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贩卖

    谭洁娜边走边说：“这里有几家店的咖啡还行，茶的话，都那样。”
    陈旧从善如流：“那就喝咖啡。”
    “好的。”谭洁娜偏过问，“不过，你真是大学生？”
    陈旧就笑：“要不你先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一下学生证？”
    “家境很不错嘛，又是开店，又是开车的，一般大学生生活可没你这么富裕。”谭洁娜笑眯眯的说道。
    陈旧稍加思索：“那要看怎么比较了，就近对比的话，家庭情况其实还挺紧张的。”
    “什么意思。”谭洁娜不解。
    “刚从佰鲜汇出来，室友请我跟我一个世交妹妹吃饭，一顿饭吃一万几，室友开法拉利，零花钱花少了都对不起爹妈给的多那样，我就不一样，一个月顶天就两三万可以花。”陈旧笑道。
    “哪怕比我爸妈来说，我个人也属于家庭情况紧张的，你也看到了，车是临时牌，上午刚买的，我只想买个十万二十万的代步工具，我爸的理解是预算七十万。”
    “七十万你就买个大众？”谭洁娜惊讶的时候也喜欢把大眼睛瞪圆，“不对，你别不是买的大众辉昂吧？”
    陈旧点头：“嗯，顶配。”
    “那我可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你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说着，谭洁娜还摇了摇头。
    陈旧‘嗯’的一声：“嗯呐，本来就不是有钱人家，用好听一些的形容词就是生活方式不太一样。”
    “那你喜欢的生活方式是什么？开店？”谭洁娜又问。
    “不不不不不！我喜欢写网文！扑街的那种！可是不让写了！”说这话的时候，陈旧语气里面满是落寞与不甘。
    要不是店铺，哥们兴许现在已经小范围的火起来了，脱掉了扑街的头衔！
    谭洁娜惊呼起来：“网文？网络小说？那种色黄的东西？”
    “这我就有必要解释两句，网络小说也很分门别类，像你说的那种，事实上不属于正规网文范畴，404大帝还是很严格的……”陈旧很想滔滔不绝，谭洁娜也不是没听，只不过她停下了脚步，在一家店门口驻足，便停下了说话。
    见状，谭洁娜问道：“这家店怎么样，可能会没有星巴克那样所有的店都是一样的味道。”
    陈旧无可无不可：“我都行。”
    “我要一杯摩卡，你呢？”谭洁娜说完看向陈旧。
    陈旧道：“焦糖拿铁，再要一份点心吧？”
    陈旧付款后，两人拿着号牌找了个地方坐下，谭洁娜做了个手势：“接着说刚才的网文，我还真是不太了解，一直没接触过。”
    陈旧整理语言，简单的说道：“挺分门别类的，玄幻都市仙侠武侠历史军事二次元什么都有，也有严格的审核标准，不能涉及到你说的色黄这些。”
    “哦，我明白了，因为你是中文系的对吧，想要通过网络表达自己的思想？”谭洁娜边点头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咖啡跟点心正好送上来，见陈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谭洁娜端起咖啡杯抿了口，道：“最后采风怎么样？”
    “对我个人来说，很好。只是有些可惜，过程中发生了些不太顺利的事情，这种临时的采风活动以后可能都不会安排了。”陈旧不无遗憾的说道。
    要是没有黄泽洋这样到哪都要整出来事情的‘大佬’，也不会让这种有益的尝试被叫停。
    “学校当然是必须要从学生的安全角度出发，临时这两个字就意味着仓促与意外。”谭洁娜低头用勺子搅动咖啡。
    陈旧笑笑：“对我影响不大，近期我准备自己出门采风一次。”
    昨天晚上已经完成了这周的营业，接下来最长有九天多时间可以出门，陈旧确实有准备出行的心思。
    这也是因为加上昨天晚上，新品的收益达到了10万9千元，加上之前取现的两万跟剩下来的零头，应该能够支撑一次记忆源本的获取。
    谭洁娜道：“收获很大？”
    “挺大的，遇到了一些曾经遇不到的事情与人，毕竟辗转了五个市。”陈旧笑着点头。
    “……”
    喝完半杯咖啡，陈旧主动问道：“晚上想去哪里吃？”
    “你定吧。”谭洁娜没什么意见。
    陈旧沉吟了片刻：“不如就近去五楼吃日料？田舍家还不错的，我去过几次。”
    “你真是个有钱人！”谭洁娜当然知道田舍家，榜上有名的日料店，价格也很有名，跟佰鲜汇是差不多一个等级的，“行吧，一顿吃穷你！”
    “没事，放心吃，我妈怕我饿着，昨晚给预算的时候多给了十万零花。”陈旧笑嘻嘻的道。
    谭洁娜也笑了：“你这赤果果的炫富，还有从哪学来的皮？”
    “那你先坐一下，我上楼订个位置。”陈旧笑着起身。
    田舍家的晚市从下午五点开始，现在已经四点多了，确实得去提前预订个位置，周六人还是蛮多的。
    ……
    “要一份铁板鲍鱼配三文鱼籽，其它的你来推荐？”谭洁娜点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将菜单推给了陈旧。
    陈旧点点头：“这里比较有特色的是铁板波龙，分量刚刚好够你吃，尝试一下，再来一份toro刺身，一份和牛肉眼，一份海胆寿司，一份金枪鱼刺身。”
    “先这些怎么样？你再来一份甜点？”
    谭洁娜摇头：“我不太喜欢吃甜点。”
    “……”
    “说起来，你还没给我介绍过你的店铺？你开了间什么样的店铺？”谭洁娜问道。
    这个问题陈旧虽然有预料，但还是有些挠头，沉吟了好片刻后才回答：“怎么说呢，其实不算我自己开的，是接管的店铺。
    业务范围单一且狭隘，商品昂贵而不通人情。”
    “按照常理来说，客人会很容易看到价格就退却，偏偏店铺位置在二沙岛上，基本上进来的客人们都有钱，有时会尝试一下，勉强营业。”
    “不过满意度目前为止是百分百的，只能说价格绝对对得起商品本身。”
    “至于卖什么商品，容我保密，有机会等哪天我晚上营业时你过来，可以请你免费体验一次。”
    “这么神秘？那我还真想去体验一下，不过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我也不能坏了你的生意，如果我去的话，肯定不会要你免费给我。”谭洁娜笑着道。
    看了眼陈旧，谭洁娜接着说：“其实如果你方便的话，今天晚上我就想去看看……”
    陈旧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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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无能为力，比如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