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太子妃虐渣追夫

第19章·云府求药


    门外的云婧被明子苏的怒吼吓得缩了缩脖子,向来只见过他惜字如金冷若冰霜,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控怒吼,果然只有遇到她,他才有点活人的样子。
    昏迷不醒的叶瑾被拖进了牢房。
    昏昏沉沉中耳边响起一个遥远又模糊的声音,手被人捉住,指尖传来一阵冰凉,耳边是声音越来越响,几乎变成了嘶吼,叶瑾不堪其扰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铁镣,狱卒正抓着她的手往一张写满字的纸上按下去,齐寒在对面的牢房拼命拍打着牢门,嘶喊着她的名字。
    叶瑾挣扎着起身看向那张纸,她认识的字不多,寥寥几个只有她和他的名字,一眼看去都在纸上了,她的手被狱卒攥住,挣扎不过只好握手成拳。
    “这是什么?”
    “你的罪状,画了押,关几天就可以出去了。”狱卒面无表情地回答。
    “念来听听。”叶瑾闭上眼躺了回地上,凉意从身下传来。
    狱卒耐着性子道:“姑娘,你自己的犯的事自己知道,我要是认识字儿,也不至于在这儿当差,别跟我这浪费时间,赶紧画了押我好交差。”
    “你不念,我不会画押的,当然我相信你多的是屈打成招的办法,不过你这罪状一交上去,我立刻自尽,你照样白忙活一场。”
    狱卒一听立刻就没了耐性,凶神恶煞地掐住她的脖子凶狠地甩过来一巴掌:“你可别给老子找不痛快,老老实实给老子把押画了!上面可交代了,只要让你画押,手段随便用!只怕你到时候连自尽的力气都使不上!”
    叶瑾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不识字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还蠢,这张罪状上满满都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名讳,蠢货,有人要借你的手杀人,一旦等你把这张罪状递上去,我再死在你的手里,顶在你头上的就是诬蔑太子的死罪,你用你的脚趾头算算你还有几天的活头?”
    “你骗谁呢?弄死你那是太子妃的意思,她会害太子殿下吗?太子妃说得果然没错,你小聪明是挺多,不过对我没用,我劝你还是早点画押,也好少吃点苦头。”
    其实叶瑾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给她定罪的状纸上会同时出现影上容和明子苏的名字呢。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应该认真学认字的。
    狱卒站起身来打量躺在地上的叶瑾,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开了裂,露出里面发红的皮肤,他忽然摸了摸下巴,猥琐地笑着:“我知道你是个硬骨头,不怕疼也不怕死,那你怕不怕*啊?”
    叶瑾心里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强撑着身子往后躲去,狱卒见她露出了畏惧的神色,知道自己用对了方法,得意地一步一步将她逼近了墙角,揪起她的衣服狞笑着:“兄弟我几个成天待在这鬼地方,难得见到几个姑娘,你这样的美人就更少了,这么一幅好皮囊打坏了多可惜,不如让哥几个乐一乐。”
    这倒真的是她没有料到的一环,叶瑾慌乱起来,一手紧紧揪住衣领,另一只手在身后的地上摸索着:“你不要过来......”
    可身后除了坚实的墙壁和湿漉漉的枯草外什么也没有了,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住手!你个畜生!住手——!”齐寒在对面牢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疯了一样地撞着牢门,忽然他噤了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朝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地对他“嘘”了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软剑,轻轻一挥,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牢门上的锁链应声而落,黑衣人打开门闪身进去,下一瞬,滚落在地的便是那狱卒鲜血淋漓的头颅。
    黑衣人嫌弃地捡起地上那张沾着血迹的状纸,草草地扫了一眼,便叠起收入怀中,拉起惊魂未定的叶瑾:“跟我走!”
    竟是个利落干脆的女声。
    “等等——!我不能走。”叶瑾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不能走?”蒙面女子疑惑地拧起眉,她的任务是救人出狱,却未料到被救的人竟不愿意走,一时有些迟疑。
    “多谢你来救我,如有机会再见我一定好好谢你,但现在怕是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我还不能走。”
    “不走......等着这些人来吃了你吗?”女子伸手指向地上那副身首异处的尸体。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女子不再逗留,闪身消失了,叶瑾无视对面齐寒杀猪般的嚎叫,找了个角落抱着膝盖坐了下来,猜测着女子的身份,方才的三言两语间,她的声音隐隐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却一时又想不清明,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说了是长姐叫我来审问她,你不信自己去问她呀!你以为我愿意来这破地方,要不是她忙着洞房花烛抽不开身,用得着我来替她跑腿儿!”
    叶瑾眯起眼望过去,走进来的正是炮语连珠的云婧,她傲然昂首,步子快语速也快,齐嬷嬷跟在身后,拦也拦不住,想说句话又不敢擅自插嘴。
    云婧倒自己安静了下来,看着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的锁链和地上气息全无的狱卒,心里一松,看来子苏哥哥已经救走了人,于是冷冷一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齐嬷嬷,有人劫狱了,你这脑袋啊是保不住喽。”
    齐嬷嬷大惊失色,几步冲进昏暗的牢房里,一瞧便看见叶瑾竟然还在,静静地缩在墙角,镇定自若的样子,当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抱着手念叨:“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这下轮到云婧呆了,子苏哥哥安排的人极少有失手的,何况事关叶瑾,他安排的必定是万无一失的人,而眼下的情形也可得见劫狱分明是顺利的,那为什么没有把人带走呢?难不成是她来得太早了,乱了子苏哥哥的计划?
    想到这,云婧有些心虚,她懊恼地绞了绞头发,对跪在地上的齐嬷嬷说道:“行了,别跪了,谢什么祖宗啊,你应该谢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犯人就被救走了!你还拦着不让我进,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长姐说的,人我要带走了,你自个儿收拾吧!”
    “二小姐,您要把犯人带走?这.....”齐嬷嬷迟疑着,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你刚刚不是派人去问了吗?还没回话?”
    “是......不是奴才不信二小姐,实在是太子妃有吩咐,此人不能有半点闪失,所以不得不谨慎,请二小姐稍等。”
    云婧撇撇嘴不再说什么,不慌不忙地等着,她并没有撒谎,的确是云蓁让她来提人的,理由是急着要审她,可新婚之夜的又不能来这么晦气的地方,所以才让她来提人的,不过她没打算乖乖把人提给云蓁,要提,也得提给子苏哥哥嘛!
    东宫红烛成海,人人沉浸在大婚的喜悦中,唯有密室白烛寂静,黑衣女子摘下面巾,利落地跪在地上。
    “楚玥无能,未能救出叶姑娘,请主子责罚。”
    “失手了?”明子苏皱眉,忐忑的等待换来这么个结果,有些失望,却又隐隐有些意料之中的坦然,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叶姑娘不肯走,云婧小姐来了,属下无法强行带走叶姑娘,所以......”
    “知道了,下去吧。”
    明子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难以掩饰地发现自己心里除了失望,心底隐隐翻涌着的还有一份滚烫的欣慰,他不得不开始正视她在牢房里对他说的那些话,独行这些年,终于有人知道他的孤独,不顾艰难要来与他并肩。
    可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她以身犯险,因为他太清楚自己处在什么样的险境里,他不忍心她也卷进来,可他低估了她的固执,那份仿佛刻在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执念,当初他被皇后试药,毒发无解,奄奄一息,太医都说活不了了,一方竹排将他丢在冰天雪地里顺流而下,被她拾起,背回了家,固执地相信他可以活下来,固执地救他,不顾他的拒人千里,固执地逗他开心,固执地要他像平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生动地活着。
    她总能惹得他忍无可忍,气得他满脸通红,然后大笑着去捏他的脸,笑眯眯地说:“这样多好,这样才像个大活人嘛!就算是生气也是好看的,若是能多笑笑一定更好看!不要老是冷冰冰的像个死人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明子苏兀自在发呆,楚玥迟疑着没有退下,将那张带血罪状呈上:“这是叶姑娘的罪状,上述的信息实在惊人,属下不敢轻视,主子和小少主的身份内情,这些都是主子封锁住未曾泄露过的信息,不知道云蓁是从哪里得知的。”
    明子苏接过来,草草扫了一眼,心里一寒,长长一页纸,道尽了他极力封锁的消息,甚至有一些是连叶瑾都不知道的,什么人会对他如此了如指掌,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主子,方才属下赶到时,那狱卒正欲对叶姑娘不轨,被属下给杀了,属下想说......叶姑娘和小少主在城中太危险了,他们的身份一旦皇后和祁王被证实,我们将陷入万劫不复,恕属下直言,殿下该割舍叶姑娘了,否则她与小少主,主子只怕一个也保不住,还会搭进去暗影门所有的死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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