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面+阳春面=?

第40章


杨淳勉说着就要将项链摘下来,立即被牛柔绵用凶狠的眼神制止住,牛柔绵又将另条项链给自己戴上,“我也陪你一起戴!”牛柔绵摸了摸杨淳勉脖子上的小布袋,“这是我发明的牛氏锁心袋。” 
“什么牛粪项链?” 
牛柔绵猛敲了杨淳勉头一下,怒道:“是牛氏。”杨淳勉揉着自己的头,“牛屎不就是牛粪嘛!”见牛柔绵又要打他的头,忙捉住牛柔绵的手,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说我本来就挺傻了嘛,再打头,你不怕你以后生个傻儿子啊!”牛柔绵白了杨淳勉一眼,“你是成心装傻!算了,为了我儿子着想,我饶了你!”然后继续给杨淳勉解释锁心袋:“将爱人的名字放在袋子中,每天挂在离心最近的地方,这样就能锁住他的心了。我发明的!”杨淳勉用手把玩着牛柔绵的小布袋,再看向自己的,发现两条项链有所不同,于是问道:“为什么我这个是死口的袋子,而你那个是活口的!” 
“我在你的袋子中放了一张写有我名字的小条,怕你丢了,所以缝死了。” 
“那你的为什么不缝死?” 
“哦!我这个啊!我天天得往里边换名字,所以不能缝死。”牛柔绵振振有辞。杨淳勉一听就急了,“不行!你的也得缝死了!”于是两碗面纠缠于一起。这时,电话响了。杨淳勉接起,又是余姿绛的电话。虽然杨淳勉并没特意回避,但牛柔绵一听是余姿绛的电话,便主动离开。余姿绛已确定下婚期,刚和刘廉商量好,她便立即打电话通知杨淳勉,想第一个让杨淳勉分享她的喜悦。挂上电话后,杨淳勉想到刚才牛柔绵说的话,也就不再多作解释。   
爱情有时就象冰激凌,甜甜的,可是你握得越紧,它反而化得越快。                              
 牛肉面+阳春面=洋葱               
接下来的日子里,牛柔绵倍感幸福的同时,心底却隐隐不安。杨淳勉给予她的爱,是一种从天而降的感觉,拥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令她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心绪不宁。而余姿绛的存在,更使牛柔绵的心被欢愉与恐惧笼罩,她太怕这爱的感觉突然逝去。可越爱杨淳勉越不愿意面对此事,每当杨淳勉接到余姿绛电话时,牛柔绵便会回到自己房间摆弄那个锁心袋。 
杨淳勉也沐浴在幸福之中,牛柔绵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爱的惊喜。他经常在各个角落发现牛柔绵留给他的爱情便笺。口袋里,公文包中,衣柜中,枕头下,有时清晨醒来的时候内裤里都塞着她写的情话。而他则对牛柔绵心怀歉疚,因此总在其他地方尽量迁就牛柔绵,使尽全身解数使她开心。有一次,他挂上电话到牛柔绵的屋,刚巧看到牛柔绵在翻锁心袋,忙过去拉住牛柔绵,佯怒道:“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换名字了?” 
“是啊!你每次接余姿绛的电话,我就换个男人爱!”牛柔绵仰头对上杨淳勉。杨淳勉吻住牛柔绵撅起的小嘴,说道:“对不起!” 
“我的爱情里没有对不起,只有爱和不爱!”牛柔绵决然地说,见杨淳勉被她的气势震住,神情紧张,突然扑哧笑出声,“余姿绛打电话到公寓来,自是没有什么背着我说的话,我只是心理不平衡而已,为什么没个男人打电话给我呢?可惜白少爷去上海了,否则他一定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杨淳勉神色一变,随即要扯开牛柔绵的锁心袋,牛柔绵死不放手,眼见杨淳勉就要得手,牛柔绵在杨淳勉手上狠咬了一口,杨淳勉才吃痛松了手。 
“你又咬人!” 
“我咬狗!” 
“你这个女人真不讲道理!” 
“你竟然糊涂到要和女人讲道理!” 
“哎!”杨淳勉无奈地说:“女人和男人简直不是一种动物!” 
“女人和男人是不是一种动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你不是一种动物,我是人,你是狗!”牛柔绵嬉皮笑脸地说。杨淳勉说不过牛柔绵,索性不再和她斗嘴,但是眼睛还是紧盯着牛柔绵手中的锁心袋。牛柔绵见杨淳勉如此紧张她的锁心袋,说道:“你放心,我没换名字。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写错名字没有。” 
“哼!”杨淳勉揉着自己的手。 
“淳勉,明天是平安夜,我们出去吧,在王府井教堂前的广场有个圣诞活动。” 
“好!不过明天我可能会晚些,5点要去机场接伊拉克客户,估计安排好后要8点左右,你要知道人家是不过平安夜的。” 
“那我9点半在教堂门口等你,你要准时来啊,我一分钟都不等的哦!”牛柔绵一顿,突然想起,“差点忘了,白少爷明天回北京,今天打电话来说请我们明天一起吃晚饭,既然你不能去,我就一个人去了。” 
“好,你去吧。”杨淳勉心里别扭了一下,随即看了眼锁心袋,嘱咐道:“不许换名字啊!”   
平安夜当日,下班后,牛柔绵便同白少爷去吃晚饭。两人到了一家环境幽雅的西餐厅。 
“淳勉怎么不一起来?” 
“他去接伊拉克客户了。”牛柔绵见白少爷拿出一根烟,诧异问道:“你不是戒烟了吗?”白少爷苦涩地一笑,“也许永远戒不掉了。” 
“我看你比前一阵憔悴很多,上海的事情很棘手吗?还是你又开始抽烟的缘故,少抽些吧,对你没好处。” 
“所有抽烟的人,都知道对身体有害,但是戒起来又谈何容易,否则我今天为什么又要飞回北京?” 
“你戒烟和飞回北京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抽的那种烟只有北京有卖。”白少爷凝视着牛柔绵。 
“你还真挑!”牛柔绵不满地说。 
吃过饭后,白少爷问牛柔绵:“你和淳勉约几点在哪里见?我送你过去!” 
“9点半在王府井教堂门口见。” 
“教堂?” 
“是啊,我一直期盼有天能和杨淳勉一起走进教堂,今天先提前过过瘾,那里正好有个活动,把他骗过去,嘿嘿!”牛柔绵脸上是化不开的幸福,白少爷心中却是道不尽的苦涩。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牛柔绵兴奋地望向窗外,对白少爷说:“情侣在下雪的平安夜相守,来年一定会得到幸福。” 
“下雪开车慢,你最不喜欢迟到的,我们早些过去吧。”白少爷帮牛柔绵穿上大衣。   
杨淳勉事情办妥,大约8点半,在赶往教堂的路上,给牛柔绵打电话,牛柔绵此时正在白少爷的车上。 
“柔绵,我事情办好了,这就赶过去。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正在去的路上,白少爷送我过去。下雪路滑,你开车小心,别急。一会见!”牛柔绵挂断电话。 
白少爷车开得很慢,他突然有种不想将牛柔绵送到教堂的冲动,只想这样将她拐去个杨淳勉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但是侧眼看到牛柔绵那满怀期待的脸庞,只是怅然。   
余姿绛和刘廉约好晚上9点在他家见面,余姿绛8点便提前到了刘廉家门口,刚巧看到刘廉和那日她在公司见到的同一位女子在一起。 
“我未婚妻就要来了,你快些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刘廉冷酷地说。女人摸了摸皮包,嘲讽地说:“幸好我们的关系还值这最后一笔钱。”刘廉这一偏头,刚好看到心碎的余姿绛,忙紧张地向她跑去。余姿绛匆忙叫了出租车,逃走。刘廉也拦车跟上,并不停地拨打余姿绛的手机。   
杨淳勉去教堂的途中,接到余姿绛的电话。余姿绛的语气掩饰不住的伤心和恐惧,哭道:“淳勉,刘廉在追我,我怕!我不想见他!淳勉,求你帮帮我!” 
“你在哪里?” 
“我现在正在赶回家的路上。”余姿绛哽咽道。 
“我马上赶去你家。”杨淳勉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来事态紧急,于是他拨通了牛柔绵的电话。   
白少爷将牛柔绵送到教堂,距9点半尚有一段时间,白少爷本想让牛柔绵进教堂等杨淳勉,但牛柔绵怕教堂里人多杨淳勉找不到她,坚持要站在外边等。白少爷无奈,只得将牛柔绵拉到一处淋不到雪的地方,轻柔地掸去牛柔绵头发上的雪花,“将你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最好。”见牛柔绵一怔,白少爷掩饰道:“让他着急一下也好!” 
“好主意!一会我看到他后,就躲起来,叫他也尝尝冒雪等我的滋味,哼!”白少爷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你不用陪我了,他很快便来了。他这个人很爱吃飞醋。”就在这时,牛柔绵的手机响起。 
“柔绵,余姿绛好象出了什么急事,我现在要去她那里,我处理完,会尽快赶去教堂的,你先去其他地方坐坐。”牛柔绵心狠狠地一痛,鼻子一酸,碍于白少爷在才场,于是平静回道:“我等你。”未等牛柔绵说再见,杨淳勉已然挂断电话。牛柔绵感到挂线那刺耳的滴滴声在空气中凝结成冰,划过自己的耳膜。她突然惶恐地感到,杨淳勉即将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从她的手中飞走,她再也牵不住那根原本就易断的线。 
牛柔绵笑着对白少爷说:“他马上过来,我自己等他。”白少爷对牛柔绵的话有些怀疑,叮嘱了牛柔绵几句,便不放心地离开了。 
牛柔绵笑着送白少爷离开后,悲伤立即就爬上牛柔绵的脸。牛柔绵总觉得幸福得不真实,而余姿绛也是梗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总令她患得患失,因此总是无法坦然面对。等待杨淳勉的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难熬。9点半整时,牛柔绵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杨淳勉的电话。 
杨淳勉此时已到了余姿绛的楼下,远远地听到刘廉重重的叫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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