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陆念锦靠在萧询的怀中,跟他说起陆博礼来,“……若早知会是那般结局,他那日不来就好了。”
萧询抿着唇将她拥得更紧,在她发心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沉声道,“也许他明知是这样的结局,也愿意赴死的,这样能救你,还能去见你生母。”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微微地挑了挑眉,片刻后,倏地笑了开来,“也许吧,他那样喜欢我娘,若是死去就能见她,他应该会很开心。”
“所以,别想那么多了。”萧询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就当是为了宵儿。”
“知道了,”陆念锦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直到陆念锦再次困倦来袭,睡了过去。
萧询将她抱到床上,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确定她不会忽然惊醒,才朝外走去。
书房中,他落了座,绷着脸阴沉地看向来臣,“可查出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来臣肃穆,拱手道,“是慕家的黑甲卫,传说中,一个黑甲卫便能敌一百个虎镶卫。”
“是陆少微?”
“是!”来臣颔首,“是慕家老爷子得知慕氏被杀真相后,才交给陆少微的。”陆少微也是他唯一的传人。
萧询听确定了是陆少微,眼底有暗光闪过,掩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太子,您没事儿罢?”来臣吓坏了,上前关心地问道。
萧询拢紧衣衫,摆了摆手,“没事,”顿顿,又道,“证据都搜集好了吗?”
“回太子的话,已经搜集妥当了。”
“进宫,呈给父皇。”
“是,太子,”来臣颔首,须臾,又问,“是现在吗?”
萧询嗯了一声,“对,现在。”
“是!”来臣领命离去,他离开小汤山后,径直进了宫。
乾元殿,皇上揽着宸妃看完来臣呈上来的证据,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良久,他朝松开宸妃,朝来臣看去,“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自会处置。”
“是,皇上!”来臣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大殿中只剩下皇上和宸妃,宸妃察觉到皇上的不悦,她抬起手轻轻的在他胸口抚了抚,仰头道,“皇上,您心里不痛快。”
“……”皇上低头看了宸妃一眼,片刻后,拨开她的手,道,“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宸妃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朝榻下爬去,福了下身,朝外退去。
半个时辰后,皇上将福公公叫了进来,他将手中的证据扔给福公公,道,“去漪澜宫传朕旨意,三皇子妃临盆在即,皇子府无人打理,即日起,将陆妃移居三皇子府,替三皇子照看后宅。”
福公公听皇上这般吩咐,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将手中的证据翻看了几页,看完后才打了个千儿,无声地朝外退去。
漪澜宫,陆贵妃接到福公公送来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垮了,她跌坐在地上,哀莫大于心死地看着福公公,“我……还能再见皇上一面,拜别皇上吗?”
福公公行礼,低低地叹了口气,“娘娘聪慧,应当明白的,您犯了这样大的罪过,皇上肯绕您一命,直将您送去三皇子府,余生两不相见,已经是格外容情了。”
“是吗?”陆贵妃流着泪,悲声反问。
福公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娘娘,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很久后,清娆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坐在陆贵妃的面前问道。
陆贵妃抬起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谁让你进来的?”
清娆浑身一缩,低下头小声道,“是、是福公公,皇上有旨,太阳下山之前,漪澜宫就要封殿。”
“……本宫知道了,你去收拾吧,”陆贵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悲凉的吩咐了一句。
清娆帮退了出去,准备行礼。
天黑前,陆贵妃带着一众宫女赶到了三皇子府。
她在三皇子府外等了很久,却没有人前来迎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皇子呢?三皇子妃呢?”马车里,陆贵妃怒声质问道。
才从马车外爬上来的清娆低声道,“回娘娘的话,三皇子在寝房歇着,三皇子妃最近腿脚正浮肿着,也不便出来迎接。”
“这是要本宫自己进去?”陆贵妃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清娆不敢说话。
陆贵妃越看她越不顺眼,又阴恻恻地扫了她一眼,“还不扶本宫下去?”
“是,娘娘,”清娆忙伸出手,搀着主子往马车下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三皇子府,直到进了内宅,才碰上匆匆赶来的三皇子萧德和三皇子妃罗氏。两人同时向陆贵妃行礼,“儿臣(儿媳)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
陆贵妃凉凉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真是越发的尊贵了,本宫可受不起你们的礼。”
“母妃,你今日脾气怎么这么大?”萧德是陆贵妃长成年的唯一一个儿子,可不怕她,他直接走上前来撒了个娇,道,“没有去门口应该母妃,的确是我跟罗氏的不对,不过母妃也知道,儿臣从虎冥镇回来后,身子一直不好,罗氏进来怀着身孕,也不方便奔波,母妃就原谅了儿子两人可好?”
说罢,他不等陆贵妃回应,又带着她朝前走去,一面走,一面道,“母妃出宫的旨意来的太过匆忙,儿臣和罗氏也来不及好好地收拾,罗氏的意思是,以后母妃就住她住的正院是,她搬去侧妃住的青耀园,母妃觉得如何?”
陆贵妃侧眸看了儿子一眼,“既是你的一片孝心,母妃哪有不应的道理?”
萧德得了母妃的夸赞,弯唇笑起来。
他身后的罗氏,却不自觉地攥紧了宽袖下的手。让出主院,她只是客气客气,谁知她这婆母竟这般不客气!简直是……不知所谓!
终于到了后宅正院,陆贵妃进去一看,就皱起眉头来,“德儿,你不是说让母妃以后住在这里吗?可这儿,怎么净是旁人的东西?”
萧德听陆贵妃反问,面上一尬,幸亏他身后逇罗氏及时帮她解围,道,“回母妃的话,您通知的太过匆忙,下人们只来得及将大件的东西先搬去了青耀园,小件的他们估计还没来得及搬,儿媳这就叫他们进来。”说着,她朝自己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立刻朝外走去。
陆贵妃没有阻止,她就坐在绒毯上,一面和萧德说着话,一面看那些奴婢搬东西,直到整个院子都换上了她带来的东西,她才打了个呵欠,道,“有些困了,本宫想休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那儿臣就先退下了,”萧德起身行礼,罗氏也跟着福身。
陆贵妃点了点头,“去吧。”
萧德忙扶住罗氏朝外走去。
两人刚出正院,罗氏就松开了萧德的手,带着几分疲惫,道,“臣妾累了,先回青耀园了,夫君也早些歇下。”
萧德有些不舍的罗氏,更觉得委屈了她,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她道,“本宫送你回青耀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罗氏不耐萧德身上的味道,但是为了她的几个孩子,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被他牵着朝青耀园走去。
小汤山,萧询得知陆贵妃的下场时,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看向青一道,“今晚,你亲自带人去黑月山,将慕家的黑甲卫全部铲除。”
“是,太子。”青一领命,正要离开,萧询却叫住了他,他从书桌底下取出一只黑色的药瓶,递给他道,“这药拿着,兴许用得上!”
“嗯,”青一上前,将药瓶接过,退了出去。
转眼间,就到了陆博礼头七那日。
萧询带着已经恢复一些精神的陆念锦下了山,往承国公府而去。
承国公府灵堂上,只有承国公带着长子长孙在迎客,老夫人和萧氏却是不在,显得有些冷清。
“祖父!”陆念锦上前,向承国公行了一礼。
承国公暗暗觑了萧询一眼,哪里敢受陆念锦的礼,忙侧身又还了一礼,道,“太子妃折煞老臣了。”
陆念锦抿了抿唇,没再言语,跟大伯父和大堂兄点了下头,她便径直朝陆博礼的棺椁走去,她在棺椁旁站了很久,才收回目光,走到灵台上,郑重地上了三炷香道:
“——父亲,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能与我娘团聚。”
“——愿你们早登极乐。”
“——我会好好的。”
拜祭完陆博礼,陆念锦没有待多久,就和萧询一起离开了。
两人出门时,承国公突然叫住了她,问,“太子妃,念耘怎么没有回来,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没有,”陆念锦回过头,淡然道,“她没有和我咱一起。”
“那她在哪里?”承国公一脸的疑惑。
陆念锦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那好吧!”承国公讪讪道,当着萧询的面,他也没有办法逼问陆念锦。
“走吧!”萧询威胁地看了承国公一眼,带着陆念锦你朝外走去。
两人出了国公府,便直奔国师府而去。
承国公府,大老爷陆博荣走近了承国公,沉声道,“爹,二弟已经没了,念耘,我们真的不管了么?”
承国公抚了抚额头,“太子妃都已经说了没见过人,你还能怎么管?”
陆年辰听祖父和父亲说的不对付,忙打圆场道,“祖母,父亲,请听年辰一言。”
“嗯?”承国公挑了挑眉,朝长孙看去。
陆年辰一脸肃色道,“二叔向来温柔敦厚,他若在天有灵,心中定是只惦念念耘妹妹好不好,至于回不回来却是无关紧要的,毕竟在外面总比交给永宁伯府六公子好,是罢?”
承国公和陆博荣听陆年辰这般说着,两人对了个眼神,恍然大悟起来,“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是故意的,她怕我们家再给念耘乱定亲事,所以才不让她回来?”
陆年辰点了点头,“太子妃打小心地便良善得很,她定然是这般想的。”
“那我就放心了,”陆博荣松了口气,过了片刻,他又朝承国公看去,皱眉道,“爹,您和母亲已经恼了好几天了,儿子能否过问一句,你们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陆博荣提起老夫人,承国公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他冰寒地看了长子一眼,冷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陆博荣一噎,“为何非要等以后?”
说来也是巧,他刚问出这一句,宫里的圣旨就来了。
承国公听到关键的通禀,瞬间白了脸色,他冷勾着唇又看了陆博荣一眼,“你要的答案来了,走吧!”说着,一马当先地朝外走去。
因为是圣旨,原本被禁足的老夫人和陆嘉怡也被请了出来。
一行人济济地跪在前厅地上,等着福公公宣旨。
福公公先是扫了地上的众人一眼,然后才展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国公府老夫人晏氏所在晏家一族占山为矿在前,晏氏毒杀信阳侯府一家七十六口在后,泯灭良心,丧尽天伦,即日起,废除一品诰命,另将承国公府为思过伯府,赐思过伯奉旨休妻,不得违抗。”
“臣领旨谢恩。”承国公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他的反应是最快的,径直领旨谢恩,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
他身边的其他人却是一脸的懵逼,尤其是老夫人,只见她煞白着脸,表情紧紧地绷着,她根本没想到报应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她曾经做过的最引以为傲的两件事情就这么被拆穿了,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伯爷,您既已接了旨意,又无异议,那老奴便先回去了,皇上还等着老奴伺候呢。”
“公公慢走!”承国公站起来,陪着福公公一起朝外走去。
走到厅堂时,福公公停下脚步,笑望着承国公,道,“伯爷,送到这里就好了,您还是先回去承办皇上的旨意罢。”
“也是。”承国公点了点头,目送福公公离开,然后转身回了厅堂。
“父亲,这些都是真的吗?”陆博荣一脸痛苦的看着承国公诘问。原本他以为二弟的死已经算是极大的打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一连串的打击。她的母亲竟是灭门凶手,而且灭的还是自己亲姨母,亲表姐一家。这事要是别人做的,他肯定会骂一句丧心病狂,但偏偏这事是他母亲做的,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悲哀又抱着一丝侥幸,看着他的父亲,希望他的父亲能反驳他。
可承国公却没有理会他,他径直朝老夫人看去,从袖中取出一封休书,递给她道,“晏氏,今日我便休了你这毒妇,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跟我思过伯府,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速速离开罢!”
经过这一会子,老夫人终于冷静下来,她冷冷地看着自己下毒手抢过来的枕边人,道,“这些事,你早就知道?”
“那又如何?”
老夫人仰天大笑,凄凉至极,很久后,她才停下来,讽刺至极道,“不如何,我只是从未想过,我用尽所有算计,最后嫁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畜生。”
承国公拱了下手,眉里眼里都是冷意,“彼此彼此!”
话落,他朝身后的管家吩咐,“将这恶毒的妇人拖出去!”
“谁敢!”老夫人起身大喝,她觑着承国公,针锋相对道,“你这思过伯府,我早就不想呆了,不用你赶,我会走,只是在走之前,我的嫁妆,和我这么多年的私产,你得还给我。”
“你的嫁妆,你的私产?”承国公被她的话气笑了,指着她的鼻子道,“梁晚晴,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初到京城时是个什么德行,一声的脏污,两件粗麻布的衣裳,头发绑成两根鞭子,连一支素银的簪子都买不起,这样的你,有个屁的嫁妆、私产!你口中的那些东西全是从被你害死的表姐魏如意手里抢来的!”
最后一句话,承国公是咆哮出来的,吼得脸红脖子粗。
“爹——”陆博荣见父亲这般生气,想要开口劝劝,缓和一下气氛,谁知他这一句打岔,却让承国公又将矛头对准了他,“还有你,这么多年金尊玉贵地被人供着养着,你以为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花谁的,我今日不妨告诉你,那些不是承国公府的家业,不是你外祖家的家业,那些全都是魏家的,是那个在大好年岁,青葱岁月被你娘毒杀了的魏如意的。”
“都说生恩不如养恩,陆博荣,你还有脸替那个女人求情吗?”
陆博荣闻言,眼角剧烈地抽搐着,扭头朝老夫人看去,“我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夫人沉默不语。
陆博荣紧紧的咬着唇,下一刻,突然大吼,“我问你我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夫人干脆别过头去,还是不语。
她这人向来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她做了多少害人的事,她都能坦然面对旁人,但唯独在面对她的孩子时,她做不到坦然,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些无敌自容的。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陆博荣低下头去,男儿泪一滴一滴滚下脸颊。
厅堂中,一直沉默了很久,最后是陆博荣抬起头,打破了沉默,他拱手,冲着承国公道,“儿子请父亲奉旨休妻,另,迎信阳侯府魏大小姐为嫡妻,儿子愿拜魏大小姐为生母,从此日日香火供奉。”
“荣儿,你——”老夫人听了陆博荣的话,整张脸上都是灰败之色,她指着他,手指颤抖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竟然这般狼心狗肺。”
“可这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吗?”陆博荣苦涩的说。
话落,他站起身朝管家看去,“将这老妇人,赶出去!”
“是,大老爷!”管家应了一声,直接叫人进来,将老夫人拖了出去。
一旁的陆嘉怡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懵的,直到老夫人被拖出厅堂,她才像反应过来一般,朝老夫人扑去,大声喊道,“娘,我不让你走,大哥不认你,我认你,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说着,她紧紧的抱住了老夫人的腰。
老夫人看见总还有人惦记她,站在她这边,脸上流露出一抹欣慰来。
“将姑奶奶一起赶出去!”陆博礼冷着声音,背着手又吩咐了一句,根本不将陆嘉怡的小打小闹放在眼中。
管家领命,一个眼色使过去,侍卫上手就要拖人。
这时候,陆嘉怡却怕了,她不可置信地朝陆博荣看去,“大哥,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连我也要驱逐?”
陆博礼冰冷一扯唇,“是非不分,留之也是无用。”
陆嘉怡带着哭腔坚持,“可娘到底生养了我们一场,你怎能如此无情!”
这般冥顽不灵的人,陆博礼已经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管家,赶人!”
“是,大老爷,”管家答应了一声,陆嘉怡和老夫人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有几个侍卫惯会落井下石,将人丢出府外时,还顺带摘了两人身上的首饰。
厅堂中,总算平静下来。
承国公朝陆博荣看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出去一趟。”
“是!”陆博荣答应,目送父亲离开。
待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陆年辰冲着陆博荣直直地跪了下去,“父亲今日所作所为,儿实为父亲自豪。”
陆博荣叹了口气,将儿子扶了起来,“这世间不平的事,想来终究都会得到一个公道的,你有时间,多照拂一下信阳侯府的族人罢。”
陆年辰点了点头。
此刻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后来照顾着照顾着就将一个“假小子”照顾成了他的妻子。
国师府,陆念锦得知老夫人的下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放下手中的白棋,吩咐芸姜,“让人跟着她们两个,别让她们轻易死了。”
“是,姑娘!”芸姜答应一声,便去安排人了。
另一边,思过伯府附近的街角,老夫人将一身的狼狈清理干净,朝陆嘉怡看去,眼中带着感动的水光道,“怡儿,还是你最疼娘亲。”
陆嘉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笑得有些僵硬,她能说,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吗?
早知道,一时冲动多说几句话会被赶出来,她当时多什么嘴?现在好了,蹲在这里又冷又饿的,简直就是人间惨剧!她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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