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卿臣:将军,请宽衣!

第二百七十六章·温存。


    “子箫。”穆卿忱掀开帘子,看着靠在凳子上揉着眉心的江九霄。
    江九霄抬头,半瞌的眼睛睁开了些,红眸里是涌动的浪潮,她声音有些哑了,更是叫人分不清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此刻,她是男子。
    “阿忱,你来。”江九霄起身,缓步走到了地形图旁,她的指尖顺着山坡,眼中是无限冰冷,“于南朝边界西岭一地已破,但是这仅仅是一乱而已,这大战马上就要打响。南朝避无可避,唯有迎战。”
    穆卿忱看着她,没有开口。
    半晌,江九霄眼中寒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空洞,只是微微弯起的眉眼说明她此刻心情,她开口了,是久违的女声,没有一般女子声音的尖细,而是介于中间位置的,冷淡微哑,“阿忱,后悔吗?”
    后悔什么呢?
    后悔和她相识?亦或者是在知道她是那想要挑起战乱之人而后悔。
    后悔吗?
    穆卿忱走到她面前,他比她要高上些许。江九霄不得不微微抬头看着他。
    她眉眼微弯好像带着笑,可是她眼中有是那般毫无波澜,可是在下一刻那冷俊的面具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般,她怔了一下。
    穆卿忱抱住了她。
    “......”江九霄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她知道他的答案了,但是,“不想问为什么吗?”
    穆卿忱侧了侧脸,嘴唇几乎要贴在她的耳朵上,热气都洒在她的耳廓上,引起一阵颤栗,他说,“你若是想说,我自当倾耳聆听,我不想逼你。我很庆幸我遇到了你,子箫。我悔我当时没能拦下那一箭,让你坠身悬崖。我悔我没能在当初你出现时就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朋友,战友,依靠,甚至是爱人。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
    江九霄侧头啃上了他的脖子。
    “呃......”穆卿忱颤了一下,抬手抚上了她的发丝。
    啵。
    江九霄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意识到穆卿忱的脖子似乎挺敏感的。甚至于她轻轻亲了一口就红了,皮也挺薄的。
    她抬头,对上了穆卿忱饱含情·欲的眼睛。她笑了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迎来的是对方更加热情猛烈的索取。
    这种事情可能都是无师自通的,等两人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倒在了营帐中不大的不小的榻上,衣衫半解。
    穆卿忱喘着粗气,撑在江九霄上方。
    江九霄说,“不想?”
    穆卿忱说,“子箫,你别勾我了。”
    江九霄支起身子,两只手臂都攀着他的肩膀,她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贴在他耳边,“可我想。”她明显的感觉到穆卿忱身上的肌肉狠狠一紧,呼吸更沉了些。“为什么要忍着?及时行乐不好吗?”
    穆卿忱咽了口水,才让自己哑的不像话的嗓子开口,“子箫,我们,等一切结束,我就去向你提亲,届时我们再......”
    “阿忱,这场仗我会亲自上场。我生来就是为了战场,那儿是我的归处,你明白吗。”江九霄说这话的时候眼中血色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穆卿忱听她的话那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抱紧了江九霄,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是真实的,“子箫,不要这样说。没有什么人是生来为了什么,子箫......”
    “阿忱,要了我。”
    “......”天知道自己心悦之人对自己说这种话却心下不允动手是何种感觉。
    “你嫌我?”
    穆卿忱以唇封住了她未完的话。
    江九霄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身体变成了她原本的骨骼,她不能再变了。她的身子已经扛不住了。
    她在他耳边落下柔嗔,“阿忱......”
    “嗯。”爱我吧 
    ......
    “唔......”
    ......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
    大战的鼓声敲响。
    迎来了硝烟万里。
    入目皆是破败风凉,血流成河。
    杀。
    杀!
    杀——!
    【九霄,你记住,枪永远不能离手,一但离手,你便是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江九霄,开枪!你在等什么!?动手!按下扳机!】
    【江九霄,这是你这次的任务对象。】
    【江九霄——!】
    “......箫,子箫,子箫?!”
    江九霄猛的睁开眼,瞳孔涣散了片刻,“阿,忱。”她的嗓子有些哑了。但算是回过神了,“几时了?”
    穆卿忱着着中衣到了杯茶水,回到了榻边,“不过寅时,水有些凉,但是能润润嗓子,先抿口。”
    “嗯。”
    “可是梦魇了?再歇息会儿?”
    江九霄看着他那足以用妖孽形容的容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凑近了去,见他脸上绯红,嗤笑了声,“你怎的比我要害羞,脸红了。”她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衣袖滑下,手臂上都有显眼的红印,她挑了挑眉,估计身上其他位置还要更加些,“穆郎君昨夜好生生猛,可还舒爽?”
    要说平常穆卿忱当真真的是脸皮厚得不行,可开了荤之后反倒有些收敛,让本在江九霄面前放不开的性子又内敛了些。
    他耳廓发热,他收紧手臂将人环进怀中,埋在她颈间,“子箫的意思是邀请我在战一次吗?”
    “呵,我如何是这个意思了?”
    “自然是子箫问我是否舒爽,那我定要叫你知晓不是?”
    但是昨夜到底还是两人初体验,穆卿忱倒还好,他还是希望她能好生休息,毕竟他是真的不想在营帐如此简陋又名不正言不顺的要了他心爱的人。怎奈佳人百般......诱·惑。
    两人相拥,沉默着,却是那么和谐。
    穆卿忱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儿入眠一般。
    “子箫?”
    “嗯?”
    穆卿忱摇了摇头,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再睡会吧。”
    “......嗯。”
    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她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口,虽然已经好了,但是仍旧触目惊心。他心下告诉自己,这个人,是他一辈子都要捧在手心上的人儿啦。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人的温存,却是这腥风血雨前最后一寸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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