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三人吃过饭以后,集便出发去了铁匠铺。
夜晚的路上,是少见的安静景象,当然,也有不少老人趁着这个时间,坐在村中心的大树边上,唠嗑聊天。
有精力旺盛的孩童也没有早睡,而是和几个小伙伴趁着月色在附近玩耍一会。
集打过招呼以后,越过中心,向铁匠铺走去。
外面的锅炉并没有燃起,似乎此时山森并没有在工作,
“扣、扣、扣”
集走过去,敲着山森家的门。
“进来吧,门没关。”
里面传来山森的声音,集见此,推门走了进去。
山森正站在里面的走道上。
他的房屋并非是普通的单人单间,而是类似于那种乡村院子式的建筑,所以进入大门之后,除了房间之外,还有后面的小院。
山森见集走了进来,没有多说,便带着集从旁边的小路向后面的院子而去。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响起,让集感觉心脏都有些打鼓。
究竟山森会教他什么,对方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多少会有交代,但这些东西怕也不是没有代价的,而且他不过是一个来村子里不久的人罢了,说白了是一个外来者,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和帮助,不过只要能有机会闯出去,就算是可能有危险,又有何妨。
“这……这是。”来到后院,集不由得一惊,微红的光芒中,一连串的武器反射着幽冷的光芒,被摆在木头做的架子上,显得神秘异常。
只是乍看一眼,就能够感觉出这些武器与他之前使用的完全不同,质量不在一个层次,而且莫名地,他感觉这些武器散发着一股气势,不像是死的,摆在一起,有种震慑感散发出来。
“小子,怎么样。”山森一改往日轻松的神情,严肃地问道。
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他也绝没有反悔的道理,他也看出来了,这小子绝对没有长留在这里的打算,那么他交给对方技术,让对方帮自己一个忙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些武器,每一把,都有种独特的,不同的气势,像是人一样。”集说道,看着山森的表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原本只是以为对方是个有些经历技术的铁匠,却没想到竟有这般手艺,难不成就是从神都而来?
之前山森就告诉过他神都的消息,这让他不由得猜测。
“眼力不错,算是有些悟性。”山森虽然这么说着,眼里却是有些惊讶。想要感应出这种不同,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这就像是看人,没有长期的接触,很难分辨出一个人的品性,更何况武器这么一件死物呢?
仅仅这么远远看一眼,能够发觉气势的不同,已经是超出山森的预料了。
不过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想成为顶尖的艺人,那么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有超凡的感知。
拥有了强大的感知,才能够在实践中,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缺点在哪里,力求完美。如果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哪里做的不对,那么连进步的可能都没有。
“小子,你也不笨,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我教你压箱底的功夫,你日后若是去了神都,替我办一件事如何?”山森说道。
“大叔怎么知道我想去神都?万一我要是不去呢?”集似笑非笑道。
“你这小子。”山森有些无语:“你这小子刚进村不久的时候,就问东问西的,一看就不是老实人。”
“不过,你首先得保证自己不是那帮家伙的人。”
集有些疑惑:“这怎么保证?”
“你发誓吧。”山森说道。
“发誓有用?”集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要是发誓有用的话,那在地球上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文明律法,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那些所谓的誓言文字,非要找,都能找到漏洞,地球上那些牙尖嘴利,偷奸耍滑的人,大多都是这么干的。
“有用。”山森笑了笑:“看来你还真不是他们的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反正你就向庇佑这片大地的神明保证,自己之前并非是法师,也并非是以邪恶的目的接近我,然后保证帮我一个忙就可以了。”
集狐疑地看了看山森:“大叔,你要帮的忙,不会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吧。”
“不会。”山森摆了摆手:“我保证,如果这个忙你要是做不到的话,就当作废,这样行了吧。”
“行。那我向庇佑这片大地的什么保证,自己并非以邪恶的目的接近山森大叔,之前也并非是法师,在大叔教会了我技艺之后,完成对方的嘱托……”
集说道。
这期间,山森并没有打断,而是神色严肃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集把话说完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吧。”集呼了一口气,看着山森。
刚才说完那些话的时候,他感觉到天地间冥冥有种束缚加在了他的身上,似乎与过去普通的誓言有很大的不同。
“嘿嘿,行了。”山森这时候笑了起来,似乎也放下了心。
集看着对方这么小心的样子,要不是事先知道,他都以为对方是什么地下党帮派的人了。
“来来来,你先看看这块铁,有什么不同。”山森拉着集来到了院子里的锅炉旁,然后从一边取出了一块黑漆漆的铁块。
“什么不同?”集接过铁块,用手捏了捏,挺结实的,自然是捏不动,重量也挺正常。
“没什么不同啊。”集回道,他得出了结论。
“来。”
山森从集的手里拿过铁块放在地上,然后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抽出了一把长刀。
嗖。
山森使刀猛然劈下。
地上的铁块立时出现了一个缺口。
集看着对方的动作,有些奇怪,可是过不了多久,集却发现铁块的豁口正在不断地修复,愈合。
“这是什么情况?”集惊讶道。
武器这种东西会磨损是常态,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死物可以愈合恢复的,这岂不是和人的身体类似了吗?
这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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