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她们

    “不用了……恩？……我最近也有点事情，之后也总会有时间的……恩，好，那你路上小心，一路顺风……好，拜拜。”
    陶丹雪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的备注——鲁文，就是之前那个广场送气球，一起吃甜点的男人，陶丹雪下一瞬间毫不犹豫地把号码给删掉了，还顺便清理了一下聊天记录，干完了一切，她才躺在了床上。
    她现在老实了，一点也不用担心李淮会知道一些什么，上次李淮回来两人谁也没提那天白天的事情，倒是直接在床上滚了很久，陶丹雪连自己什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早上的时候，腿和腰都是酸的，连李淮什么时候走得都不知道，一觉睡到了中午。
    她磨磨唧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提拉着拖鞋将衣服洗了，走把被子晒了，已经在家里宅了一个月了，在不出去走走可真要发霉了，而且店里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去了，李淮说是帮她找了一个人看店，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着，不过她可没打算在无聊着了，总不能一直浪费生命。
    陶丹雪到店里的时候，那个店员正在低着头，应该是玩手机，等着陶丹雪在店里转了一圈，那店员才上前招待。
    “客人，需要点什么吗？”语气都是怏怏的，没有丝毫朝气，一副没醒的样子。
    “杯子没落灰？”陶丹雪手指划过桌面，手指上沾了一层灰，她伸指在店员面前晃了晃，挑眉问道。
    “怎么会？每天都有打扫的。”店员干笑了几声，解释道。
    “我自己现磨好了。”
    “这个恐怕不可以。”店员拦住了陶丹雪，她可想让人真的过去，毕竟真的很久没有打扫了，最开始她还挺勤快的，后来一直没什么人来，而且也没有老板管，她只要每天打门坐着就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陶丹雪环着手臂，看向店员，眉宇间都带了点冷色，“怎么不行了？不是写着可以自己现磨吗？”
    “抱歉，最近老板一直没来，咖啡豆也没有了。”
    店员说的合情合理，要不是陶丹雪是当事人她差点都信了。
    “行了，你别给我说那么多，你先把这里里外外都给我打扫干净吧。”陶丹雪懒得再给这人扯那么多了，她拿出湿巾擦了擦手，直接走过去坐在了吧台的老板椅上，她看着吧台上摆着的手机，当即笑了出来，手机上还显示在电影的被暂停的样子，她拿起手机朝着店员摇了摇，“你上班就是看手机？”
    “这里客人不能进来，麻烦你……”
    陶丹雪一句话把人所有的话给噎了回去，“我是这里的老板。”
    不是什么老板娘，而是老板。
    店员显然也是注意到这个词了，脸色直接僵硬了下来，难看得很。
    陶丹雪也不去管这人怎么样，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拿过一个抹布擦着一旁摆放的装饰品。
    那店员见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打扫了。
    由于灰尘不少，陶丹雪实在受不了那呛人的空气，一个东西都没擦好，直接拎着包走人了。
    “喂，大叔。”陶丹雪在一家早餐店吃着早餐，打通了李淮的电话。
    【怎么了？】
    “我今天到店里了。”
    【店里有人，你去干什么？】
    提起这个陶丹雪都来气，立刻朝着李淮抱怨着，“大叔你都不知道店里成什么样子了？那个人什么也不干，脏都脏死了！随手摸一下都是一手灰，我刚才让她打扫去了，明天就不要让她来了，给她发工资，还不如让我多买一个口红。”
    【都随你。】这是陶丹雪的事情，李淮自然不会多说，而且拿钱不干活的人自然也是要不得的，【还招人吗？】
    “先把招聘挂着，有人了看看，也不急。”陶丹雪咬了一口小笼包，含糊道∶“最近我自己看着好了，你现在一直在忙什么？一天到晚见不到人？”
    【生意上的事情。】
    李淮这么说，陶丹雪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了，毕竟两个人总是有着自己的隐私空间的，李淮不去管陶丹雪的生活到底怎么样，陶丹雪自然也不会去随意掺合李淮的事情。
    “恩，你忙吧，我去找忆楠她们玩好了。”
    【恩。】
    说起沈忆楠几人，就不得提起上次的北京之行了，沈忆楠最后玩得比较尽兴，不过陶丹雪就是在那里躺了几天又躺回来了，什么也没有玩，而那几个人玩了快半个月才回来，陶丹雪不难想象一会儿见面的时候，她们要抱怨些什么。
    而结果也确实如此。
    —
    “啊啊啊我要穷死了！”沈忆楠双手抓着头发，表情都是狰狞的，不说也只能屈服于现实了，整个人人都瘫痪在了椅子上，“真是让人头大。”
    “你还好，岚岚和明月简直像是脱缰的野马。”张玉玉一旁吐槽，要知道当时这两个人的钱用完了，还要买个不停，一直是自己跟在屁股后面付钱。
    “不敢说话不敢说话。”宋岚摆着手，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她的确是喜欢逛街，而且这个季节真是缺衣服的时候，她根本把持不住啊！！！
    “要知道我可是在家里发霉了一个月。”陶丹雪无力叹气，“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啊。”
    “下次还有机会，反正有空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不用太长，一个星期左右就够了。”张美说道，她将相册调了出来，给陶丹雪看着她们拍的照片，“张明月就像一个智障一样，买了一堆东西，说是拿回去当特产。”
    陶丹雪看着照片也是直接笑了出来，“这怎么跟农民工一样。”
    “噗还真是哈哈哈。”
    照片上的张明月却是很像农民工，一手拎了一大堆东西，身边也放着几个，她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着面包，正好抬头看着镜头，一脸茫然的样子。
    “北京物价高，她还真是够本。”陶丹雪吐槽人那大包小包的模样。
    “你没看岚岚的，她也买了一堆，都负债了。”
    “我是真心痛。”张玉玉捂着心口，说道∶“那两个人简直有毒，拉都拉不住，看什么都想买。”她说着，又像某个笑得智障一样的人，忍不住吐槽道∶“岚岚和明月好歹也是买的衣服，某人买了一堆没用的。”
    沈忆楠猛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沈忆楠摸了摸鼻子，抬头望着天花板，不敢说话。
    “忆楠又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陶丹雪见此，笑问。
    张玉玉撇了撇嘴，一脸礼貌又不失尴尬的模样，“我都不知道那些什么东西，而且某个人还非要在景点买，要知道景点的东西最坑人了，还不如岚岚和明月买的衣服。”
    “是不是傻啊。”陶丹雪也忍不住吐槽，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要知道景点的东西外面很便宜都可以买到，而在景点能提高几倍。
    几个人批斗了沈忆楠一会儿，才有把话题拐了回去，最后讲着讲着又讲到了陶丹雪的身上。
    “……那个人也不知道大叔怎么处理的，不过应该不会让他就这么算了。”
    “我的天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张玉玉一脸不可置信，那么多人没一个帮忙，人心究竟多冷漠啊。
    “就应该要死里打。”宋岚面色冷漠，这人都是和刘忠一样和货色的，社会渣宰。
    “到处发情也算牛逼。”沈忆楠冷笑。
    “果然这种事情就在身边。”张美插了一个圣女果，一开口咬下去像是咬在那个人的身上。
    “反正大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张玉玉支着下巴说道。
    陶丹雪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本来我都想找朋友去警局那边的。”
    “如果你要是自己去处理，还要他干什么？本来都是男人的事。”张美笑道。
    “不过你和那个气球哥怎么回事？”沈忆楠问着，已经给人把绰号都想好了。
    “噗。”陶丹雪一口喷了出来，“气球哥怎么回事？”
    “不都是这个样子吗？草莓哥、股票哥、玫瑰哥……”沈忆楠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然后一一数着她们之前追求张美的小哥哥的绰号。
    “还真是哈哈哈，那就是气球哥了，非常形象了。”张玉玉一旁笑得肚子疼。
    “大叔应该不知道吧？”沈忆楠问道。
    陶丹雪用着手敲了敲杯子，沉默半晌，才回道∶“应该知道吧。”
    陶丹雪自己都不太确定，因为李淮的态度确实是从那天开始的，不过陶丹雪可不觉得自己那里暴露了。
    “那你可小心一点，大叔也是心大。”张玉玉出言提醒。
    “恩，这事也算是翻篇了。”陶丹雪挖了一口蛋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连和气球哥根本没有做过，而且这次发生了这事，大叔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追究什么了。”
    “我也不乱搞了，老是一点好了。”陶丹雪说着，最后总结了一句。
    “那是最好的。”几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