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前传2-克隆人的进攻

第26章


刚才,他们又笑了。这里的一切都使阿纳金感到那么舒服,那么自然,那么……那么像他一生中一直都在渴求的目标。但这一切,他从前是浑然不知的。这简直是完美无缺了。绝对是完美无缺了。只可惜他母亲没在这里。
  当想起还留在塔土尼星球的母亲,想起最近睡眠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梦,一丝愁云倏然掠过他的脸上。他很快克制住这些思绪,环顾了一下周围。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他。
  鲁威说:“要是你们饿坏了,那你们算来对了地方,也算来的正是时候。”说完看了阿纳金一眼,说道:“全都吃掉,孩子!”
  约芭尔和索拉坐下来,开始四下里传递饭盆。阿纳金接过递来的好几样菜肴。
  这些饭菜他都不熟悉,可是,凭味道他就知道不会令他失望的。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吃着,不经意地听着周围的闲谈。他又想到他妈妈了,他多么希望能把她带到这里,成为自由的女人,过上她应该过的生活。
  过了好一会儿,阿纳金的思绪才又收回来。原来,约芭尔突然发出严肃的声音惊动了他。她对帕德梅说:“亲爱的,看到你很安全真是太好了。我们原来都很替你担心。”
  阿纳金抬起头来,恰好看见帕德梅眼中射出的炽烈、不满的目光。鲁威显然不等紧张气氛出现,就设法把它驱散了。他用手扶着约芭尔的胳臂,轻轻地说:“亲爱的……”
  “我明白,我明白,”突然间活跃起来的约芭尔说道。“可我刚才必须要说出来。现在都说完了。”
  索拉清了一下嗓子说:“嘿!这真叫人兴奋。”大家都瞧着她。“你知道吗,阿纳金,你可是第一位我妹妹带回家的男朋友?”
  “索拉!”帕德梅喊起来。她转动着眼睛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参议院派来保护我的绝地武士。”
  “保镖?”约芭尔关切地问道。“啊,帕德梅,他们没有告诉我问题有那么严重。”
  帕德梅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那么回事,妈妈。”接着她又说:“我保证。不管怎样,阿纳金是个朋友。我认识他有好些年了。还记得封锁危机期间和绝地武士待在一块儿的那个小男孩吗?”
  她妈妈接连回答了两三个“啊”字,表示想起来了,同时不住地点头。然后,帕德梅朝着阿纳金微笑着说:“他长大了。”她话中的分量足以能使他听得出来,她原先说的有关他在这里的地位那些话,并不完全是真的。
  阿纳金瞥了索拉一眼,发现她在盯着他,仔细地端详着他。他坐在那里,动作很不自然。
  约芭尔接着说:“亲爱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安顿下来?那样的生活你还没过够?
  我可是过够了!”
  帕德梅一再坚持说:“我没有任何危险。”她用自己的手抓住阿纳金的手。
  “是这样吗?”鲁威问阿纳金。
  这个准绝地武士紧紧盯着帕德梅的父亲,如实地承认了这一个叫人担心的事实。
  不用说,这个人这么爱自己的女儿,应该让他知道真相。“是的,恐怕她是有危险。”
  甚至当他的话已经说出口时,他觉得帕德梅抓他的那只手还是捏紧了。“没有多少危险。”她赶紧补上一句。她转向阿纳金,微笑着,可是态度中表达出这样一种信息: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阿纳金,”她轻轻叫了一声,咬牙切齿地摆出一副警告的微笑姿态。
  “参议院认为放她离开一段时间,并置于绝地武士的保护之下是出于谨慎,”
  他说。帕德梅的指甲抠进他手里时,他的语调显得很随便,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
  “连我师父奥比旺现在都负责这件事。过不了多久,情况就会好起来。”
  当帕德梅松开紧抓着的手时,他的呼吸才顺畅了。鲁威,甚至约芭尔似乎都放松了。阿纳金知道这件事他办得不错。可是他惊讶地发现索拉仍在盯着他,仍在微笑着,好像是知道什么秘密似的。
  他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可是她笑得反倒更起劲了。
  当鲁威和阿纳金两人饭后在花园里散步时,鲁威坦然地对阿纳金说:“有时,我曾经希望多去一些地方。可是现在我要说,我在这里很幸福。”
  “帕德梅跟我说您在大学里任教。”
  “是啊,在那以前我是建筑工人,”鲁威点头应道。“我年轻时,还为难民救济运动工作过。”
  阿纳金好奇地瞧着他,可是并不惊讶。他说:“您似乎对公益事业很感兴趣。”
  “纳布应有尽有,”他解释说,“我是指这个星球本身。我们想要的东西都有了。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食物充足,气候舒适,环境……”
  “环境优美,”阿纳金插上一句。
  “的确如此,”鲁威说,“我们是一个非常幸运的民族。这一点我们知道。这福分不应该看成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们设法和别人分享,设法去帮助别人。我们常说,我们欢迎同那些不如我们幸运的人交朋友,我们不认为有权享受所拥有的一切。但更确切地说,我们受的恩赐超过了我们应该得到的份额。所以我们要分享,我们要工作。通过这样的行动,能多少超越自己,比坐享这福分能多尽一分责任!”
  阿纳金把鲁威的话思考了一会儿。他说:“我想绝地武士也是这样的。我们被赐予优秀的天赋,所以我们应当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些天赋。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赋予我们的能力,帮助这个星系,把每件事都办得好一些。”
  “还有,使我们所爱的目标更安全一些?”
  阿纳金望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他从鲁威的目光中看到了尊重和感激之情。对此他很高兴。他无法否认帕德梅对她家人的态度,每当她家人走进屋子,她都流露出爱的情感。他明白,如果鲁威,或约芭尔,或索拉不喜欢他,他与帕德梅的关系就会受到损害。
  他很高兴来到这个地方,不仅作为帕德梅的伙伴,而且还作为她的保护人。
  回到屋子里,帕德梅、索拉和约芭尔正一起忙着收拾餐具和残羹剩饭。帕德梅注意到,母亲动作中显示出一种紧张情绪。她知道,最近的一系列事件使她心情很沉重,比如,暗杀未遂,参议院里就一个可能导致战争的问题展开的斗争。
  她又转向索拉,想看一看是否能发现点线索,帮助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结果却发现她脸上有一种好奇的表情。这表情比她母亲惦念的表情更使她忐忑不安。
  索拉咧开嘴诡秘地笑着问她:“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说他的事儿?”
  帕德梅尽可能若无其事地回答说:“有什么好说的,他不过是个男孩子。”
  索拉笑着重复一句:“一个男孩子?难道你没注意到他瞧你的样子?”
  “索拉,你别说啦!”
  “很显然,他对你有感情,我的小妹妹。你敢说你没看出来?”索拉接着说。
  “我不是你的小妹妹,索拉。”帕德梅斩钉截铁地说道,语调里真有些恐慌了。
  “阿纳金和我是朋友。我们的关系纯属公务。”
  索拉又咧嘴笑了。
  帕德梅在尴尬难耐中使劲喊了一声:“妈,你让她别说了行不行?”
  现在索拉开始大声笑起来。“要么,你也许没注意到他看你的样子。我想你是不敢注意他的态度。”
  “住口!”
  约芭尔站在她们两人中间,使劲瞪了索拉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对帕德梅说:
  “索拉只是关心你,亲爱的。”可是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屈尊俯就,好像是母亲在设法保护一个束手无策的小女孩。
  她叹了一口气,让步说:“啊,妈,这事您管不了。我干的是大事。”
  “你已经尽职了,帕德梅,”约芭尔回答说。“你该过自己的生活了。你失去的太多了!”
  帕德梅头向后仰着,闭上眼睛,设法领会这番话的精神。有一阵子,她后悔回到这里。她看到的依然是从前的景象,听到的依然是从前的规劝。
  不过这只是片刻。的确,帕德梅思前想后,不能不承认,有人这么爱她,这么关心她,她感到很高兴。她抚慰地朝母亲笑了一笑。约芭尔点点头,用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胳臂,接着转向索拉,看到她姐姐还在咧嘴笑着。
  索拉发现了什么呢?
  当鲁威和阿纳金往回走,快到门口时,鲁威直截了当地问道:“孩子,你告诉我,情况到底有多么严重?我女儿实际上有多大危险?”
  阿纳金没有迟疑。吃饭时他就感到,帕德梅的父亲从他这里得到的只应是诚实。
  “有过两起刺杀她的企图。可能还会有的。可是,我没有对您说谎。没有尽力把事情说得小一些。我师父已经侦查到刺客的踪迹。我确信他会查出是谁干的,并对他们着手处理的。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很久的。”
  “我不想让她出任何事。”鲁威带着对爱女‘的关心,严肃地说。
  阿纳金语气中带着几乎同样的分量向他保证说:“我也是。”
  帕德梅直盯着她姐姐,直到最后,索拉的防线终于崩溃了。她问道:“什么事?”
  这时只剩下她们两人在一起了。约芭尔和鲁威正在外间起居室里招待阿纳金。
  “你为什么不断地说起我和阿纳金这方面的事?”
  “因为这事很明显。你是看得出的。你无法对自己否认这件事。”索拉回答说。
  帕德梅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她的态度和表情完全证实了索拉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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