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和若溪静静地躲在竹院的一个角落,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沉沉地夜空。
若溪终究受不住这沉闷而又紧张的气氛,轻轻推了把飞飞说:“别那么紧张,待会和展昭说话的时候,你还得自然点,不然,展昭那么精明,让他起了疑心这事情就难办了。”
飞飞转了转有些僵硬地脖子,苦笑道:“从小到大我都没说过谎话,没想到,生平第一次撒谎,却是要对着他。”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这么做,既扳不倒贤王,又救不了展昭,说实话,他身子里的那个蛊毒,我真没把握能解。”
飞飞急道:“用我的血也不能吗?”
若溪张张口,欲言又止。
忽地天空中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若溪不自觉叫道:“快看,果然有雀鸟。”
飞飞打看到雀鸟第一眼时,脸色就变得苍白无比,一股不详的预感充斥她的整个心房,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
飞飞深吸口气,强自按压住内心的不安,冲着若溪勉强一笑,转身快步走向了展昭的房间。
展昭看着掌中的雀鸟嘴巴一张一合低声叫着,眼神中的杀意越来越明显,瞳孔越张越大几乎遮住了全部的眼白,脖子上,手背上青筋爆出,一张脸近乎白纸般煞白。
雀鸟叽叽喳喳叫唤了没几声,便展翅飞出窗外,正撞上站在窗口处,看得发征了的飞飞,此时,飞飞吓得早把公孙策教她说的话抛到脑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回跑。
展昭岂可放过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提起桌上放着的巨阙,从窗口一跃而出,朝着飞飞紧追过去。
若溪躲在一边听到展昭那边动静很大,心中暗道不妙,慌忙奔出去想接应飞飞,却看见飞飞像见着鬼似地没命地往自己这边跑。
若溪忙朝着飞飞跑去,跑到近处,才听出飞飞嘴里喊着,“快去通知包大人,展大哥蛊毒发作了,快跑。”
若溪听清飞飞喊声,愣了一下,一跺脚,对飞飞说:“你自己小心,”一咬牙,便往包拯的书房跑去。
此刻,展昭已快追上飞飞,飞飞见逃不掉,索性把心一横,一转身挡在了展昭的面前,又快速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一把展昭送的手术刀,悄悄藏在衣袖下。
展昭见飞飞挡在面前,冷冷笑道:“你闪开,我不想杀你。”
飞飞看着眼前向妖魅般瘆人地展昭,打着寒颤说:“展,展大哥,你,你清醒些,我,我是飞飞呀,你,你,你不认得我了吗?”
展昭眉头一皱说:“闪开,我要找的人是包拯,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你。”
飞飞咬着牙,强自按下心中的恐惧,她一心只想为若溪多争取点时间,便一再故意拖延时间。
“展,展大哥,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包,包大人是你最,最敬仰的人,你,你,你怎么能杀,杀他?你......”
展昭不耐烦的神情越发明显,他不待飞飞把话说完,低声叱道:“找死,”手中巨阙寒光一闪,一把长剑横空而出,凌厉地劈向飞飞的脑袋。
飞飞惨叫一声,紧闭眼睛,本能地抬起双臂护住自己的脑袋。
眼看巨阙就要砍上飞飞的双臂,展昭眼中忽然看见她右手中紧握的那把手术刀,刀柄处的一朵莲花,安静悠然,至清至纯,幽幽地泛着蓝光。
这一丝蓝光,犹如一束寒光刺痛了展昭的眼,脑子里瞬间划过一些甜蜜地画面,眼前的女子一脸娇羞地依偎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的脸上则满溢着幸福的光晕。
劈向飞飞的巨阙渐渐失了戾气,展昭一脸痛苦地捂着头,对飞飞喊道:“快走,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跑,快跑。”
飞飞闻声,痛哭道:“展大哥,你.....”竟再也说不出话,眼中蓄满泪水,扭头发疯似地往前跑去。
展昭拼了命地想要按压住内心不断涌出的杀意,可是越挣扎他就越痛苦,最后,心中翻腾地戾气最终战胜了他的理智,展昭的眼眸又陇上了厚重地寒意,握紧了手中的巨阙,向包拯的书房飞奔而去。
若溪一口气跑到包拯的书房,指着傻站着的白玉堂说:“来了,来了,展昭杀过来了,你快,快做好。”
此时,四鼠及四大护卫都已汇聚在书房,众人一听,皆是大惊,但见若溪紧张地模样,也来不及细问,忙护着包拯和公孙策躲进了书房的小隔间。
不一会,只听哐当一声,书房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白玉堂怒喝道:“展昭,你想干什么?”
展昭冷哼道:“包拯,拿命来。”
说完,巨阙出鞘,一剑直刺白玉堂的胸膛。
白玉堂见状,一脚将身前的书桌踹向展昭,趁势一跃而起,抽出手中的画影,足尖点地,身子往前一跃,掩在书桌后面,同时向展昭扑去。
展昭见状,快速收回巨阙,一脚踢开迎面飞来的书桌,身子趁势往下弯曲,险险躲过白玉堂刺来的一剑,转身,趁白玉堂还未收势,抬起腿,一脚踢向白玉堂的后背。
白玉堂猝不及防,后背被展昭踢了一脚,胸口一阵剧痛,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口血,四鼠躲在隔间早已按奈不住,此时,见白玉堂吃亏,纷纷怒喝着冲了出来,挡在白玉堂身前,怒目而视。
展昭站定后,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个假包拯,什么时候老鼠也能做官了。”
卢芳说:“展昭,你果真将往事都忘了干净了吗?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白玉堂擦干嘴角的血丝对卢芳说:“大哥,别同他废话了,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妖怪有什么两样,咱哥几个先制住他再说。”
展昭捋了捋散乱的发髻,冷声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敢说要拿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把包拯交出来,免得凭白送了命没出去喊冤。”
徐庆是五鼠中最暴躁的性子,见展昭这么瞧不起他,早安耐不住,大声嚷嚷道:“你这只死猫,把我五弟打成这样,还敢口出狂言,大哥,我先会会他。”
白玉堂见徐庆提着两把铁锤就朝展昭抡去,生怕他吃亏,一边喊着:“三哥小心,”一边招呼剩下4人一同向展昭攻去。
展昭见五鼠同时扑向自己,心想:书房地方太小,这么打下去,恐怕自己是要吃亏,不如先出去,外面空地大,倒是能让自己的巨阙发挥最大威力。
这么想着,展昭看准堵在门口的韩彰,一闪身避开身边抡着铁锤的徐庆,一剑刺向韩彰。
韩彰水里功夫了得,可论起实打实的武功,怎可同展昭同日而语,见展昭一把利剑直逼自己,心里早慌了神,大叫道:“五弟快来,”一边架起峨眉刺牢牢护住自己胸口。
展昭见状,心中大喜,迅速收剑一掌劈向韩彰面门,韩彰一歪脑袋,展昭顺势一脚踩在他的肩头,借力一蹬,韩彰整个人就被踢翻在地,而他自己则趁机一跃出了书房大门。
白玉堂见状暗道不好,展昭必是觉得屋里地方小,施展不开才跑了出去,若是在外面,已他的功夫,就算合五鼠之力也很难制服他。
想到这,白玉堂一咬牙,紧跟展昭身后也冲了出去,若溪躲在隔间将外面情形看的真切,见五鼠和展昭打到外面去了,便忍不住也跑了出来,包拯见状,也跟着走出了隔间,其余众人自是跟着包拯一同出了隔间。
若溪见五鼠同展昭缠斗在一起,一时难以制服他,心里也是干着急,心想:“早知展昭这么难缠,自己就该带上*,凭他什么功夫,一枪下去,神仙也跑不了了。”
正懊恼着,忽见飞飞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往书房这边跑来,忙喊道:“飞飞,别过来,这里太危险了。”
飞飞听闻,略停顿了下,看了眼正在缠斗中的几人,还是往前跑了几步,对着展昭喊了两声:“展大哥。”
此时,展昭早已打红了眼,心中又急着要杀包拯,一撇眼看见包拯正站在书房内,看着他,不觉脑中一热,一个翻身,甩开了五鼠,直向包拯扑来,四大护卫见状大惊失色,赶忙挡在了包拯的前面。
就在这时,飞飞不知何时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拦在了书房门口,展昭一见,眼神中出现一丝迷茫,想收剑却已来不及,眼看巨阙就要刺中飞飞的心头,展昭右手往上一挑,飞飞的肩头被巨阙刺穿,一股鲜血‘噗’地一声,洒了出来,喷在了展昭的脸上。
温热的鲜血,让展昭瞬间失了心神,愣愣地看着飞飞因疼痛而变得煞白的脸,可就在这时,展昭觉得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低头一看,飞飞手里的那把手术刀正直直地扎在了自己腹部。
展昭一怒之下,一掌推开飞飞,顺势拔出巨阙,低头看了下腹部的伤势,还好扎的不深,可当他再次举起巨阙想要刺杀包拯时,忽觉头晕目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白玉堂看准时机,飞身上前一记手刀,狠狠打在了展昭的脖子上,展昭顿时昏倒在地,其余四鼠见展昭倒地,心头都舒了口气,忙一同跑过来查看飞飞的伤势。
白玉堂则快速点了展昭的几处大穴,示意四大护卫过来将展昭抬回屋子。
四大护卫见展昭以被制服,忙跑出来帮忙,王朝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要绑住展昭,飞飞见状,摇摇头说:“不必绑他,我在手术刀上涂了麻药,一天之内展昭,若无外力干扰,展大哥是不会醒的。”
公孙策看着捂着伤口,摇摇欲坠的飞飞,担心地问道:“薛姑娘,这么重的伤,我还是替你先止血包扎一下吧。”
飞飞摇摇头,靠在扶着她的若溪身上说:“公孙先生不必为我担心,我的伤不碍事,一会便会自行愈合。”
公孙策闻言,只当是飞飞客气,便又要相劝,见一旁的若溪不住朝他点头又摇头,知道事情有点古怪,可见若溪的神色也不太着急,心知飞飞并不是有意安慰自己,心中大为讶异,对飞飞的体质又好气几分。
包拯见众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便走了过来,对五鼠表示谢意,五鼠谦虚推脱一番,见包拯眉头紧锁,心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便不再耽搁,和包拯告辞,留下白玉堂从旁协助,其余几人便暂时回去了。
包拯送走五鼠后,便和公孙策等人商议如何让皇上知道事情的真相。
公孙策早已想过此事,见包拯问起,便说:“学生以为想让皇上知道真相,必是要让皇上亲耳听到贤王的阴谋,若是展护卫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事情的原委,想必皇上心中纵然有疑虑,对贤王也必会有了防备之心。”
白玉堂说:“公孙先生说的极是,只有皇帝亲耳听到那贤王做的好事,咱们才有机会阻止贤王的阴谋,可是怎么才能让展昭开口说话呢?”
若溪说:“大人,展护卫此时身中蛊毒,不论我们用什么法子都无法让他对那种蛊的人生出二心,不过,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他说出真相。”
白玉堂说:“什么法子?”
若溪看了眼众人说:“催眠。”
众人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当若溪说出这个法子时,都微微一愣。
还是公孙策见多识广,脑子微微一转,便明白了若溪的大概意思,微微一笑道:“若溪姑娘所说的催眠之法,我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据书中所记,施法之人可对被施法人发号命令,被施法人皆会一一实行,若强行反抗,会让被施法者乱了心智,大脑受损。”
若溪点点头,佩服道:“公孙先生果然涉猎广博,正如先生所言,要让展护卫说出实情,非此法不行。”
包拯摇头说:“展护卫心智坚强,万一他拒不配合,到时岂不是要伤了他的大脑?”
飞飞说:“大人不必着急,若是往常,展大哥清醒的时候,自是不能用这个法子,可是如今,我已给他用了麻药,在他昏迷之时,用此法是最好的时机。”
包拯见飞飞这么说,不觉心头一阵欣喜,便说:“既然你二人都这么有把握,我即刻进宫面圣,一定说服皇上给我们这个机会,你们带着展昭在宫外等候,我一旦说服了皇上,便让人出来接你们进宫。”
说罢,包拯便换了四大护卫备轿,自己则整理官服,进宫去了。
公孙策又叫来几个衙役,将展昭抬入轿中,有白玉堂护卫,和飞飞若溪一起紧随包拯之后也往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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