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惊碧落

35 伪装•入侵


开学了,OHOHOHOHOHOHO~
    大一的小DDMM们~~~期待啊~~~“掌柜的,有客到!”
    泊弈国王城附近的小城泊州山明水秀,人杰地灵。这小镇是通往王城的必经之地,所以终年热闹非凡,颇为繁华。
    这样的八面玲珑的小镇,自然要有很多酒楼茶社,这些林林总总的酒楼茶社里,一定要有个悦来客栈,别问我为什么,约定俗成的道理而已。
    悦来客栈的伙计一如往常殷勤的招呼着往来的宾客,嘴巴永远是抹了蜜糖样的甜。
    客人们进了店门,店伙计忙去安置他们的马匹行李,借机偷眼打量着这对小夫妻样的外乡旅人。
    那丈夫是个浓眉瘦脸的书生样子,妻子低眉垂眼,颇为温婉,还包着红头巾,应该是个新媳妇。两人虽说不是什么俊美的主儿,但似乎天生般配的紧,站在一起的样子,看在眼里很是舒服。
    二人要了客房便上楼歇息,帐房先生见伙计还是眼巴巴的瞅着人家夫妻,压了眉毛小声笑着打趣:“看什么看,别是瞧上人家新媳妇了吧?”
    “去!”伙计咧嘴一撇,把毛巾顺着肩头一搭,伸过脖子来和先生交头接耳:“不是我说,看这两人还真是挺般配,看,那男的还牵着自家婆娘的手呢,你们读书人管这叫什么来着?恩爱……恩爱是吧?”
    帐房先生抬头,正见着小夫妻相互依偎拐过楼梯,那对柔和的背影竟然是出奇的美丽,也不由弯弯嘴角,温声答了伙计:“是啊,新婚燕尔,恩爱啊……”
    “你还好吧!”拐进了房间,小妻子一改小家碧玉的神态,反手扶住身子突然间剧烈抖动的丈夫,焦急的询问声在看到丈夫脸上不由自主抽动的嘴角时噎了回去:“……落,要笑就笑出来,憋坏了还是我心疼啊……”
    “自家……婆娘……唔……”
    刚才的帐房和伙计的对话声说小不小,他们可是一句不拉听得相当清楚啊。
    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小妻子无奈的把丈夫扶到床边坐下,嘴里絮絮叨叨:“至于嘛,那声婆娘说的是我,你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再说,”小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垂着眼皮,掂着自己的脚尖,手肘一拐一拐推着自己丈夫,声音煽情得能挤出水来,“再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了嘛,肌肤之亲都有了,你还害什么羞嘛!死鬼~”
    一时间四下寂静,小夫妻俩眉鼻相对,把对方的熟悉爱怜的面容全数印在眼底,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再然后……丈夫突然偏过头去,伏在床栏上一阵干呕:“你……别用这么女人的脸跟我靠那么近!”
    原本那暧昧的气氛,顷刻间被毁得连渣子都没了。
    小妻子瞬时垮下脸,惋惜的摇摇头,原本低垂的眉眼却挑了起来。她起身挽了袖子,伸出两只对女子而言过于结实精瘦的手臂,熟练的在屋子里细细摸索了一周,趴在门边窗口贴着耳朵听了半晌,方才站直了身子,却是比原先小鸟依人的个头高了好些。她狠狠吐了口气,双肩一缩,女子的绸缎罗裙自然从两边卸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再猛一抽气,一个属于明显成年男子的修长身子突的挺了出来。抖去了满头珠钗和红布巾,长发在身后打了个弯垂下来,香玉粉脂被毫不吝惜的搓掉在水盆里,长眉星目的锋利脸庞,赫然属于中原易真楼玉宇星楼的隐捕——“打手”舞钺。
    没错,这对外乡的小夫妻就是我和碧落装扮的。查毒草案子,直接从碧落父亲统治的泊弈国下手无疑是绝对有效的方法,而扮成夫妻掩人耳目,虽然是老掉渣的办法,但是很好用,我们不就非常顺利的混进来了嘛。
    回头看着碧落抽筋抽到易容粉簌簌往下掉的脸……也许……顺利吧……
    客房的床是松木的硬板床,隔着薄薄的铺子,动一动浑身骨头就咯咯吱吱的响,我一个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到了天色泛白才有了迷糊过去的趋向。正在我预备去给周公一记老拳质问他为什么抛弃人家的时候,朦胧间感到身上的被子被人毫不客气的掀起来,下一刻,一个带着熟悉的低温的冰冷身子轻轻躺了进来,我心里不由一暖,自动自发的贴了上去。
    感到身边的人儿还带着风露的身子缓缓放松,呼吸也不在紧绷,带上细软的鼻音的时候,已经是朝阳初升了。我方才微微探起身来,借着清淡的新阳看看枕边人。
    碧落易容后更加清瘦的脸稍稍带上劳累的苍白,墨色的深眸阖成狭长的眼缝,灰暗的眼圈是熬夜的证据……呃,比起我爱罗,比较像L吧……
    为了找到王城里毒草的线索,碧落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在外调查。偏偏我要留守房间里伪装两人在场的假象来掩人耳目。虽然日日把他的疲惫看在眼里,奈何能力有限,影□□之术是不会的,抽不开身,都没能帮上他些什么。看这样子,他昨晚八成又在外面没停脚跑了整夜,对着这个查起案子就对自己身子不管不顾的爱人,我暗自哀叹一声,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撑下去了,还是换我去调查吧。
    拿定主意,担心吵醒浅眠的碧落,我提气用了七成的功力,轻飘飘移下床,缩了骨头钻进女人的衣服里,熟练的描眉画眼,一转身成了原先的温良小妇人。一切捣鼓停当,我放下窗子,用帘子把房间里的阳光挡个严实,又顺手给碧落掖了掖被子,方才出了门。
    对了,头巾!我飞快的退回来,在床头一掏,把方巾扎上,悬空在碧落的额上印上一吻,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近日的阳光很好,正是花市的女孩子们跑的最勤快的日子,客栈的前台上,帐房先生正在台前算帐,换帐本的空隙看着方才买下的鲜花供在堂上,在晨风里颤巍巍的晃,不由舒展开眉头。他一抬脸,正瞅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下了楼,是前几日住进来的小媳妇,她好像是要出门买东西的模样,见了先生,略低了低头。
    帐房先生也微微点一点头,冲她招呼:“小娘子这么早出门啊,你家官人可起身了?回头我吩咐伙计把热水送了去。”
    小媳妇抿着嘴角摆摆手,细声细语说了自家夫君还没起,在先生了然的暧昧目光中生生红了脸,顿了顿插开话题,借着堂上黄灿灿的鲜花夸了帐房先生的心思细腻,最后吩咐着莫去扰了她家夫君歇息,就温温的踩着轻巧的步子往外走了。
    先生笑呵呵把她送出了门,看着小妇人消失在街角拐弯,先生的笑容更深了,连终日眯起的眼睛也有了光彩。浅浅的风里,方才还供在堂上鲜活招展的花突然从茎上齐齐斜了下去,跌落在地上,被一阵阵零乱的步伐碾得粉碎……
    我出了门,时间还早,路上的行人不多,在小城里七拐八拐转了一阵,确定没有任何可疑,我就准备找个巷子换了衣服去王城附近打探,却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了路。
    现在正是花期,这小女孩红扑扑的脸蛋也着实可人,但是我却没时间在这里逗孩子玩,敷衍了几句,就想抽身,那孩子着急自己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大了胆子跟在我后面怯生生的叨念着。
    “这位夫人是去城外上香的不是?买朵花吧,买了我的花,又香又美,给您夫君供着,保管他不思天上乐,夜夜入梦和您重会……”
    这孩子说的婉转,意思却很分明,是很好的推销说辞不假,但是,拜托!这小丫头搞错了什么了吧,我一个头顶红帕的新嫁娘,你把我说成个新寡妇,刚想回头教训这孩子,我的心头却剧烈的一抖,毫无预兆的,手先于心思一把抓下脑袋上的头巾……
    不是我的红帕子,这块头巾,是碧落头上的白色帕子,这对男人而言没什么,可是对于女人来说,是只有在丈夫新亡守丧时候才会戴上的白色头巾……
    回想起来,清早,我怕阳光惊了碧落,拉了帘子,摸黑扎头巾的时候,戴错了的……
    买花的小姑娘看到的,是眼前的身影毫无预兆的扭曲,瞬间消失了踪影,白色的头巾晃悠悠的从刚才那女人站的地方飘在清晨未湿的泥地上,在风中原地打了卷,四周空荡荡的,哪里有那女人的一丝影子,她呆了半晌,“鬼啊!”的一声尖叫,开始没命的跑,花篮被扔在身后,美丽的花瓣接触到污秽泥地的瞬间,萎靡成土。
    我提气飞奔在小城里,直直的冲向客栈的方向,见人踩人过,见房跳墙过,身后的人仰马翻大声叫骂我听不见,只是一遍遍回放着出门时候和帐房先生的对话。
    那么自然的对话,是在他看到我戴着白头巾出现之后的对话。他没有提醒我戴错了头巾,也没有问我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一段这么普通的对话,这么毫无顾及的放这样的我出门。剩下的也只有一个可能,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个什么新媳妇,他更不是什么客栈的帐房先生,他的目标不是我,他的行动就在现在!
    “碧落!”
    我全力的奔跑,头发被拉扯开,糊了眼睛的妆被胡乱抹去,挤脚的小绣花鞋被踢飞,女人衣服在晨风里鼓的猎猎作响,直接下手狠狠撕开碍事的绸缎衣裙,露出白色的短打中衣,一切阻止我的东西都被看也不看的踹开,呼吸声大的惊人,喉头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越接近客栈,人越是稀少,前方却有杂乱的兵戈声,心脏一阵阵的紧缩。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碧落出现危险的时候,我这个自诩最爱他的笨蛋混蛋,却总是放他一个人,不能在他身边!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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