到黑夜,又从夜晚下到日出。绫烟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一看,天都亮了,自己不知何时,被白辰抱在怀里,另一边,还没下完。
    “……“她好想野蛮一下!
    至少看起来,两兽没有什么危险。
    后来,来了一个章莪山的弟子,绫烟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瞧这人不断朝白辰放电,并企图扑倒白辰身上。
    这弟子是来传话的,说是章莪山中发现可疑之人。
    绫烟转身就往山下走,白辰似乎闻到一阵酸味。
    巡山弟子在山中发现可疑的身影,当然,他们没抓到人。掌门让弟子前去提醒两兽。
    绫烟一人显然不可能搜遍整座山,只好待在仙派中等消息。不想,却被强迫围观了白辰“招蜂引蝶”的全过程。
    女孩子,发点小脾气很正常,绫烟算是脾气好的,只是在心里将白辰大切了八块,指责这个小白脸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表面上,咬牙切齿的面带微笑。
    转而再想,明明是自己先拒绝的,不是打算不和他纠缠吗?不是说好决不动心的吗?他对谁笑,他对谁好,自己为何要心酸。
    两种想法相互纠缠着,绫烟的脸变的苍白。
    白辰本想逗逗绫烟的,所以故意在她面前这般做作。结果一瞧,自家娘子的脸色苍白,眼里有水光,大惊失色,以为自己玩脱了,赶忙打发走其他人,过来安慰。
    绫烟见到白辰朝自己走来,转身就要离开。
    白辰长手一伸,将她困在墙边:“娘子要去哪?”
    “不用你管,跟你的那些小妾玩去吧……”
    好大的醋味,白辰顿觉喜悦:“哪有什么小妾,我明明只与娘子拜过天地。”
    绫烟干脆不管不顾,抓起白辰的手,朝着小臂处一口咬下。这人难道真是自己的劫数,实在可恶。
    “嘶……”
    绫烟越咬越狠,白辰始终没说一句。直到绫烟尝到腥味,才松口。白辰手臂上,已经被咬出了血。
    “娘子,气消了吗?要不,这只也给你咬?”
    “干嘛不躲?”绫烟有点心疼。
    白辰握住绫烟的右手,将那枚㻬琈的玉镯重新替她带上:“不准再摘下来。”
    失而复得,似乎连心情都变的好多了。
    白辰还打算趁气氛不错,再进一步。一声鸣叫划破宁静,叫声中透着哀伤和恐惧。
    这是毕方的叫声。
    绫烟白辰立刻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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