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惊碧落

48 新的路途(正文完结篇)


终于终于终于!打上(正文完结)的时候,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终于完结了吗?还是碧落和舞钺的人生超脱了我肤浅的笔触,刚刚展开.应该是后者吧,他们正在那个世界里开始新的冒险.
    一年了,这篇文终于还是按照初衷,开开心心的走到最后,没有夭折,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爱上了他们,一起经历这些故事,经历这些人.
    接下来的一周,某琊将要投身考试的大浪,当下周假期来临,番外也会上阵,在新年里热热闹闹的狂歌~希望我下周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亲们开心的笑颜~~~“王!”
    时无那和昆戍终于挣脱了月弩,却无力阻止事情的发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坠落山崖.两人拦截不及,登时跪倒崖边,久久不起。
    悲切之余,还是时无那率先恢复理智,颤抖着自怀里拿出王在此行前给他的事有变故时方可拆看的指令:“若本王发生意外,则由重臣时无那接替王位,泊弈血统之神力与诅咒,由本王之子碧落起了结。”
    “接替王位?”不看还好,一阅之下时无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万万不可!国主之事怎能如此草率,碧落殿下才是正统继承者!殿下,殿下!人呢?”
    “刚才和舞钺公子向那边走了。”昆戍呆着一张满是眼泪鼻涕的脸似乎在听着什么,这画面实在很有视觉冲击效果。
    风中传来少年们的吵闹。
    “就这么让父王和杜楼主跑了……”
    “就是,借跳悬崖遁走逃脱责任!把天下都搞乱了就一走了之,想让我们背黑锅,门都没有!落,其实连楼主都没有研制出解除诅咒的方法,也就是说,我还是有伤害你的可能。”
    “那你还跟着我,不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还让我跟着呢,不怕我?”
    “让你在我身边是因为……”
    “什么?!”
    “你喜欢我。”
    “……血咒不是爱之深伤之切吗?我越喜欢你不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那就看你喜欢的心有多深,深不深得过血咒的控制。”
    “这样啊……哎?不对啊,这么说你不就把问题全踢给我了?不伤你是爱得不深,伤了你还是爱的不深。喂,落,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这是个关于我们的很严肃的话题,你瞪我做什么?你走慢点……”
    “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白痴伤到……”
    少年的冷哼和聒噪被风扯到远处,留下悬崖上的二人面面相觑。
    一国之主的至尊地位,原来只是一语带过的黑锅一口?
    “仔细想想,”昆戍挠挠下巴,伸头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王不像是在意江湖如何而去跳崖谢罪的人。”
    不是不像而压根就不是。
    “要是把国家交给王子,说不定有会多两个跳崖的……”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
    终于从王坠崖的冲击性画面里恢复的时无那,开始重新运转其精确如机器的头脑:“既然是王的意愿,又有谁能左右。虽然这二十年一直担心着这个结局,真的发生才知道根本无法改变……唉!走吧,昆戍。”
    “哎?”
    “江湖和国家,很多事情等待我们收尾,这两个王……唉……这两个王。”碰上泊弈王和碧落,这个江湖,这个国家,还有他们这些为人臣者,幸还是不幸啊。最可悲的,是现在的自己竟然还有了“这个结局在意料之中”的觉悟。
    “那月弩怎么办?”指着披头散发,神情涣散跌坐崖边的女子,昆戍犯了难,说她是弑君之人太过牵强,可又不能不加惩治。
    “就放她在此,永不能入泊弈国。”
    纤细的身影如同冰封,可怜的艳色炮灰而已,连最后亲手杀死心爱之人,现在看来都成了闹剧。她的情愁,无人在意。
    一番闹腾平歇无声,崖上终究只余了这抹淑影,跨越二十年的约定,两代人的血咒纠缠,都瞬间风裂,无处可寻。
    而月弩终于也直了身子,轻轻梳理着发丝,移步崖边张开双手。风将衣裙鼓吹,犹如扑火飞蛾的残翅,她倾身向前……
    “王!戏也演完了,你许我的银票何时可兑换?”
    崖下传来少年清亮的笑声和男子的回答:“明日即可。”
    “谢王恩典!”麻利地撕下玉面紫唇的□□,月弩又是另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终于又是自由身了,接下来去做什么呢……听说西方有不少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奴家来也!”
    “这场大战是鬼哭神嚎天地变色,最终碧落公子与鬼绰舞钺同归于尽,而泊弈王和杜若楼主因痛失爱子爱将,重伤不愈,抱了二人的尸首双双落崖。各位,正是江湖诡异多波折,少年英雄天煞厄。此已是两年前之事,若想知这两年江湖如何人才辈出、刀光剑影,且听下回分解。”
    茶楼正是热闹非凡,谁也没留心有这么个黑衣男子愤愤要冲进来:“说他们同归于尽?这两个小鬼要是同归于尽天下都太平了!在我家缠了这么些日子才滚蛋!”
    身边的白衣男子温润如玉:“他们不过是来问问我有无解血咒之法。再说,舞钺这孩子有趣的紧,我也挺喜欢他。”
    “……挺喜欢他?舞钺!在我家赖了一个月你还敢挖我墙角!不杀了你我枉叫星分野!”
    “他们都离开半年了,”白衣男子笑得无奈,爱人这半年听到舞钺名字就抓狂的举动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玉宇星楼也是依旧歌舞升平。
    “云楼主,楼下左厢的几人似来者不善。”圣殊拉着身边跃跃欲试的薜荔,“属下去打探,请灵胧……姐帮我看着他。”
    “圣殊!你再不让我跟着我就去苍穹山找琥牙。他现在好可怜,每天千公子和黄泉大人吵完,黄泉大人就会给他很难的任务,看来你不需要我,我还是去帮他好了……”
    “咳,依属下之见,那几个人颇难应付,楼主还是让薜荔和我同往吧。”
    “记得稍微破坏些东西,捡华丽些的地方打。”灵晰青葱五指掏出小算盘,众人开始为楼下不知好歹的惹事者默哀,“你们俩这算什么跳崖归隐,三天两头回来蹭饭,这是今天的饭钱。这么说,他们最后是去了曼佗罗山庄?”
    帐单由灵晰交给云陆申,云陆申交给杜若,杜若交给泊弈王,泊弈王看也没看塞进怀里:“两个月前在那里出现过,从西方回来,似乎是找消除曼佗罗纹身的线索,然后又向北去了。”
    “看样子过的不错,血咒还挺能挨。”浅浅的安心暗自藏在大家眼底,“但消除纹身?也不是这么无聊吧,碧落又不是什么以貌取人的世俗之辈。”
    “也许是舞钺哪根筋又搭错了。”
    众人默默点头中……
    “都快到了,真的不上去了?”苍穹山上,我问着怀里的碧落。
    “算了,下次吧,先往东走,听说东方有不少秘药,也许可以去了你的纹身。”碧落歪了头看我,墨色眼睛倒映着雪月的风华。
    “真的这么丑?”我看不到自己的脸,只是在西部玩得正开心的时候,碧落突然急着回来而且一定要去了我脸上这曼佗罗纹身,态度坚决异常。
    “丑!”碧落回答的干脆,回想起来,西方的妖女们竟然对钺的纹身这么感兴趣,一个一个往上贴……不行,绝对要让他去了这纹身!
    “丑就丑,丑你也只能将就着,干嘛说的这么苦大仇深的……那,碧落。”
    “恩?”
    “我给你唱歌吧。”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前世的故事,已然久远,沉甸甸淤积心底,因为从不曾再记起。所以有时胸口这里隐隐作痛,却不知是为何。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如月的笑容,是爱上你的借口,当爱一点一滴渗透每个毛孔,我相信了这个借口,而且深信不疑。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在不得不离开你的时候,这颗心是死了的,纵使依然可以欢闹可以唱歌,脸的表情却要用手指来塑造,捏出个哭,捏出个笑。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不在你身边,却好像看得见你,没吃饭吗?没好好休息吗?真是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去给你倒水。拿了杯子回身,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你。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我知道的,父亲带给你的一切,纵使全是伤害你也不愿丢弃。那样的父亲,那样的父亲,我无话可说,就算是爱人,也有无法触及也不愿让你暴露的秘密。
    “如果当时吻你
    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回忆起次次离别,是后悔,是思念的折磨,可离别还是来临,听不到祈祷。
    “我那么多遗憾
    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胸口也要炸了,这么多的念头,没日没夜的翻转,从不知道,当一个人进驻你的爱情的时候,心思会纠缠着越拉越长,被施了魔法的豌豆蔓一样疯狂的想伸进你的胸口。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这是你给我的,在这个原本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找到安定的方向。
    “我不管心多伤
    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什么?肤浅,容易变迁,让人痴傻,伤心伤神……扬眉一笑,那又干我何事。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
    带到你的身旁”
    在我找到你的瞬间,从不相信的命运也开始运转,穿越时空本就是天方夜潭,爱上你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我爱你
    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
    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因为你是你,我是我,在人海里幸运相遇的孩子,从此不管天荒地老也只用力携了彼此的手。
    “在遥远的地方
    你是否一样
    听见我的呼喊”
    一直一直在呼喊,你的名字,从心口刺穿而出。
    “爱是一种信仰
    把你
    带回我的身旁”
    失去后才知道珍贵的人,永远不会减少,我们何其幸运,也成为其中一员。我声嘶力竭的唱,因为你回到我身边了,同样桀骜的心才甘愿相约而行,只求一句:不离不弃。
    (以上歌词选自歌曲《信仰》)
    “落,怎么不说话?”
    “我怕你惊了东西。”
    抬起头,一泓冷峭的弯月,天地的雪夜琉璃似的幻化清明的芒,我灿然大笑:“可是恐惊天上月?”
    “不是,”怀中的人儿突然抖了抖,一回头,弯起的薄唇正刻入我的眼,“你听说过在雪山上不能喧哗吗?或者说,雪崩……”
    不用再解释了,越发逼近的沉闷轰响已然说明一切,碧落拉了傻傻站着不动的我飞奔。
    “天啊……只是唱首情歌就雪崩,我不是这么人神共愤吧!难道我的爱情路途真的和浪漫绝缘嘛嘛嘛……”
    墨夜的月,细细长长,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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