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

第289章


一只张着利爪的虫人也悄然现身在甲虫之墙上面,正瞪着闪亮的眼睛打量着冒险家队伍,即将而来的战争气息令它的触角开始兴奋地抖动了起来。
希利苏斯的雷戈、亚什和佐拉三大异种蝎已经听到了来自安其拉的召唤,三个母虫已从虫巢爬出来了,随时准备战斗。
与此同时,其拉虫人的共鸣水晶遍布了整个卡利姆多,在这片大陆上点燃了战火。
当安其拉的先头部队阿努比萨斯狗头人终于清理了被封印了一千年的混沌头脑后,它们张开黑色的爪子,蹬起了长腿,展开了攻击。
战争开始……
整个希利苏斯就像一锅粥般剧烈地沸腾了起来,攻击魔法和刀剑火光吞没了这片沙漠,虫人的断肢和冒险家的尸骨比比皆是。
冒险家们四处分解去猎杀各自发现的虫人或是狗头人,每杀死一只,都能从尸体里获得可观的战利品。综合频道上不时传来兴奋的尖叫声,那都是关于紫装或是蓝装的信息。
三个虫巢的母虫成了最肯挑战性的敌人,越历害的敌人越是富有,所以它们一进来就成为了抢夺的热门,但普通的团队根本打不过它,于是一时间冤魂无数。
有聪明人马上就有了把母虫拉到塞纳里奥要塞给卫兵杀的主意,但想成功并不是每个猎人都能做到的,许多公会的团队都是全团风筝,以死伤无数的代价想把母虫引入要塞。
小公会的团队争夺目标不利,已经退而到塔纳利斯或是月光林地打共鸣水晶去了。
风筝技术纯熟的该影成功地把雷戈母虫拉入了要塞,杀掉了后,天下第一的团队兴趣大发要去继续引剩下的两个母虫,因为别的团队已经失败了。但该影突然觉得意兴斓珊,建议他们把两个母虫让给别的公会,于是团队的精力又扑到源源不断从甲虫之墙涌出来的阿努比萨斯狗头人身上了。
安其拉开门的重头戏其实在安其拉废墟和安其拉神殿,这两个地方都是地下城,该影把它们留到了明天再去尝试。而如今在希利苏斯肆虐的只不过是些虾兵小将,难度太小,让这场本应声势浩大的流沙之战重演变成了一场猎杀。
该影漫不经心地跟在团队后面射杀狗头人,连南十字星也没有带。
第八节 大黑鹰的阴谋
    又一个阿努比萨斯狗头人倒下了。
该影收起长弓,把团长位置给了怒龙,狗头人尸体上有什么战利品,而接着去何处抢杀下一个目标,他已经毫不关心了。
一个画面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播……
刚才就在安其拉的门轰然打开,虫人军团涌向希利苏斯时,他蓦然之间在甲虫之墙的上面发现了大黑鹰和他的队友。
该影曾经在公会频道上听见诡计多端的永夜在教别人如何爬墙,他说可以利用希利苏斯泥虫的撞飞技能,选取一个巧妙的角度,就可以把身体撞到甲虫之墙上面。
大黑鹰他们是否利用泥虫的撞击登上高墙的,该影无法得知。他只是感觉到了大黑鹰的目光由上而下地压着众人,压着他。
哪怕他该影已是万人驻目的英雄,大黑鹰那远远扫过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敬意,甚至连一丝羡慕或是妒忌也没有。荣耀对这个阴沉的圣骑士来说,似乎是不值一提的。
今天的冒险家都格外地淘气和兴奋,难得遇到这种全世界团聚的盛事,他们把所有能引人注目的看家法宝都拿了出来显摆,美味风蛇、变形魔棒和各种小宠物令人眼花缭乱。在对比之下,大黑鹰跳在甲虫之墙上面的行为并不算很有创意,在铜锣敲响之际,大家的目光只放在了英雄或是安其拉古城的大门上面。
但当千年的魔法封印解除时,一个身形巨大的虫人出现在城门上空,大黑鹰和队友伫立在虫人旁边的身影令该影寒意骤起,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觉得不能动弹。
他有一种错觉——今天晚上,黑鹰之影的成员并不是从塞纳里奥要塞里跑向甲虫之墙,而是从甲虫之墙的后面出来打算杀向塞纳里奥要塞的。
这是一种太荒唐也太可怕的错觉。
该影赶紧强迫着自己这样想:大黑鹰是因为妒忌他英雄的身份,所以设法爬到甲台之墙上面,以表示他仍然高人一等。
只有这样合理的猜想,才令该影心底里的寒意去了几分。
大黑鹰带给该影的困挠没有持续多久,当阿努比萨斯狗头人动手后,争夺怪物和装备的混战就开始了。该影便把注意力放到战斗上面。
发现除了把母虫拉回要塞需要点技巧,其余基本上乱打一番就可以取胜时,该影的目光又开始在人海里搜寻黑鹰之影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整天为安其拉开门的任务而疲于奔命,很少很留意黑鹰之影的传闻。
这次安其拉开门,黑鹰之影并未参加伊兰尼库斯的救赎盛事,也未捐献一丁点物质,他们甚至连黑翼之巢的小红龙还未战胜,只是如期去打卡扎克,把其余公会那些没有暗影之眼的牧师气得叫苦连天,只得高价从奸商手中购买那些从暗语峡谷得来的暗影之眼。
以如今流行的价值观来衡量,黑鹰之影像是被天下第一远远地抛下了,成为了二流的公会。
但黑鹰之影越是没有动静,该影的心里却觉得越慌。在地下城的战事上,他已经羸了黑鹰之影太多,但是只要入戏在那个公会里,他心里就毫无胜利之感。
他有时候觉得黑鹰之影似乎是一个黑洞,入戏和高大全,以及他不想再提及的月舞像是吸了进去,再没有了任何痕迹。
但在安其拉开门这种千年一次的盛事中,他必竟又与他们相遇了。
******
从安其拉城门后面涌出来的虫人和阿努比萨斯狗头人数量已经开始减少,但战争仍然在白热化当中,冒险家们越打越兴奋。
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二点多,但战争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该影已经完全放弃了战斗,让公会里的人自由打,他登上了塞纳里奥要塞的瞭望高塔,用鹰眼术俯视着沙漠上的动静。此刻他才不关心战事,大黑鹰的古怪行径他也暂且从脑海抛弃了,如今他只想寻找入戏的身影。
她看到了吗?没有她的帮助,他也成为了英雄。
当他挥起了流沙节杖时,她的心是否和他一样为之剧烈地跳动?
她发现他脖上那个从奈法利安身上夺来的普瑞斯托阴谋饰物了吗?那是当年人形的死亡之翼用于控制暴风城皇室的项链,本应该给盗贼的,但团里的糊涂孙小美却把它错给了他,这是一个多么令他欣喜的巧合啊,只因为她曾经对他讲守护巨龙故事时,多次提到了它。
她也许都看到了,只是目光依然那样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有人说最深的海表面最平静,这个现象也适用于她吗?
…….
来来往往的暗夜精灵女牧师是那么多,他看到了月神殿的女祭司正在祈求艾露恩的赐福,这些相似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流逝,这其间没有入戏。
该影只得鼓起勇气,利用好友列表查询,结果就如迅速撒开伤口上的胶布那般血淋淋——入戏的位置在厄运之槌。
她今天根本没有来参加安其拉开门盛事。
好友列表里的名字那么多,个个的位置都是希利苏斯,唯有入戏名字后面的“厄运之槌”是这样地扎眼、尖锐。
这四个字蓦然之间撕裂了该影的期待:原来在他如此辉煌如此值得夸耀的时刻,入戏竟然不在身边注视着,这是何等残酷的现实!
一切在突然间变得索然无味。
不,不是突然间,索然无味是在一开始就存在的事实。
就在他举起流沙节杖时,他的目光就曾经在人海里苦苦地搜寻着入戏的影子,但那个时刻他眼前的景像太缤纷了,他无法在五彩缤纷的人群中辨识出谁是入戏。
他只能幻想着她就甲虫之台下面,正在远远地注视着他。等到流沙之战开始后,她也许会与他重逢。一切就像他第一次目睹塔纳利斯的沙漠时,曾经在脑海里做过的梦:
“千军万马从沙地上呼啸而过,他的坐骑跑在最前面,他身上的盔甲,他背上的长弓被阳光映得金黄。
当喧天的战鼓戛然而止,一切血肉横飞的杀戮结束时,他摇摇晃晃地站立着,用尽余气射出最后一支箭结束最后一个敌人的生命后,倒下了。
他在血泊中恍惚地望着四处,尸横遍野,周围像失去了吃觉般寂静。不久后,渐渐传来柔软得如溪流一样的脚步声,一个长发如月光一样白得耀眼的女暗夜精灵走了到了他旁边,纤长的手指抚在他血染的胸膛上,一滴眼泪从那张完美的脸上缓缓流下,滴落在了他的身上。圣光随着这颗眼泪笼罩了他,他伤痛痊愈了。
最后,他骑着夜刃豹和入戏并肩在延绵不断的黄沙行走,缓缓地走进了金光万丈的残阳当中。然后,一阵巨大的黄沙掠过,战场再次被风沙覆盖,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千年之后,有一首关于英雄该影和仙子入戏的歌谣被世人深情传唱……”
这只是个梦。
只是一个仍然未能兑现的梦。
入戏没有来,而流沙之战只是一场喧闹吵杂的追猎活动,现实和梦境的相差太遥远了,太遥远了。
该影默默地闭上眼睛品尝着喧闹中的寂廖和刺痛,他需要一些仅仅是发生在脑海里的幻想来弥补今天的缺憾,所以他在反反复复回忆着令他陶醉的幻境,至少想在心灵上拥有它……
许久,该影才睁开了眼睛,继续俯视现实中希利苏斯的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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